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了?”
“我……我好像說漏嘴了,我說我腳骨折那天是小趙醫生給瞧的病,頭回見就覺得不一般……”胡八一氣得又狠狠彈了他一個腦崩兒,出門獻血去了。
當天下午,院長辦公室就接到了來自美國一家基金會的電話,說是打算給醫院捐一輛流動手術車,院長當然立刻就答應了,對方于是提出個微不足道的條件:希望貴院能派一位三十歲以下的男性骨科醫生配合基金會在內蒙古的巡診和考察。院長順理成章應允下來,回頭一捋骨科名單,發現符合條件的只有趙啓平。
下班之前,愛崗敬業的小趙醫生就從院長嘴裏得知了這個消息,拿着獻血證在醫院門口等他的胡八一也就突然間不順眼了起來。
11、買大賠大,買定離手!
趙啓平按時下班,門口等着的胡八一被他忽略不計,開車直奔熟悉的酒吧而去。他不算貪杯,雖說念書的時候曾經夜夜笙歌過,但這兩年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找個氣氛好點的地方喝點酒,也不太玩419之類的刺激,主要是因為小趙醫生的眼光實在太高,沒有看得上眼的。
其實被“借調”這件事本身沒什麽可說的,領導安排,別說是內蒙古,就是阿富汗也得去,況且借調出去至少能放放風——醫院嚴格意義來說是個論資排輩特別嚴重的地方,一級一級的職稱升上去都要熬年限。趙啓平工作兩年,剛當了半年住院總考上主治醫,離主任醫師還有最少七八年的距離。這幾年的生活可以預期,門診手術病房三下輪流跑,哪怕業務水平再高也得慢慢熬着,趙啓平不怕苦不怕累,唯獨怕生活太無趣,借調權當是散心了。但他覺得胡八一這事幹得太雞賊,哪怕是先和他商量商量呢?怎麽見得自己就肯定會拒絕?釜底抽薪先斬後奏,合着三十六計都使在自己身上了!
心裏窩了一股不大不小的火氣,趙啓平喝起來也就格外豪爽,啤酒洋酒混着叫了一堆。開始還是自己喝,但喝悶酒的天天有,像這麽好看的可不多,沒多大會兒小趙醫生身邊就坐了三四個套近乎的男人,居心叵測地提出要喝脫衣酒:劃拳輸了的喝酒一杯,脫衣服一件。趙啓平挺大方,說劃拳大呼小叫的不太好,不如搖骰子賭大小,誰輸了就喝酒脫衣服。他膽大心細,再加上一點好運氣,玩了十幾輪下來贏多輸少,不過脫了外套,解了領帶,脫了一只襪子,算是三件衣服。和他對賭最多次那個已經脫得只剩一條大花褲衩,還在晃悠着身上軟塌塌的贅肉鬧着再來,說不如賭個大的。還沒等趙啓平答話,身後有個聲線堪稱華麗的男聲響起來:“不如我跟你賭一把?誰輸了誰脫光怎麽樣?”
趙啓平聽出是胡八一,頭也不回:“你那玩意兒我看過了,沒興趣。”
胡八一繞到他對面,搡開那位渾身板油的仁兄,學他的口氣:“我也看過你的,還是很有興趣再看看的。”
圍觀人等齊齊嘆一口氣,原來這位是有主兒的。趙啓平靠在半圓形絲絨卡座裏挑起一邊嘴角,笑得妖氣凜然,光着的那只腳翹在膝蓋上,腳踝白得像糖塑雪堆的,踝骨在薄薄表皮底下支起來個平緩的小坡:“你都不怕裸奔,我有什麽好說的。你舍得死,我可不一定管埋。”
“可別埋——埋了變粽子我也得來找你。”胡八一嘴裏貧着,手上抄起骰盅嘩啦啦搖了幾下往桌上一扣,“猜吧,大還是小?”
趙啓平開了瓶喜力推到桌子中間,眼神從胡八一的臉上緩緩下移,順着他的喉結一路看到小腹,最後落在腰帶以下大腿以上:“還用猜?小!”
有人哄笑起來,胡八一在暗影裏目光灼灼地看過來:“我說是大。”
骰盅揭開,三顆骰子品字形散開,五六六——大。趙啓平似笑非笑擡手去解自己襯衫扣子,動作麻利毫無遲延,胡八一沒反應過來就解到了第四顆,胸膛在大敞着的衣襟裏微微起伏。許多人都聽到自己喉間口水吞咽下去那咕咚一聲,胡八一極迅速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了,像只勢在必得的豹一樣縱上了兩人中間的桌子,一步跨過整張桌面,在趙啓平身邊跳下去,用外套把他裹起來抱在懷裏,聲音裏帶點不易覺察的怒氣,最後又變成無可奈何:“你……唉,氣我好玩兒嗎?”
趙啓平呼吸裏帶着麥香,還有一點點啤酒花的苦味,嘴唇濕紅着去貼他的耳朵:“你不是一樣?用院長壓我,很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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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裏女歌手正風情萬種唱着爵士,向臺下每個角落抛灑媚眼和飛吻,胡八一攬着趙啓平的腰往外走,低聲解釋:“是胖子說漏嘴了,楊參謀長想的招兒要讓你去,不是我……”
“哦?你不想?”趙啓平離微醺都還有不小的距離,看起來卻像是已經醉了,“胡八一你敢說你不想讓我去?”
他們這時在酒吧門口一根金色羅馬柱後頭,盆栽擋着別人的視線,胡八一索性捏着趙啓平下巴吻住能說會道的舌頭,伸手進外套裏頭去摸他的腰,瘦而韌,皮膚結實細致,帶一點涼,被胡八一掌心的溫度熨得微微顫栗。趙啓平唔了一聲擠進他懷抱裏去,小腹相貼着磨蹭幾下倆人就有了反應,他從胡八一蠻不講理的吻中掙脫了片刻,歪着嘴笑得壞極了:“現在想不想?”
“操,老子想幹死你!”胡八一咬牙切齒,“求你別他媽撩了!”
最近的酒店就在隔壁,破破爛爛的XX經濟酒店,100塊三小時的鐘點房,真到了欲火焚身的時候就顧不得房間多破床單多舊,只要套是新的就行。胡八一硬得近乎失态,最後從電梯到門口的十幾步快要了他的命,一開門就把趙啓平身上的外套剝了,扣着後頸死命吸他舌尖的甜和苦,不許他退縮,哪怕是一點點也不行。不管趙啓平是什麽滋味他今天都得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地嘗個夠,于是他把手插進褲腰和皮膚之間狹窄的空檔,勾着趙啓平的臀尖掐了一把,掐得趙啓平哎呦哎呦地叫,纏着他往幾步之外的床邊去。
從門口到床邊,就這幾步路,衣服褲子散了滿地,趙啓平的內褲被扯到一邊腳踝上要掉不掉地挂着,像意味着投降的白旗。胡八一捉着他赤裸的那只腳吻他的足弓和腳踝,趙啓平主動蜷起另一條腿,下半身的一切都毫無遮掩地落到胡八一眼裏,包括那現在還緊縮着的入口,包括指尖如何順着自己的下體搓揉到緊繃的囊袋和脹大的器官。胡八一伸長了手臂到床頭上夠了個套,用牙齒叼着送到趙啓平嘴邊,趙啓平毫不遲疑地咬住另外那邊,偏頭扯開的同時喉間逸出舒服而微弱的嘆息。
12、極限!
趙啓平居然比他想象的緊得多——他本來以為可以不用怎麽擴張直接操呢。胡八一暗爽了下,食指探進更深的地方犁庭掃穴,舌尖舔了舔流到唇邊的汗,問他:“多久沒做了?”
“你管呢……唔再往上一點兒……啊……”趙啓平閉着眼睛,腰軟得不像話,主動起伏着配合胡八一的手指動作,同時拿自己的陰莖去蹭他直豎豎的那根東西。套子尺碼好像不太合适,繃在上頭把渾圓膨大的龜頭都勒得嘴歪眼斜,可還是能隔着橡膠覺出溫度和質感,又熱又硬,讓趙啓平喉頭因為渴望而發緊。
“這兒?”胡八一試探性地按下去,趙啓平的呻吟立刻更勾人了些,腸壁急促收縮着箍住單人獨騎深入敵後的手指,像是要把它永遠留在裏面。
“就……嗯……就那兒……”趙啓平一把細腰在床上扭個不住,穴口一松一緊的縮着,把自己最敏感的地方送到胡八一的指尖上。胡八一摁住他胯骨,又加了兩根手指進去,把穴口撐成一層薄薄的皮兒,手指攏成鶴嘴形重重往前列腺上啄,啄完了又用指腹在那點地方翻來覆去地揉搓,幾下就弄得趙啓平直哆嗦,咬着嘴唇叫他輕點。等胡八一真收了力趙啓平又不樂意,腳踝蹭着他的耳朵腳尖勾着他的脖子,哼哼唧唧地要他再使點勁兒。
“浪瘋了你……”胡八一把兩個枕頭都薅過來墊在趙啓平身下,手指從穴口剛退出來,龜頭就迫不及待地抵上去。趙啓平屏住呼吸感覺着下身傳來的摩擦和酸脹,不用看他也知道鈍圓的頂端正在一點點楔進後穴,穴口的皮膚被牽扯得凹陷下去,然後是莖身——他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但這時候也什麽頭緒都抓不到。他像氣泡翻湧的香槟酒瓶,胡八一的性器就是把他填滿的瓶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