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絲合縫,半點空隙都沒有,穴口敏感的嫩肉甚至能感覺到柱身上凸起的血管,粗硬的恥毛刺在穴口的時候又在酸脹之外格外添上了癢,那是除了好好操一頓之外無法可解的癢,折磨得趙啓平啊啊啊地叫出聲來。
終于完全進去的時候兩個人都長長出了口氣。胡八一被緊窒火熱的腸肉裹得欲罷不能,兩手捧着趙啓平的臀瓣往兩側掰,讓穴口更徹底地打開,陽物抽插得更自如些。趙啓平呻吟着去撸自己飽脹的性器,骨節勻稱的手指白生生的圈住深紅的陰莖,沒輕沒重地上下飛快滑動。胡八一傾身下去幾乎要把他壓成對折,還帶着潤滑的指腹在胸口淩亂地劃過去,路線全無規律,偶爾經過乳粒的時候略一撚,趙啓平就打抖得厲害,呻吟變得軟而綿長,低沉性感的聲帶起了沙浸了蜜,勾着胡八一更深更狠地幹他,幹到他腿都擎不住,從胡八一肩膀上滑下來,腳尖繃緊了又松開,每次頂到前列腺上的時候就控制不住地彈動一下。
“你……你慢點……”趙啓平幾乎連自己的陽物都握不住,渾身使不上力氣,終于服了句軟,胡八一嘿嘿——也可能是哼哼了兩聲,越發勢大力沉,騰出手捏他鈴口,指甲往開口裏的粘膜上揿下去:“你撩我那勁兒忘了?”
趙啓平腰杆在床單上擰得快斷成兩截,嗓子裏掙出幾個破碎的音節,射了自己一身,後穴緊吸着胡八一的物事往裏吞絞,爽得胡八一骨頭都要酥了,腰眼一陣陣的酸上來。他記着趙啓平說十五分鐘就是看得起自己的話,硬是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生生把射精的沖動打斷,退出來鉗着趙啓平的腰翻了個身,讓他半跪半趴着,順手把套扯下來丢到地上,直接插了進去。
更爽了。隔靴搔癢果然就是不行,胡八一罵了個操,拍打了下趙啓平的翹臀長驅直入,在裏頭翻攪出咕湫咕湫的水聲。這人渾身都瘦,就屁股上長了點肉,撅起來挨操的時候迷人至死,再往上是一把細腰,腰窩深得能盛二兩酒,兩邊蝴蝶骨剛才在床單上磨蹭得紅了,現在支棱着,像随時要從皮下生出對兒翅膀飛走似的。胡八一摟着趙啓平的腰,拿臉去貼他瘦仃仃的後背,用牙輕輕啃那對兒蝴蝶骨,下身動得停不下來,也并不想停下來。
趙啓平終于緩過一口氣,臉埋在床單裏損他:“你他媽……不怕鐵杵……磨成針……啊……!”
胡八一抵着他前列腺給了幾下狠的,一句話被操得七零八落,倒是前邊那根才射沒多久的東西漸漸又擡了頭。胡八一伸手去摸,得意地去嘬他後背的皮肉:“這是操硬了?”
“有完沒完……唔……你屬驢的?”趙啓平還要嘴硬,被胡八一上手攥着命根子,頓時就啞巴下來,塌下腰往後扭着迎合胡八一,穴肉密密層層吮着龜頭,沒了那層阻隔,胡八一清清楚楚感覺到趙啓平腸壁粘膜像是某種顫巍巍的半固體,濕滑軟燙,于是好不容易堅持到他射了第二次,就陰莖突突跳着射在趙啓平裏頭。結果沒等他射完趙啓平就變了臉,大叫一聲:“胡八一你王八蛋——”
那個王八蛋還恬不知恥地湊過來摸他的臉:“怎麽樣,不止十五分鐘吧?”
小趙醫生簡直想暴起殺人,勉強擡擡嘴角:“你剛才弄裏面了?”
胡八一态度親昵去親他的耳朵:“我去獻血了,沒問題,一切正常,所以我想着吧,不帶套也沒什麽,你沒病,我也沒病哎呦呦呦疼疼疼疼嗲趙你幹嘛——”
趙啓平哼了一聲,把手裏軟丢當的胳膊放下,下床指着胡八一的鼻子發飙:“我讓你中出了嗎!”
胡八一右胳膊讓他從肩膀就給卸了,疼得滿頭是汗還不忘打牙犯嘴的貧:“哎呦呦沒有沒有,您沒讓,我錯了,下回我改,改顏射行不行!”
“行,那你下回等着我把你大胯卸了吧。”趙啓平起身去快捷酒店那個破浴室,胡八一着了急:“嗲趙,你倒是先給我膀子安回去啊!”
“先挂號等着!”趙啓平恨恨磨了個牙,決定得讓這厮吃點苦頭。
13、命運太長,背影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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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啓平從水溫冷熱不定、水流忽大忽小的花灑底下逃出生天,看見胡八一仰面朝天一聲不吭地躺在床上,被卸了關節的那條胳膊就拖在身邊放着,良心多少醒悟了幾秒,覺得自己下手大概是稍微有點狠,過去握着上臂一扭一推,咔吧一聲就把關節裝了回去。胡八一眉毛皺都沒皺一下,晃晃肩膀,瞅了眼趙啓平伸手去摟他腰:“消氣了?——以後要是變成習慣性脫臼,我可就找你售後服務了啊。”
“你這人品忒次了。”趙啓平特嫌棄地把腰上的手拍掉,光着身子去找自己的外套,翻出煙盒來叼了根,又拿一根回手塞到胡八一嘴裏,“穿着衣服還人模狗樣的,脫光了就是一禽獸。”
“‘人之所以異于禽獸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就是留着這點獸性的才叫君子呢,懂嗎?”胡八一跩了句文,坐起來跟他對火,猛嘬了一口噴出個煙圈兒,貼着趙啓平的臉飛過去,“你以為我上趕着沖誰都禽獸?”
趙啓平啧了一聲兒,擡手順着胡八一大腿往裏摸,手指熱而有力,惡意地在腿根上來回逡巡,聲音可放得又低又柔:“下回你敢半道把套摘了,我就把你腿也卸下來,信不信。”
“信,當然信!”胡八一心想信歸信,到時候能不能控制住還真不好說,轉念再一琢磨趙啓平話裏話外的意思又美上了,把人扯到懷裏抱着哄,“肯定沒有下回了——不是,我是說,咱倆還得有下回……”
兩個人卡着點兒退了房,趙啓平越發不爽,不說非得五星酒店總統套房,但鐘點房是不是也太他媽的折堕了?然而這一炮又确實是近兩年來最爽的一次,所謂越折堕越快樂大概就是這樣吧。按部就班,約會吃飯,深入了解,最後才上床驗貨的套路當然不壞,但是和一拍即合天雷地火的感覺沒法兒比,他看了看身邊滿不在乎甩着胳膊的胡八一,掏出塞在西裝胸袋裏的領帶遞過去:“胳膊吊起來,固定住,別真習慣性脫臼了。”
趙啓平說的話自然是要聽的,于是第二天衆人看到的就是胳膊吊挂在胸前的胡八一。王胖子和他本來就鐵,見他這副模樣還以為是中了誰的暗算,厚墩墩的手掌用力一拍床欄杆:“他媽的,老胡,哪個孫子這麽不長眼欺負到咱們頭上了?這事不能算完啊,等胖爺我能蹦噠了,誰他媽廢你一條膀子我讓他五肢骨折!”SHIRLEY楊皺眉道:“眼看就要出發了,你又節外生枝惹麻煩。”
胡八一也不辯駁,也不解釋,就是笑,心滿意足的那種,王胖子突然領會了,“卧槽”了一聲兒,當着SHIRLEY楊又不好明說,滿臉猥瑣地擠眉弄眼。SHIRLEY楊雖然聰明,又哪裏看得透他們這些小動作,徑直走到胡八一身邊去驗看他的手臂,憂心道:“不要緊吧?要不要打石膏?”
“沒事沒事,脫臼,小意思,其實不用吊起來也行。”胡八一略微偏着點身子閃了一下,SHIRLEY楊覺出尴尬收回手來:“設備到的差不多了,你這一兩天去看看,定個出發日子我們就走。”
“這麽趕?”胡八一掏出手機來調出日歷,“大金牙那邊黑驢蹄子備齊沒有?”
“還有最多一個月就是內蒙的雨季,雨天金屬探測器沒法用,精确性不夠,也怕電路板進水。”SHIRLEY楊盡量不着痕跡地後退了些,“有四個黑驢蹄子就足夠,不用再多了,實在不行可以在牧區想辦法。”
胡八一點點頭道:“楊參謀長的後勤工作向來都是周密的。好的後勤是勝利的一半,不,一多半,我們能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都是後勤保障得力……”SHIRLEY楊開始還當正經話聽,等到聽出來他是滿嘴胡柴,先是淡淡一笑,随即又恢複了三人初見時那個清冷自持的态度,看了看腕上的防水表道:“快吃午飯了,我們一起吧?”
“我約了人啦。”胡八一抱歉地笑,眼角微微幾道笑紋,透出誠懇來,又藏着亮閃閃的快活,“改天咱們吃大董去,一人來一只鴨子,我請!”
今天小趙醫生排了門診,中午吃飯時間統共一個半小時,胡八一去的時候他還在看最後一個病人,是個被粗心的爹倒車刮倒的小姑娘,腳背腫得老高,抽噎着縮在媽媽懷裏不肯說話,也不讓別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