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看着陛下盡在咫尺的臉, 謝景玄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謝景玄吞咽時喉結上下滑動的樣子,讓厲時琛好奇地用手摸着謝景玄的喉結。

謝景玄一把捉住厲時琛的手腕,聲音沙啞道:“陛下, 別玩了。”

厲時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拇指按着謝景玄的喉結微微用力。

謝景玄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個被**燒得瀕死的幹渴的人, 連呼吸都變得滾燙,急欲撷取眼前的甘甜。

謝景玄溫熱的手掌覆蓋住厲時琛的手,輕輕地摩擦着厲時琛的手背。

厲時琛冷哼道:“給朕放開。”

謝景玄笑了笑,不但沒放開, 還用力掰開了厲時琛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将陛下的手背放在嘴邊親吻。

兩人靠得極近,厲時琛身上的龍涎香讓謝景玄十分陶醉,“陛下身上好香。”

厲時琛頓了頓,沒有阻止謝景玄的靠近, 反而讓讓謝景玄得寸進尺地想要更多。

謝景玄的視線從厲時琛的額頭,眼睛, 鼻尖,最後不受誘惑般吻上了那讓他思之如狂的柔軟之上。

謝景玄一只手托着陛下的後腦勺, 另一只手環抱住厲時琛。

盡情地與之親吻。

謝景玄的手輕輕滑落,在厲時琛腰處輕輕一點。

“呃……”

厲時琛的腰很敏感, 謝景玄不知在何時觀察到了這個細節。

輕輕撬開了厲時琛的薄唇, 靈動的舌頭滑進口中。唇舌相交, 謝景玄索取着每一個角落。

熾熱纏綿。

謝景玄托着厲時琛的後腦勺的手, 緩緩地摩擦着他的頸脖,像是在極力地忍耐着什麽。

厲時琛只覺得仿佛喘不過氣, 想要将人推開。

謝景玄忽然退出, 讓厲時琛得以喘了一口氣, 微微愣神。

随後,謝景琛如同暴風雨般的親吻落下,讓厲時琛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謝景玄牢牢地鎖在懷裏,無法動彈。

厲時琛舌頭發麻,呼吸有些困難,只好用力踹了謝景玄一腳。

“嗯……”謝景玄吃痛,依依不舍地退了出來。

輕輕地舔掉陛下嘴角滑落的銀絲,随後親吻着厲時琛的脖子,直到咬上厲時琛的耳垂,有些用力地舔咬着。

讓厲時琛感到微微刺疼,耳邊傳來的呼吸聲和喘氣聲很重。

讓厲時琛微微一顫。

“夠了。”

“不夠。”謝景玄回應了一聲,繼續地舔咬着。

謝景玄的聲音極其沙啞,每每面對厲時琛,都會讓謝景玄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化為虛有。

兩人貼得極近,身體上的異樣愈發明顯。

謝景玄知道陛下別扭的心思,現在還未能完全接受與他更進一步,謝景玄也不強求。

只是極其誘惑地在厲時琛耳邊輕輕哄道:“不如讓微臣來伺候陛下吧。”

厲時琛冷哼:“從朕身上滾下去,想都別想。”

謝景玄賴在厲時琛身上,厲時琛冷眼的看着他,從軟塌裏抽出一把匕首,毫不客氣地抵在謝景玄的脖子上。謝景玄趕緊站起了身,向厲時琛展現一抹讨好的笑容。

厲時琛冷哼一聲,只覺得不管是嘴唇、脖子還是耳朵都有些許微微刺疼,看向謝景玄的目光想要殺人。

厲時琛氣道:“謝景玄,你是屬狗的嗎?”

謝景玄假裝沒看見陛下脖子和耳朵上的吻痕,方才他忍不住便想要在陛下身上落下一些印記。若是讓陛下知道,估計他會死得很慘。

時隔一個多月,雖然沒真正吃到肉,但是嘗到肉沫的感覺,還是讓謝景玄止不住地心情愉悅。

厲時琛瞧他一副面若桃花,春風滿面的樣子,心裏有些不爽。

把人攆出了殿外,謝景玄在走之前喊了一聲:“陛下,臣明天來替陛下處理奏折!”

厲時琛未說話,只是在謝景玄看不見的地方微微臉紅。

用手撫摸着謝景琛親吻過的地方,仿佛那輕輕啃咬的觸感還在,讓厲時琛又羞又惱。

而謝景玄走出殿外,看着在門外守着的王公公,得意一笑:“王總管,明日可得記得給本大人放行啊。”

王公公有些無奈,小謝大人還真是小孩子心性。

王公公走近殿內,給陛下呈上一杯參茶。

“嘶。”

滾燙的茶水觸碰到紅腫的雙唇,讓厲時琛倒吸一口氣。

王公公吓得跪在地上,“奴才該死,是否要傳太醫?”

“起來吧,此事與你無關。”

厲時琛瞥了一眼王公公,沒有怪罪,王公公一向知道他吃茶要幾分熱,今兒倒是個意外,若不是謝景玄那個登徒子也不至于此。

王公公一身冷汗跪謝:“謝陛下。”

厲時琛:“備水,朕要沐浴。”

用冰塊敷了敷嘴唇,待消腫之後,厲時琛才坐上馬車出宮一趟。

王公公欲言又止,只好吩咐下人們不能多嘴。

天子出行,陣仗極大。

此次厲時琛出宮并未像往常那般,微服出宮,而是用了天子出宮的儀仗,但厲時琛不想如此大費周章,影響百姓,還是一切從簡。

天子的隊伍從宮中大門走出,浩浩蕩蕩。

百姓虔誠跪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他們這些老百姓很少有機會能面聖,如今天子出巡,百姓們紛紛激動下跪。

辇輿的方向走向公主府,也是厲時琛此次出宮的目的地。

陛下出宮之事,剛走出宮,這些權貴們第一時間就收到了消息。

知道此行的方向去往的是璃月公主府,京中許多權貴心裏都有些複雜,不曾想陛下當真這麽疼這位十五公主。

二十四擡珍寶的皇家賞賜,珍寶奇玩無數,房屋地契田地應有盡有。

璃月公主與林将軍的婚服都是宮裏尚衣局定制的,還有璃月公主那頂龍鳳花钿冠聽說還是陛下特意做的彩頭讓林将軍拿來當做聘禮送給璃月公主的。

還有千名騎軍護送其出嫁,陛下親自主婚。

而近日,陛下竟親自出宮,去的方向正是璃月公主府!想來這位璃月公主明日即将離京,陛下心裏不舍吧。

是,厲時琛确實有些不舍。

皇兄要來的消息,璃月是提前知道的,她想要親自給皇兄下廚。

自從那件事之後,璃月的日子好了很多,有段時間為了躲避京城的閑言碎語經常在公主府研究菜譜和做一些針線活。

璃月前些時候向厲時琛讨要了匹明黃色的段綢,明黃色是皇帝才可以穿的顏色,璃月要的這匹段綢就是為了給皇兄制作新衣。

剩下的布料還做了一些荷包,腰帶等物件。

今日正好能送給皇兄。

璃月的公主府布置地十分溫馨,到處都是花花草草,雖然不是什麽名貴的花,但是花團錦簇,顯得十分漂亮。

而此時不管是前院還是後院都擺滿了數擡珍寶,把院子塞得水洩不通。

厲時琛滿眼的嘲弄。

璃月給厲時琛行禮:“璃月見過皇兄。”

厲時琛笑道:“一家人,無需客氣。”

璃月笑笑,能被皇兄當作一家人,是她的福氣。

璃月看向一旁的木箱子,無奈地說道:“皇兄,京中許多權貴都送來了這一臺臺的珠寶首飾,還有一些銀兩,正想着要如何退回呢。”

厲時琛嗤笑道:“無需退回,當做給你添妝就是。”

瞧見皇兄毋庸置疑的态度,璃月有些忐忑想要上交國庫,卻聽見皇兄繼續說道:“你若不安,便帶着這些銀錢到邊疆,改善一下生活的環境,讓你過去已是受苦,但皇兄現在還無法将軍隊交予其他人。”

璃月想到邊疆的生活拘謹,她還可以利用這些銀錢做上許多有用的事情,便不再拒絕。

璃月與厲時琛坐在庭院裏聊天,讓丫鬟們端來了她做好的糕點,讓皇兄嘗嘗她的手藝。

就在璃月擡頭看向皇兄的時候,表情有些許僵硬。

厲時琛疑惑道:“怎麽了?”

璃月也不是未曾經歷過人事的小姑娘了,當然知道那是什麽。

璃月讓下人送來一面銅鏡,揮退了下人。

避免皇兄尴尬,璃月也不作多說,只好把銅鏡推向了皇兄面前。

厲時琛這才看清楚了自己的異樣。

脖子上的紅印,還有耳垂上的,分明就是吻痕。

璃月只感覺周圍的溫度驟降,皇兄似乎黑了臉。

厲時琛咬牙,該死的謝景玄,看你做的好事!

璃月借機去廚房給皇兄親手做羹湯,實則心裏大驚!

她怎的不知,她何時有了皇嫂?

京中尚未聽聞啊。

最最最要緊的是,這位皇嫂怎的如此孟浪?!

竟然敢在皇兄身上留下印記,而且瞧皇兄的樣子似乎并不知情。

璃月一向不愛參與閑言碎語,不愛八卦之人也對這位未曾謀面的皇嫂感興趣,只可惜她不日便要離京,怕是無緣見此一面。

就在璃月還在糾結時,秋菊前來禀報:“公主,小謝大人求見,說是有要事要與陛下商量。”

璃月想了想,既然是要事,就馬虎不得,還是允了小謝大人入府。

片刻後,秋菊十分震驚地向璃月禀告:“公主公主不得了了。”

璃月:“何事?”

秋菊:“陛下好像與那位小謝大人起了争執?”

璃月感嘆:“小謝大人真是好膽量,竟敢與皇兄起争執?”

秋菊:“奴婢這就去看看怎麽回事。”

過了一會。

秋菊大驚失色:“不好了不好了!”

璃月:“這次又是何事?”

秋菊:“小謝大人被陛下用鞭子正在抽着呢。”

璃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好像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

璃月端着新做好的奶糕,說道:“還是本宮親自去瞧瞧吧。”

謝景玄聽聞陛下出宮,便急急忙忙地跟了過來。

方才兩人還甜蜜恩愛,陛下怎麽後腳就出宮了,也不帶上他。

謝景玄委屈。

用要事急着找陛下成功混進了公主府,謝景玄剛來到陛下跟前,看着厲時琛面無表情地看着他,還有桌子上那面銅鏡,便知道發生了何事。

謝景玄回想起這一個多月吃素的生活,想也不想地直接跪下來,略帶不安地說道:“臣知罪。”

厲時琛冷笑:“哼,謝卿何罪之有?”

謝景玄眼巴巴地看着厲時琛說道:“臣不該在陛下身上留有痕跡……”

看着陛下臉色越來越黑,謝景玄趕緊補救道:“臣可以解釋。”

“說!”

謝景玄情急之下,嘴一瓢就把話說了出來:“臣對陛下無任何自制力可言,每當看見陛下都情難自控,恨不得在陛下身上留下臣的痕跡。”

厲時琛被謝景玄氣得發懵,喊了一聲:“暗一。”

暗一跪在前面,絲毫沒有留意謝景玄一分一毫。

厲時琛冷冷地說道:“拿鞭子來。”

暗一:“是。”

謝景玄自知理虧,只好讓陛下抽一頓出氣。

反正他皮糙肉厚,而且被心上人打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之事。

“你是當真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是吧?”

“嘴瓢是吧?”

“竟然敢對朕做如此荒唐之事?”

“謝景玄,你還真覺得朕不舍得殺你?”

“朕不殺你,朕難道還打不了你了?”

謝景玄默默挨揍,不敢出聲。

厲時琛出完氣後,看着跪在地上一眼不吭的謝景玄,在謝景玄的驚訝中,一口咬上他的喉結,深深地咬了一口,直至嘗到淡淡的血腥味。

謝景玄嗯哼一聲,任由陛下咬了他一口。

厲時琛冷聲道:“朕與你之間的事情若是有第三個人知道,朕就殺了你。”

謝景玄:“微臣知道了。”

厲時琛把人攆走,“趕緊滾,別在朕面前礙眼。”

“是。”謝景玄面上有些苦惱,實際上心裏樂開了花。

竟然有如此好事?

謝景玄摸着刺痛的牙印,笑得十分蕩漾。

這可是陛下留在他身上的痕跡,如此之深,如此明顯。

謝景玄還想着能有什麽辦法将這個牙印永遠留存在他的脖子上。

直至謝景玄出了府,前來送奶糕的璃月才收起了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她的皇嫂,竟然……竟然是男的?!

還是小謝大人?!

原來皇兄拒絕大選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謝景玄。

厲時琛看見璃月傻站在那裏,也不知腦補了什麽,輕輕咳了一聲。

璃月回過神來,無暇顧及他想,把新鮮出爐的奶糕放在皇兄面前,說道:“兒時皇兄喜歡的糕點,也不知如今是否變了口味。”

厲時琛嘗了一口,贊道:“不錯。”

之後,兩人便有些沉默,也許是撞見了方才那一幕,兩人一時間都找不到話題。

瞧見璃月欲言又止的神色,厲時琛說道:“想說就說,皇兄面前不必拘謹。”

璃月見狀,膽子大了幾分,猶豫地問起:“小謝大人謝景玄竟然是璃月的皇嫂?”

厲時琛差點被一口茶水嗆到。

“咳。”厲時琛輕咳一聲,說道:“莫要多想。”

璃月展現出在皇兄面前才有的妹妹姿态,驕傲道:“皇兄,璃月都瞧見了。”

厲時琛:“那璃月覺得如何呢?”

璃月笑道:“不是璃月覺得如何,是皇兄覺得如何,皇兄喜歡便是喜歡,皇兄向來都不必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包括璃月在內。”

厲時琛忽然笑了。

他倒不是介意這個,即使他把謝景玄納入後宮之中,又如何。

倒是喜歡便是喜歡,這句讓厲時琛覺得好像他一直有逃避這個問題。

他到底是喜歡性,遵從自己心底的欲望,喜歡謝景玄這個人給他帶來的欲-望,還是喜歡謝景玄這個人。

看見厲時琛久久未說話,璃月好奇地問道:“那皇兄喜歡小謝大人嗎?”

厲時琛薄唇微啓,嘴角微微上揚,輕輕地說了句:“也許是喜歡的。”

璃月感覺有些遺憾,“若是日後皇兄舉行封後大典,璃月一定會趕回京城親自給皇兄和小謝大人道喜。”

厲時琛聞言,挑挑眉道:“璃月為何會覺得皇兄會舉行封後大典?”

璃月:“因為皇兄跟璃月說起小謝大人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變得很溫柔。”

厲時琛笑了笑,忽然問起璃月一個問題:“那若是皇兄與謝景玄都是好強之人,誰也不甘願……算了。”

璃月看着神色有些尴尬的厲時琛,頓悟。

璃月接下來的一番話讓厲時琛倒是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皇兄可知,若是你與小謝大人兩情相悅,自然是小謝大人入宮,縱有千萬輿論,惡語相向,天下人亦只會說是小謝大人以色侍君,是萬萬不會提及皇兄半分的。”

厲時琛微微一愣,随後大笑起來。

“朕怎會未曾想到……”

璃月看見皇兄臉上露出的笑容,也不由一喜,看來她還是有些用的,竟然誤打誤撞,打開了皇兄的心結。

厲時琛眉心微動,心裏輕哼一句:反正謝景玄不要面子。

想到某個捉弄寫謝景玄的法子,讓厲時琛心情都變得愉快起來。

厲時琛在公主府逗留到了晚上,用過晚膳才回了宮。

殊不知,他咬在謝景玄喉結上的牙印,讓謝府鬧得人仰馬翻。

晚膳的飯桌上,氣氛十分詭異。

謝景玄的笑容就沒下來過,謝清禾甚至覺得謝景玄高中狀元那天都沒今天來得高興。

謝母只覺得今天兒子有些不對勁,莫不是去找那個小妖精了?

這陣子謝景玄的情緒變化很大,讓謝母時常覺得這兩人的感情極不穩定,但又不知因何緣由,自家兒子仿佛整顆身心都撲在了對方身上,讓謝母覺得謝景玄就是被小妖精迷住了。

謝母暗暗觀察這謝景玄,忽然瞧見了他喉結上的咬痕,有幾分震驚地看着謝景玄。

謝母猶豫片刻說道:“玄兒,脖子上的傷口不用去處理一下嗎?娘瞧着都滲血了。”

謝清禾一聽,十分好奇地看了過去。

謝清禾:“……”

這是又在哪裏鬼混了?

也不知道是何家公子,竟如此生猛,硬生生給咬出血了。

謝清禾重重地咳嗽了聲:“孽子,莫要忘了如今你是朝中重臣,若是如此荒唐行事,陛下怪罪下來,為父也保不了你。”

謝景玄聽到陛下二字,笑得開懷:“陛下自然是不會怪罪此事。”

這還是陛下咬的呢。

謝母看着謝景玄的表情欲言又止,幾次三番話到嘴邊又給咽了下去。

謝景玄感覺到母親的強烈視線,假裝無辜。

只是謝景玄覺得有些遺憾,如此天大的喜事,只能獨自一人分享。

那怎麽能行。

所以謝景玄約了陳旭和元祁到花滿樓喝酒。

一開始陳旭和元祁還有些好奇地追問這脖子上的牙印。

酒過三巡之後,二人才知,這哪裏是想要告訴他們發生了何事,而是純粹來炫耀這個莫名其妙的牙印。

元祁笑道:“老謝,有這麽高興嗎?”

謝景玄輕哼一聲,含笑道:“你們不懂。”

元祁瞥了一眼不說話的陳旭,挑眉:“我怎麽不懂了。”

陳旭默默喝酒不說話。

做如針氈,他的屁股隐隐約約地還覺得有些疼。

陳旭甚至不敢看一眼元祁。

陳旭的反常,讓謝景玄多看了他幾眼。

謝景玄:“今日怎的如此沉默?你該不會被誰給掉包了吧?”

陳旭嗔怒道:“你才被掉包了。”

元祁左手放在桌面撐着腦袋,看向陳旭,眼裏帶着幾分笑意。

謝景玄:“那麽就是你倆吵架了?”

元祁微微一笑:“我與陳旭怎麽會吵架?”

陳旭沒說話,只是哼了一聲。

謝景玄看着兩人之間有些暧昧的氣氛,了然。

這兩位不知道何時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竟湊成一對了。

在陳旭低着頭吃菜的時候,謝景玄與元祁看了對方一眼,謝景玄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元祁大大方方地回了謝景玄一個笑容,眼神仿佛在說:還不滾?

謝景玄瞬間覺得有些無語,原本是想着給兩位好友炫耀一下他的“豐功偉績”,不曾想他竟成了把兩人拉出來,想要重修于好的橋梁。

陳旭聽到謝景玄說要回家,便站起身來說:“那我與你一起走。”

謝景玄哼笑道:“我有事,你跟元祁一起走吧。”

說罷,謝景玄就開門徑直離開了包廂。

在陳旭尴尬地想要跟随謝景玄離開的時候,元祁快步向前把房門頂住。

陳旭差點撞了上去,看着兩人的距離貼得極近,陳旭趕緊退後了一步,兩人拉開了距離。

元祁聲音冷淡:“你在躲我?”

陳旭低着頭,小聲地說了句:“我可沒有。”

元祁伸手擡起陳旭的下巴,逼迫其與之對視,元祁看着陳旭眼睛,嘴角微微上揚:“真是嘴硬。”

陳旭想要伸手拍掉元祁的手,卻被緊緊攥着下巴,陳旭只好說道:“你先放開我。”

元祁比陳旭高半個頭,陳旭只能一直被迫仰着頭看元祁。

陳旭的表情淺顯地挂在臉上,兩人長時間的對視,讓陳旭有些不自然地想要偏過頭,被元祁拉了回來。

元祁微微低頭,想要落下一吻。

陳旭伸手擋了擋,這個吻落在了陳旭的手心上。

元祁不悅道:“躲什麽?”

陳旭面紅耳赤,支支吾吾地說了句:“元祁,我們是兄弟,兄弟做這種事也未免太奇怪了。”

元祁笑了笑:“可我們連最後一步都做了不是嗎?你又見過哪家兄弟還能夠做到那種地步的?”

陳旭想起那天的事情,臉色青紅交替。

那日若不是醉酒誤事,他也不至于與元祁稀裏糊塗就睡了一夜。

陳旭悶悶地說着:“那日不過是醉酒誤事,既然是誤會,那便就此作罷,左右吃虧的那個人是我,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咱倆以後還是好兄弟。”

元祁冷笑:“我可沒覺得是誤會。”

陳旭頭皮發麻:“那你要我如何?”

元祁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嘴角處落下一吻,暧昧地笑道:“那就清醒地再做一回如何?”

作者有話說:

元祁:老謝我真的看不起你。

謝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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