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摸夠了沒有?
“你何時出家當和尚了,為師怎麽不知道?”白秋意似笑非笑地問,“阿時,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好。”
即便師尊不說,林時桑也知道現在的自己,一定狼狽極了。
汗早已将他身上的弟子服打濕,滿額頭都是冷汗,順着額發往下淌。
難得大夏天的,他居然出了這麽多冷汗,整個人像是落湯的鴨,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為了不被系統沒收作案工具,也為了不傷害到可憐的師尊,林時桑在念了幾段清心寡欲的經文,依舊沒什麽卵用之後。
毅然決然地跳下床去,準備自行尋個沒人的犄角旮旯地,用手解決一下。
可他腿腳無力,身體虛浮,才一竄起來。就以一種倒栽蔥的姿勢,咚的一聲,直接摔下榻去。
慌亂間,兩手亂抓,試圖抓到救命稻草,可要死不死的,居然扯住了師尊的衣領。
就這樣林時桑誤打誤撞,直接扯着師尊,雙雙滾下了榻。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他就從上面那個,變成了下面那個。
還要死不死的,剛剛怎麽都撕不爛的衣裳,撕拉一聲,從中間裂開。
蓋頭一樣覆在了林時桑的臉上。
林時桑的手還揪在師尊的衣領口,兩腿微分,剛要并攏起來,就被師尊沖進來,卡得嚴絲合縫。
入眼就是白花花的一片。
師尊的皮膚非常白皙,不是那種雪似的素白,而是常年見不到太陽的蒼白,帶着點久病不愈的病态。
露出的脖頸似玉般,還散發着溫潤的光澤,中間一點精致的喉結,微微有點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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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看,就能看見豔紅的,好像兩顆海棠珠子。
也不知道師尊怎麽長的,明明穿上衣服,顯得那麽楚楚可憐,纖瘦病弱。
可衣服一脫,就露出一副很健壯的骨骼,還有八塊腹肌。
林時桑生前也有腹肌的,不多不少,剛好比白秋意多一塊,湊成九九歸一。
長這麽大,還沒摸過真的腹肌。
腦子一抽,扯師尊衣領的手,慢慢下滑,就這麽直接摸了上去。
林時桑神情有些呆愣,木然地喃喃自語道:“我天,這腹肌是怎麽練出來的啊……”
手指戳戳,驚人的彈性。
白秋意低垂着眉眼,用審視的目光,盯着身下戳他腹肌的少年,冷聲道:“摸夠了沒有?”
林時桑腦子嗡嗡作響,鼻子一熱,鮮血又淌了出來。
眼前也一陣黑,一陣白的,方才又撞到了頭,意識漸漸恍惚。
完全聽不懂白秋意在說什麽,他只知道身上很熱,好像置身于紅蓮業火之中,幾乎燒得他無處遁形了。
唯有靠近師尊,才能暫且得到一點安撫。
“大……大冰塊。”林時桑伸手抱住了師尊的腰,把臉直接貼在師尊胸口上蹭,“我表哥死了三天的身體,都沒你涼。”
白秋意冷笑:“怎麽,你還有戀|屍的癖好?”
略一思忖,他有了點好主意,湊近林時桑的耳畔,低聲道:“要冰塊是麽?那好,這是你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為師怎有不應之理?”
他起身,随手扯着林時桑的衣領,将之再度丢回了榻上。
曲指施咒,帷幔瞬間活了過來,将林時桑的四肢綁得死緊,往四面拉伸,他整個人呈“大”字型。
白秋意居高臨下地審視着他,看着面前的少年,因為合歡丹的緣故,在床榻上扭動,露出的一截細腰,倒是挺白的。
他覺得衣服實在礙事,索性大手一揮,盡數扯了個幹淨。
之後轉身便出了洞府。
迎面正好就遇見了雪瓊。
雪瓊規規矩矩地拱手見禮,喊了聲:“小師叔。”
白秋意點了點頭,笑道:“你怎麽過來了?可是你爹尋我有事?”
雪瓊頭搖得像撥浪鼓,穿着一身碧綠色的裙子,頭上用了同色的絲帶綁住。
人如其名,生得雪膚瓊貌,明珠绛唇,此刻兩手攏在背後,腳尖在地上一戳一戳的。兩袖青煙般盈動。
“沒事,爹爹在忙。”
雪瓊鼓着腮幫子,氣成了小河豚。
白秋意“嗯”了一聲,轉身便走。
雪瓊立馬伸開雙臂攔住了白秋意的去路,她可憐兮兮地道:“小師叔!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不高興了?”
白秋意此刻只想去尋些冰塊來,好為他的二徒弟解解暑,倒也沒什麽興致哄小姑娘。
但還是按捺着性子,笑得春風和煦:“怎麽了,這是誰惹我們大小姐不高興了?”
“還有誰,都是二師兄不好!”雪瓊氣鼓鼓地道,“原本,三師兄答應我,今個下山采買,要帶我一起出去逛逛的,小師叔你看,我連衣服都換好了。”
白秋意:“然後呢?”
“然後,昨晚也不知道是哪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居然把三師兄擄了去,還扒了個幹淨,丢竹林裏去了!”
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哦,是麽。”
雪瓊氣得直跺腳:“三師兄懷疑是二師兄幹的,一早就氣勢洶洶地過去問罪了,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就打起來了。”
“正好大師兄也去了,瞧見兩個師兄打架,就把三師兄帶下去打了一頓板子,還罰他禁足三天!”
“三天啊,小師叔!三天!!!就是……一,二,三……三十四個時辰!”
白秋意好心糾正她:“雪瓊,是三十六個時辰。”
“我知道,三十六個時辰……我足足三十六個時辰,都沒人帶我下山玩了!”雪瓊滿臉委屈地道,“這都怪二師兄,什麽時候跟大師兄告狀不行,非得三師兄要下山采買,才去告狀,現在好了,我下不了山了,買不了漂亮衣服和胭脂水粉了,我好慘,嗚嗚嗚,如果不能下山玩,那我穿漂亮裙子将毫無意義……”
白秋意:“……”
“那确實太委屈你了。”白秋意聽明白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玄天墟禁止弟子私下鬥毆,既然陸昭明已經被罰,那林時桑也該受罰才行。”
雪瓊頓時眼淚盡收:“怎麽罰?”
“你說怎麽罰?”
“要不然,罰二師兄少吃一頓飯?”雪瓊捏着下巴道,“或者,罰他吃他讨厭的食物,比如苦瓜,香菜……”
白秋意一一搖頭。
“那師叔說,怎麽罰?”
“你去尋些冰塊來,”白秋意笑道,“師叔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