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求:給我個親切的稱呼
他反應竟這樣強烈!
安舒袖覺得,那些玻璃片好像紮進了自己心裏。深吸一口氣,竭力用平靜的語調說:“宋總,你失态了。”
宋衛晞倏地轉身,迫切的呼喚沖口而出:“潇潇!”
立即,他明燦的眼眸黯淡無光,失望的情緒籠罩着整張臉。那感覺,仿佛是從喜悅的巅峰跌落到谷底。
“你是誰?”他冷眼盯着面前的一個女子,有一絲面熟,但絕不是潇潇。
“寧菲。”那女子小聲地說了自己的名字,又解釋道:“我是分公司的職工,今天來參加年會。”
“我知道你是來參加年會。”宋衛晞聲音聲的像冰,冰的要把人給凍死:“我的名字也是你喊的?”
寧菲吓的花容失色,聲音嗫嚅地解釋:“上次……你在酒吧救了我。”
“這就成了你叫我名字的理由?”宋衛晞轉頭揚聲喊:“戴維!”
寧菲的聲音和潇潇實在太像,和她說話,宋衛晞總會有錯覺。
“宋總,抱歉,我以後再也不敢突兀了。”寧菲可憐巴巴地哀求道,她投了一封封簡歷,外加刻意學習,才在伊梵旗下的珠寶店應聘上售貨員的職業。宋氏企業一向以“愛兵如子”著稱,不管在哪個公司上班待遇都比同行好幾倍。
寧菲當然不想失去這麽個好工作。
她暗自後悔看見宋衛晞時,不該一時頭腦發熱,将心底默念時的稱呼給喊了出來。
宋衛晞不理會寧菲,對走過來的戴維下命令:“你處理一下,讓這位小姐趕緊離職。”
寧菲為何會親密地喊他的名字,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他有非分之想的女人,不能留。
宋衛晞進了衛生間,安舒袖也跟進來,她将手裏的醫藥箱放在洗手臺上,牽起宋衛晞的手:“我替你處理傷口。”
手掌上有幾道深深的口子,皮肉外翻鮮血淋漓,看着很是可怖。安舒袖用沾了酒精的棉簽給他的傷口消毒,動作熟練而流暢。
在鄧家,她常常受傷,給自己處理傷口是家常便飯。
不過是聽到了個相似的聲音,宋衛晞便這樣激動。若是潇潇真的回來了,宋衛晞會是什麽狀态?
安舒袖咬了咬嘴唇,讓尖銳的痛楚平息紊亂的心緒,如果是命中注定,她怎麽努力也改變不了,還是別胡思亂想,省得給自己徒添煩惱。
見安舒袖眉心微蹙,宋衛晞忍不住用手指将她的眉心給撫平,沉聲開口:“你放心,沒人撼動得了你宋夫人的位置。”
他不會愛上她,可她是他妻子這一點不容改變。
再回到宴會廳,已不見了寧菲的身影。宋衛晞也沒問戴維如何處理的,對戴維的處事能力他一向滿意,戴維也知道怎麽做最合他的心意。
宴會結束後回到家裏,安舒袖徑直走向自己以前的卧室,她不會因為潇潇和宋衛晞吵鬧,可要像以往那樣,再和宋衛晞睡在一張床上,縱情纏綿翻雲覆雨,她也做不到。
宋衛晞也不挽留她,只說了一句話:“我給你三天時間。”
安舒袖僵硬地點頭,呵,他還真是霸道,只給她三天來消氣。可她能反駁什麽呢?她和宋衛晞之間的地位本就極不平衡,她只能屈服于他的壓制。
晨曦微微,安舒袖就自然清醒。時間是六點,每天的這個時刻,她都在這時醒來,然後下廚給宋衛晞做早餐。
今天也不能例外。
宋衛晞進餐廳時,早餐已擺好在餐桌上,安舒袖坐在桌邊。
該是睡眠不足,安舒袖臉色晦暗無光。
宋衛晞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沒睡好嗎,今天不用去上班了。”
昨天經歷了一個又一個變故,安舒袖能睡好就怪了,就連他也是一夜無眠。
“這幾天我都不能上班,有事情要處理,懇求宋總批準。”安舒袖完全以下屬的口吻說話,也只有以這樣的口吻,她才能在語氣裏不摻雜情緒。
宋衛晞想也不想就答應:“沒問題。”原因他不想問,安舒袖一直耿耿于懷要複仇,請假恐怕跟這事有關。
她如何出手宋衛晞不願幹涉,反正安舒袖把事情鬧得再大,他也能輕松替她善後。“宋總這個稱呼不适合你,你可以換個親切點的,比如我的名字。”
昨晚聽寧菲叫他“衛晞”,宋衛晞才驀然驚覺,安舒袖從沒有這樣親切地喚過他,她不是“宋總”,就是“宋衛晞”,這實在不該是妻子對丈夫的稱呼。
安舒袖嘴角閃過一絲苦笑,呵,宋衛晞很喜歡聽“衛晞”兩個字,寧菲一喊他激動到失态,估計他的潇潇就是這麽喊他了。
“以後再說。”她給了他個含混地回答,她從心底拒絕做潇潇的代替品,可也不能和宋衛晞對着幹,激怒他的後果她已經領教過,太可怕了,她可不想領教第二次。
接下來的幾天裏,安舒袖整日在外奔波,宋衛晞派了保镖暗中保護。安舒袖不喜歡被人跟着不願帶保镖,宋衛晞才不會依了她的心願,想要她命的人太多,宋衛晞不敢冒險。
鄧氏:
秘書急三火四地撞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滿臉焦急地向鄧天波報告:“鄧總,公司最重要的幾個客戶提出要解約。”
“什麽?”鄧天波大驚,都是公司的老客戶了合作多年,這突然解約是為何?“他們說明原因了嗎?”
秘書搖頭:“沒細說,反正要停止合作的意思很堅決,我們做出最大的優惠讓步他們都不同答應,毫無商量的餘地。”
鄧天波頹然倒進椅子裏,在商海裏沉浮多年,這其中的門道他也很清楚。那幾個客戶,肯定是被挖牆角了。而且對方開出的條件很有誘惑性,才讓他們見錢眼開離他去。
商人本身就不講任何情面,只講利益。
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如何想方設法挽回那些客戶,而是查清挖牆角的是誰。靠,雖說商戰無情,一上來就搞這麽斬盡殺絕的法子,未免太缺德。
宋家:
安舒袖手機新收到一條短信:“速來雅閣酒店xx號包間,我等你。”
将短信看了幾遍,安舒袖一頭霧水,宋衛晞有家不回,約她到酒店幹什麽?事先也沒有任何原因說明,有非要去酒店才能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