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質問:裴總哪只手有傷

新仇舊恨堆上心頭,陸絲萦重重地敲了下桌子,憤然地說:“以前的同事,她老是對我造謠中傷,說我和趙經理不清不楚,上次指使趙妤當衆罵我小三的就是她!”

裴江陵聽得心頭火起:“她欠進監獄蹲幾年。”

陸絲萦神情驀然黯然:“對不起。”她心裏挺愧疚,陳琳再無恥,也是她招惹進游趣的。若不是因為她,裴江陵現在也不至于被網友罵的聲名掃地。

“和你沒關系。”裴江陵略作分析便知道,陳琳不過是個槍子,若沒有“幕後者”推波助瀾,陳琳怎能把事情鬧到報紙上,又在網上炒作的沸沸揚揚。

攻擊他的網友裏,除了一部分是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還有大量的水軍,收了點錢就化身鍵盤俠破口大罵。

要讓他身敗名裂的人,除了霍起軒還會有誰?

“你不要這樣安慰我。”陸絲萦才說完,裴江陵就說:“不是陳琳,也會是李琳。沒有這次還有下次,霍起軒為弄死我,什麽花招都有。”

陸絲萦握住裴江陵的手腕,從此,她覺得李卉對自己太過分,有着一半血緣關系的陸國風不把她當姊妹看。可她的遭遇和裴江陵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麽。

霍起軒是把裴江陵往死裏整,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再挫骨揚灰。

裴江陵反手握住陸絲萦纖細的手腕,她的手腕太細,似乎力氣大點就能捏個粉碎。輕輕一拉,他将陸絲萦整個人拉進懷裏。

“萦萦。”裴江陵誠懇地說:“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現在我處于人生低谷,甚至不能保證你生活安寧,你真願意跟着我?”

陸絲萦擡眼盯着他,清澈的目光裏透着堅定:“我心意已決,這輩子跟定你了!”

裴江陵心髒狂跳,連呼吸都變得紊亂急促。他将陸絲萦抱起來放到書桌上,雙手撐在她身子兩側:“丫頭,不帶這麽撩,會把你老公給掏空。”

這是他第一次在陸絲萦面前自稱“老公”,陸絲萦覺得仿佛有飓風吹過,吹的她渾身輕飄飄如陷在輕柔的雲朵裏。

她清楚地看見,裴江陵眼眸深處的火苗更明顯,讓他的眼睛迸發出夢幻的暖光。陸絲萦很期待,有一天裴江陵的眼眸被她整個點燃時,會是怎樣醉人的光彩。

熟悉的氣息萦繞在唇齒間,陸絲萦才驚覺裴江陵在吻她,很輕柔卻又花樣百出,讓她應接不暇。她胡亂地配合,只覺得自己太笨。

與他歡好時被動就罷了,怎麽連接吻都難以應付。

顯然,裴江陵她的反應相當失望,挺直的鼻梁觸觸她的鼻尖,戲谑道:“你莫不是個傻妞?”

陸絲萦翻個白眼說:“比不上你經驗豐富。”說完,她見裴江陵一副看傻瓜的表情看她,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裴江陵當初雖然比她強點,也算不上經驗豐富,很快的就突飛猛進,連那方面的技巧也是日新月異。

陸絲萦實在忍不住好奇心:“老實交待,是受哪位名師指點?”

裴江陵慢騰騰從書架上拿了本書丢給她:“自己看。”

陸絲萦看了眼封面就把書扔的老遠,不堪入目堪稱小黃書啊!裴江陵怎麽能認真還領會的入木三分。

商界的青年才俊研究這些東西,他不覺得丢人現眼?

裴江陵嘆氣道:“唉,不願自學,是要我親自教?”他托起陸絲萦的下颔,盡情欣賞她嬌羞脈脈的表情:“俗話說,要想學得會,先和老師睡。陸絲萦同學,學費交夠一切都好說。”

陸絲萦語塞,揮手就要對裴江陵甩耳光。裴江陵揮手握住她的手指,她的手指纖細白皙,正是詩詞裏描繪的“手如柔荑”。

可惜從手指到手腕都沒有任何飾品,實在是暴珍天物。

裴江陵出神地想,若她的無名指上戴個清光閃耀的鑽戒會是怎樣的美麗。

裴江陵“侵犯女職員致其懷孕”的事件鬧得沸沸揚揚,網上網下都在議論不休,公司裏的職員也在交頭接耳地八卦。

當事人陳琳沒有再上班,畢竟做賊心虛,而裴江陵始終保持沉默,更讓她心裏忐忑。她原本以為,事情一鬧出來,裴江陵會第一時間澄清,或者大發雷霆威脅她趕緊閉嘴。

霍起軒說過,只要裴江陵盛怒之下沖動行事,主動權就會掌握在他們手裏,畢竟人失去理智時往往會有過激的舉止。

但裴江陵始終按兵不動,別說陳琳,連霍起軒都慌神了。他正要叫陳琳給裴江陵施壓,便在網上看見裴江陵要召開新聞發布會的消息。

裴江陵到底還是要澄清自己!

霍起軒也樂意通過媒體把事情鬧大,只要陳琳死死咬住裴江陵不放,裴江陵就難以洗清自己。

孩子沒生出來,也沒法鑒定父親是誰。游趣的一些員工,也可以用錢買來做僞證。

新聞發布會現場,裴江陵和陸絲萦一起出席,倆人都穿着黑白正裝,顯得極其莊重嚴肅。

霍起軒混跡在聽衆席裏,畢竟他是幕後者,從頭到尾他就沒想過自己要抛頭露面。今天他來,是想給陳琳暗示,免得她亂說話。

坐在臺下,霍起軒悄悄打量着裴江陵和陸絲萦招呼記者,他們天生的好相貌,即使最簡單的服裝,也能穿出超然的風采。

尤其是相同的色彩搭配,看着完全就是情侶裝。霍起軒心裏湧起酸溜溜的情緒,想沖過去把倆人給拆開,讓他們天各一方永遠也見不到彼此。

發布會開始,記者們端着長槍短炮嚴陣以待,都是正規新聞媒體的記者,不同于那些八卦小報的狗仔。

大量的圍觀群衆交頭接耳地議論,迫不及待地等着事情的真相揭露。

這樣大的陣勢,讓陳琳緊張的喘不過氣,她偷偷看向臺下,接觸到霍起軒陰沉的目光,更是心慌。

霍起軒告訴她:到時候看自己眼色行事。

現在陳琳怎麽看,怎麽覺得霍起軒是來監視自己。要她一不留神說錯話,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

裴江陵首先說:“陳琳小姐,請你把當晚的情況如實敘述一遍。”

陳琳強裝鎮定地說:“前因後果你不也清楚。”她鼻尖微微冒汗,隔得老遠,她依然能感受到裴江陵身上強勢懾人的氣場。現在她可沒有平時的旖旎心思,只覺得裴江陵很可怕。

裴江陵手指敲敲桌子說:“我清楚不清楚你心裏很清楚,在場的觀衆不清楚,你自稱受害者,有必要讓他們都清楚。”

裴江陵說話像繞口令,在場觀衆忍俊不禁,一些人下意識覺得:他這麽輕松,只怕真是被栽贓陷害。

陳琳心一橫,把捏造的事實流利地說出來,這是由霍起軒找人撰寫的文章,她反複背誦多次,每個字都清楚地記在腦海裏。

講到最後,陳琳聲淚俱下,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就差沒有仰頭大喊:“蒼天哪,你要為我做主啊!”

陳琳講完後,換陸絲萦發問:“你說事情發生時,公司裏所有員工都下班了。你因為加班才沒有離開,按時間推算,當時大概是九點左右。”

陳琳沒想到陸絲萦會這樣問,這個問題她也毫無準備,只得怔怔點頭。

“那麽,”陸絲萦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公司對面的凱倫百貨都是九點打烊,打烊的時候會播放音樂《回家》,你當時聽到音樂沒有?”

陳琳只好看向霍起軒,見霍起軒對她微微點頭,她下定決心地說:“聽見了。”

“很好!”陸絲萦點頭,又問了第二個問題:“你說整個過程達半小時之久,”她說這話時,裴江陵嘴角抽搐:才半小時!陳琳大概沒經歷過真正的男人,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不中用。

陸絲萦鎮定地繼續問:“這麽長的時間裏,你是否留意到裴總右手的傷疤?”

陳琳吸了口涼氣,千算萬算,她就沒想到裴江陵右手有傷疤。

等等,陸絲萦在咄咄逼人地提問,怎會把證據遞給她?

有詐吧!她再次看向霍起軒,霍起軒心裏也狐疑,在空中追殺裴江陵那日,飛機爆炸之後裴江陵跳傘,後來在陸絲萦的掩護下逃走。

在現場搜查的人向他報告:草地上有血跡,因此他們推斷裴江陵可能受傷了。

他和裴江陵接觸時,裴江陵都是穿着長袖的服裝,霍起軒也不知他哪裏受傷。和陳琳的猜測一樣,霍起軒也覺得陸絲萦說“右手”肯定有詐。

他對陳琳飛快地使眼色,陳琳會意地說:“我想你記錯了,裴總的傷疤,明明是在左手。”

“哦?”陸絲萦疑惑地看向裴江陵:“你到底哪只手有傷疤來着?”

裴江陵撇嘴:“你天天瞅你記不住?”

陸絲萦有點小委屈:“我只顧沉浸其中,哪記得這麽多細節。”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純粹是在調情,現場觀衆包括記者都很尴尬,有個記者忍不住說:“裴總,這些話你們私下說行不行?”

陸絲萦看向陳琳:“陳小姐記的清你再說一遍,到底是左手還是右手!”

陳琳很肯定地說:“我明确告訴你,是在左手!不信你挽起他的衣袖看,”心裏本就敵視陸絲萦,如今她對自己氣勢洶洶地逼問,更讓陳琳情緒激動:“你連他哪兒有傷都弄不清楚,他是不是從來沒碰過你啊?”

裴江陵看向記者,聲音铿锵有力地說:“各位,事情的真相已經很清楚,陳琳小姐說我侵犯她一事,純粹是無中生有的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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