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見鐘情
有句話說得好,千萬不要和女人逛街,這一刻,風枯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的含義。
看着走在前面,叽叽喳喳讨論哪樣東西最好用,哪樣東西看起來不錯,實際上非常難用的君問情和扶卿,手上已經提滿吃食的風枯嘆了一口氣。
“我說二位,你們買那麽多,又吃不完,不覺得浪費?”風枯純好奇地問兩人,誰知根本沒人理他。
得,感情他主要的功能就是替人拿吃的呗!風枯看看手上的小零嘴,無奈。
“哎呦”一聲,風枯循聲望去,卻見一肥頭大耳的修士死死抓住君問情,再看穿着打扮,風枯心中嗤笑:看來縱橫派真是越來越差了,居然連這種不長眼的玩意兒也收。
風枯看好戲地站在一邊,看着人群中央那個瑟瑟發抖,哭的梨花帶雨的君問情,風枯不由感嘆道:“這丫頭,別的沒學會,倒是把冰前輩那說哭就哭的功夫,學了個十成十。”
“你要做什麽?你放開我!”君問情求救似的望着周圍的修士,好不可憐。
周圍的修士饒有興趣地靜候着事态發展,這種事他們是不會參合的,畢竟可是有很多年,無人敢在星辰宇內挑事,難得有熱鬧可看,不看是傻子。
肥頭大耳的縱橫派修士,哈哈大笑,道:“小娘子這麽貌美如花,不如跟了我,今後也有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這話一出,倒是把周圍的修士惹笑了,他們還真沒見過,敢在極北之地的修者面前炫富的。
雖然君問情身上看不出什麽,可君問情身邊的女人身上,恰恰挂着一串“聚寒”。
“我……”君問情垂下頭,肩膀一抖一抖的,外人看起來就像哭的更厲害一樣,實際上君問情卻笑的肚子疼。
為了不笑出聲,君問情甚至努力回想過往艱苦的日子,待她再次擡頭,又變成泫然欲泣的模樣。
“你不要侮辱我……”君問情輕咬貝齒,一副“你不能這麽侮辱我”的模樣。
風枯實在沒眼再看下去,擡腿就要帶君問情離開,卻不想有人快他一步。
“喂,光明正大的調戲女孩,縱橫派的名聲都是你們這幫家夥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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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藍衣的修士将劍架在縱橫派胖子脖子上,這人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手卻是将劍一轉,為了躲避攻擊胖子只能松開君問情。
胖子狠狠瞪着這個修士,手中凝出術法,要給藍衣修士一個教訓,卻不想這人速度真快,片刻間便将胖子打倒。
踩在胖子厚厚的肥肉上,藍衣修士嗤笑道:“我還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小白癡的師弟,這差距,啧啧……”
風枯見君問情癡癡地看着藍衣修士,眉頭輕挑,走到君問情身邊,喊了聲:“回神啦!”
回過神來的君問情雙臉布滿紅暈,她扭扭捏捏走上前,柔聲細語詢問道:“小女子多謝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的大名……”
藍衣修士回頭,撓了撓頭,哈哈大笑:“姑娘沒事就成,至于我的名字,你叫我柏韓闫就好了!”
說罷,柏韓闫将劍扛起,優哉游哉撥開人群,消失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
“原來是叫柏……韓……闫……嗎?”君問情喃喃自語道,癡癡地望着那早已消失的身影,她感覺自己的心亂跳不止。
風枯扶額,他看着明顯被擾亂心池的君問情,或許他該告訴冰前輩,她的徒兒終于還是要被狼叼走了?
“問情,還要不要繼續逛街?”風枯拍了拍君問情的肩膀,試圖讓君問情醒神:“別看了,人家都走了還看!”
回過神來的君問情嘿嘿傻笑,她雙眼放光,對風枯道:“我覺得我已經找到,可以共度一生的道侶了,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奇妙啊!”
“你就做你的美夢吧!且不說你還能不能再見到他,就算見到了,你怎麽知道他沒有婚配?你怎麽知道他會不會覺得你煩,讨厭你?少女,太自信了有時候不是好事啊。”風枯語重心長勸解道。
君問情表示:……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不聽!
“你就是羨慕我,我知道的!”君問情扭頭辯解道:“反正我是認定他了!”
風枯心中真是五味雜陳,這閨女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有些小感傷。
心裏滿滿都是那個英雄救美的郎君,君問情也沒有想要繼續逛街的意思了,她摸着滾燙的臉頰,暈乎乎地往回走,邊走還邊發出傻笑。
風枯無奈,只能讓扶卿送君問情回客棧,自己待在這裏,等待訓城的侍衛,好将剛才的事說清楚,以免惹是生非。
等風枯處理完街上的事情,回到客棧,就看見以往大大咧咧的君問情,溫柔小意和人說話。
定睛一看,果然是先前在街上遇到的柏韓闫。
夾在好友和姐姐之間的白辭:……好想死。
見風枯出現,白辭像是看見救星一般,“噌”的站了起來,往風枯身邊走來。
“這位兄臺……”白辭看着風枯,肚子裏有一大堆話想說給風枯聽,但怎麽也說不出口,最後,只能夠幹巴巴地說道:“我是縱橫派大弟子,白辭,我們……”
聽着白辭的自我介紹,風枯有些恍然,記得很早以前,他也曾說過類似的話:“在下乃縱橫派大弟子,風枯。”
風枯不禁感嘆,真是人生難料啊……
不過,白辭這名字……風枯看了眼君問情,又看了下有些小緊張的白辭,莞爾一笑,道:“白兄的名字,和在下一位故人倒是頗為相似,在下風枯,請。”
原本白辭以為風枯不會回答他了,沒想到,風枯會說出這樣一席話,真是讓他受寵若驚,原來,大哥哥也一直惦記着他嗎?
繞過白辭,風枯來到君問情身邊,恰巧聽見君問情問柏韓闫有無婚配,風枯差點把口水嗆出來。
柏韓闫努力擠出笑容,回答君問情道:“問情姑娘,你的同伴來了……”
君問情聽後,眼中閃過失落,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攪事的風枯,卻沒看見柏韓闫明顯松了口氣的表情。
柏韓闫心想:自己果然還是沒辦法應付,像問情姑娘這樣溫柔的女子啊……
将兩個人的神色,看得一幹二淨的風枯,意味深長地瞟了眼柏韓闫,而後才對君問情道:“問情,你跟我來下。”
君問情很想拒絕,她現在倒是想和風枯拉開距離,以免柏韓闫誤會了。
風枯可不管那麽多,他抓起君問情的手就往樓上走去,當然在外人看來,風枯是拉着君問情離開的。
樓道走廊上,風枯突然出手,一掌拍在君問情背後,君問情只覺得寒意凍人,偏偏無論怎樣做,那股寒氣都無法被逼出體外。
君問情瞪着眼睛,質問風枯:“風枯,你究竟想做什麽!”
“這麽有勁兒,看來是清醒了,不錯。”懶懶說完這句話,風枯推開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莫名其妙被打入寒氣的君問情:……mdzz
心裏委屈的君問情找到了扶卿,向扶卿控訴風枯的冷血無情,她拿着手帕嘤嘤哭泣:
“他憑什麽啊,突然就往我身上打寒氣,萬一我凍壞了怎麽辦?韓闫哥哥一定誤會我和風枯的關系了……扶卿姐,我好苦啊!”
正在整理被褥的扶卿,搖搖頭,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風枯嗎?要說這世上最寵君問情的,風枯說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往君問情身上拍寒氣,絕對是不會傷害君問情才做的,嗯……肯定是,想讓頭腦發熱的君問情冷靜下來。
“問情小姐,你覺得那人是良配?”扶卿也不接話,只是換了一個毫不相關的話題。
君問情沉默了一會兒,她突然懂了什麽,她有些猶豫:“扶卿姐……我是不是太沖動了?我和他才見過兩面……而且他好像不是很喜歡我……”
“問情小姐基本上沒見過外男,突然遇到一個英雄救美的人,當然會不可避免的産生好感,這無可厚非,但,你要知道人心難測,不是所有人都像少天主,無論你做了什麽,都會包容你的。”扶卿說道。
“所以風枯是生氣了才會……我是不是要去道歉啊?”君問情有些無措,她身上的寒意早就消失了,正如扶卿所想,風枯只是想讓君問情腦子降降溫。
“這倒不用,我想少天主的用意,是想讓問情小姐能理性一點,畢竟我們和問情小姐不同,少天主目前主要任務是界門封印,任何可能出現的意外,都要避免。”扶卿想了想,把風枯的用意說了出來。
君問情點點頭,她想到來前,師父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風枯,不能讓風枯出事,若是她不小心把風枯的事透露出去,害風枯出事,那可就真是罪大惡極了。
“我知曉了,謝謝你扶卿姐。”君問情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她道過謝後,離開扶卿的房間。
是夜,月光皎潔,也注定是個不眠之夜,有什麽漸漸籠罩在星辰宇內的天空之上。
遠在上仙界的玄醫谷中,着藍衣的女人站在窗邊,看着天空明亮的月色,勾起一抹淺笑:“游戲,正式開始……”
“主人,我不明白您花那麽大功夫,究竟……”站在女人身後的黑衣女子問道,看她的臉赫然與扶卿有八分相似——竟是,本該在滅情九重天養傷的扶宛。
“不明白?以後你總會明白的,棋子已落,你說這次将與本尊對弈之人,會是誰呢?”冰芷女歪頭輕問。
上一局棋,讓她認識了塵心月,冰芷女很期待,這次的新棋局,會給她帶來什麽樣的驚喜呢?
作者有話要說:
罒ω罒于是,棋局展開,你們猜猜冰芷女會置身事外,還是親自入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