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章節
方向笑,“你們走我前面吧。”一面說着一面停下了腳步,等着身後的兩個女孩子。
宋清談當時內心充滿疑惑,這是什麽意思?聽他和孟唐恬說話,更覺得是一位少見而不同的男生。等和他分開,她便忙不疊地發問,“幹嘛讓咱們走他前面?”
“女士優先呗,他認為和我們說話的時候讓咱們兩個女生走在他後面不禮貌。我可沒說錯吧,他就是一個特別謙遜有禮的人,能甩那王宇科十八條街喽!”孟唐恬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像是在普及某種常識。
“天啊,現實中居然還真有這樣的男生,我還是頭一回遇見。”
“誰說不是呢,他對李曉熠可好了,其實我們都還好奇像他這樣的男生怎麽會喜歡李曉熠?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只可惜那家夥現在被豬油蒙了心,唉!”
“算了,你也不是提醒她一次兩次了,能怎麽辦呢?”宋清談嘴上這麽說着,心裏卻在感慨,喜歡一個人果真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上次李曉熠流鼻血你知道吧?那王宇科關心地問過她一句嗎?我吃飯路上碰到她那個前男友,腦子一熱就惡作劇地告訴他李曉熠得了白血病,老是流鼻血。結果他郁悶了一上午,直接跑來找李曉熠,問她這個病好不好治。”
宋清談覺得,這個男生的家教一定很好,但他這種謙遜在男生堆裏有些不合時宜,就連女生們都覺得搞笑。和他相處,一時新鮮肯定是有的,但時間長了,就是無趣。
這種特質有種翩翩君子的感覺,但放在當下,着實是與衆不同,不合時宜般地與衆不同。如果有女生能夠欣賞固然是好。從目前來看,李曉熠這種個性顯然是欣賞不了。
可是,在一場純粹的喜歡裏,哪裏會有最佳答案。李曉熠前男友對她的喜歡,李曉熠對王宇科的喜歡,沒有道理,沒有規則,沒有對錯,也不因他人之言而改變,這才是最原始、簡單、無畏的一種喜歡。
這些道理,當時的她們又怎麽能夠參透。在那個年紀,知曉事件的女生們幾乎全部都選擇了聲讨王宇科的“卑劣”,她們固執地認為,李曉熠是昏了頭才會棄了“珠玉”,為一顆“魚眼珠子”傷神難過。
這個冬天的雪來得晚,直到快放寒假才有了眉目。從期末考試前一天開始,接連幾日,時斷時續,算是久光近年來持續時間最長的一場雪了,宋清談此刻完全處于興奮的狀态。
考試結束離校前的例行班會上,王大人告知衆人,因為這場大雪學校不再安排大家返校領成績單,成績單已經按上次月考的成績填好,今天就能直接發給大家。教室裏頓時嘤嘤嗡嗡地小聲議論起來。
宋清談心裏想着,居然還可以這樣操作,也虧學校能想出這種辦法。但轉念一想,對于要奔向高二下半場的他們,單單某一次的成績又能夠代表什麽呢?
盡管王大人管理學生的方式粗暴,可不得不承認,他說的也都對,高三已經悄無聲息地在向他們逼近。時間對他們而言無可比拟,也容不得一絲大意。
始料未及間,三年高中生活已經正式過了一半,可高一剛入校時的情景仿佛并不曾走遠。宋清談心裏明白,自己已俨然不是那個小小的高一新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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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多來,她遇見了一些人,經歷了一些事,思想有成熟,認識有提高,也算收獲多多。高二學文科以來,在別人眼裏雖然有着跨越式的進步,但她仍舊迷茫惶然,在能看得見的未來裏,橫亘在自己面前的高考大山,她倍感壓力。
只有她自己清楚,比起高一,她的成績進步并沒有表面上那麽大,文科她本來就不弱,只不過沒有了物理化學拖後腿,她的成績才顯得比從前好看。但是數學依然是需要她攻克的難題,現在甚至地理也開始找她刷一下存在感,讓她勞心費神。
她不是不知道時間的緊迫和寶貴,也下定決心要好好補數學。高一暑假,她也上過補習班。早在寒假前的一個月,宋媽媽就提出要給她再找個補習班補數學,後來考慮到寒假時間短以及陳方灼自告奮勇毛遂自薦,就一百個放心地愉快同意了。
這次放寒假,宋清談從學校帶了很多書回家,她想要好好充電複習的決心極其強烈。想起以前無論是放大假還是小假,每當開學都有同學免不了自我調侃“唉,我也是佩服自己,當時是怎麽把書背回家的,現在就怎麽把它們原封不動地背回來。翻都沒翻開,淨背着瞎費勁兒了,你說這是圖的啥?”
宋清談何嘗不是如此。但話雖如此,下次假期還是照舊上演同樣的劇情,該怎麽拿還是怎麽拿,畢竟拿都不往家拿的話,心裏的負罪感會更加強烈和深重。
想到這裏宋清談不免再次提醒自己,如今可是不一樣了,你明年就要讀高三了,已經沒有時間可以去浪費和虛度了。高考和中考的量級完全不能相比,宋清談,你可必須得抓住時間啊,必須必須。
第 36 章
其實陳方灼給她補習數學也不錯,他那張嘴着實可以激勵宋清談,随時提醒她不能放松和拖延。陳方灼早上九點準時來到宋清談家裏,上午講習題重點,中午在家裏吃飯,下午他必定要帶着“Only”出門溜圈兒,下午兩點準時開始做習題。
補習第一周,宋清談信心滿滿,此後日漸倦怠。一天下午,她做着習題困得不行,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剛好游逸打來電話,說她和孫乾與在她家附近,問她要不要出來一起逛逛。
“我可不當你們倆的電燈泡,在學校就沒少遭人調侃,當時是迫于形勢無奈,如今放假了,我可不幹。”
“得得得,算我欠你的人情,先記賬上,回頭有機會姐姐一并報答。怕你當電燈泡誰還眼巴巴地給你打電話?你到底能不能出來?”
“我這正補習呢,總得向老師請個假。”
“偷偷溜出來得了,你還敢請假。你補習班在哪兒,遠不遠?成不成給我個信兒,別讓我幹等着。”
“好好好,你別問那麽多了。”
“誰呀?”電話挂斷,還沒等宋清談開口,陳方灼先發問了。
“游逸,她和孫乾與路過這兒,要喊我出去逛逛。”
“想去就去呗,反正你狀态也不好,出去放放風也行。”
“真的呀,那就多謝陳老師體諒!”沒有冷嘲熱諷自己坐不住,陳方灼居然爽快而善解人意地答應了,宋清談心裏暗喜,又覺着自己丢下他有點不地道,便問他“那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游逸帶着他家孫乾與,你倆可以做個伴。”
“也行,反正還欠你們一場電影,剛好可以趁這個機會補上。”
“記性可真好,那是你和游逸約的,又沒征求我意見。不過,有免費電影看也不錯。”
“作,也不知道我當時是替哪個不識好歹的人解圍呢,想想就後悔,貼錢還貼人。”
“那要不你別去了,在家和你兄弟Only玩吧。”
“那不行,言而無信可不是我的風格。”
說着說着,兩個人已經收拾好出門去了。“Only”扒着門框抗争了老半天,最後還是被關在了家裏。
臨近年關,外面很熱鬧。游逸遠遠看見宋清談和一個人朝着約好的地方走來,大老遠就開始喜出望外地招手,更走近一些,才确認跟着來的真是陳方灼。
“宋清談你現在可以呀,居然還騙我說自己在補習,還要和老師請假,別告訴我你倆是一起補的啊,我就不信那老師還能讓你們倆同時請假出來。哼!”
“學生都跑了,老師一個人也沒意思呀。這不老師不僅同意了,還親自來陪同,就怕這大過年的你把我給拐跑了。”
“他?你是說你媽媽給你找的補習老師是他?”游逸一臉的不相信。
宋清談一臉得逞地點點頭。
游逸一副我服了你的表情,揮手向陳方灼打招呼“陳老師好!”四個人都笑起來,開始慢慢往前走。
“上次打電話怎麽沒聽你說,給你補習的是這位陳老師呀?”
“我如果告訴你,你肯定又八卦個沒完,估計我整個假期都不得清淨。”宋清談小聲和她嘀咕。
“切,誰稀罕你的八卦了。”背後的兩個男生聽了只是笑,并不接話。
“對了,陳老師說要請我們看電影。要不然咱們先去電影院看看這個點兒有沒有好看的大片兒?”只顧和游逸鬥嘴,宋清談才想起來看電影的事。
“當然可以,陳老師果然夠義氣。先謝啦!”游逸扭過頭邊走邊說。
“你們倆別一口一個陳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