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想不出标題
在寒素自以為特別了解徐少卿的時候，其實他只是了解一部分而已，至少當這人上床之後，就跟完全變了畫風似的，非要讓他舒服的哭出來這究竟是什麽愛好什麽鬼？
想起昨天晚上的表現寒素就郁悶的想撞牆，男子漢大丈夫，向來是流血不流淚，結果哭的稀裏嘩啦的還得求饒。
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被窩，寒素鴕鳥似的嘟哝，“希望下次我能在上面，讓你哭讓你流淚讓你求饒，哼哼！！！”
“說什麽呢？”端着托盤，裏面有極為精致的早餐，徐少卿今天似乎是刻意穿了件薄薄的襯衣，身材若隐若現的，就這麽大咧咧的坐到床沿上，實在是太過分了。
從被窩露出腦袋，寒素趕忙搖頭，“沒什麽，其實我在想你現在冷不冷。”
“看到你就不冷了，熱的很。”徐少卿笑道。
“好吧。”放棄跟對方說話，寒素任命的吃了早餐，由徐少卿伺候着按摩，如此腐敗的生活一連過了三天，下面傳來消息，已經挖開一個洞，可以下去看看了。
收拾妥當，把該帶的都帶上，寒素有些好奇的下來，然後就看到一個方方正正裏面還有不鏽鋼防刮梯子的洞口，據說是挺深的，往下還有存放備用衣服、食物還有繩索等專門鑿出來的洞。
說好的這種秘密事件都必須自力更生，用洛陽鏟之類的專業工具自己一個人吭哧吭哧挖呢。心裏一邊胡思亂想着，寒素一邊跟着進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深入地底多少米，反正是已經感覺有點難受了，他不得不用了吸氧工具，又往下不知道多少米才終于接觸到土層。
“我來挖，你站在旁邊警戒。”徐少卿顯然提前做過功課，很快挖出一個一人通過的洞。
順着挖開的洞進去，沒多久就遇到磚石層，也不知道徐少卿怎麽打開的，穿過磚石層竟然到了一個很大的空曠空間。按理說地下有這麽大的空曠空間，上面的建築就應該有要求，反正不可能蓋這麽高的樓。
眯起眼睛看了一圈，徐少卿道：“果然是。一些秘密應該可以在這裏解開，黃鼠狼，帶路！”
“是。”耷拉着尾巴，黃鼠狼在地上聞了一圈，很快選擇方向，帶着兩個人前進。
這地方看上去像墓，卻又不盡相同，因為許多構造寒素都沒見過，而且他不認為墓葬中也會有日常生活建築，看樣子那些還都是用過的。這裏倒像是有人專門藏身的地方，而且還居住了不少的時間，也許這裏的主人就是當年的徐少卿。
一直在前面跑的黃鼠狼忽然停下，道：“前面有人！”
心裏猛的一驚，寒素下意識問：“活人還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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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數量還不少。”黃鼠狼低聲說。
跟在寒素後面的姬明明也點頭道：“聽起來是有不少，好像是趙家人，其中就有那個趙乾任，趙行大沒聽到，趙行二應該也在……額，他們不會都是趙家人吧？”
“還真有可能，看來趙家也不全都是蠢貨，終于發現自己家地盤上的秘密了。還好咱們來的早，不然以後來就只能撲空了。”寒素道。
自己這邊人少，犯不着硬碰硬，寒素這邊就迅速隐秘。沒過一會兒果然有一群人轟隆隆的走過來，其中趙乾任的聲音最響：“沒想到咱們趙家地底還藏着這麽大的地方，聽說當年趙家先祖在這裏參悟，最終參悟成功，出來就帶着趙家崛起，讓咱們家成為五大家族之一。”
“不過現在也沒看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咱們是不是走錯路了？”另外一個人說。
“急什麽，反正這裏是咱們的地盤，慢慢找就是，總能找到有用的。”這個聲音聽上去年齡有些大，應該是這個隊伍中的核心和領導。
等那些人都過去，寒素這才輕聲問：“你……以前叫趙少卿？”
笑着搖頭，徐少卿道：“不管以前，我現在就叫徐少卿，跟趙家沒有任何關系。咱們走吧，他們既然什麽發現都沒有，那就不知道前面的路其實是有岔路的……”
見徐少卿不願意多說，寒素也就沒有問，順從的跟着往前，果然在一個非常隐秘的地方發現機關，打開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岔路口。
昂首挺胸的走到前頭，姬明明說：“我幫你們探路！”
“我記得雞在黑暗中是看不到東西的吧？”寒素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蹲在前面仔細看了看腳下的通道，姬明明翻了個白眼，甩了甩腦袋上紅彤彤的雞冠說：“別看我現在只是一只雞，但我其實不是雞，是擁有鳳凰血的雞！所以再黑的地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看了眼這只修煉很多年，還借助了鳳羽，然而修為并沒有怎麽增長的雞，寒素嘴唇動了動沒說話，生怕打擊到這只天賦實在是很一般的雞。
“這地方黑咕隆咚的，我有點不習慣。”沒走多久姬明明就有點不适應的說，然後回頭看了眼佘雲，提議道，“不如讓佘雲用他的鱗片照明。”
這麽一想還真是這麽回事，佘雲立刻亮出自己藏得好好的鱗片，通道立即亮了不少，至少能看清楚腳下和周圍。這樣一來幾個人前進的速度快了不少，寒素時不時看向徐少卿，只是他始終沒說什麽。
在寒素的印象中，這種地方必然會有各種各樣的怪物或者粽子，還會遇到真槍實幹的對手，怎麽說也得驚天動地轟轟烈烈的，再來個不慎受傷，你救我我救你的那種感天動地的戲碼，想想都覺得身心俱疲。然而他們倆就跟平常散步似的，慢悠悠的往前走，一丁點兒危險沒有不說，剛才明明遇到趙家人，卻巧妙的岔開了。
腦子裏瘋狂的腦補着，前面徐少卿忽然停下，寒素立即眼睛亮晶晶的看過去，問：“是不是遇到守墓的怪物什麽的了？厲害不厲害？”
“你想太多了，這裏本來就是我的地盤，不管多少年過去，這裏的任何東西都不能與我為敵。”徐少卿淡然的說着，“否則這種地方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那些墓葬裏的怪物大都是對付外人的，寒素這麽一想覺得也是，于是跟着點頭，就看到徐少卿閉目沉思，過了一會兒慢慢說：“當年他親手葬了少爺，就進入這個地方，打算度過餘生。他想把自己親自埋葬，然而卻巧合的挖到一塊有着神秘紋路的石頭……”
心愛的人被自己親手埋葬，心也就跟着死了，那種飄然世外的淡然心思讓他很輕易的就被神秘的石頭吸引，心神投入其中，不知不覺過去許多年。等他再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大限已經到了，來不及留下傳承，卻突然不甘心就這麽死去，于是他無師自通的再次留下殘魂……
再次來到這個地方，當年的記憶就像倒灌的海水一樣在他的腦海中碾壓，每一個細節都清清楚楚，當他緩緩敘說的時候，仿佛周圍的環境都引起共鳴。
聽着那種無悲無喜的聲音，寒素仿佛看到眼前的塵埃和破敗的道路重新變得清晰，有那麽一個人親手一點一點鑿出長長的通道，他眼中無悲無喜，無意中看到那塊石頭，心神被吸引，就那麽開始參悟。多少年後，等他回過神，卻發現自己已經快要死去。
他突然強烈的想活下去，哪怕是用不正常的手段。
或許是因為他參悟了什麽，或許是他真的舍不得這個世界，或許是他想記住那個被他心心念放在懷裏的少爺，或許是……不甘于自己的命運，覺得老天爺太不公。
那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就像不真實的神話一樣，現在站在這裏的是，已經重逢的少爺和度過千百年，以這種方式活過來的徐少卿。
猛地睜開眼，燦若星辰的眸子裏倒映着寒素的臉龐，仿佛要把對方刻到自己的靈魂深處，徐少卿忽然笑起來，就像夏花綻放，帶着熱和火，他湊到寒素耳邊，低聲說：“我總算記起來，你還在。”
“什麽？”寒素感覺自己完全沒聽懂，他恍惚間察覺到對方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身上的氣勢實在是駭人，竟然讓他有一種驚懼的錯覺。
氣勢瞬間收斂，徐少卿卻抿着嘴不肯再說什麽，只是手指在地上畫了個玄妙的符號，然後沉默的往前走。
敏銳的察覺到氣氛忽然變了，姬明明和佘雲湊到一起嘀嘀咕咕，愣是不敢再跟寒素說話。後者郁悶了一小會兒，還是擡腳跟上。
接下來就不完全是通道，而是類似于簡單生活布置的小房間，不過裏面的東西已經全部損毀，手一碰就化成灰。明明外面也有生活區域，但那邊的東西都還完好無損，寒素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他有心想問徐少卿，只是看着前面那個有些凝重的背影，始終沒有開口。
其實走的路并不算長，只是當徐少卿停下的時候，他便嘆了口氣道：“你可知道，這地方……我本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