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謝景玄每晚都溜進了寝宮, 抱着香香軟軟的皇帝陛下一同入眠。
雖然吃不上肉,至少能喝兩口肉湯。
厲時琛靠在謝景玄懷裏,把他當作人形靠背, 批閱奏折。
兩人一同翻閱奏折,竟也十分有趣。
謝景玄偶爾會提出自己的一些觀點和看法, 厲時琛回頭看了他一眼,“後宮不得幹政。”
謝景玄莞爾一笑:“陛下忘了,臣現在是戶部尚書,連陛下後宮一個小小的美人位份都還沒混上。”
厲時琛冷哼一聲。
謝景玄一只手伸入裏衣, 一只手幫他整理奏折。
厲時琛:“手不想要了?”
謝景玄幹脆收攏了手臂,把人帶入懷中緊緊相依,聞着厲時琛身上的龍涎香,被這股香味擾得有些心不在焉,在陛下頸肩處深吸一口, “陛下好香。”
謝景玄忍不住地舔了一下陛下的耳垂,厲時琛敏感地縮了縮, 怒斥道:“謝景玄,你能不能別整天對着朕發-情, 你腦子裏是只剩下那種事了嗎?”
謝景玄笑了笑:“心上人在前,叫我如何能忍得住。”
耳鬓厮磨, 纏綿悱恻。
謝景玄的呼吸在側, 舌尖描繪着厲時琛耳朵的輪廓, 極具調-情的意味。
厲時琛的耳垂極為敏感, 酥軟無比,想要推開謝景玄的懷抱。
“別……”
看着厲時琛紅透的雙耳, 謝景玄忍不住咬了一下, 用力吮吸。
“嘶, 謝景玄你弄疼朕了。”
厲時琛說的這句話瞬間點燃了謝景玄心裏的一團火,眼眸變得深邃,看向厲時琛的目光多了幾分情-欲。
謝景玄感覺他比厲時琛還疼。
可謝景玄還想着明日能與陛下一同狩獵,不能胡來。
謝景玄只能到湯池泡了好久的冷水。
等回到寝殿時,陛下已經鎖上了門,門外的小順子昏昏欲睡。
謝景玄:“……”
陛下是不是忘了,他還能翻窗。
随後,謝景玄看着鎖上的窗戶有些沉默,難道陛下是在考驗我開鎖的能力?
若是陛下不想讓他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如此這般,便不怪他會多想了。
行宮被樹林包圍,夜裏山風清涼。
門窗打開,清風徐徐吹進殿內。
聽到異響,厲時琛睜開雙眼打着哈欠瞥了他一眼,卷着被子翻身而睡。
除了謝景玄,還有哪個有這個膽子敢爬他的龍床。
床上一沉,謝景玄躺在外邊,伸手想要把厲時琛抱在懷裏。
厲時琛直接上腳要把他踹開,卻被謝景玄握住了腳腕。
謝景玄剛想親一口,聽到陛下冷漠的聲音響起:“你要是敢親了朕的腳再親朕,朕就把你殺了。”
謝景玄頓了頓,随後無奈笑道:“陛下怎可連自己都嫌棄。”
陛下哪裏他沒吻過。
哪裏都是又香又軟,讓他情不自禁,流連忘返。
厲時琛困倦得很,謝景玄從他的額頭一路向下吻去,被厲時琛一巴掌拍開。
溫香如玉在懷,卻要他做柳下惠。
謝景玄只好把陛下連同被子卷入懷中,默念百遍清心咒。
因為躁動,謝景玄的身體肌肉僵硬。
硌得厲時琛十分不爽,把人推到一邊,縮在床角的位置睡得十分香甜。
等厲時琛睡後,謝景玄再慢慢蹭到他的身邊。
再次擁陛下入懷。
次日,天氣極好。
終于迎來讓諸位臣子官眷翹首以盼的圍獵。
厲時琛一馬當先,射出第一箭。
謝景玄在一旁騎着馬,驚豔地看向陛下,拍手稱絕。
厲時琛挑眉一笑,論箭術,相信在場沒人能比得上他。
有了謝景玄開頭,不少年輕一輩的立刻拍起了馬屁,一句比一句誇張。
“啧。”厲時琛覺得無趣極了,甩了一下馬鞭跑在前面。
謝景玄追在身後,把其他人遠遠甩開,“陛下,不如我們比賽看看,今晚誰獵到的獵物更多?”
厲時琛揚唇:“輸了如何?”
四處無人之際,謝景玄沒臉沒皮地說了句:“若是陛下輸了,今晚讓臣睡。”
厲時琛拉起弓箭對準了謝景玄,冷笑道:“若是朕贏了呢?”
謝景玄勾了勾唇角,說道:“若是陛下贏了,今晚臣讓陛下睡。”
厲時琛冷冷地看着謝景玄,松開手,箭支從謝景玄的耳邊擦過,擊中不遠處的兔子。
厲時琛嘲諷地說着:“好處都被你占盡了,還有論輸贏的必要嗎?”
謝景玄若有其事地點點頭,“當然有。”
他贏了,能把陛下吃到手,他輸了,陛下能把他吃到手。
左右他今晚都能吃上肉。
厲時琛懶得理這潑皮無賴,駕馬而去。
樹林中有許多各種各樣的獵物,但因為圍獵的人也不少,偶爾還會鬧出兩人相争同一只獵物的情形。
謝景玄和厲景平同時射向了一只花鹿,花鹿倒地,兩人隔着遠遠地看向對方。
厲景平:“這是本世子先看到的。”
謝景玄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可這是下官先射出的一箭。”
厲景平略帶嘲諷的口吻:“本世子也射了一箭,何人能證明是你先射到的?”
兩人看着對方的眼神都很冷,厲景平愈發的不爽,為什麽謝景玄處處壓他一頭?
和厲景平一起圍獵的幾人紛紛站出來為世子抱不平。
“明明是世子先看上的獵物,我們追尋至此,謝大人驚擾了我們的獵物,甚至想要搶走獵物,這怕是不太好吧?”
“就是,我們可都是一直追着這花鹿而來。”
“樹林的獵物衆多,謝大人怎好意思和我們搶同一只?”
“謝大人還是不妨看看其他獵物。”
謝景玄看向包圍他的這幾人,冷冷地笑了。
幾人睜着眼睛說瞎話,抱團欺他一人。
他還真是百口莫辯。
“何事吵鬧?”
忽然,陛下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原本還嚣張至極的幾人紛紛下馬行禮,此刻都站到了厲景平身後,不敢再妄言。
“陛下。”
謝景玄看向厲時琛的眼神,略帶委屈,仿佛在向他狀告被這些人圍攻欺負。
厲時琛看得嘴角一抽,還未等他出言問話。
厲景平惡人先告狀:“陛下,臣方才與幾位公子在追這花鹿,追逐了許久,臣已射出一箭,謝大人後射了一箭,非要說這獵物是他的。如此蠻橫無理,還望陛下評評理。”
謝景玄嘲諷地笑了笑,并不想辯駁,反而将目光轉向了厲時琛。
厲時琛看了一眼身上中了兩箭的花鹿,看着厲景平以及身後的衆人,嗤笑道:“這小小一只花鹿,竟值得爾等追逐許久?”
厲景平臉色一僵,喏喏地說了句:“臣無能。”
後面的其他幾人不敢說話,更是低着頭不敢面向天子。
謝景玄眉目含笑,陛下這護犢子性格啊。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讓陛下護着。
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厲時琛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和小輩搶獵物,你也好意思?”
謝景玄頓了頓,悶悶地笑了,陛下這話讓他不由地看了一眼厲景平。
若論起輩分,這世子還是陛下的堂兄長。只是陛下這一聲小輩,說明他本人并不把這些皇室宗族放在眼裏。
而且陛下和他說的這句話的意思,讓謝景玄看向厲景平的目光都變了,像是長輩看向晚輩的目光,略帶一點慈愛,但并不多。
只有厲景平不明所以,但是因為幾人距離不遠,他能感覺到陛下與謝景玄身上那種氛圍,有些古怪。
厲景平擡頭看了一眼,忽而定睛看向了陛下的頸側和耳垂邊,淡淡的吻痕呈現在眼前。
厲景平心中大駭,連忙低垂眼睑,生怕陛下看出他的異樣。
謝景玄從花鹿上把那支屬于他的箭支拔出,鮮血濺出,染紅了謝景玄的下擺。
謝景玄拿着箭支,冷淡地說了一聲:“既然是世子先獵到的,就歸世子所有,下官無異議。”
說罷,把箭支收好,騎着馬與陛下離去。
厲景平看向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十分震撼,卻并未多言,此事還需與父王從長計議。
待走遠之後,謝景玄看向陛下笑道:“多些陛下解圍,不然臣今日可就有嘴說不清了。”
厲時琛嫌棄道:“你真是無用,竟然被幾個小輩欺負。”
謝景玄聞言,笑道:“難道陛下不覺得臣和世子一般大?我倆是平輩。”
厲時琛:“是嗎?”
謝景玄:“是啊。”
厲時琛可不管那麽多,他是皇帝,他認為是小輩就是小輩。
年齡什麽的,自然不是理由。
厲時琛哼道:“你将來要嫁與朕,自然比他高一輩。”
謝景玄嘴角揚起,湊到陛下跟前,說:“不知陛下何時才迎娶臣?臣等了許久,有些迫不及待了。”
厲時琛皺眉地看着他身上的血跡,嫌惡地騎着馬走向另一邊。
“別靠近朕,髒死了。”
謝景玄看了看身上的血跡,只好跟厲時琛保持距離,不甘心地問起:“臣想知道。”
厲時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偏不要讓他知道。
“走吧,朕累了。”
謝景玄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略微感到遺憾,也別無它法,只能趕緊追上陛下的腳步。
狩獵結束後便是宮宴,這些獵物會作為今夜宮宴的主食。
毫無意外的,陛下是此次狩獵的頭名。
謝景玄已極少數額之差排在第二,面對陛下的嘲諷,謝景玄嘆聲:“陛下箭術天下無雙,臣怎能贏得過陛下。”
厲時琛點點頭:“這是自然,卿還是多練練幾年,說不定就能追得上朕了。”
謝景玄笑道,陛下還真是……
可愛。
謝景玄想起二人的賭約,揚唇一笑:“臣今晚一定暖好床等待陛下的寵幸。”
作者有話說:
謝景玄:陛下哪裏臣沒有_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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