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預防針
葉梓歸看着方時，笑了，“你怎麽不說你小叔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呢？”
原來自己沒發現，剛剛自己梓歸笑的時候真的是好漂亮，真的是讓人眼前一亮，怪不得啊！頓時，心中更是警鈴大作。
方時想了想，也不能說得太過分，很認真地說：“那個，倒也不至于，反正你可不能掉以輕心。”
“好。”方時一副生怕女兒被騙了的樣子讓葉梓歸覺得很搞笑。不過對自己說這些做什麽？難道怕自己喜歡他小叔？方時思想不至于那麽潮吧？根據自己觀察方時可是個筆直筆直的直男。
自己侄子在不停地拆自己的臺，秦羽舟也在內心抗争加分析。原來秦羽舟沒覺得自己對葉梓歸有什麽不一樣心思，頂多也只是把他當做一個有意思的小輩而已，但是那天經方時那麽一提醒才發現，自己表現地似乎是不怎麽正常啊。
秦羽舟不覺得自己和葉梓歸在一起會有什麽道德壓力，男歡女愛正常，難道他和葉梓歸在一起就不正常？當然正常！年紀小那也不會是什麽重點，人總是會長大的，況且雖然叫自己叔叔，但是自己并不老啊！對，很對！
秦總信心此刻十分膨脹。不過還是打算确認一下。
“喂，四哥？”電話那頭的人不怎麽确定。
“恩。”
“哎喲，我說今兒個什麽風兒，咱四哥也找上我了？”
秦羽舟不想瞎扯其他，“別貧了，問你一個事兒。”
“你說，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電話那邊的程峰挺直身子。
“.……”說實話，秦羽舟真的有種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
等了好會兒，那邊程峰沒忍住，“四哥你老倒是說啊，別逗我啊，大晚上地。”
“我遇見了一個人。”
“恩”
“我覺得他挺有意思的。”
“啊，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程峰翻一個白眼，“哥，你真不是逗我？”
“不是。”
程峰暗自揣測，有意思？“四哥，你該不會是對對方有意思吧？”
“真的？”雖然是疑問，但是秦羽舟卻有了中如釋重負地感覺。
“是不是總想和他巧遇？”
秦羽舟想了想，“恩”确實是這樣的。
“是不是總想知道關于他的消息？”
“恩。”
程峰語氣多了幾分看熱鬧地意思，“四哥，恭喜你不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萬年光棍了。”
拿着電話的秦羽舟莫名地，嘴角上揚。
“诶，四哥，我嫂子是男是女啊？”
“關你什麽事兒！”秦羽舟毫不客氣地挂掉電話。
這邊拿着電話的程峰還沒反應過來，“艹，卸磨殺驢啊！
哼哼，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程峰開始不斷打電話，中心議題是秦羽舟那根光棍兒找到媳婦兒了，至于內容，全憑想象。以至于後來見到真人的時候出現大烏龍！
葉梓歸剛到小區門口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這個時候有車就很稀罕，車相似就更稀罕了。
果然！
“梓歸。”
葉梓歸一看，不是很意外地發現是秦羽舟，因為最近碰見的次數有點多啊，前幾次是巧合，這回再是巧合自己都不敢相信了。
“秦叔。”稱呼問題，經歷叔叔到秦叔叔再到秦叔，目前秦總已經接受了，姑且把這當□□稱。
“你今天還有事兒嗎？”秦羽舟從車裏走下來。
葉梓歸想了想，“沒有。”
“那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吧。”
“啊？誰啊？”
“杜蘭.格斯聽說過嗎？”
每一個搞物理實驗的人都知道杜蘭，天才物理學家兼發明家，二十年前設立杜蘭實驗公司，專做物理實驗實驗儀器，全球市場占有率百分之六十。“杜蘭公司？”葉梓歸有點兒驚訝。
“恩。他來中國了，而且我把你前段時間給我的實驗室計劃書給他看了，他希望見你一面。”
雖然知道自己計劃書很具有吸引力，不過被一位大人物認可，葉梓歸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看着葉梓歸的表情秦羽舟就知道自己做對了，投其所好果然是沒有錯的。
“什麽時候可以見面呢？”
“下午三點”
葉梓歸看了一下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好，我去換一下衣服，你等我。”
“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葉梓歸走後，秦羽舟很愉悅的吹了一個口哨坐在車裏等。
在去酒店的路上看着一路挂笑，神游天外的葉梓歸，秦羽舟默默地把自己想好地話吞進肚子裏。
葉梓歸偏過頭看秦羽舟，“你怎麽會認識杜蘭先生呢？”
秦羽舟露出一個笑容，“剛好而已，我認識的一位前輩原來在國外留學，和杜蘭是同門，倆人關系不錯。”
秦羽舟說的很簡單，但是葉梓歸知道秦羽舟肯定是經過多方努力的。再想到帝都傳回來的消息，大概實驗室建設的一路綠燈也是秦羽舟的手筆吧。要是說出來自己或許還知道該怎麽答謝，偏偏這人什麽都不說，倒是讓自己無所适從了。
最後葉梓歸只能幹巴巴地說了句：“謝謝。”回報秦羽舟，自己有的他也有，他缺的，估計自己也沒有。
“我自己願意地。”說完覺得有點露骨了，下意識地摸了摸葉梓歸的頭，葉梓歸有點囧。自己真的不是傻子啊。
現在的海市還是暢通無阻地，半小時後倆人就到了杜蘭住的酒店。
“走吧。”倆人停好車從車子上下來。
“恩。”
兩人到了房門口，有禮貌地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年近七十，頭發偏白的老人。葉梓歸一眼就認出眼前的人是誰。眼前的人比自己印象中的形象要年輕，但是依舊是一副學者做派，看不出商人的氣息，用一個中國的詞語來說那就是儒商。
“你好，歡迎你們。”杜蘭露出了一個親切的笑容。
“你好，打擾了。”
秦羽舟本來是打算做翻譯的，不過一聽葉梓歸一口流利地英文就知道沒有必要了，不過小家夥似乎總是能給自己驚喜。
杜蘭給兩人倒了水後，對葉梓歸說：“秦沒有告訴我寫出那樣一份優秀計劃書的人是如此年輕，我不得不承認你比我當年還要優秀，優秀很多。”
葉梓歸笑了笑，“謝謝你的誇獎。”
“我在你的計劃書裏看見了未來的物理發展，一個宏偉的量子物理王國，每一項都是切實可行，很吸引我。”
“物理的發展日新月異，設備儀器的影響同樣重大，有好的設備，才能好的成果，這是規律，也是我組建實驗室的目的。”
“聽起來有些自大，不過年輕人你很對。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我可是有最好的物理設備。”杜蘭的語氣很輕松，但是充滿葉梓歸能聽出合作的誠意。
一改剛才風格，如同一個鄰家老頭的杜蘭讓葉梓歸感覺很好，“謝謝，那是我的榮幸。”
“那我們說好了，以後要是我再來中國，一定會來看你的實驗室。”
“它坐落于華國帝都，歡迎你的到來。”
“好，這是我們的約定。”
看了眼旁邊不做聲的秦羽舟，杜蘭眨眨眼，“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
葉梓歸看了一眼旁邊的秦羽舟，“是的，我很幸運。”
杜蘭像一個老小孩，露出一個略帶深意地笑，“相信我，那會是你一生最大的財富。”
杜蘭神秘的表情讓葉梓歸有幾分不解。不過，現在葉梓歸對秦羽舟的确好感值爆表，“我會珍惜。”
一番談話下來，賓主盡歡，也奠定了葉梓歸與杜蘭之間忘年交的基礎。
“謝謝你。”
“你已經說過了。”秦羽舟偏偏頭，但是并無嫌棄的意思。
“我知道，但是除了這個，好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秦羽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只想溫水煮青蛙，不想吓着眼前的人，只是笑着說：“那就不要說了，幫你是我的意思，你是方時的好朋友，那我幫你也是理所應當的。”
葉梓歸笑着點頭，但是心想那你人也太好了，就算是這樣要幫我的也該是方時的爸啊！
和杜蘭公司的事葉梓歸交給負責人後就沒有跟進，但是還是和杜蘭繼續保持聯系，畢竟金大腿要抱緊才是。
期中考試下來，班裏愁雲慘淡一片。
“哎”方時左手撐着下巴。
“哎”方時右手撐着下巴。
葉梓歸看不下去了，“你到底怎麽了？”
方時翻一個白眼，“你問我怎麽了？難道你沒發現張運澤對你的怨念上升了一個等級嗎？”
“無聊！”自從知道張運澤會選文科後，葉梓歸簡直不能再放松了。如果有個人一直盯着你，那麽自己就算再灑脫，也會膈應的好不好？不過，選文科以後就是幾個月的事了，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方時翻了翻自己地卷子，很感慨地說：“我還說以後和你一個班呢，但是這分也太差了。”
葉梓歸看了眼，很認真地說：“雖然分數不怎麽樣，但是這回題比較難，你沒發現大家普遍考的不好嗎？我覺得從排名上來說你是上升了的。”
“真的？”
“真的！”
“不騙我？”方時坐桌子上一臉認真地問葉梓歸。
“你夠了！”
“哎，我這不是擔心嗎。平時也就算了，這期中是要開家長會的，我爸看見來我墊底了，估計就直接把我扔到某座上山去了。”
葉梓歸很認真地說：“你是你爸親生的，我覺得不會有你猜測地這情況。”
“嘿嘿，其實原來我也懷疑過這問題，不過被我媽打了一頓，再一看，我和我爸小時候照片還挺像，所以我才相信。”本來還準備接着說，突然想起葉梓歸，自己就閉嘴。
“別用那逗逼的眼神看我。”
“逗逼？”
“就是可愛的意思。”
“哦，這說法還挺有意思的。”雖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
第二天成績排名貼出來後，方時只能用喜形于色這四個字來形容，班級排名十五，年紀排名二十三，在方時看來這成績堪稱人生巅峰。
成績貼出來後，寧遠文就在班上說了開家長會的事兒。這回大家都不鬧騰了，只是想着回去該怎麽說了或者用什麽招向老師請假。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不停地安慰我，雖然收藏少，但是還是要堅持。
不過構思地時候确實覺得自己看書不夠啊…本君會多看書，多點兒梗的~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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