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太羞恥了。
厲時琛閉着眼, 滿臉潮紅地啃咬着指尖,努力抑制住想要哼出來的嗚咽聲。
一只手忍不住推拒着謝景玄的臉。
有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謝景玄輕輕用牙齒刮蹭着,手指還沾上了不少水漬。
厲時琛忍不住咬住枕頭, 腳趾蜷縮起來。
片刻後,謝景玄笑着用手帕擦了擦嘴, 拿起一旁的茶盞漱口。
謝景玄俯身親吻着厲時琛的唇。
十指相握,唇舌交纏。
才進去一寸,殿外傳來王公公急促的聲音:“陛下,出事了!”
箭在弦上, 不得不發。
謝景玄不耐地喊了句:“何事?”
王公公在外面來回踱步,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也不想打擾陛下的興致,只能無奈回話:“事關襄寧郡主與靖安王世子。”
厲時琛與謝景玄對視了兩秒。
随後謝景玄就被厲時琛毫不猶豫地推開,幹淨利落地翻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衫披上。
走出殿外:“何事?”
王公公低着頭回道:“襄寧郡主與靖安王世子二人疑似中了**, 在後院廂房被人發現衣衫不整,疑似……”
後面的話語, 王公公說不出口,厲時琛也聽得明白。
“去看看。”
厲時琛回頭看了一眼正咬牙切齒的謝景玄, 笑得極其暢快。
謝景玄的臉色黑如墨汁,任誰在這種時候被人打斷, 都不好受, 罵了句:“晦氣。”
怪不得他總是看厲景平和襄寧不順眼, 這兩人還真是該死。
大殿內, 閑雜人等已經被清了出去,留下幾位皇室宗族。
厲時琛姍姍來遲。
可事發時動靜鬧得極大, 而且是在後院, 還是不少人知道了此事。
長公主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靖安王留在了京城沒有選擇來行宮避暑。
看見陛下走進大殿,厲景平跪在地上,臉色很難看。
今夜的宮宴,他的酒水被人下了藥。
今日狩獵時的不愉快,讓他多貪了幾杯,宴席散了之後,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渾身燥熱,他才驚覺他被人下了藥,怕在衆人面前失态,他還是快步往別院的方向趕去。
在途中卻遇到了襄寧郡主。
兩人起了小争執,不知怎地,他就強行把她帶回了院子。
在很久之前厲景平對襄寧還是有情的,只是她每次都用謝景玄搪塞他,還在公開場合羞辱他的感情。
所以在她口中再次聽到謝景玄這個名字之後,厲景平發現自己有些失控了。
在藥物的影響下,他沒忍住,強行要了她。
後來不知為何,有人推開了房門。
接着他就被帶到這裏來。
而襄寧郡主此時還在偏殿,整個人有些顫抖。
衣衫不整地坐在塌上,身上披着薄毯。
長公主身邊的嬷嬷勸道:“郡主還是快些換身衣裳,随老奴出去面聖吧。”
襄寧一聲不吭,低着頭,眼裏閃過一絲複雜和痛苦的神色。
陛下身邊的宮女前來催促,“陛下已在大殿內等候,郡主還是莫要讓陛下等急了。”
聞言,嬷嬷也顧不得那麽多了,連忙幫郡主穿戴好衣裳。
揭開薄毯,看着郡主身上青青紫紫斑駁的顏色,嬷嬷眼眶濕潤。
扶着郡主走進了大殿,殿內的人神色各異,十分沉默。
厲時琛正坐在主位上,在方才已經有暗衛把這件事向他禀報完了。
行宮中布滿了厲時琛的眼線,有任何異動,厲時琛都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對于今晚發生的事,讓厲時琛嫌惡地皺了皺眉。
長公主還真是虛有其名,盡做一些丢皇家顏面的事情。
襄寧郡主踉跄跪下,厲時琛看了她一眼,他對這個女人也沒什麽好感,和她母親長公主不過是一丘之貉。
只不過長公主是個沒腦子的蠢貨,她的女兒襄寧郡主則是喜歡耍小聰明的蠢貨。
厲時琛冷漠地看着場下的兩人,說道:“當日,朕說過要為你們兩位賜婚,怎料到兩位都拒絕了朕的好意,如今這番是在作甚,爾敢戲弄朕?”
這一大頂帽子扣下來,厲景平和襄寧都是心驚肉跳。
在場的人更是大氣不敢出,沒想到陛下第一句話便是問責。
厲景平跪在地上,額上冒出冷汗,沉着回道:“回陛下,臣并無欺君之意,方才宴席間,有人在臣的酒裏下了**物,臣一時不慎,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厲時琛看向王公公說道:“朕記得,男女子的別院是分開的。”
王公公:“回陛下,男子在左邊,女子則在右邊。”
厲時琛點點頭:“既然如此,世子與郡主為何會遇到一起?”
襄寧郡主跪在地上,顫抖着身子,啜泣道:“臣女與世子一樣,誤飲了下了**物的酒,臣女第一時間便想着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可臣女那時已經被藥物影響導致迷迷糊糊,無法辨認正确的方向。臣女只記喚過一位宮女帶路,沒曾想那位宮女特意将臣女往男子別院的方向帶去,所以臣女才會遇到同樣遭遇的靖安王世子。”
襄寧的這番話卻讓厲景平有些意外,他原以為襄寧會把所有過錯推到他頭上,沒想到襄寧竟把所有問題抛了出去。
甚至沒有提及,他把她強行帶回房間,不顧她的意願強行要了她這件事。
厲景平眼底閃過一絲訝異,臉色十分複雜。
襄寧不是一直不喜歡他嗎?為何又不把真相說出口。
厲時琛聞言卻是怒火蹭蹭往上漲,宮宴上有人下藥,還好只是催情的藥物,若是下毒呢?
厲時琛憤怒道:“也就是說有人故意在世子與郡主酒裏下藥?除二人以外,還有其餘人中了此催情的藥物嗎?”
王富貴趕緊跪下說道:“方才高大人已經派人查過一番,暫無發現。”
高陽曦作為大理寺卿,原本是離不得京城的,還是九公主向陛下請旨,他才破例來了這行宮。
方才他與公主在行宮中賞月,聽聞別院傳來的吵鬧聲,便快速上前查看。
高陽曦得知此事原委後,第一時間就派了侍衛着手去調查此案。
宮宴上人多眼雜是動手的好時機,可下藥一事實在駭人聽聞。
高陽曦此時也在殿內,上前回話:“回陛下,臣已派人查過此次來行宮的所有人,別無異樣。除了世子與郡主之外,并無發現他人有此症狀,今晚上所有酒水也讓太醫檢驗過,沒有問題,而世子與郡主的酒杯确實有殘留催情的藥物。”
高陽曦雷厲風行的态度讓厲時琛很滿意,他就特別喜歡這種能幹實事的大臣。
厲時琛難得地贊揚道:“有愛卿為朕分憂,如此甚好。”
随後看向了底下跪着的兩人,淡淡地說了句:“下藥者為何只針對世子與郡主?”
厲時琛一邊說着,一邊看向了長公主方向。
京城誰不知道長公主與靖安王兩家之間那點破事,一個想要當皇帝,一個想要後位,兩人強強聯手,最後被他父皇撿漏截胡這件事放在現在還是皇室中不敢拿到明面上講的趣事。
只是長公主怎麽又把目光放在了靖安王身上?
愈發地叫人好奇。
在場都是人精,又怎會聽不出陛下話中有話。
長公主坐如針氈,心跳得很快。
宮宴上的酒水向來是不缺的,襄寧一向不愛飲酒,所以她故意讓人安排給襄寧的是烈酒,至于靖安王世子那裏,她也确實讓人下了催情的藥物,可她并沒有安排人給襄寧下藥啊。
怎會如此?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疏漏?
在衆人将目光放在長公主身上時,襄寧忽然說道:“陛下,臣女認得那位為臣女帶路宮女的聲音。”
厲時琛挑挑眉,“哦?說來聽聽。”
襄寧臉色蒼白,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像是斟酌了許久,才緩緩說出口:“是長公主府裏一個做雜役的宮女,叫春麗。”
此話一出,引起一片嘩然。
長公主立刻站起了身,看向襄寧,滿臉怒火。
這賤蹄子,竟敢!
厲時琛見狀,淡聲道:“長公主可有話要說?”
長公主這才開口解釋道:“陛下,臣絕沒有做過此事,襄寧是臣的女兒,臣做不出下藥毒害女兒的行為,更不會陷害靖安王世子,求聖上明察。”
厲時琛冷笑一聲:“那便把春麗帶上來當場對峙。”
看了一眼高陽曦,厲時琛開口道:“高愛卿,你親自去一趟。”
高陽曦:“是,陛下。”
看着高陽曦離去的背影,長公主長長的指甲陷入手心,慌亂不安。
厲景平此時開口:“陛下,郡主身體不适,能否請太醫為郡主看診?”
厲景平這一開口,讓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詫異。
世子不是與郡主鬧翻了嗎?
難道是歡-愛一場,讓世子生出憐惜之意?
長公主看向世子,則有些欣喜,她的努力總算沒白費。
襄寧擡眸看向他,長長的睫毛上挂滿了淚珠,我見猶憐。
厲時琛左手撐着腦袋,手指一下又一下地點着椅子上的扶手,看着二人的神色,不由地勾唇一笑:“來人,給郡主賜座,傳太醫。”
厲景平攙扶着襄寧坐到椅子上,兩人的舉止十分親密,絲毫不像以前那般針鋒相對,仿佛像一對親昵的戀人。
“小心點。”
厲景平背對着所有人在襄寧耳邊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雖然不知襄寧為何忽然對他轉變了态度,可若是襄寧因此對他有情,他便不再計較之前發生過的種種,他還是願意娶襄寧為妻的。
畢竟兩人如今已有了夫妻之實。
而襄寧在厲景平看不見的地方,與方才的楚楚可憐相反,眼裏流露出一絲厭惡。
作者有話說:
太困了,明天再整理後面的劇情。
1.長公主即将下線
2.郡主聰明,但不善良
3.柿子戀愛腦
4.別忘了變态的景逸
5.還有幾條暗線
6.羞羞的事情
綠江限制了我對産糧的熱情,有些劇情我很想描述出來但是我一看審核君是不會給我過的。
就算暗搓搓描述都不行。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