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疑惑:那是愛情 這又是什麽

物欲橫流的世界裏,人有真情難得,而這難得的真情竟被他遇到,他該好好的珍惜。

安舒袖依偎在他懷中,腦袋正好抵在他胸前,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清晰可聞。他的心,有一天,終究會為她而跳動吧。

“衛晞,”喊出這兩個字,安舒袖略有一絲抗拒,卻還是喊了出來。他已經用了最親密的稱呼來叫她,她也該用他喜歡的稱謂來喚他。“我好奇,你以前到底有過怎樣的經歷?”

和他在一起挺久了,宋衛晞對過往是只字未提,公司高層偶有傳言,宋衛晞曾在最神秘權勢滔天,同時也充滿重重危機的部門在工作多年,出生入死,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

如此說來,她的意中人不就是傳說中的“蓋世英雄”了?

宋衛晞淡淡一笑,笑裏夾雜着一絲苦澀,要他怎麽說?從小,在宋家的孩子中,數他最沉穩冷靜,被秘密身份是軍情局保衛科科長的小叔一眼相中,在他成年之後直接将他送進軍情局裏為國效力。

他也不負重望,幾乎每個任務都是漂亮出色地完成,多年來過着“刀尖上走鋼絲”的生活,他已經習慣了。若不是……他估計會一輩子都那樣生活,百年之後,成為記載在傳記作品裏的“英雄人物”。

“小舒,都過去了,我不想提。你只需記住,你的未來,我全程陪護。”

每每憶及過去,那痛徹心扉的往事便清晰浮現,迫使宋衛晞趕緊剎住思想。他不敢再想,一絲一毫都不敢想。正因為此,他在上級的惋惜聲中辭職進入商界。宋銘劍聽聞,倒也理解他。

宋銘劍曾說:“宋家的男人無懼風吹浪打,無懼出生入死,卻過不了情關,甘願為了一個女人沉淪于兒女情長。”

夜色加深,安舒袖伏在宋衛晞懷裏沉沉睡去,許是太有安全感,她睡的很是安穩。宋衛晞擁着她,盡量維持原有的姿勢不動。

黎明姍姍來遲,飄揚了整晚的大雪伴随着黑夜一起消停,紅日從山崗間噴薄而出,給銀白世界渡上層華麗的緋紅色。

紅裝素裹,果真分外妖嬈。

安舒袖打了個哈欠從熟睡中醒來,宋衛晞這才放開她,活動着酸疼的手臂招呼道:“小舒,早安。”

怕火焰熄滅,他一晚上都沒睡,眼睑下有淡淡的黑眼圈,卻無損他俊逸的風采。

和他相擁了太久的身體驀然分開,安舒袖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怎麽的?她對宋衛晞竟依賴到了難舍難分的地步。

“衛晞。”她聲音柔柔地喊他,似一柄羽毛輕輕劃過宋衛晞的心髒,登時滋生出無數柔軟的情愫。

這種感覺,很陌生。似乎當初和潇潇柔情蜜意時,都不似這般心悸。如果說,那是愛情,現在這感覺又是什麽?

鼻子裏忽覺得難受,宋衛晞抑制不住打了個噴嚏,這才忽覺腦袋昏沉難受。安舒袖吓了一跳:“你病了?”

“可能是昨晚受了涼。”宋衛晞又連打了幾個噴嚏,昨晚穿着單薄的衣服在雪地裏走了那麽久,又一夜沒睡,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安舒袖要脫下身上的大衣,宋衛晞按住她的手制止道:“你穿着吧,讓我一個人生病就是了。”

“不行!”安舒袖直接就拒絕,宋衛晞緊握住她的手,用命令化的語氣說:“聽話!”以前的職業中,他就常常下命令。後來又做了多年的總裁,聲音自有不怒自威的氣勢。

安舒袖乖乖服從:“好好,我聽你的。”說完之後,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她何曾這樣乖巧過?從前,屈服于鄧氏少婦,不過是想盡力保護自己免受傷害,不是心服口服的服從。

有直升機的轟鳴聲在山洞外響起,宋衛晞眼睛一亮說:“小叔來了。”

直升機停泊到較平坦的地方,宋銘劍率先下了飛機,見到宋衛晞就急切地問:“舒袖沒事吧?”

宋衛晞無語:“小叔你太偏心,都不問問我好不好。”

宋銘劍在他胸口捶一拳,一臉嫌棄樣:“得,你個大男人能有什麽事?帶夫人出來游玩居然出意外,太丢我宋家的人了。”

以前和宋銘劍只有過幾次接觸,還是匆匆打個照面。對這位傳奇式的人物,安舒袖一直是心存敬畏。

據說,宋家沒有一個小輩不屈服于宋銘劍,除了宋銘劍的女兒宋伊湄。據說,宋家的兒子都不得寵,身為宋銘劍親兒子的宋關睢,剛成年就被宋銘劍攆到國外去開拓海外市場,工作幹的相當漂亮,可宋銘劍連個好臉色都沒給過他。

“沒事吧舒袖?”宋銘劍上上下下地打量安舒袖一番,又點點頭:“看起來不錯,宋衛晞還算像話把你保護的挺好。”他語氣裏滿是長輩對小輩的憐愛之情,自小沒感受過親情關愛的安舒袖心裏暖烘烘的,她何其幸運,誤打誤撞嫁進豪門不說,還遇到這麽通情達理的長輩。

上飛機不久,宋衛晞就發起燒來,體溫飙升到三十九度。看着他越來越紅的臉,安舒袖

心急火燎。不停地用酒精給宋衛晞擦拭身體,可他卻是一點降溫的意思都沒有。

“急死我了,怎麽辦啊?”安舒袖蹙緊眉頭喃喃自語,宋衛晞卻眉開眼笑,挺得意地說:“小叔,今天也塞你一把狗糧吃吃。”

宋銘劍撇嘴:“得瑟樣,老子當年和你小嬸滿世界秀恩愛撒狗糧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他踱步轉到另一個機艙:“我走了,你們愛怎麽演就怎麽演。說實話,劇情尴尬,我一點觀看的興趣都沒有。”

經歷了幾小時的飛行,飛機終于抵達市區。見宋衛晞病情挺重,安舒袖直接把他送進卓越醫院裏。

是單人的vip病房,沒有旁人,也方便陪護。

雖然知道醫院有一流的醫生護士,安舒袖能要留在宋衛晞身邊照顧他,旁人再精心呵護,到底比不上自己用心。

而且她要時刻親眼見證宋衛晞的狀況,她才能安心。

不知是病房裏溫暖如春,還是病情的緣故,宋衛晞臉色緋紅,為他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性感。安舒袖目光癡癡地盯着他,說實話,宋家的男人個個儀表不凡,似乎上蒼也格外關照這家人的容貌。

宋衛晞坦然接受安舒袖的注視,他自然不會害羞臉紅。倒是安舒袖,和他對視幾分鐘後就目光躲閃。呵,這妞兒和他最親密的接觸都不知有過多少次,竟還動不動就害羞。

面頰火燒火燎,不用照鏡子,安舒袖也知道自己臉紅的厲害,只怕和宋衛晞此時的臉色有得一拼。為緩解窘态,她起身說:“我去給你倒杯水。”

“不忙!”宋衛晞拉住她的手,他此時體溫高,手指的溫度也比平時高,火熱的感覺沿着安舒袖的掌心,一路漫延到心底,整顆心都似乎熾烈燃燒起來。

“小舒,”在舌尖輾轉了幾次的話,終于被宋衛晞問出來:“蕭淩躍,你忘了他沒有?”

安舒袖身體僵硬了一下,蕭淩躍這個三個字,她似乎好多天沒想起來了。呵,以前覺得一生都忘不了的名字,竟逐漸隐沒在記憶裏。若不是宋衛晞今日問起,她恐怕很難,甚至永遠都想不起了吧。

“小舒,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宋衛晞命令道,安舒袖順從地轉過身子,明澈的雙眸坦然直視他:“我想,有一天我和他再見面,我會很平靜,平靜的如同面對陌生人。”

這回答很讓宋衛晞滿意,比“我忘了他”還令他滿意。

不愛了,不是把他忘了,而是想起時毫無波瀾。

“你能忘了潇潇嗎?”安舒袖想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宋衛晞聽到類似潇潇的聲音情緒失控,足以證明,他和潇潇的過往,比她和蕭淩躍深刻得多。

也是,出生入死生涯中的患難與共,豈是她那平凡的初戀可比的。

他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他的餘生她能奉陪到底就好。

醫生的治療讓宋衛晞略微退燒,他又開始咳嗽起來。聽着他一聲聲咳的那樣厲害,安舒袖好心疼。問了幾次醫生,那醫生一臉無奈地說:“哪有立即治好病的藥,又不是太上老君的仙丹。”

頭頂的吊燈綻放出光芒,白天悄無聲息的過去。

“小舒,回家休息。”因咳嗽過多,宋衛晞聲音嘶啞,不複往日的清咧:“別把自己也弄生病了。”

安舒袖正用手機查詢,某條信息讓她眼睛一亮: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

放下手機,她一臉抗拒:“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她說的斬釘截鐵,表明即使宋衛晞發脾氣,她也不為所動。

宋衛晞也知道她的性格,真要犯倔那是好話賴話說盡也沒用的。再則,她願意細致地照顧他,不也證明她很看重他情意真摯麽?

按照查詢到的方法,安舒袖手指按壓上宋衛晞身體上的穴位,按摩了幾分鐘後,宋衛晞咳嗽略有減輕。安舒袖信心大增:“瞧,我竟無師自通。”

一夜沒睡再加上生病,宋衛晞迷糊睡去。安舒袖倦意沉沉,她喝了杯咖啡提神,再給宋衛晞按摩。她只想他趕快痊愈,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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