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看着她有些愁的模樣, 靳習言忽然道:“幕後的人還沒找到。”

向晚晚的心思全放在怎麽忽悠母親上面,聽着他的話不怎麽在意:“我估計是找不到了,什麽線索也沒有。”

“……”

靳習言擡頭看向後視鏡:“你晚自習一般是幾點下課?”

向晚晚:“我晚自習一般只上兩堂, 八點四十就回家了。”

“嗯。”靳習言微微點了下頭:“a大離a中還挺近的。”

向晚晚看了他一眼。

a大挨着a中, 只要是在a市生活的人, 應該沒有不知道這個事情的, 況且靳習言還是從a中走出去的。

不明白靳習言這種平時話特別少的人為什麽沒話還找話的說這種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哥哥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

“哦。”向晚晚繼續仰着腦袋, 糾結的看着自己臉上的傷口:“哥哥,你說我一會兒怎麽向我媽交代啊。”

靳習言:“摔的。”

向晚晚癟了癟嘴:“誰能在臉上摔一條指甲刮印啊。”

“……”

又是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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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習言:“我最近晚上在學校有事。”

向晚晚停下了手上撥弄傷口的動作。

想到了之前沈钰說的什麽團隊的事情,以及沈钰批判自己耽誤了他發光發熱的那些話。

自從靳習言答應補課後, 每天晚上她下課回家, 他都在家。

從沈钰的口中不難得知靳習言是團隊的中心,現在想來自己好像真的耽誤了他許多時間。

她心裏升上一股奇怪的失落感,臉上卻還是帶着笑意道:“嗯嗯,哥哥忙吧,補課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想辦法?”靳習言擡手将鏡子往下面撥了點:“問你同學?”

“嗯那。哥哥你不在, 要是有不會的題, 我勉強問一下同學吧,雖然他們沒哥哥你講得好, 但好在也能把我講懂。”

“……”

過了一會兒。

靳習言:“我每天大概八點半就忙完了。”

聞言,向晚晚心底松了一口氣, 點頭,發自內心的笑道:“那正好呀,哥哥回家, 我還是可以問哥哥作業。”

聽着她的話,靳習言又看了她一眼。

向晚晚被這莫名其妙的一眼看得疑惑。

“怎麽了?”

男人臉色有些僵硬,又說了一遍:“我每天八點半忙完。”

“嗯嗯, 知道了哥哥。”

向晚晚沒有發現他奇怪的表情,腦袋靈光一閃忽然就想到了怎麽解釋自己這傷口的來歷,她決定将這個鍋甩給秦書,反正她母親也知道她和秦書經常打鬧。

突然被傷着一下,倒也解釋得過去。

想好了借口,向晚晚拍了下車門:“哥哥開鎖吧,該回去了,一會兒我媽要擔心。”

靳習言打開了鎖。

兩人一起朝着西樓的方向走去。

眼看着離西樓的大門越來越近,向晚晚剛踏上了臺階。

走在她身後的靳習言一把拽住她的帽子,将她拽下了臺階。

向晚晚也習慣了他這種叫人的方式,回過頭,盯着他。

“怎麽了哥哥?”

“你沒有什麽想說的?”

向晚晚盯着他算不上愉悅的眼神,眼睛轉了轉,恍然大悟:“今天謝謝哥哥了~”

靳習言的手沒有松,似乎是有話要說。

以為這人是在等着自己拍馬屁,向晚晚擺出一臉崇拜的樣子:“哥哥今天真厲害,三兩句話就把我和秦書救出水深火熱中了。”

靳習言皺了皺眉,對她的誇獎一副不上心的樣子。

不知道他怎麽了,向晚晚奇怪道:“還有事嗎哥哥?”

靳習言又重複了一遍:“我每天八點半忙完。”

向晚晚将自己的帽子從他的手中拽了出來,頻頻點頭:“知道了哥哥,你都和我說第三次了,我又沒有老年癡呆,記得住。”

男人目光冷了下來,松開手中的帽子直徑走進了西樓。

走之前還丢下一句:“你可能還不如老年癡呆。”

雖然老年癡呆是自己提出來的,可這是向晚晚第一次聽到靳習言罵人,有些懵。

她心裏琢磨着這人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眼看着男人走進玻璃門前還回過頭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像是打通了向晚晚的任督二脈一樣,像是想到了什麽,她小臉一下子通紅。

靳習言告訴她a中和a大離得很近……

問她晚自習幾點下課……

還告訴她,他忙完的時間和她差不多……

聯想到今天自己遇到危險的事情……

向晚晚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有些要命。

因為她感覺靳習言好像在說,晚自習下課,他可以來接她似的。

向晚晚回到西樓。

馬瑤看到她的傷口十分擔心,以為她和同學發生了口角。

但是在知道她這傷口是因為和秦書玩鬧的時候不小心抓到的,馬瑤也沒多說什麽,幫向晚晚上了藥後,給她貼了塊創口貼,又交代了下以後玩耍要注意一些。

和母親聊完天上樓後,想到靳習言剛才的反常,向晚晚站在他的房間門口,迫切的想要問一下他是不是她想的那樣想要接她放學。

只是看着眼前緊閉的門,向晚晚躊躇着要不要敲。

據她所觀察,靳習言是一個潔癖十分厲害的人。

每天只要外出過,回家一定要洗澡換衣服。她和母親沒有聊多久,這會兒也不知道靳習言是不是還在洗澡。

向晚晚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敲門,她将書包往小吧臺的沙發上一扔,準備回房間也洗個澡再出來找他補習數學。

就在她剛要離開的時候,原本緊閉的房門一下子就從裏面拉開了。

男人穿着一套灰色的浴袍,單手拿着一根毛巾在擦頭發,額間的幾縷發絲還滴着水,細小的水珠順着他的額角落在了鎖骨上面的小窩裏。

向晚晚踏起來的腳僵僵的懸在半空。

靳習言詫異了一瞬間後,看着她又是這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心底的郁結少了許多。他靠在門框上,伸手在向晚晚的頭上敲了一下。

“鬼鬼祟祟站在我門口。”靳習言防備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下結論道:“已經到了想偷看我洗澡的地步了?”

向晚晚回過神,心跳加速,卻還是淡定的笑了笑:“對啊,哥哥你給看嗎。”

不想她會這樣直白的說,男人挑了挑眉。

這模樣落在向晚晚眼裏,仿佛在糾結讓看還是不讓看似的。

見他不說話,向晚晚又道:“哥哥打算收多少錢呢?下次洗澡的時候叫上我,我帶上錢。”

整一副花錢買樂子的味道。

聽着她的話,靳習言眯了眯眼,彎腰離她近了幾分:“你想得倒是美。”

向晚晚聳了聳肩:“行吧,知道哥哥貴了,我以後還是偷看吧。”

靳習言:“……”

男人的頭發擦的漫不經心,水珠順着發梢滴到了浴袍上,使得浴袍濕了許多。

原本身體就不好,平時也不注意一下。

向晚晚看着很礙眼。

她拉着靳習言的衣袖往吧臺走去。

“哥哥你坐着。”向晚晚将他朝沙發上拽了一下:“你的吹風放在哪裏的?”

靳習言坐在沙發上,擡頭看着站在他身邊臉上帶着不悅的小姑娘:“沒有。”

“沒有吹風?”向晚晚:“哥哥你每次洗了頭發都不吹的嗎?”

“很麻煩。”

“吃東西也麻煩,我也沒見你平時不吃啊。”

向晚晚心裏有些冒火,搶過靳習言手上的毛巾,沒什麽輕重的就蓋在他的頭上亂揉一通。

軟軟的發絲時不時觸碰在手上,惹得原本就不太平靜的心思有些蕩漾。

向晚晚動作輕了下來。

眼看着男人的頭發不再滴水了,她将毛巾丢在桌子上就朝着走廊的方向走去。

被小姑娘暴力對待擦頭發,靳習言并沒有生氣,臉上反而挂着一種奇怪的表情,似不習慣,也似不想拒絕,他有些走神兒。

可當看着向晚晚離開的時候,靳習言下意識一把拽住她的衣袖。聲音裏帶着些不自在:“去哪裏。”

向晚晚白了他一眼:“去給哥哥您老拿吹風。”

吹風拿過來後,向晚晚直接的給靳習言吹頭發。

暖風一陣一陣,柔軟的小手輕輕的在頭上撥弄着,靳習言舒服的眯了眯眼。

好在靳習言的頭發短,向晚晚三兩下的就給他就吹幹了,可是看着男人身上半濕的浴袍,向晚晚覺得這人洗完澡肯定連水也沒擦,直接就穿浴袍了。

她将吹風收好:“哥哥,你去換一件睡衣吧,你身上的衣服有些濕,穿久了對身體不好。”

“不用。”

靳習言拿過她丢在沙發上的書包,打開,熟練的從裏面翻出數學書和練習冊。

看他一副對自己不上心的樣子,向晚晚有些郁結。

“哥哥你穿浴袍好看。”向晚晚指了指他露在外面的的鎖骨:“但你不覺得這樣衣冠不整還玩濕衣誘惑的給我講作業,會影響我幼小的心靈成長嗎?”

靳習言:“……”

“我才17歲哥哥你就在我面前穿得傷風敗俗的會不會不太好?”

靳習言将手中的數學書拍在桌子上,蹭的起身。

他的動作有些大,向晚晚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臉,以為自己口嗨得他要打自己了。

靳習言回想起小姑娘被四個太妹摁在地上還一臉輕松的說話刺激別人的模樣嗤笑道:“你也知道怕?”

“這不是被哥哥你的美貌吓到了麽。”

“呵。”

靳習言轉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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