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眼裏揉不得沙子

心髒那劇烈跳動的感覺還在,秋釋天直接拉着司馬謹的手根據感覺走。終于,在來到一處平地上時停了下來。

對比剛才外邊,這裏的空間顯得小了很多。

而且這四周圍,并沒有什麽物件。

“好像是在這裏。”秋釋天感覺着,然後輕輕說道。

司馬謹并沒有回應什麽,只是在觀察着周圍,他欲松開秋釋天的手,抽離自己,但是秋釋天不讓。司馬謹微微蹙眉。

秋釋天舔着臉的笑了笑,并且飛快的湊近了一下司馬謹,本是要在司馬謹的臉上蹭一下的,但是被對方迅速的躲開了。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啊!秋釋天暗暗在心裏嘆了口氣。“謹之,我怕我不牽着你的手,等下又會不知道摔到哪裏去,剛才可疼了。”

司馬謹聞言,淡淡的看了眼秋釋天,不冷不熱的啓口。“帝主怎麽會疼呢?倒是一點都沒看出來。而且帝主也多慮了,這裏人這麽多,帝主不會沒人相救的。”

秋釋天摸了摸鼻子,無辜的看着司馬謹,“謹之怎麽能這麽說呢?別人和謹之怎麽能比呢?”

司馬謹嘲諷的看了眼秋釋天,或許是因為這是人前的緣故,他沒再說什麽。

秋釋天舔着臉的繼續緊緊握着司馬謹的手,然後忽而心底一跳,他緩緩的看向了東北方的一個位置,那裏有一處石臺,只是在石臺上,以及石臺附近的幾把椅子之上,都是空空如也。

秋釋天拉着司馬謹的手走了過去,快要近前的時候司馬謹還是停了下,淡淡道:“帝主先別靠的太近,免得再發生之前的事。”

秋釋天眨了眨眼,點了點頭。“好像就是在這裏了,只是,這石臺上空無一物,會在哪兒?”

司馬謹松開了秋釋天的手,然後走到了那石臺的跟前。一點點的觸摸過後,司馬謹微微蹙眉,因為并沒有什麽發現。

秋釋天跟了過去,也開始一點點碰上那些石臺的面。當手指和石臺的面碰到一起的時候,秋釋天的心中不由得微微一動。因為,他在這個上面……再一次感覺到了那種濃烈的召喚感覺。

心口的地方滾燙的可以,秋釋天目光微微一閃,然後,兩只手掌都放在了那石臺上,緊跟着,石臺一陣顫動,然後,秋釋天的整個人都被石臺放下的光芒籠罩在了裏面。然後,就連本來在裏面的司馬謹也緊跟着被排斥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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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一層光芒是透明的,所以,雖然在外面,但是卻能看的到裏面秋釋天的情況,比如說,對方此時正盤腿而坐,似乎……在接受什麽傳承。

秋釋天的雙眼緊閉,額頭間有細微的汗水冒出。看的出應當是在忍受着什麽痛楚。

這時,一陣略微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然後,醒來的薛代郢出現。

司馬謹冷冷的朝着那邊掃了一眼,“薛少将,噤聲。”

薛代郢步伐猛地停止,只是,他的腳步雖然停止,視線卻死死的盯着石臺旁邊的秋釋天,他的臉色還是有一絲蒼白,身側的拳頭更是握的死緊死緊。

司馬謹淡淡的再度掃了眼薛代郢,“薛少将在看什麽?”

薛代郢猛地低下了頭,“啓禀帝後,屬下只是擔心帝主安全。”

“方才帝主交到薛少将手中,薛少将也并未護好。”司馬謹聲音冷冷的。

薛代郢單膝跪下,“是屬下的錯,屬下領罰。”

司馬謹并未叫對方起來,也沒再應聲。于是,薛代郢便一直這麽單膝跪着,秦睿微微看了一眼司馬謹的方向,然後垂下了眼睑,不知在想着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秋釋天所在的石臺裏面傳來了轟隆一聲,然後,整個空間都在發生了坍塌。好在,此時,那層阻礙已經不在。司馬謹飛快的沖入其中,然後,一把攬住秋釋天帶了出來。

“撤!”這是司馬謹說的最後一個字。

緊跟着,衆人飛快的往外面撤,當衆人來到這外面的時候,這方才進入了的空間也是整個的都坍塌了。

而當秋釋天他們這邊所有的人都撤出去的時候,另外一邊,林素他們那邊,林素和林祁恩等人也都在飛快的往外面撤。并且,在他們那片的區域,也就土地坍塌的事情發生。

整個密林這邊都震動了,腳下的土地像是地震翻身一樣劇烈的抖動着。司馬謹他們只能夠繼續往外面撤出。林素等人也都來不及詢問什麽,跟着飛快的往外面撤退。

等到衆人全都到了外邊的時候頓時發現,方才那一片在進入的時候還長勢極為好,極其茂盛的密林,竟然全都往地下凹陷。

若是人在裏面的話,怕是也會被這樣的“運動”給掩埋在下面。

林素驚訝的看着這裏面的動靜,“這豈不是全都什麽都不剩下了?”

林祁恩的眼睛也是眯了眯,沒說話。

“刑秋怎麽了?”林素立即又看向了秋釋天所在的方向。此時的秋釋天似乎還在忍受着什麽巨大的痛苦一樣,林素立刻湊了過去,但是被司馬謹隔開了。

“司馬謹!”林素瞪着司馬謹。“我看下他怎麽了,你讓開!”

似乎是聽到了吵鬧之聲,秋釋天勉強睜了一下眼睛,他有些無力的擺了擺手,“別吵了小七,先回去再說。”

林素只好悻悻的閉嘴。

司馬謹帶着秋釋天上了機甲,一路上,機甲以最快的速度飛到了聯邦帝國的境內,林素要過去,但是被林祁恩拎回去了。

“大哥,讓我去看看麽。還不知道刑秋得到了什麽好東西呢,我們得跟過去看看啊。”

“東西可以以後再看,不要找借口了。你還想在那裏再被扣押一次?”

林素頓時閉嘴了。他相信秋釋天不會扣押他,做這種事情,但是那司馬謹就不好說了,對方如果做這樣的事情那麽他是一點都不會驚訝的!

為了安全起見,算了,在這裏就在這裏吧,還是別跟着去了。

司馬謹帶着秋釋天回到別館之後,立刻帶着對方回房。

秦睿和薛代郢兩人本來是都跟着一起過去的,但是,在外面的時候就都被狐冶攔下來了。

兩人微微蹙了蹙眉頭,但是沒有再往前。

狐冶沒管他們,去門邊候着去了。

薛代郢垂下眼睑想了一會兒之後,才轉身走開。只是,就在對方轉身的時候,秦睿開口叫住了對方。

“薛少将,等等。”

薛代郢淡淡的轉了下頭,“秦少将有事?”

秦睿定定的看了對方一眼,忽地道:“薛少将似乎對帝主格外關心。”

薛代郢聞言,頓時嗤笑了聲,“秦少将這說的什麽話,臣子關心帝主不是應該的而且是必須的嗎?怎麽在秦少将看來不是如此?”

秦睿微微的笑了下,“薛少将不必鑽我的空子,這臣子關心帝主的确是應當如此,只是薛少将似乎更加關心一點。我這說的沒錯吧?”

“你到底想說什麽?”薛代郢不耐煩了。

“也沒什麽。就是想問問薛少将……是不是喜歡我們帝主罷了。”

“嗤。”薛代郢嗤笑了一聲,眼神卻是淩厲的。“秦少将這般讓人誤會的話說出來是何居心,我們帝主和帝後感情甚篤是任何長眼睛的人都能看的出來的,這将別人牽進去,我倒是不知道秦少将竟然如此看我不順眼,這是想要我成為千古罪人,或者直接被猜忌至死嗎?”

薛代郢的淩厲言辭讓秦睿跟着眯了眯眼,随後淡淡道:“薛少将是真的想多了,我可沒有這樣的想法。”

薛代郢懶得再理會對方,直接就轉身走了。

秦睿緊緊的抿了下嘴角,然後扭頭深深的看了眼司馬謹和秋釋天所在的卧室方向,然後轉身也離開了……

另一邊,卧室裏。

司馬謹給秋釋天輸送着寧力,這番傳輸的動作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後,秋釋天才睜開了眼睛,聲音沙啞,“夠了,謹之,停止吧。”

司馬謹看了看對方,緩緩收手。

秋釋天心疼的拉過了司馬謹的手,讓對方靠向自己,然後,自己則伸手給對方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耗費了很多寧力吧?”

司馬謹垂下了眼睑,“無礙,帝主好好休息吧。”

“謹之。”秋釋天抓着對方的手,“我知道,在裏面讓你不高興了。我……”

司馬謹擡起了頭來,定定的看着秋釋天。

秋釋天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麽,但是又閉上了嘴巴。司馬謹的目光頓時冷淡了下來,“帝主不必解釋什麽。想做什麽,都是帝主的自由。帝主身體不适,先休息吧。”

“等等。”秋釋天忙抓住了對方的手,不松開。“謹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司馬謹沒什麽表情的揚了一下聲線,“帝主并非是我,怎麽會知道我怎麽想的。”

“我……”

“我說過,帝主不必想這麽許多無謂的事,先休息吧。”說罷,司馬謹就要抽開自己的手,卻是被秋釋天再度狠狠的拉住,然後,微微使勁,将人整個拽向自己。

司馬謹猝不及防,整個人跌在了床邊,秋釋天帶了對方一把,讓人整個的躺在了床上,然後自己翻身壓了上去。他将司馬謹壓在自己的身下,自己的雙手扣着對方的,十指交纏的姿态。眼睛更是一點都沒有退縮的,只是直直的注視着對方的眼睛。

“謹之……雖然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但是,你是我的妻,我只想你信我。”

司馬謹唇瓣輕輕抿起,最後只是垂下眼睑,沒有說話。

“謹之……”

司馬謹終于緩緩擡起頭來,“我瞧帝主對薛少将在意極深,帝主又說不是我想的那樣,那到底是怎樣。”

秋釋天聞言,卻是沉默了。

司馬謹淡淡道:“帝主若是不想說,那便罷了。”說罷,便欲掙紮起身。

“別。”秋釋天忙壓住了對方,不讓人亂動。小片刻後才苦笑了一聲,“謹之的眼裏當真是揉不得一點沙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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