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沒經住誘惑的人是我。

聞着淡淡的煙味,我皺起了眉。

“收起來。”

身側的人掐掉煙頭,俯身親了親我的額頭。

“聽你的,老師。”

我仰躺在床上,不禁陷入沉思,到底從哪一步開始錯的。

嘴上叫着我老師,身體卻一點都懂不尊師重道的可惡學生重新抱住了我。

“老師我是第一次,你要對我負責。”

我用力推開他,掌心貼到滾燙的胸膛時不禁一顫。

“黏糊糊的,別靠過來。”

楚昊不死心地往我身上拱:“老師呢,是第一次嗎?”

我的喉嚨還有些疼,啞聲道:“我這個年紀可能嗎?”

他聽了臉上流露出失落的神情,不過很快又用笑容掩去了,他捉住我的手,親上指尖。

“沒有關系,我們之間是第一次。”

他親過的地方像火一般燃燒起來,我縮回手,搓了搓。

“早給按摩棒了。”

他愣了愣,眼裏閃過奇異的色彩,輕聲說:“再一次。”

我抿起唇:“誰會再說一次啊,笨蛋。”

“不,”他坐起身,堅硬如鐵的部位滑過我的肌膚,“我是說,我們再一次。”

剛剛使用過地方輕易就敞開了門,我不得不面對要被一個剛成年的臭小鬼內射兩次的命運,然而攀上他被汗水浸潤的背脊,看着他沉迷其中的側臉時,我忽然又覺得沒什麽大不了的。

床單在我們的動作中成了可憐巴巴的一團褶皺。

喘息平息後,楚昊下意識地摸向床頭的煙盒,手在空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我懶懶地支起頭:“以後讓我聞到你身上有煙味就別想進我的家門了。”

“明白。”

他走下床,再一次向我毫無保留地展示他雄健的身軀。我看着他背脊上的抓痕不可抑制地紅了臉。

他背對着我,套上T恤,問:“老師在回味嗎?”

“回味你個頭,”我踹上他的屁股,“先穿內褲。”

他聽話地穿上內褲,遮住尺寸驚人的傲岸。

“老師明明在學校溫文爾雅,上了床卻這麽粗魯。”

“抱歉了,讓你幻想破滅。”

“不過我很喜歡。”

楚昊轉過身,曲腿壓在床沿,來尋我的嘴唇。

“老師不管什麽樣子,都令我着迷。”

我不自在地別開臉,方才頭暈腦脹的感覺似乎又回來,只盼耳根不要燒得太厲害。

“私下裏不要叫我老師了,我沒你這樣的臭學生。”

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嘴角,然後順着下巴一路滑入頸間,他緊緊抱住我,手指不規矩地探進被子裏。

“才不要,我一叫老師,你就會興奮,你看起來了。”

我眼角一跳,攥住他的手,用力向上掰。

“臭小子,你在瞧不起大人嗎?”

“痛痛痛,老師我錯了。”

“哼,”我松開手,“褲子穿好。”

楚昊用他毛茸茸的腦袋使勁蹭了蹭我,在我的鎖骨處深深一吮,才不甘不願地起了身。

“大人真無情。”

我聽了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好在他算識趣,乖乖穿好衣服,把一片狼藉的地板給收拾了個幹淨。

“床單也要換吧。”

“這個不用你管。”

楚昊點點頭,又想來親我,我按住他的腦袋推開他。

“趕緊回家去。”

他的表情瞬間黯了,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負心漢。

我頭疼地按住額角:“記得抹藥。”

“什麽?!”

一個眨眼的功夫,體長一百九的身軀就撲到了我的身上,雙手準确地摸進我的股間。

“老師我弄疼你了嗎?”

我咬牙切齒地揪住他的耳朵:“我說的是你的後背。”

他茫然地擡起頭:“我的後背怎麽了?”

我輕咳兩聲,移開視線:“我沒控制好力道,抓破了。”

“那個啊,”他咧嘴一笑,“希望能落疤,做我們第一次的紀念勳章。”

紀念個鬼!

我狠狠往他腦袋上一撸,然後頹然地放下手。

算了,大錯已經鑄成,随他去吧。

我摸摸鎖骨,明天大概要穿高領了,可惡,他的試卷最好別落在我手裏。

楚昊離開後很久,我仍覺得房間裏處處留有他的氣息,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我終于起身,扶着酸軟的腰,拿起空氣清新劑一通亂。

臭小子,不要以為大人很好惹啊。

第二天我不得不放棄擠地鐵,打了輛出租車趕到學校,辦公室裏幾位班主任正在呵欠連天地泡咖啡。

“早啊,”李老師對我招了招手,“你今天居然來得最晚,真稀奇。”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臉頰:“睡過頭了。”

他理解地拍拍我的肩膀:“第一次帶畢業班,不容易啊。”

張老師在旁邊插話道:“幸虧沒給你安排到三班,不然那裏的小魔頭有你受的。”

我愣了愣:“小魔頭?”

張老師沒比我大上幾歲,性格很開朗跟學生也能打成一片,我們算是私交最好的。

“是啊,”他腳一蹬,轉輪椅骨碌碌滑向我,“楚昊你知道吧,那個大塊頭,他周末又翹了補習,不知道去哪裏撒野了。”

“咳咳咳!”我瞬間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沒事吧,來來來喝點水壓壓驚。”

李老師推了推眼鏡:“注意形象啊,萬一被學生看到了以後還怎麽壓得住他們。”

張老師吐吐舌頭,側過臉,惟妙惟肖地模仿李老師說話。

我被逗得邊咳邊笑,痛苦極了。

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辦公室裏的老師全都一震,正在種菜的老師連忙把網頁關了,我和張老師也迅速調整好表情。

我聽到熟悉的聲音喊了句“報告”,緊接着,高大的身軀走了進來,讓辦公室霎時間充滿壓迫感。

“老師。”

昨天在我的床上撒野的人,徑直走了過來,将手中的鑰匙圈放在辦公桌上。

“忘記還你了。”

我幾乎動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

“麻煩你了,楚昊同學。”

我用我的眼神不停傳達“快點走”的指令,然而他緊緊地盯着我,半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老師,早自習結束我能找你談談嗎?”

談個屁啊,你的班主任就在我旁邊,你找我這個隔壁班的老師談人生嗎?

我僵着笑,柔聲道:“當然可以。”

他如釋重負地一笑:“太好了,有些事我想私下咨詢你。”

我臉上的笑幾乎快挂不住了,我什麽時候答應他私下談了,他根本是吃準了我在學校裏不能對他怎麽樣,故意找我的茬。

楚昊得到我的默許,滿意地走出辦公室,從頭到尾都沒看其他老師一眼。

他一走,張老師立刻湊了過來:“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冒着冷汗,幹笑說:“不久,就是那什麽,他覺得有些事跟不是任課的老師說比較沒壓力。”

張老師點點頭,似乎被我胡鄒的理由說服了。

“也是,其他班的學生也經常來找我。”

李老師說:“輔導學生是好事,不過你小心一點。”

“怎麽了?”我問。

李老師搖搖頭,嘆了口氣。

張老師拉過我小聲說:“聽說他跟社會人士有來往,你瞧他的身板,發起渾來哪是你能應付的。”

我接下了兩位老師好心地提醒,只是他們不知道我已經被渾過了。

說不到幾句,鈴響了,我們收拾好教案,匆匆趕到各自的班級。

我心不在焉地點完名,早自習結束後,刻意多磨蹭了幾分鐘,指望有好學的學生能把我留住,可惜大家對生物并沒有鑽研的欲望,我擡腳不得不走出教室。

一出門,便看見了倚在欄杆上的楚昊。

走廊裏不少學生都在偷偷瞧他。身高一米九,在發育中的小屁孩裏實在是鶴立雞群,要不是看過他的檔案我差點相信他留級三年的傳說了。

“老師,”他說,“請跟我來。”

我低頭瞄了眼腕間的手表,離上課只剩五分鐘了,晾他也做不了出格的事。

話雖如此,跟着他走進無人的器材室,我仍是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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