第2章 纏綿:他呢喃着一個女人的名字
洛晴捧着一本婚紗雜志過來,眉開眼笑地對安舒袖說:“舒袖,看媽給你挑選的這件婚紗漂亮不?”
那确實是一件很美麗的婚紗,v領窄腰魚尾的設計,完好地勾勒出新娘美好的身段,綿延無盡的輕紗,猶是飄逸靈秀。
只可惜,這純潔的白色應該是和神聖的真愛聯在一起的。當它與紅果果的利益勾結時,就變得無比醜惡。
“很漂亮呢,媽媽的眼光果然是好。”安舒袖乖巧地說,此時此刻,不能讓洛晴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
洛晴先是詫異,後是喜悅。看來這個小女孩,終究是屈服了。到底是蘇涓那個懦弱的女人養下的女兒,跟她一樣的軟弱。
待洛晴走後,蘭姑長長地嘆息一聲,說:“孩子,做女人,就是要認命。你是個好女孩兒,老天會給你好報的。”
一個星期後,安舒袖手機裏再次接到那人的信息,只有簡單的幾個字:“上次的房間,過來!”
安舒袖立即換上剛買來的情趣內.衣,穿了件極其性.感的白色晚衣服去赴約。
既然已走向堕落,那就堕落得深一點吧。
她要竭盡自己的全力,将鄧家的人一起拖進十八層地獄。
推開那間房門,那男人正坐在床上,雙腿交疊在一起,手中握着一只高腳杯,杯中蕩滌着琥珀色的液體。
看見她,他眼睛竟是一亮。“今天,穿的很漂亮。”
安舒袖淡淡一笑,風情萬種地說:“是大爺您的銀子,花起來不心痛。”
那人輕輕搖頭,一臉玩味的表情:“鄧家的大小.姐,父親開着個公司,一年營業額數億。女兒,竟要出來賣身!”
安舒袖心說,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光鮮的表面下是慘淡,鄧家的公司,財政已現赤字。
“你調查過我?”
“你以為,我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女人都會上麽?”他起身,走到安舒袖面前擡手托起她的下颔。“你就不好奇我嗎?”
安舒袖搖頭:“無所謂!”
“哈哈!”那人眼裏閃過幾絲笑意。“你就這麽随随便便的和男人上.床的麽?告訴我,你的那膜在那兒補的,效果那樣好。”
安舒袖翻了個白眼說:“我有特異功能,自己能長好,行不行?”
“那我現在要看看,你今天又長好了沒有!”那人說完,徑直将她拖到床邊,使勁一扯,那件晚禮服就被撕成了破布。
輕巧薄透的黑色蕾.絲內.衣包裹着安舒袖白皙嬌柔的軀體,越發顯得妩.媚誘.惑。
“倒是把男人的愛好摸的一清二楚!”那人俯在她耳邊說:“只是這次,別像個木頭似的。”
他分開她的雙腿,毫無前.戲,疼的安舒袖直皺眉。
那人立即黑了臉,安舒袖趕緊展開妩媚十足的笑容,雙腿纏上他的腰,配合着他動作。
感覺到他即将爆發時,安舒袖拉了個枕頭墊在腰下。那人一臉狐疑:“你這是什麽意思?”
安舒袖嬌俏地說:“讓你更舒服!”
這句話猶如催情劑一般,讓他的動作越發瘋狂粗野起來,竟像是在發洩怒火。
男女的呻吟和喘息聲交織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記不清是第幾次爆發之後,安舒袖呻吟着說:“我不行了!”
“可我還興致十足呢!”那人身子一提,從她身體中抽離出來。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個藥盒,扳開安舒袖的嘴巴,強行給她喂了幾顆藥進去。“上了我的床,就別想着輕易下來。”
藥力在體內發揮,安舒袖身體起了一陣陣饑渴的反應。“我要!”她的雙腿倏地纏上他的腰。
他嘴角輕揚,邪性十足地說:“怎麽個要法?”
安舒袖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這藥效竟是如此之大。“狠狠地……”只說出了這三個字,她就再也說不下去了。
室內春色旖旎,寬大豪華的卧床之上,男女的軀體緊緊地纏繞在一起,縱情纏綿……
恍惚之間,安舒袖似聽見他在呢喃:“潇潇。”
深情入骨,和與她說話時的語氣截然不同,該是他心中無時或忘的愛人吧。
安舒袖不在乎,她與這人不過是露水情緣,他心裏愛着誰,與她毫無關系。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
身邊,照例沒有了那人,依舊是一張支票和一盒避孕藥,這次的數額是:一千萬!呵呵,春宵一刻,值千萬金。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名片:宋衛晞!
他就是那個響當當的宋氏集團旗下伊梵珠寶公司的總裁?
在潇湘省,乃至全國,沒有人不知道宋氏集團響當當的名頭。經營着數家大型企業,更有黑道和官方背景。而宋衛晞此人,出任總裁之前的履歷皆是一片空白,傳言他曾在關乎國家生死命運的要害部門任職,他的檔案自然是特級機密。
安舒袖将名片和避孕藥一起扔進了垃圾桶,想要起身,無奈渾身的骨頭像散了似的。昨晚,真是太瘋狂了。
不知是藥效的作用還是自身的反應,她竟是嘗到了其中的樂趣。
十天之後,安舒袖月月必到的“好朋友”沒有來。
一只驗孕棒,顯示她腹中,已有了一個小小的生命。
只可惜,這個孩子,不會存在太久的。安舒袖撫着小腹想,寶貝,媽媽對不起你。下次,投胎投個好女人,別再投到我這種心狠手辣的女人身上。
鄧家在為她準備婚禮,沈家父母也不時來拜訪。面對那兩個精明的中年男女,安舒袖表現的尤為乖巧懂事。
沈母沈父臉上卻找不到一點兒滿意的表情,言談之中,無不透露着“安舒袖配不上沈浪的”意思。果然,再糟糕的孩子,在父母心中,也是無價之寶。
宋衛晞再沒聯系過她,安舒袖也無所謂。她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宋衛晞,憑他的身份,身邊會圍繞着多少的莺莺燕燕。
只怕他早已不記得她了,也許這一生中,他們将再無交集。
臨近婚禮前的一星期,安舒袖去醫院開了一張檢查單,證明她确實已然懷孕。
“小姐,無痛人流,只需三分鐘。”護士小姐說,從事這個行業久了,她一眼就看出安舒袖不想要這個孩子。
安舒袖握緊了那張單子,一言不發。流産,自然是要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婚禮熱鬧隆重地舉行,在國外留學的舒羽芊也趕回來了,還執意要做她的扮娘。
一襲清紗裝扮的安舒袖,豔光四射,容顏傾城。賓客們啧啧稱贊,再看看那個肥頭大耳,面目陰沉的新郎。禁不住扼腕嘆息。
自然也有人說:“現在的女人哪,真是拜金,為了錢,什麽樣豬頭狗臉的人都嫁。”說的雖然小聲,還是清清楚楚傳進了安舒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