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靳習言走到了太妹頭頭的媽媽面前, 原本鬧的很兇的大媽在看到他渾身冷意的走近的時候莫名的就沒有了底氣。
“你,你要做什麽,這裏可是公安局。”
旁邊因為勸了大媽許久, 滿頭大汗的警察也打圓場道:“小夥子, 別沖動啊。”
“呵。”靳習言嘲諷的扯了下嘴角:“a中方圓一公裏都有攝像頭, 事發地點是a中附近最冷清的一條路, 為了防止學生出意外, 攝像頭不會少。”
“……”
“……”
大媽被他的話弄得心虛的擦了一下額頭,可轉頭看見自家女兒渾身是傷,又有了些底氣:“有攝像頭又怎麽樣!現在事實擺在面前的!我的女兒被打了, 渾身都是傷!”
“應該都滿十四了, 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靳習言朝着警察道:“我要求調看監控。”
自己的女兒是什麽德行,太妹頭頭的媽媽很清楚,眼看着靳習言根本就不好糊弄,她倒是有點急了。
“我們可以不追究這件事,但是你們必須把醫藥費賠了。”
靳習言沉沉的看了幾人一眼。
薄唇輕啓, 不大不小的嗓音卻帶着一種不容忽視的強勢。
“不用你追究, 這件事我會追究到底。”
原本哭鬧着的人都因為他的話安安靜靜地也不鬧了,幾個小太妹臉上甚至是有點恐慌。
沒有監控還能賣慘, 這有監控……
她們清楚自己的行為說起來也是犯法的。
Advertisement
一時間觀察室裏安靜得有些過分。
在靳習言的堅持下,警方調了那一段路的監控出來, 在看到事情真相的時候,原本哭哭啼啼心疼自己女兒的大媽随手抓起東西就開始現場教育。
兩名警察一幅吞了翔的表情,仿佛不怎麽能接受自己斷定的受害者才是真正的施暴者一樣。
只有靳習言, 看完視頻臉色比之前還要難看。
秦書貼着向晚晚,兩人坐在角落靜靜地看着戲。
“你這哥哥屬狗的吧,我們學校附近哪裏有監控他都知道。”
“我說你就不能想一點好的比喻?”向晚晚照着她的頭就是一巴掌:“你語文抄及格的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歡狗狗, 一激動比喻也會想到狗狗。”
秦書摸了下腦門:“要怪也怪你這便宜哥哥太給力了啊,我都以為他會走過去用錢擺平這件事的,沒想到還為我們出了口惡氣。”
“那不然,你以為我平時的馬屁都是白拍的啊。”
“你這哥哥也不像是拍拍馬屁就能成事的人啊,我覺得他挺緊張你的,雖然那張臉看不出來哈。”
“有嗎?”
向晚晚嘴上不怎麽在意的說着,心跳卻越來越快。
男人走進觀察室檢查她有沒有受傷的時候,那副表情是從未見過。
向晚晚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但是每每想到那個表情,她都控制不住血液上湧的感覺。
……
沒過一會兒,四名小太妹的家長就都來齊了。
在監控視頻的鐵證下,家長們都沉默了,一致不想将事情鬧大,想要和解。
她們中間看起來最為理智的一名家長和靳習言談判。
“帥哥,那兩位是你的妹妹吧?真的很不好意思,都怪我們沒把孩子管好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我們一定會嚴加管教,這一次的事情要不就算了?”
“以後?”靳習言嗤笑一聲:“你應該慶幸我們家孩子運氣好。”
丢下這句話,靳習言一幅不想搭理的模樣轉過頭朝着向晚晚的方向走過去,沒走兩步忽然回過頭語氣陰沉道:“不然就不是拘留教育這麽簡單了。”
調查完監控後,幾名警察拷問了四個小太妹究竟是誰出資要打向晚晚。
在小太妹的口中也了解到了中介的存在,卻不想中介并沒有和幾人有過會面,無論交代什麽都是通過電話。
甚至那電話號碼還是未實名的。線索就這樣斷了,沒有找到幕後使者。
幾名小太妹因為未滿十八歲得到的懲罰也只是在局裏拘留幾天,再教育一下。
從警察局出來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靳習言走在前面比起平時來臉色更加不好,向晚晚也不敢去惹他。
“等我,我去開車。”
“好。”
向晚晚和秦書一起站在警察局大門口,看着靳習言往車庫的方向走去。
直到看不見他的人影,秦書這才笑着用胳膊捅了一下向晚晚:“媽呀,你這哥哥好看是好看但站在他旁邊冷飕飕的,弄得我都不敢說話。”
向晚晚挑了挑眉:“他為什麽要讓你敢說話。”
“再怎麽說你要是成功了,我也算半個家屬好不好?你不是說他在給你補習數學麽?話說回來,你平時受得了麽,我真的是十分好奇這種惜字如金的人是怎麽給你補課的。”秦書腦補了一下場景:“每道題都高冷的幫你寫答案再一個字也不說?你一問他就寫字?像極了身邊有個自帶冷氣的啞巴,夏天就連空調都用不着了,他們家電費肯定很少。”
秦書一邊說着,一邊捂着肚子狂笑。
聽見她這樣形容靳習言,向晚晚莫名的就不爽,瞪了她一眼:“誰說他不愛說話了?”
“我看出來的。”
想到靳習言補課時言簡意赅的講題方法,向晚晚昧着良心道:“他只是不想和你們說話而已,其實私下裏話挺多的。”
“我還真看不出來他話多。”秦書安慰的拍了拍向晚晚的頭:“我都理解你,你不用為他說話。”
“……”
停車場一輛黑色奧迪緩緩開出來停在了兩人的面前,駕駛座的車窗搖了下來,向晚晚口中‘話挺多’的某人一臉清冷的出現在車窗後。
“上車。”
“好的哥哥。”
向晚晚伸手就去開後門,打算和秦書一起坐在後面,然而試了兩次門都打不開,她回過頭看向靳習言。
“哥哥,開門啊。”
靳習言沒理她。
秦書看着男人大概是不悅的目光,将向晚晚往前面的方向推了一下:“你去坐副駕駛。”
“哦。”
向晚晚點頭。
有聽說過坐後面是拿駕駛座的人當司機的說法,倒也沒有糾結,以為他是不想被當司機,她直接去了副駕駛。
然而她剛走開,秦書拉了一下後門,門便開了。
一瞬間,秦書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貓膩。
一路上車裏出奇的安靜。
秦書和向晚晚兩人在警察局的時候表面雖然看起來淡定,但人生第一次進局,心底還是十分緊張的。
神志緊繃了許久,此刻事情解決了,兩人一放松下來,坐在車上沒幾分鐘就都睡着了。
靳習言将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等待紅燈的時候側過頭看向副駕駛。
看着小姑娘臉上那一道從耳發位置直接拉到了嘴角的傷口,他的臉色又沉了許多。
睡夢中的向晚晚像是有些冷,抱了下胳膊。
男人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她的身上後又繼續啓程。
送完秦書,兩人回家後已經差不多九點了。
靳習言将車開到了車庫裏,向晚晚全程都沒有要醒的意思,他将車裏留了個後排的小燈,以至于光線看起來不會刺眼後,視線又落在了向晚晚的臉上。
小姑娘的傷口上凝着幹涸的血跡,原本細嫩的皮膚因為劃破了,表皮有些外翻,看起來甚至有些猙獰。
十足的礙眼。
他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那道傷口。
向晚晚不太舒服的轉了下腦袋,想要連帶着翻身卻被安全帶拉着翻不動。
不安的拱了兩下,好半響後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自己不是在床上。
她幽幽的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了靳習言的。
“醒了?”靳習言收回視線。
“嗯……”
向晚晚迷迷糊糊的暈了好一會兒後,神志才清醒過來,她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下懶腰,精神了些:“到家了怎麽不叫我。”
“叫過了。”
“哦,那我可能睡得太沉了,沒聽見。”向晚晚打了個哈欠:“走吧哥哥,咱們回去了。”
向晚晚說着就準備開車門,靳習言伸手按下了車鎖。
聽着落鎖的聲音,向晚晚疑惑的回過頭。
男人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嘴唇有些白,就那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配合着車內昏暗的燈光,莫名有些吓人。
和鬼片的展開有異曲同工之處。
這突然又是鎖門,又是奇怪的盯着她看,向晚晚吞了吞口水,腦海裏全是那些殺人抛屍的電影情節。
她甚至開始檢讨自己平時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以至于靳習言都被她給逼急了,想要做些非人的事情了。
向晚晚往座位裏縮了下身子:“哥哥,你冷靜一點。”
“?”
“殺人是犯法的。”
“……”
見他表情沒什麽波動,向晚晚舉起手保證道:“你別激動,我以後絕對不會惹事,也絕對不會欺負你了。”
靳習言有些無語的看了她好一會兒:“你腦袋裏都裝的是些什麽?”
“……”
聽着他那副和平時一般的語氣,向晚晚松了一口氣:“我說哥哥,不就請你去警察局接我一下麽,你有必要用一副超度的表情看着我麽?。”
“而且你還鎖車門!”向晚晚:“這能怪我想多了麽?”
靳習言神情有些複雜。
對于為什麽鎖車門,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看見她要下車的時候,擡手就鎖了。
迎着向晚晚不解的視線,靳習言淡定的指了一下她的臉:“傷口,馬醫生看見怎麽解釋。”
“傷口很大嗎?”向晚晚這才想起自己也是一個帶傷的人,她擡頭看了一下車內後視鏡,皺了皺眉。
起初以為自己臉上被指甲抓的傷口應該就一點,沒想到她的那條傷口周圍都有些泛紅腫,而且很長。
一看就是和別人打過架的。
雖然她是單方面被打的。
但是糊弄馬瑤肯定是糊弄不了的。
向晚晚看着那條傷口,心裏很堵,想着該找什麽借口才能安撫好自己當醫生的媽媽。
作者有話要說: 19——24章節要做一個抽獎,光光依照留言來抽獎。
大家這幾個章節都可以留言,到時候中獎的機率大,說不定次數也多。因為抽獎是系統從這六個章節挑選留言送紅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