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莫總管？”莫思離拽了拽莫林的袖子，用無辜的大眼睛看着莫林，“是不是思離表現的不好？”
“……”看着莫思離的清澈見底的雙眼，莫林有一瞬的恍惚，他輕輕的将手放在莫思離的頭上溫柔的摸了摸，“沒有，你做的很好……”
上官泠從低垂的帽檐後看着兩人，緩緩的站起，默默的走出大廳，在走過莫思離的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最終一言不發的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與清冷的碧海閣正好相反，亦堯閣中正春意綿綿。
亦堯閣
華麗的衣袍扔了一地，晶瑩的珠簾遮住了一室旖旎，寬大的床上，莫亦堯和莫顏纏綿在一起，兩人忘情的擁吻，然而，他們的對話卻大煞風景。
“主人……今天他們沒有動手。”
“我知道……”莫城起身，靠在床邊，理了理淩亂的衣衫，樣子邪魅而慵懶，“畢竟是莫城少主的成人禮，有人要巴結，有人要下殺手。”
“……”莫顏也起身，未管半解的衣衫，靜靜地聽莫亦堯解釋他這麽做的原因。
“我總有一天會帶軍出征，怎麽能留下些不忠的，毀了我的江山。”莫亦堯周身環繞在霸氣之下，讓莫顏不由的想臣服。“至于你，顏兒，你就是我的刀。如果他們在宴會上對‘少主’動手，你就負責幹掉他們，如果他們沒動手，你就還是乖乖地待在我懷裏……”
說完，莫亦堯猛地扯開莫顏的裙擺，修長的手從下而上，順着莫顏颀長雪白的玉腿往上探索去。
“顏兒覺得少主如何？”
“顏兒覺得……甚好……”
“真的？”
“是……真……真的……”
莫亦堯一個用力，扯下莫亦堯藏在大腿外側的匕首，扔向簾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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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顏兒……你起了殺意呢！”
莫顏身體一僵，随即主動的攬住莫亦堯的脖子，将鮮豔的紅唇送上，并未接莫亦堯的話。
“呵呵……不願意了？”
回應莫亦堯的仍然是熱切的吻，只是莫亦堯并未有任何動作，下一瞬，他狠狠地壓在莫顏身上。
“記住，你以後的身份就是我的侍妾，不要有其他的想法……”
“是……主人。”
“主人？叫我亦堯……我賜你在床上叫我名字的權力！”
“是……亦堯……”
在莫亦堯進入的時候，莫顏忽然想起了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在某個月色如水的夜晚，好像也有過這樣的經歷，就像自己沉溺在溫潤的湖水裏，想逃脫卻又不想掙紮，想呼吸卻又不想放手，只能放任自己慢慢地窒息，享受着每個毛孔的顫抖和尖叫，然後在随着水流的侵入漸漸愛上這種感覺……
“嗯……亦堯……”
看着莫顏潔白頸部的齒痕，莫亦堯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随即俯下身，在齒痕上愛戀的舔了舔：“顏兒，你在走神呢，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說完，便用力深深地挺入，逼出莫顏拔高的呻吟，莫亦堯欣賞着看着莫顏的發色和紅色緩緩的變成妖豔的紅色，胸口的薔薇完全綻放開來，繁複的花紋生長而出。
窗外月色如水，薔薇花開的正好。
“憐兒，你看這薔薇，開的多像你，鮮豔姣好……”
“憐兒，你真美，傾國傾城也不過如此……”
“天下人不願我們在一起，我們一起毀了這天下，可好？”
“我要這天下，憐兒，我要你幫我得這天下。”
“憐兒，你看這江山多美。”
“憐兒，你為我打下了這片江山，我很高興，但是，我還要一樣東西……”
“你已經沒有用處了，憐兒，把你的命給我吧，我們永遠在一起……”
“憐兒……”
紅色，妖豔的紅色，絕望的紅色，就像血一般的猩紅……
莫顏猛地坐起，睜開雙眼，汗如雨下。正在更衣的莫亦堯聽見動靜，轉身走向床邊，在莫顏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醒了？”
“……”
“怎麽？”莫亦堯察覺出莫顏的異樣，微微皺眉。
“主人，我要見魍魉。”
莫亦堯似是想到了什麽，微微眯起鳳目，看着莫顏慘白的小臉思考良久。就在莫顏以為莫亦堯不會同意了的時候，莫亦堯忽然轉身，丢下一句：“魍魉花園裏的薔薇開的也不錯，你去看看吧，只是，要記得早去早回。”便不見了蹤影。
莫顏盯着床上的落紅發愣了一會，随即起身沐浴換裝，屏退了下人，朝湖邊走去。
“少主……不，夫人終于來了。”
“魍魉，憑你的能耐，你該知道我要問你什麽吧。”
“魍魉只猜到一二，還請夫人明示。”
“帝冕是誰？”
“帝冕？”
“此人頻頻出現在我的夢中。”
“呵呵，我還以為夫人要問我憐兒是誰。”
“……”
“據史官記載，帝冕是一百年前統一這個大陸的帝王，此人登基時不過十八歲。他的身邊一直跟着一個少女，據說是他的寵姬，不過，紅顏薄命，在他登基之時就得頑疾去世了，帝冕也為此再不立後，此女名為－－憐兒。”
“那麽嚴禦和小慈呢？”
“三百年前嚴禦和他的義女統一了天下。”
“萬俟昆和研依？”
“五百年前……”
“我不明白。”
“夫人，魍魉鬥膽問您，您為什麽活着？”
“主人。”
“既然是這樣，那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莫顏忽然覺得一切都通明起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效忠于自己的主人。也是在這一刻，莫顏做了一個決定，無關乎天地，無關乎風月，只是她第一個為自己做的決定，決定了她自己的未來。
“……魍魉，你種的薔薇花，還好嗎？”
“承蒙夫人關心，它們都很好。”
莫顏穿走向上官泠的薔薇花園，感受着迷人的芬芳，整個人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她張開雙手，感受着難得的美好。
上官泠從寬大的帽檐下看着這美景，記憶飄向了遠方。
這一霎天留人便，草藉花眠。吹得了花淩亂，辜負了好春光。徒喚了枉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