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師尊被狠狠無語到了
現如今,林時桑居然不知死活地說愛上他了。
簡直可笑至極。
這世間根本沒有所謂的愛,有的只有無窮無盡的貪欲。
倘若,白秋意現在是個又醜又老,纏綿病榻,行将就木的可憐蛋,那麽,林時桑還會說愛他麽?
只怕會躲得遠遠的。
不過是觊觎他漂亮的皮相罷了,同從前那些人,也沒什麽分別。
林時桑見師尊沒什麽反應,心道,這厮難不成被合歡丹折磨傻了嗎?
怎麽面無表情的,仔細瞧瞧,眼珠子竟都不會動了。
該死的,看樣子昨晚合歡丹沒解幹淨,怪不得師尊今日依舊行為異常。
要怪就只能怪原主太蠢,好端端的,怎麽能錯把合歡丹喂給師尊吃。
這下可好,原本師尊就一身病骨,再折騰折騰,起碼半個月下不來床。
林時桑自認為血氣方剛,年少氣盛,現如今又有一副健康身體,對付一個白秋意簡直易如反掌。
在合歡丹的藥效之下,他的腦袋漸漸渾濁起來,腦袋放空,根本沒辦法思考。
滿腦子都是,抱着白秋意,趕緊将合歡丹解了才行。如此一來,他好,師尊也好,真真就是禮尚往來,兩不相欠。
林時桑咬緊牙關,琢磨着長痛不如短痛。
既然選擇出來做任務了,就不能半途而廢。
Advertisement
男子漢大丈夫,就得能屈能伸,婆婆媽媽算什麽男人。
索性一招猛虎撲食,小牛犢子一般,狠狠撞了過去,正好撲坐在了師尊懷裏。
白秋意順勢躺在榻上,一雙深邃清冷的眸子,微微攏成了一條墨線。
“師尊請見諒,弟子得罪了!”
林時桑一不做二不休,伸手抓着師尊的衣領,欲直接将衣衫撕下來。
哪知師尊所穿衣服,只是看起來非常輕薄如蟬翼般,他撕扯了數下,竟毫無用處,反而因為用力過度,俊臉都憋得通紅一片。
林時桑咬牙切齒道:“該死的!這衣服怎麽如此難撕!”
“你想撕為師的衣服?”白秋意斂眸凝視着林時桑的臉,“确定麽?”
林時桑:“……”
師尊這個人怎麽回事?老是問他确不确定。
可問題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白秋意只服用了一顆合歡丹,藥效到現在還沒解,林時桑可是直接吞了一整瓶。
再不趕緊行一行魚水之歡,林時桑覺得自己光是流鼻血,都能血盡而死。
林時桑使勁甩了甩頭,努力保持清醒,心裏暗罵自己像八輩子沒見過男人一樣,吃相難看。
有了前兩次的血淚教訓,他知道只要使用不恰當的攻略方法,就會被沒收作案工具。
他年紀輕輕的,真的不想當太監啊。所以果斷搖頭拒絕:“不,師尊!事情總歸有解決的辦法!”
“俗話說的好,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還有句話,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一邊說,林時桑一邊慢慢從白秋意懷裏爬了下來,深呼口氣,滿臉浩然正氣地道:“徒兒是真心喜歡師尊,待師尊如聖賢一般,怎麽能趁人之危,落井下石,這般以下犯上,欺辱師尊?”
白秋意怔住,緩緩坐起身來,用那種很複雜的眼神,望向了林時桑。
看着面前的少年,被合歡丹折磨得血脈噴張,面紅耳赤,更是鼻血如注,好生可憐。
即便如此,依舊能保持一分理智,并沒有趁人之危。
“師尊,您聽徒兒說,其實,中了合歡丹,也不一定非得那樣才行的!”林時桑滿臉關切地道,“昨夜,是徒兒的錯,竟讓師尊平白無故,受了那等苦楚,師尊請放心,徒兒還有別的法子可行!”
白秋意聽罷,眉頭狠狠一蹙,第一反應便是,林時桑要将他推到別的男人懷裏。
或者是要上什麽淫邪玉器,更或者是長蛇,泥鳅之類的活物,施咒潛入密道,借此來解合歡丹。
修真界多的是各種劍修,丹修,刀修,還有一些修士劍走偏鋒,專門靠修煉合歡術,來提升修為。
一般來說,都是豢養許多爐鼎,方便又廉價,爐鼎在那些人眼中,同阿貓阿狗沒什麽區別,死了也就死了。
有時為了追求床笫之歡上的極致體驗,追尋刺激,便會用些淫邪玉器,白秋意自有記憶開始,就在紅塵中摸爬滾打。
什麽樣淫邪的手段都見識過,更有甚者,會為身邊的靈寵尋找合适的爐鼎。
然後任由靈寵當衆踐踏折磨爐鼎。
正因為見識的多,白秋意才無比精通風月。
聽見此話,便誤會了林時桑的意思。
白秋意的神情瞬間冰冷徹骨,俊臉也似染上了一層寒霜,冷聲冷氣道:“哦,是麽?什麽法子,說來聽聽。”
不管林時桑待會兒說的是什麽法子,他都會十倍,百倍,通通用在林時桑自己的身上。
白秋意以為這天底下的人,沒一個好東西,不過是觊觎他的皮相罷了。
哪知,林時桑深呼口氣,看起來非常痛苦的樣子,因為忍耐得太久,額上的青筋都誇張地爆了出來。
透過白皙的皮膚,底下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見。
“我記得,大師兄那裏,有……有一張寒玉床,人躺上去,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一般。”
林時桑大口大口喘氣,斷斷續續地道:“我現在就去向大師兄借,也許,能緩解合歡丹的藥效。”
這個答案倒是白秋意沒預料到的,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什麽。
難不成,林時桑所做的這一切,最終只是想将他推給裴景元玩弄?
奪他徒兒舍的少年,難不成是裴景元的人?
若是如此,那事情似乎更有趣了。
白秋意還未開口,林時桑又撥浪鼓似的搖頭,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不能讓逼王看見師尊現在的樣子!”
“不能去借寒玉床!”
“看來,就只能用那種方法了。”林時桑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猶豫了很久之後,才支支吾吾地道,“師尊,為了師尊的尊體着想,徒兒只能得罪了。”
白秋意心中冷笑,看來狐貍尾巴終于要藏不住了。
哪知林時桑迅速無比地盤腿坐好,模仿着和尚敲木魚的動作,眯着眼睛,嘴裏念念有詞:“……南無阿彌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白秋意:“……”他有被狠狠無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