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心氣兒可比徐诩還高呢！
《踏風碎雪錄》開播第二天, 官方收視收視數據就出來了，首播1.623，最高點數1.714, 份額占比同期最大，将收視第二的比重壓縮到近三年的最小值！
如果這都不算“開門紅”，那屬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劇組官博倒也沒大大咧咧直接發成績單出來炫耀, 而是挑了一張未公開的劇照當做粉絲福利更新了動态。劇照就是在甘肅那邊拍的, 算是側面說明昨天的荒漠土屋、枯枝飛沙并非CG特效而是實打實的實景。
孟琦生孟大導演畢竟是愛惜羽毛的, 他不是不能接受新技術的迂腐派，對他而言, 能用鏡頭切切實實拍出來的效果，沒有必要去折騰什麽後期。就連武術替身，也只是極少數演員自己無法安全完成的動作, 才上陣代替。
一衆主創演員們都發了宣傳微博，謝鯉也不例外。
他盡管是素人選秀出身，但這會兒讓人印象深刻的角色是“饒松雪”，多得是新入坑才關注的書粉、劇粉乃至游戲粉, 人家不在乎什麽唱跳歌手、什麽選秀黑幕, 更不在乎纏纏綿綿的前天團恩怨，純粹因為《踏風碎雪錄》才關注過來……
這是個好的轉折。
嚴瞿讓謝鯉靜心拍戲、不要分神，更不要過分在意《踏風碎雪錄》收視以及鏡頭分量這些得失，外面的宣傳工作一切有他。以謝鯉男二的番位，不說超越秦殊、越過他去宣傳“演技吊打”這類通稿, 起碼要讓謝鯉現在的熱度流量順利地變相提純。
“秦殊他們那邊把你拉進來的時候，肯定也沒想過這戲拍出來會是饒松雪一馬當先領跑話題, 當然了，這是吃了一部分游戲劇情設定的紅利, 但你在劇組裏還是要小心點，秦殊這人……他是從來沒有經受過挫敗的。”
那可不是嘛！
換做十年、二十年年前，君不止這種人設幾乎是武俠男主标配：武功高強，性格冷淡像塊冰，一心問劍。
可現在的網友顯然是會更吃饒松雪的人設：多金、溫柔、體貼、善良，甚至還有小男孩兒一樣珍貴的天真，會激起人內心深處的保護欲，總體來說，是一個相當有趣的角色。
最重要的是，饒松雪最後死了！
這麽好的人一死，就真的成了白月光了……這麽一來，活人哪能争得過死人吶！
幾乎是可以預見的，随着《踏風碎雪錄》越往後播，秦殊粉絲和謝鯉粉絲必然會有一場持久的血戰撕殺。
嚴瞿的擔憂謝鯉也能預想得到，他低低應了聲，又聽到經紀人問：“你最近和華淩走得近？他喊你打球騎馬？”
“不可以嗎？”
“……”嚴瞿想嘆氣又忍住了，“也不是不行。”
只是，弟弟，你從前連秦殊徐诩那種都玩兒不過，現在對上華淩這種級別的關底boss，你還覺得頭頂陽光燦爛身邊微風暖暖呢？人家指不定心裏想着怎麽戲弄你這個小不點兒！
但這話，嚴瞿沒和謝鯉明說。
萬一，華淩還真的只是單純想要提攜一把後輩呢？當初選秀的時候，沒見着這位怎麽青睐別人、倒是對謝鯉提點過兩次，還送了一盒讓多少人惦記到現在的藥……
《踏風碎雪錄》首播開門紅，徹底打亂了眼下年輕小生們的排位次序和份額平衡，眼下主演的“四俠”又集體打包到了《康熙風雲》劇組，哪怕是酸、也多少有些酸不找。那其他人就想辦法了：既然超不過，四俠起個內讧也不錯嘛。
這營銷號一聯動起來，腥風血雨必然是少不了的。
幾乎是前一天的官方收視報表一出來，就有藝人個人指數升降和破表數據跟着問世，秦殊是一馬當先，可他身後緊緊追着的就是黑馬之姿的謝鯉。兩人指數相差不到2個百分點，但是數值增幅卻是謝鯉更勝一籌，強勢收割了入行以來的首個增幅一位。
這期藝人指數榜有意思，秦殊連續登頂第36周、累積登頂63周。值得一提的是，謝鯉首次漲幅超車。“四生一花”前十全入，女藝人榜趙清爽登頂第6周，總榜第四位踏風碎雪熱度真不是蓋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各大平臺論壇都在讨論本周新數據。
本周前十新入方融、餘思益兩位，他們幾乎是從二十、三十開外空降到一環裏。相對應的，張師轅、徐诩掉出前十。忙着搞個人品牌的沈一唯并沒有減少曝光和通稿，反而前進一位重回本質十三位。
總體來說，前天團依然纏纏綿綿，謝鯉卻在解散半年之後神奇地實現了彎道超車，綜合指數直逼秦殊，甚至在一些吃瓜群衆眼裏，他有可能下周就要打斷秦殊的連冠了。
眼看着是差不多站穩腳跟了，謝鯉的粉絲是喜極而泣了：終于苦盡甘來！其他家可不就得慌起來了，尤其是前隊友們，沈一唯倒還好、粉絲和正主一樣專心發展事業，賺錢第一位。徐嘯綜藝在手、人家不演戲倒也不急，張師轅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兒了。就好比掉車尾的學生考了年級前十、班裏常年排名前列的卻越考越差……
更別提終于進組，在斐濟錄了兩周節目曬黑回來的徐诩。
“我怎麽辦？”
他看向經紀人石靈，“那部劇現在還沒開分，但絕對不會低到哪兒去，等到評分一上來、電視劇收拾推移出來，這還能有我發展的地盤兒嗎？”石靈一時沒答話，這更加劇了徐诩的焦慮，“你之前問我客串不客串，但現在，你真的覺得我需要的是客串嗎？”
石靈她不覺得自己的企劃之中哪裏有問題。
只能說，別人的發展超出了她的預估，以至于現在局面完全脫離控制：秦殊是一頭獨大，但選秀時期那種寡頭效應已經沒了，成功脫掉短板的謝鯉強項更強，別說幾個前隊友被彎道超車，秦殊在前面都不知道還能頂多久……
“我還是不建議接。”
徐诩閉上眼搖頭，“不行。我等不了。”
“等不了也要等。《鹄聲》暑假上映，你覺得你有足夠的時間嗎？”
徐诩梗着脖子，不肯低頭，“秦殊謝鯉他們也是拍完踏風碎雪就進康熙風雲，一個月的路演也縮到十幾天……孟琦生那樣的劇組都能行，其他的為什麽不行？我聽說有兩個項目還想等秦殊和謝鯉他們拍完出來，等他們出來，那還有我的份兒嗎？”
石靈就這個問題勸過徐诩很多次了，然而怎麽都說不聽，真的太軸了。
她從前怎麽發現徐诩是這種掰不過來的性子呢……
“你和他們能一樣嗎？我問你，華淩現在為什麽不輕易演電視劇？不就是因為電影不好拍，拍得好的人更加愛惜羽毛，如果《康熙風雲》不是他自己投資出品，你覺得他會破例重新回到電視劇這邊來？徐诩，你不要這麽天真！當年是你自己不想出道，一心沖着李玉戚那個試鏡機會去的，電影咖是那麽好當的嗎？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石靈幾乎沒有對徐诩說過這麽不客氣的話，成功點燃了他的心火。
“可我現在閑的快要被人忘記了！我個人品牌都跌出前十了！你懂嗎、姐！我出道一年多，什麽時候跌出去過？我連餘思益那幾個只知道練肌肉的都不如了啊——”
徐诩喘着氣拉開椅子，椅子腳和地板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氣急了站起來，原地饒了一圈又重重将自己摔回椅子上。
“姐，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現在這個空白期，我真的很難熬啊你知道嗎……”
石靈無奈搖頭，“想做個電影演員，本來就要耐得住寂寞。你不能因為羨慕他們收視率高、熱度高，自己也過去湊熱鬧。那這樣的話，你當初為什麽不跟着一塊兒成團出道呢？歌手轉演員，流量轉演員，不管是接綜藝還是接電視劇劇本，哪樣不是順理成章？都走到這一步了！徐诩，你不要讓我們前功盡棄。”
徐诩坐在原地，依然梗着脖子。
談話不歡而散。
在不拍戲的空檔期裏，石靈繼續為徐诩的商業資源操心，只是苦于缺少實績，很多事情都卡在關鍵節點無法再繼續使勁兒。低不成高不就，何止是尴尬？
尤其是人家擺明了更希望能夠得上謝鯉、秦殊這種人氣和口碑兼具的人選，就越發顯得徐诩夾在接觸名單裏像個湊數的……
石靈不得不“适當”降低她的條件來妥協。
只不過，這樣的選擇之下，人家還是花更多的代價請來更大的咖。
“石姐，你別急啊！等徐诩電影上映，獎項提名那些出來，要什麽沒有？不然，就接個快線，反正隔個半年兩個季度的，又能換下來……”
別人也這樣勸她。
可石靈沒法兒再用這樣的說辭去說服徐诩。
已滿23歲的徐诩，就像一個處處要和別人攀比的孩子。
別人有房産，他也要；別人打卡了雜志幾大封面，徐诩哪怕知道自己沒有足夠的硬照表現力、會被飯圈嘲，也要把這個排面拿下來；別人有着萬人空巷蹲點追的電視劇主演實績，徐诩怎麽可能坐得住？
《踏風碎雪錄》開播第5天收視成功上2，并且在第六天成功守住破2門檻，保持上升趨勢。眼下“四生一花”效應越發加重，劇中翩然和饒松雪的感情線雖然還沒明朗，但雙人代言和廣告已經源源不斷的找上門來。
今年最強的BG CP依然在瘋狂發育之中，俊男美女的外形，外加連着兩部劇情侶檔的加成，很難想象整個圈子裏、目前還能有誰能超得過謝鯉趙清爽雙雙聯手的風頭。
一條接着一條的路子被堵死，石靈不得不擱置讓徐诩和易酬勤工作室小花捆綁一段時間的計劃，盡管這一條也遭到了藝人本人的嚴重抗拒。
就在這個點上，徐诩做了一件稱得上相當“自作主張”的事情。
他在微博上po了一張自己讀書的照片。
如果只是普通的文學作品，或者是教學用書之類的，倒也沒什麽，然而讓人多思的是，照片裏的書面內容很顯然來自《吾欲成仙》某章某小節。
換句話說：徐诩在看《吾欲成仙》。
在娛樂圈裏，這個舉動可以引發很多讨論。
明星總是很匆忙的，誰會有那麽多時間去看小說呢？聯想到去年年末各大平臺的新年企劃，蘭花TV的重點IP項目裏就有《吾欲成仙》的影視改編計劃。這樣一來，網友和粉絲自動得出了結論：徐诩八成是要參演了，否則他沒事看什麽原著小說？
作為差點兒入選前天團的“白月光”，徐诩人氣底子到底還是有的，死忠更是不少。
于是大家順理成章這麽想：他除了演男主，還能演誰呢？
随着劇組移動到河北承德的謝鯉沒漏掉這個消息。
他也說不上多什麽心情，既不為徐诩如今的停滞不前幸災樂禍，也不為他臨門改張而遺憾，反正都是人家自己的選擇。
可能是《踏風碎雪錄》小說改編影視的巨大成功給了網友和書迷們巨大的自信，讓他們也伸出了對這部仙俠玄幻大IP的期待之情，再加上徐诩之前主演過李玉戚的《鹄聲》，電影咖嘛，印象又多一層濾鏡，現在網上的讨論走向居然還挺好？
“別說，大夥兒還挺會想呢！孟琦生那是什麽随随便便十八流導演能相提并論的麽？《踏風碎雪錄》是人家幾年磨一劍，能比嗎？一群人被哄着鬧着，恨不得這劇立馬開機開拍、然後再開播，還想要孟導這種成績。我就那麽悶了，武俠劇和仙俠劇有半毛錢關系嗎？不是叫個‘俠’就能一樣的好吧！”
話說這麽陰陽怪氣，但嚴瞿臉上全是笑意，“易酬勤估計也沒想到吧。不管他最後用不用徐诩，這自來水可是人家自己送上門來的呀！當然，用了更好。”
仙俠劇好拍嗎？
不僅不好拍，周期還不短！
特效難做，武術和美術更是難做。一個搞不好，就是五毛特效，觀衆才不管這些五毛特效到底用了多少後期成本……
“只是我有些好奇，石靈怎麽就松了口呢？她心氣兒可比徐诩還高呢！”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晚了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