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人在路邊攤吃了許多竹簽串串後, 融在朦朦月色裏打車回酒店。

酒店附近免不了有狗仔蹲守, 酒意稍消的左謹拎着包, 收收依靠在溫女士懷裏的舒服神色,攏攏發絲下車, 邁着有些不太穩的步伐, 順利地走入酒店旋轉門。

而溫墨就跟在她身後一米的距離,注意力悉數落在那道搖曳生姿的“風景”上。萬一人要摔倒,也可以及時伸手扶住。

搭乘電梯上到10層,長長的走廊很是靜谧,聽不到各個房間傳出的異響, 隔音效果做得十分到位。

“左女士, 我也想要進去!”溫墨嗓音低低的,半是征求,半是無賴的強硬。

“太晚!”左謹小聲拒絕着。

大家都是成年人,況且兩人關系不清不楚,深夜裏說出要進去的話, 哪裏會有半分純潔和正經。左謹不用多想, 也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別人都可以進你的房間,為什麽我不可以?”溫墨扮起可憐,清亮的茶色眸子裏, 像是要下濛濛細雨。

“那是不同的。”對旁人,左謹沒有任何不純潔的心思,自然可以大大方方,沒有絲毫變扭感。光明磊落, 自然也不怕旁人說三道四。

但,眼前這人是不一樣的,從初次碰到她,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就不純潔,難免會控制不住思緒跑偏,在腦海裏浮現幕幕面紅耳赤的羞人畫面。

“左女士,是不是認為,我沒有旁人重要?”想要大半夜進房間,演技少不得,說這話,滿眼都是哀傷,像是左謹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就差漫着的眼淚兒顆顆滴落。

“沒有,就是不方便。”左謹纖長的手搭在門把上,不由稍稍握緊一下,依靠在門框上糾結着。

瞥到她手上小動作的溫墨,抽了抽鼻子,半垂着腦袋,順直的秀發散下,遮去大半邊臉頰。

“你是拒絕我,不想對我負責了嗎?”柔中偏冷的嗓音,染上淺淺的傷感,刺得人心裏微微地疼,恨不得什麽都答應她。

她的模樣、聲音,都泛着淡淡的凄楚。

左謹的黑眸一片浮光掠影,有剎那間亮得驚人。

Advertisement

在腦海中構建出一些由自己掌控的羞人畫面,顫着音問着:“溫女士的意來,緩解沸騰的思緒。

等溫墨出來,轉到會客廳時,瞧見的就是身體僵硬的人。被她握在手裏的礦泉水瓶,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幾乎都要極度變形。

有人比她緊張,溫墨也就變得輕松不少。

“你很緊張。”

聽到聲音的左謹,倏地從沙發上站起,轉身看去時,發現這人只是裹着一條自己用過的浴巾,大片大片的雪色肌膚,泛着誘人的光澤,直直地闖入眼簾。

“我沒有。”情不自禁喉嚨蠕動的左謹,佯裝鎮定地背過身去,“就是覺得夏夜裏太過悶熱,有些呼吸不暢。”

“是嗎?”溫墨放下捂着胸口浴巾的手,薄唇噙笑,不疾不徐地接近。像是獵人走向可憐的獵物,在将獵物活剝細嚼之前,起了絲絲逗弄之心。

身後沐浴過後的氣味,伴着勾人的聲音傳來。

那是左謹自己常用的沐浴露,還有清雅的花香,本是特別熟悉,卻因染上這人的氣息,瞬間好像變得不太一樣。帶點甜,不膩,像是混着冰塊,透着絲絲涼意。

來到她身後的溫墨,伸手戳了戳她的腰窩位置,引得人渾身顫栗一下,在她欲要轉身時,倏地上前一步,手心貼着腰間虛虛滑過,從後将人擁入懷裏。

“我現在洗得香香的,請左女士享用。”

溫熱的唇順着她的下颌線滑動,像羽毛一樣掃過脖頸的側面,留下一條筆直細長的欲.望之河。

這“欲望之河”的河水泛濫,像是岩漿翻湧,将人融化得骨頭都不剩。

“嗯......”

一聲染上欲.念的聲音,從鼻腔偷偷溜出,散在空中,漫在耳畔,鑽進耳道,扯着心髒的條條脈絡。

聽到自己發出這樣的聲音,左謹羞得想當“縮頭小烏龜”,卻又控制不住地向後貼去,歪着脖子騰出更多空間,給身後的獵人施.虐。

像極了,有自動奉獻的精神的待宰羔羊。

“我極其迷戀你的聲音,日夜想念。”溫墨如實說着自己的心裏話。

自從第一次碰懷裏的人後,就像是魔怔一樣,時時刻刻都想要欺負她,瞧她矜持裏的欲迎還拒,瞧她盛放裏的容顏嬌媚,聽她克制中的細碎淺吟低唱。

呼吸急.促的左謹,緊緊地抿着唇搖頭,得到的卻是身後人重重的一咬,不由疼得輕“嘶”出聲。

吃痛的下一秒,酥癢的電流從從顆顆腳趾到大腦皮層,來回激蕩,無數漣漪在一波波的浪潮裏推開、蔓延,漣漪圈圈散去,刺激得身體哆嗦起來。

她身體的異樣,被溫墨悉數感知,聲聲愉悅的笑意漾開。

探頭至早已幹澀的喉嚨處,露出潔白的貝齒啃上一口,像壞壞的魔鬼一樣發出低語:“親愛的左女士啊,你真是敏感的很呢!”

因她的聲音,左謹羞愧地緩緩阖上眼睛,霧蒙蒙的黑眸沒有了焦點,透着難掩的歡愉和羞澀。

已是放棄所有抵抗,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出去,任憑她的手、她的唇、她的音,發出“惡意”的撩撥,挑起只因她而起的欲.火。

一番溫柔輕慢的親昵中,溫墨将人轉了一個身,面對着面,看清彼此所有的神情,一絲一毫都納入眼底,激起更多呲呲冒起的火星。

雙雙視線相對,只一眼,便陷入對方給予的熱浪中。溫墨率先攫取住對方因情.欲而微幹的唇瓣,像是兩條相濡以沫的魚兒,奮力地在異常幹燥的環境裏互相潤濕。

靠在她懷裏的左謹微微仰着頭,承受眼前這人愈發激烈的索求、糾纏,發出淫.靡的水聲。

全身的感官都像失靈一般,卻又未徹底失靈。這種感覺很奇怪,整個人暈暈乎乎,頭皮發麻到失去思考的能力,無意識地随着她的節奏回應。

心裏好像藏着一頭野獸,一頭陌生的、不曾見人的野獸,正在掙脫所有的禁锢,紅着眼咆哮而出。

是如此地令人感到害怕,卻又絲毫不能進行控制!越是刻意地去控制拉回,下一次的沖擊便會更加強烈,讓人完全承受不住。

“嗚...嗚...”胸腔內的空氣被吸收殆盡,左謹微微掙紮起來,破碎的聲音脆弱地透出纏綿的唇間。

聞聲,在失去理智邊緣的溫墨,總算是稍稍清醒一些,同樣急.喘地與她耳鬓厮磨,喉嚨裏也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像是野獸幼崽的痛苦低叫。

被這聲音一刺激,剛得呼吸的左謹,貼在她背上的手,倏地用了些許力道,反應過來後,便是滿面羞赧,縮着腦袋不敢擡頭去看。

可這低頭,卻忘記那條浴巾早已蹭落,可憐地被踩在二人腳下,忙閉上眼睛擡頭窩在她頸肩。體內蔓延的火焰如春風助勢,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燃燒。

就在滿屋春.情濃烈時,不知是誰的手機響起,外來的鈴聲将幹柴烈火的兩人稍稍分開。

溫墨纏在她身上跟着挪腳,像是一只站立的樹懶。不敢随意出聲的左謹也就随她,磨磨蹭蹭地來到桌邊,兩人都瞧見小小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溫楚逸。

這三個字一出現,無邊的欲.火,頃刻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剛剛體內還是春風助長的萬裏火焰,此刻是直墜到冰天雪地,全身冷飕飕地,跟結冰一樣。

渾身僵硬的左謹,只是盯着手機屏幕,一直任由它響到自動挂斷。

抱着她的溫墨一點點地松開,步步退後,俯身撿起掉落的浴巾重新裹上。

聽到身後的動靜,左謹回頭去看,瞧着她好像是有要走的意思,不由開口道:“對不起,我剛剛...抱歉!”

除了道歉,左謹真不知該說些什麽。

溫墨剛轉身想要去換不讓大家尴尬的衣服,聽到她弱弱的聲音,便重新轉回來,放輕柔嗓音:“你不需要道歉,今晚我哪裏都不去,就賴在你這裏。”

溫墨心裏有些難受,可唇角還是往上彎了彎:“你不會趕我的,是不是?”

“嗯!”左謹稍稍猶豫,輕應一聲,垂在身側的手捏着褲腿,無意識地微微搓着。

“別緊張!”溫墨靠近她,将這人的手握在手心揉着,“我什麽都不會做,只是想要和你待在一起。”

說着話,将她的淩亂的夏日薄衣,一點點撫平,将杏色的襯衣領口,一顆顆地扣好,最後指尖停留在鎖骨處摩挲,那裏有着一片新吮出來的緋紅。

“下次,我不會停下來,這樣很傷身體呢!”溫墨小小地抱怨着,全是欲.求不滿的委屈。

左謹黑色的眸子閃了閃,欲要點頭又覺得不好意思,便轉了話頭:“溫女士可知,現在網上都在說你人傻錢多。”

花大價錢給自己應援,還搞得滿網絡皆知,也就只有溫女士獨一人,現在許多文章都在嘲諷她。

溫墨聳肩:“第一:我不傻;第二:錢是真多。我有錢,樂意怎麽花就怎麽花,他們負責吃瓜就行,給他們送去話題賺流量,也算是做善事,對不對?”

“溫女士......”聽她這樣說,左謹竟也覺得無言反駁,還覺得她說得有理,“你說得對!”

“那是自然!”戀戀不舍地将左謹的最後一顆紐扣給扣上,遮住令人春心蕩漾的美景,薄唇含笑:“待我的粉絲來探班,你要在我身上留下片片桃花色。”

留下桃色?

身上?

“我我...我不會———”左謹突然覺得喉嚨異常幹澀,在她和溫女士的關系裏,是屬于被動方,主動這個事情,還不會。

心裏卻又想要躍躍欲試,應該...溫女士也會...綻放的吧。

“請左女士,不要亂想!”溫墨心虛地輕咳一聲,人也有些羞赧,只得道:“你對我,不能有其它想法。只在脖子上種幾片就好!”

“好!”左謹是這樣應的,可心裏倒是滋生出一些旖旎念頭,有來有往,才會顯得公平公正。而且,溫女士也是有生理方面的需求的吧!

越胡思亂想,心髒越是砰砰跳,假裝悶熱地擡手扇扇風,将頭側到一邊去。一邊羞赧不已,一邊想着應該主動學習一些陌生的知識。

溫墨盯着她精致的側臉,流連在顫抖的長睫間,随後寸寸下移,掃過唇瓣、胸脯、纖腰、臀部、落在那一根根修長如玉般無瑕的手指上,驀地兩耳發燒,滾燙滾燙的。

側回頭的左謹,正好瞧着她害羞的眼神,順着視線瞧來,發現是在盯着自己的手指,頓時像是觸電一樣藏到身後去。

磕巴着:“我要沐浴,請溫...溫女士随...随意。”腳剛邁出一步,又磕磕絆絆地補一句:“水在...在桌上。”

說完話,強自鎮定地取出更換的衣物進浴室,站到盥洗臺的鏡子前,才發現自己連脖子都染上一層紅意,就像是剛出鍋的小龍蝦,有着紅紅的殼子。

自己已經是——————近朱.者.赤啊!

留在原地的溫墨,沒有去取桌上的水,而是彎下腰,去撿不知何時被“主人”抛棄在地的半瓶水。擰開蓋子後,将瓶口轉一圈,對着幾乎看不見的印記覆上。

水入喉,竟覺得比平時喝的礦泉水要甜,明明就是同一個牌子的啊,真是奇了!

折騰一番的兩人,安安靜靜地各躺在一邊,保持好安全距離,避免殘存的火苗噌地一下燃起。

睡着的溫墨,做了一個撩人的春.夢。

夢裏持續着未完的親昵,将滿面飛霞的左女士壓在桌邊,攀着緊實卻柔軟的細腰,低頭去尋找快樂的源泉。

而左女士和平時也有所不同,溫雅的面容透着說不盡的妩媚,像是妖精一樣地纏着,最後兩人的位置倏地互換。

躺在床上的溫墨薄唇微張,身上竟是溢出陣陣香味,汗水散發着沐浴殘留的花香,像迷藥一樣籠罩在床鋪上,吸引着睡夢中的左謹,像是被什麽牽引般,翻身滾到她的懷裏。

手無意識地搭在一片柔軟上,極佳的觸感,驅使無意識的人捏了捏。

夢裏的溫墨被欺負得哭泣,躺在床上的溫墨也是細碎地淺吟低唱。長腿微微曲着,好像是受到無形的牽引,最後糾纏到另一人身上。

睡夢中的左謹,被她亂蹭的動作擾醒,之後是一臉愣怔,随後面紅似血,想要将放浪的人推開,卻又擡不起手腳,就這樣睜着黑黝黝的雙眸,靜靜地當根筆直的竹竿。

等了好久、好久,睡夢中的人終于停歇,讓左謹大大地松一口氣,卻燥熱得再也沒有絲毫睡意。

之後兩天,不管是在酒店、健身房、片場,溫墨都覺得左女士的眼神十分怪異,好像藏着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

幾次追問,左女士都顧左右而言它,且面色似嗔似羞,叫人浮想聯翩。

經過“嚴謹”的推敲,溫墨覺得左女士是饞自己,可她又面皮薄,不好意思主動開口求.歡。

越想越覺得是這麽一回事,要做善解人意好女友的溫墨,就在粉絲來探班的當天上午,悄悄将自己珍藏的女女高難度姿勢片,從網盤分享給她。

便坐在藍色四方棚下的遮陽椅中,懷揣忐忑又期待的心情,等待着她的反應。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