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少卿的隐藏屬性
“雖然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做法很對，但我覺得還不如讓他們發揮最好的用途，那樣才能物盡其用。”徐少卿拎着半死不活的黃鼠狼，一邊跟寒素往家裏走一邊說。
趙大牛媳婦還是留在那裏，幫趙大牛和老牛料理後事，然後去自首，未來怎麽樣就不是寒素能管的了。原本那黃鼠狼畜生，寒素看一眼都嫌煩，想殺了眼不見心不煩，誰知道徐少卿也神出鬼沒的冒出來，拎着就往回走，說自己似乎在夢中見過這家夥。
黃鼠狼在民間的叫法又很多，黃皮子、黃半仙、黃大仙什麽的。寒素一直覺得這玩意之所以能這麽容易開智，也許是因為他們跟狐貍差不多，都很聰明，而且還懂得拜月，有信仰就有目标，就有更多的機會開智，就更容易成為精怪。
“若真是我夢中見過的那只，或許我們不需要去趙家找我夢中記下的地址，讓他帶路就可以。”徐少卿很淡然的說着，随手把黃鼠狼扔到地上，然後不知道從哪裏取了一些瓶瓶罐罐，轉頭沖着寒素微笑，“我準備拷問拷問，你有沒有幸福看看？”
總覺得此時的徐少卿周身氣質很是詭異，寒素果斷搖頭，回自己房間蒙頭就睡。
一覺醒來，外面好像有鬼哭狼嚎的聲音，寒素迷迷糊糊的出門，就看到院子裏的紙人傀儡全部行色匆匆，整個人身上都帶着一種嚴肅恐懼的氣勢，甚至還有極個別的仿佛哭過一樣不停的擦眼睛。
自家這些紙人傀儡一開始也都只是普通的傀儡而已，盡管經過寒家這麽多年的強化，許多也還是普通的紙人傀儡，沒有感情，只知道機械的幹活，而現在他們卻有了類似于恐懼的感覺，這讓寒素實在是震驚不已，心中也更加覺得幸好自己沒去旁觀徐少卿拷問黃鼠狼，否則自己說不定會吓瘋。
整個寒家都風聲鶴唳的，寒素出去逛了一圈，看到自家大哥寒墨的貼身紙人傀儡竟然在電腦裏開了個文檔，準備寫恐怖小說，第一個場景就是寒家今天的模樣。
又瞥了眼似乎鬼影重重的院子，寒素頭大如鬥，決定給徐少卿打電話，讓他收斂一些。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徐少卿帶着笑聲說：“已經問出來了，果然跟我猜的一樣。”
“額，我想說，能不能改變一下氣氛？”寒素試探性的建議。
那邊略微思考一瞬，徐少卿道：“這個容易，找幾個喜慶的調子在家裏播放播放，氣氛立刻就會改變。”
現象一下家裏鬼影重重，一個個紙人傀儡都面色驚懼，然而聲音卻是特別喜慶的，寒素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決定不采取徐少卿的建議，更是仿佛知道了這人心中隐藏的不為人知的惡趣味。
總而言之，因為這一天的事情，寒素跟徐少卿只用手機溝通，堅決不見面。等第二天寒素再次見到對方，還是那樣溫溫柔柔的笑着，聲音都透着包容的溫和，模樣還是那麽帥氣，手指又修長又漂亮，只是在他腳邊趴着昨天那只黃鼠狼。
昨天還轉着眼珠子，一腦袋智慧的黃鼠狼現在就像個膽小猥瑣的癟三，稍有風吹草動就驚恐不已，一點都不敢看徐少卿，甚至連他的鞋子都不敢看，但是又不敢離開，就跌跌撞撞的跟着，老實的判若兩鼠。
難以想象這畜生昨天經歷了什麽，不過寒素是絕對不敢問的，他決定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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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出門不是上趕着救命，也不是出去找場子，反而因為先前寒素在趙家揚名，現在消息已經差不多傳開，正是寒素名氣急速飙升的時候，他必須把握好這個機會認識更多的同道中人才對。
不過平時道門中人其實大都有自己固定的活動地點，有的閉關清修，有的圈定一塊地方管理歷練，還有一部分天南地北的跑，解決一些相關事情。
貿貿然去人群裏吼：“有誰是同道中人的，站出來！”這樣肯定不行，除非大家都是傻子。
“那還不簡單，咱們就說要去看看趙家新開的小門，再不經意的抛出路線，相信會有很多人跟咱們偶遇。”徐少卿笑眯眯的說，“這樣守株待兔挺不錯，你的身份也正好可以這麽做。”
“我竟然沒想到！”寒素高興的說着，然後一錘定音。
道術界有道術界的規矩，年輕一輩大都喜歡使用電子産品，年紀大一些的有一部分喜歡用傳音符什麽的裝逼，還有一部分則是與時俱進的使用手機，所以寒素走的是電子傳播這一條路。同樣請杜家幫忙，然後就不用再操心，大搖大擺的去車站買票，然後等車。
“如果有哪一天我突然看到有穿着長衫，拿着桃木劍，打扮得一絲不茍的道士，忽然拿出手機打電話，甚至還用平板玩植物大戰僵屍，我一定會有一種荒謬的穿越感。”閑下來，寒素那顆想象力極為豐富的宅男心就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他時不時的掃視車站人來人往的人群說。
手放到寒素背後的靠背上，看上去就像抱着寒素一樣，徐少卿笑道：“不會，因為道士也必須與時俱進，否則就會被社會淘汰。”
想想古代，豆腐和火藥什麽的不都是道士煉丹的時候，誤打誤撞弄出來的，還有古時候格物一說，也是道士這邊發展的最快，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當初的道士其實是發展在整個社會的前沿的。而這個道理放到現代，未必就不可用。
車來了，倆人一前一後上車。寒素依舊拎着姬明明，後者整只雞都蹲在一個布袋子裏，只露出紅彤彤的雞冠和羽毛也紅彤彤的雞頭，好奇的觀察着周圍。
“主人，我看到有個男人總是盯着我看！”上了車，姬明明忽然壓低聲音說。
順着姬明明的指引，寒素看到一個全身西裝的男人，戴着墨鏡，墨鏡後面的眼睛正盯着這邊看，見寒素瞪回去，那人愣了愣才扭頭看向窗外，不一會兒又看過來。
比起寒素的按捺不住，徐少卿卻淡定許多，他拿出手機擺弄一會兒，然後果斷道：“果然搜到了。附近的人，頭像，确定是他。唔，看這些狀态，應該是趙家人，專門在外面跑賺錢的那一類。”
還在猜測對方身份的寒素感覺有點囧，他盯着徐少卿的手機看了看，忍不住道：“這些人竟然都用微信，難道就不怕暴露行蹤嗎？”
“不會，他大概是忘了關微信了。”徐少卿笑道。
倆人說話的聲音一點都不小，那人似乎是聽到什麽，很快拿出手機低頭搗鼓，等車一停就下車跑了，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一路上又遇到一些類似的有趣的事情，倒也不無聊。等接近趙家，寒素發現路邊的行人俨然多了起來，他也不跟那些人打招呼，徑直去了自己當初切割結界的地方，那裏果然有個小門，還有站崗的。原本寒素刻字的地方貼了個什麽東西給遮住了，不過這道小門卻不得不開。
毫無疑問，随着寒素出名，這道小門肯定也會跟着出名，到時候趙家想不出名都難。
并沒有上前打招呼，寒素和徐少卿悄然離開，按照黃鼠狼提供的另外一條路進入徐少卿夢中的目的地。說起來這只黃鼠狼命挺好，他活的年歲足夠大，這些年害了不少人卻都安安穩穩的活着，而且還知道這麽隐秘的事情，簡直就像是專門為了等徐少卿來似的。
那黃鼠狼似乎也想到這一點，所以每次看到徐少卿都驚懼不已，只是那模樣怎麽看怎麽猥瑣。
趙家的位置在市中心，黃鼠狼說的地方也在市中心，不過是一棟商務樓地下車庫角落。寒素過去的時候，地下車庫并沒有多少人，不過他看着厚厚的混凝土，再看看神情猥瑣的黃鼠狼，問：“你确定當年你就是從這裏爬出來的？”
“恩？”徐少卿微微低頭瞥了黃鼠狼一眼。
差點吓得尿出來，黃鼠狼趴在地上小聲說：“我能确定。當年雖然我還沒多少本事，但還記得裏面有好東西，就想着等以後有機會再回來一趟……我時不時的就會來确認，肯定錯不了。”
這黃鼠狼果然聰明，而且夠執着，寒素在心裏嘆道，可惜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注定是沒有好下場的。
“我找施工隊挖開。”徐少卿淡淡的說。
“這裏是商務樓，應該很貴吧？挖壞了咱們可能賠償不起。”寒素有點擔心的手。
指尖輕輕戳了寒素的臉頰一下，徐少卿笑道：“不用賠，因為這棟樓是我的。”
被這句財大氣粗的話給砸了一下，寒素就被徐少卿帶到樓上高級酒店裏，開了間豪華總統套房，忽然就過上了下面施工隊拼命挖坑，自己舒舒服服吃喝玩樂，然後忍不住跟徐少卿越來越親近的腐-敗生活。
在這之前，寒素雖然知道他們是同一個人，但那只是心理上的，要說身體，他感覺自己還沒适應過來。然而現在有情侶紅心大床，精油沐浴按摩，再加上電腦裏的小電影把氣氛這麽一烘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