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憤然:裴江陵 你有毛病嗎

夜深人靜,城市已進入熟睡,寂靜的大街上偶爾有車輛駛過,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琳失魂落魄地沿着街道慢慢行走,衣衫不整頭發散亂,袒露的肌膚布滿深深淺淺的瘀痕,提醒着她剛才發生的一幕有多恐怖。

真想不到呵,平日裏看着正人君子的同事,真實面目竟是那樣的禽獸不如,折磨了她一次又一次不說,還拍攝了數張不堪入目的照片,并用照片威脅她:“你要敢報警,我就把照片發到網上,讓你的豔照滿天飛。”

陳琳不停地罵他禽獸,他反而說:“大晚上穿這麽清涼跑進我房間,不就是想勾搭我嗎?”

陳琳無可反駁,她确實穿的太過清涼,任何男人見了都會有犯罪的沖動。

回到家裏,陳琳躲在浴室裏用滾燙的熱水一遍遍地沖洗自己,直洗的皮膚發紅。布滿霧氣的鏡子裏映照出她悲傷憔悴的面容,仿佛失去了水分的花朵般了無生氣。

她該怎麽做?

要不要報警?這個念頭剛閃現就被她打消了,她要敢報警,那個禽獸真會把照片散布的滿天飛,讓她從此聲名掃地。

一走了之嗎?陳琳不甘心,她目的還沒達到。況且,她不進入這個公司,哪會有今天的遭遇。說到底,緣由還不是因為裴江陵!

陳琳忽地抓緊了毛巾,歇斯底裏地喊:“裴江陵,都是你害的我!”

在醫院住了多日,曬傷的痕跡消失殆盡後,裴江陵才允許陸絲萦出院。

家裏沒有了秦嫂,又變成他們的二人世界。

陸絲萦對裴江陵仍舊是以往的态度,裴江陵卻清晰地察覺到陸絲萦對他疏離了很多。

往常,陸絲萦最喜歡的地方,就是他的書房,常常一卷在握整天。現在,她經過書房時目不斜視。

裴江陵故意和她說起那些曾經讓她沉迷的書籍,她也會熱烈地和他探讨書中內容,卻從不表示自己會再次翻閱那本書。

裴江陵茫然失措,他以前覺得太任性的女孩兒讓男人累。現在才明白,陸絲萦這種過份懂事的女人才難對付。

任性的多哄哄就行了,內心憋着氣表面上又裝做若無其事,想哄都不知從哪兒入手。

晚餐結束,陸絲萦走向自己的卧室,沒走幾步,裴江陵便撲上來從背後擁住她。她住院的日子,他又被失眠折磨,比以往還變本加厲。

以前還能迷糊入睡,現在是整夜無眠,眼睜睜地看着窗戶發白。

陸絲萦任由他抱着自己,她從心底就沒想過要反抗裴江陵。

進入裴江陵的卧房,陸絲萦一眼發現這卧底有說不出的古怪。

原來是灰白的色調搭配最簡單的家具,顯得很簡約沉靜,恰似裴江陵的風格氣質。現在,卻放置了很多可愛軟萌的毛絨玩具,這些東西要放在陸絲萦自己的卧室裏會非常合适。

但放在這兒……

陸絲萦只能說裴江陵要麽是腦子有病,要麽就是審美觀扭曲。

裴江陵可不知道陸絲萦心裏複雜的想法,他把這些毛絨玩具放到卧室的心思很簡單:女孩子對這東西沒抗拒力,陸絲萦現在和他睡一個房間,那麽這也是她的卧室,當然要放點她喜歡的東西。

陸絲萦躺到床上,直接拉開薄被,想像上次那樣把自己裹起來。裴江陵抿了下嘴唇,拿起遙控器就把空調關了。

時節入秋,恰是秋老虎肆虐的氣候,比夏天還熱,空調一關滾滾熱浪就撲面而來。裴江陵習慣低溫,哪怕是人體适宜的正常溫度他都受不了,何況這燥熱的高溫。

不過他到底是裴江陵,對環境再不适宜表面也能怡然自得。

陸絲萦“忽”地拉開被子,瞪着裴江陵:“你有毛病?”

裴江陵把遙控器抛到旁邊,一本正經地說:“響應國家的號召,省電!”

陸絲萦側過身子不理會他,省電個毛線,裴江陵花錢大手大腳,連省錢二字都不知怎麽寫還會省電?分明是不想她裹被子才使這招數。

他就是有毛病,有要求直接提不就行了,她又不會拒絕他。

不料,陸絲萦這翻身的動作在裴江陵看來,完全是女孩兒的撒嬌。

還是這樣的她可愛,怎麽挑逗都可以,甚至對她起壞心腸都行。

躺到她身邊,将她攬進懷裏後,裴江陵又打開空調,直接調到十六度的低溫,陸絲萦冷的起了身雞皮疙瘩,裴江陵摟緊她:“來,我用身體溫暖你。”

身子貼合的幾乎沒有縫隙,陸絲萦能清晰感覺到他的體溫逐漸升高,甚至能感觸到他血液奔流的速度,還有……

察覺到她的緊張,裴江陵在她耳邊說:“放心,不會出事,除非你忍不住。”

陸絲萦羞的閉上眼睛,該死的裴江陵是會猜心術嗎?她确實很心猿意馬,滿腦子都是少兒不宜的畫面,yy做那種事時,裴江陵會是怎樣的表情和姿态。

氣溫忽高又忽低,激的陸絲萦打了個噴嚏。裴江陵立即拿起遙控器,把溫度調到人體适宜的溫度,雖然不習慣,但不至于無法忍受。

上一次也是這樣的溫度,他不也安睡整晚了麽。

陸國風被捕入獄,一審判決的刑期是三年。

李卉猶如天塌地陷,四處奔波給兒子找律師。可家裏的財産早被陸國風揮霍一空,親朋好友都欠下大筆債務,沒有人肯借錢給她,還出言諷刺罵她活該。

李卉走投無路,給在外地工作的丈夫打電話,他又是一貫的沉默。李卉知道,這個男人天生懦弱靠不住,正是因為他懦弱,當年才在母親的脅迫下娶她為妻。

也正是因為他的懦弱,李卉才能各種欺負陸絲萦,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再去向陸絲萦借錢,李卉是萬萬不敢。上次就在陸絲萦病房裏鬧了鬧,又沒對她怎樣。裴江陵随後就找上門來,随後陸國風就被捕入獄。

雖然李卉不知道其中的關聯,可她認定陸國風入獄,和裴江陵有脫不開的關系。

見李卉陷入絕境,霍起軒便趁機找上門來。

先前他試圖接近李卉,卻發現這女人欺軟怕硬,眼裏只有她的寶貝兒子陸國風,那又是個不成器的廢物,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霍起軒便放棄了利用李卉的打算,他可不想被連累。

如今因為裴江陵的原因,陸國風入獄,李卉肯定恨透了裴江陵,做夢都想殺了他。

霍起軒進門時,李卉正在家裏怨天怨地,怨自己命苦沒嫁個好男人,怨陸絲萦沒良心是條白眼狼,怨陸國風不争氣毀了自己……

“冤有頭債有主,你知道是誰把你兒子送進監獄?”背後突然響起的人聲驚的李卉打了個激靈,回頭,她表情變幻莫測。

她沒見過霍起軒,但是從他身上穿着的高檔服飾和手腕的高級手表看出,這人的身份非富即貴。

這人是誰?李卉這麽想着,開口就問:“你是什麽人?”

霍起軒自然不會擺明自己的身份:“我有确切的證據,是裴江陵幹的好事。”

李卉眼淚“唰”地流下來,她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我也知道是他呀,人家身份尊貴,我哪兒惹得起。我要是年輕哪,也學着陸絲萦去勾搭他,可我又老了……”她一念叨起來就沒完,聽的霍起軒想作嘔。

他陰沉地說:“只要你肯聽我的,我保證讓你的兒子提前出獄,再給他用不完的錢。”

李卉才不信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她疑惑地問:“你想幹嘛?”

霍起軒只是說:“你照我說的去做就行。”

李卉略略思付便點頭答應,陸國風是她一生的希望,為了他,她拼掉這條命都值得。

強烈的妊娠反應折騰的鄒蘊生不如死,她什麽東西都吃不下,連平時最嗜吃的東西聞了都犯惡心。

再加上腰酸背痛等症狀,讓鄒蘊幾次都想把孩子流産算了。可上次動胎氣時醫生明确跟她說過,她之前做過兩次人流,子宮很脆弱,再流産的話,恐怕永遠不能再懷孕。

鄒民衡也三番五次地跟她說:“你要把這孩子流掉,程遠書肯定會勃然大怒,不顧一切的要離婚,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

鄒蘊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程遠書搶過來并牢牢控制住他,才不願意和他離婚。

況且,程遠書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經常把手放在她的肚皮上,和孩子說話,也對鄒蘊的壞脾氣無限包容,不管她怎麽任性胡鬧都溫存地勸解撫慰。

有時,鄒蘊都覺得自己太過份,可程遠書都不當回事,哪怕她出言羞辱他的父母,他都不往心裏去。

每當這時,鄒蘊都美滋滋地想:自己何其幸運,遇到了天下少有的好男人。

傭人給鄒蘊端進來滋補的湯羹,鄒蘊聞到氣味就大喊:“拿走,快拿走!”下一秒,她就惡心的大吐特吐,胃裏沒有庫存,費力吐出的全是酸水。

傭人苦口婆心地勸她多少吃一點兒,鄒蘊更是冒火,拍着桌子破口大罵,罵的傭人無法忍受,只好退出屋子。

哎,這女人哪像個出身優渥的千金小姐,比那種大字不識的鄉下潑婦還蠻橫三分,也只有程遠書能忍受她。

雖然傭人們表面上對程遠書恭敬,心裏卻對他萬分鄙夷:好歹也是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偏生要當低眉順眼的哈巴狗。

傭人心裏正在腹诽程遠書,猛然擡頭,只見程遠書進屋,她讪笑地招呼道:“先生好。”

程遠書看了眼她手中的托盤,眼裏升起濃濃的擔憂:“小姐又沒吃東西?”

傭人點頭,程遠書便走進鄒蘊的屋子,看見鄒蘊那難受的模樣,心疼地喊:“小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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