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咳。”見溫洋他們略微無語的眼神又望了過來,方争清咳一聲,低聲應道:“好。”

周敬年把魚裝進桶裏,話題繼續回到股票上,溫洋他們知道周敬年目前賺的錢後,眼冒金光,紛紛狗腿,要請周敬年多加指點。

炒股就是将錢打亂重新分配,而這一年全民股瘋,股災嚴重。若這世沒有第二個玩股票的重生者,周敬年是敢保證他能分配到讓他滿意的利益。只是那樣未免太顯眼,這時候就可以拉幾個人進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幾人光是股票的話題就說了一下午。

山莊這池子裏的魚賊精,難得上鈎,到釣魚結束時,大家桶裏基本就只有一兩條,唯一一條鲫魚就是周敬年釣上來的。到晚飯前,周敬年就把魚送去山莊廚房,做了鲫魚湯出來。周敬年把整條魚都弄到方争面前的碟子裏,弄得方争都挺不好意思的。

溫洋觍臉盛了半碗湯喝,倒不是他真的就這麽稀罕喝這碗鲫魚湯,有時候只有做些厚臉皮的事情,才能更快地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

晚上吃了飯後,山莊還有篝火晚會,周敬年帶着方争去圍觀了一會兒,然後兩人又去泡了泡溫泉,才回了房間。

方争還沒辭職前,每晚酒吧上班前會和平常讀書一樣拿點時間出來做作業,寒假作業早就做完了,之前周敬年待在四九城,回來後也是直接抄的方争的。不過因為開學就面臨開學考,兩人這次雖然是出來玩,但是還是帶了課本來複習一些知識點,只是沒有在學校裏那麽嚴肅。

酒店裏溫度挺高的,周敬年穿着夏日款式的五分褲,斜斜靠在床頭上看書,方争蓋着空調被躺在他旁邊。大概是熱了,方争被子一撩,長腿從被子裏鑽了出來,恰好放到了他的腿上。

方争穿的和他是同款式的五分褲,因為體毛稀疏,兩條腿看起來白白嫩嫩的。周敬年擡眼盯着看了幾秒,見方争沒任何反應,就擡起一條腿壓在方争腿上面,慢慢摩挲。

周敬年腿毛比方争濃密多了,又粗又硬,方争被他磨得發癢,忍不住扭了兩下,笑了兩聲後,注意力才從書上挪開,縮回腿伸手去撓發癢的地方。

他這一動作,相當于擡起了一條腿。穿的褲子十分寬松,這一擡,褲腿就往腰下滑了兩分。

周敬年的視線就忍不住跟着走。

方争撓着撓着發現不對了,立即伸腿蹬向他,“你看哪兒呢!”

周敬年把手裏的書一扔,眼疾手快地抓住方争的小腿,使壞地擡高了一點,視線往人家褲腿裏鑽去,看了看,說:“看到了,黑色的。”

兩人雖然一起泡了溫泉,但身上也穿着泳褲的,裏面的內褲自然看不見的,方争今晚穿的就是黑色的內褲。

說來也奇怪啊,兩人已經同床共枕半個月了,彼此之間每次洗澡換下來的內褲晾在房間陽臺上也不是沒見過啊,怎麽這麽特意說出來,莫名其妙地就想臉紅呢。

方争耳根子通紅,他把腿從周敬年手裏掙脫,利索地一起身,伸手就要去扒周敬年褲腿看他內褲顏色,沒想到周敬年這個流氓,躺在那裏動都不動的,還把褲頭往下拉了拉,露出了裏面黑色的內褲邊邊,不要臉道:“從這兒扒,看起來更方便、更明顯。”

在周敬年面前,方争臉皮一向很薄,哪是他的對手,在周敬年專注的視線中硬着頭皮伸手扒拉了兩下就收回去了,他不自然地撇嘴道:“內褲有什麽好看的。”

周敬年翹翹嘴角,他身體稍微坐直了一點,拍拍自己的腰腹,對方争道:“到我身上來。”

他聲音明明清冷,聽在方争耳朵裏卻燙人得很。方争的視線往他腰腹上偷溜了一圈,臉色紅得越發明顯,低聲道:“幹嘛?”

周敬年向他伸手,“過來。”

兩人也親熱這麽多次了,方争其實還是挺喜歡那種感覺的,明知道此時周敬年目的不純,還是忍不住把手伸了過去。

周敬年一把握住方争的手,将人往懷裏一拉,在人撲過來之後,雙手掐住對方的腰,輕松一提,方争便雙腿分開坐在他腰上了。

肌膚隔着薄薄的衣料相觸,傳來令人戰栗的滾燙溫度。

周敬年将方争的雙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圈住他的腰,低頭親了上去。

周敬年含着方争的唇,舌尖在上面似輕似重的描繪。

方争被他這樣的吻法弄得不上不下,張嘴想要咬住對方搞怪的舌頭,對方卻狡猾無比,只與他微微相觸便快速分開,引得他急切追逐。

周敬年玩夠了,方才撬開方争的齒關探了進去,勾着方争的舌頭吃進嘴裏。

方争仰頭迎合着他的親吻,露出了脆弱的脖頸。室內的溫度随着兩人暧昧粘膩的親吻聲而不斷攀升,不間斷的親吻一直壓榨着兩人的呼吸。

周敬年微微後退,松開了方争,容兩人喘息一陣。只片刻,周敬年便一手扣着方争的後腦勺,一手壓住他的後背,低頭在方争的喉結上舔了一下。

“唔!”方争的肩膀縮了一下,身體往後一滑,掠過下面的凸起,從周敬年的腰上坐到了他大腿上。

帶着溫度而富有彈性的臀部滑過要害,迫得周敬年悶哼了一聲。

方争瞪瞪周敬年,又忍不住低頭瞪瞪那東西,然後臉色漲紅。

“我、我要喝水。”方争找了個借口,要從周敬年身上下去。

……

做這種事情确實比較耗費精力,哪怕是兩具年輕的身體,剛剛釋放過也是慵懶無比。周敬年與方争姿勢親密地相擁着,靜靜地坐了一會兒。

随後,方争不适地扭了兩下,他剛才弄出來的東西還在褲子裏,這會兒裏面又涼又濕,他紅着臉瞪了周敬年兩眼,姿勢別扭地下了床,翻了內褲和外褲進了浴室。

周敬年也跟着翻身下床,找了褲子要和方争洗鴛鴦浴,沒想到方争學聰明了,把門給反鎖了。他聽到周敬年開門失敗的聲音後,在裏面得意地笑了兩聲。

周敬年拿起放在床頭的瓶裝水,回到浴室門邊,擰開喝了一口後,哄方争:“你不是要喝水嗎?”

隔着門,方争在裏面哼了一聲:“你當我傻啊,先放着吧,等我出來喝。”

這哄騙的手段确實太拙劣了,周敬年無奈地笑了笑,把水放了回去,然後打開了窗戶,散散味道。

等方争出來後,周敬年卻不急着進去了,他跟在方争後面走到床邊。

方争一邊莫名看他,一邊拿起了瓶裝水。他喝了兩口,就聽周敬年在他耳邊問:“剛才舒服嗎?”

方争差點把自己嗆着,腦子裏又都是剛才十八禁的畫面。他好不容易平緩了呼吸,又喝了一大口後,便把瓶口往周敬年嘴裏塞:“喝水喝水!”

周敬年被方争摁着灌了兩口水,然後又反過來把人摟着親了兩口,才進了浴室。

一場複習就這麽半途而廢了,兩人胡鬧一場,等躺回床上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很快便相擁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吃過早飯,一行人就回去了。當天兩人就待在家裏,好好的複習了一把。

——

元宵節過後,短暫的寒假正式結束,市裏的所有學校基本都開學了,周敬年和方争也邁入了高二下學期。

報名的那天,周敬年他們除了帶齊學費和各種學雜費,寒假作業也背在背上的。

一到教室,經過一個春季的喂養長胖了點的陳桉就沖了上來,伸手去扒方争的書包:“方少俠,江湖救急!”

方争把書包扔給他,好幾個同學一并撲了過來。

方争道:“別把我書包扯壞了,本子別給我弄卷角了。”

一群人胡亂應着,圍着桌子邊,擠來擠去地抄作業。

陳桉沒擠進去,對着一群忘恩負義的蠢蛋罵罵咧咧,轉身就祈求地看着周敬年:“周少俠,江湖救急!”

現在班上最不怕周敬年的,除了方争就是他了。

周敬年便大發慈悲地把自己的作業貢獻了出來。

陳桉拿着周敬年的作業仰天大笑了兩聲,自己占了一張桌子清清靜靜地抄了起來。

報名當天下午領新書,不過不上課,因為要給住宿生留時間整理內務。周敬年和方争把學費繳了後,吃過午飯後在學校裏逛了一圈,就待在教室裏。

等到下午了領了新書後,周敬年給柳楓打了個電話,知道他在公司後,就說自己和方争要過去。

然後兩人打的去了柳楓的公司。

兩人到的時候,柳楓正在開會。因為他提前打過招呼,所以周敬年他們到了之後,便直接由秘書帶去了總經理辦公室,給兩人送了飲料和點心,讓他們先在裏面等着。

方争看了一圈辦公室,問周敬年:“我們來幹什麽?”

周敬年說:“來跟舅舅說點事。”然後想了想,“順便給你培養一點野望。”

“啊?”方争沒懂後面一句話。

周敬年便把方争拉到他舅舅專屬辦公的椅子上坐着,摁住方争讓他別動,問他:“什麽感覺?”

方争實話實說:“有點慌。”

确實有點慌,這可是一個公司的大老板坐的地方,估計除了保潔阿姨和大老板自己,平時是沒人敢碰的寶座。

周敬年問:“還有呢?”

方争沉吟了下,“還有一丢丢興奮吧?”

周敬年點頭:“想不想自己将來有一天,也能坐在類似這樣的位子上?”

方争笑着說:“當然想。”

少年人總有一腔抱負,方争以前的抱負是讓自己活得更好,現在的抱負是在希望有周敬年的陪伴下活得更好,有愛人、不缺錢。他脫口而出的“當然想”,其實并沒有多少認真的含義,或許将來他會有一番成就,但要達到柳舅舅這樣的高度,基本不可能。

周敬年也聽出來了,他并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對方争道:“那我們一起努力。”

方争便傻樂着點頭,不管幹什麽,只要是能和周敬年在一起,他都很開心滿足。

兩人在辦公室裏待了差不多半小時,柳楓終于結束會議走了進來。

柳楓道:“你們倆怎麽突然想來我這裏了,要參觀舅舅的公司嗎?”

周敬年道:“不是,我來跟你說點事,關于周建峰與他現任妻子及其兒子周敬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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