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回歸刑偵隊
最後那個原本足夠四個人吃的超大號麻辣鍋幾乎被恭玏和趙小懿夫妻倆全部吃完。汗一地……
回到家裏,趙小懿跟吃撐了一樣在客廳走來走去一分鐘也不歇息,搞得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恭玏頭都暈了。
“你晚上吃多了肚子撐是不是?”
“屁呀!”趙小懿很不高興:“我只要一想起下星期一就要回分局報道心裏就很煩。”
“你不是從警校畢業後就在分局工作了嗎?要煩也是在派出所這兩個月煩吧,現在要調回老單位你高興還來不及呢,畢竟你最惦記的那個俞遠不也在那兒麽?”恭玏這話聽着怎麽酸溜溜的?
“俞遠在是挺好,問題是我特煩楊隊長那老家夥你知道嗎!”
“知道啊,”恭玏兩手一攤:“要麽星期一你去辭職算了,我養你,反正養你就跟玩兒似的。”
趙小懿不屑的笑起來,“你還真把自己當人民幣了哈?是個人就不會拒絕。”
“難道不是嗎?”
他湊到沙發邊,低聲說:“告訴你,對于人民幣……哥哥我才不稀罕,等你哪天升值到英鎊的高度,再來請求供養我吧。”
趙小懿起身剛要走,就被恭玏從沙發上縱身一躍,從身後一把抱住他的腰杆,下巴抵在他頸窩處,一臉邪壞邪壞的。
“我艹,你□□是不是?”被突然抱住的人吓一跳,毫不留情的罵道。
“好小氣,借我抱一下嘛……”恭玏聲音軟綿綿的,臉頰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趙小懿脖頸肉上摩擦,一只手還不規矩的拉開他的褲鏈,從他平坦的小腹慢慢滑向那裏……
趙小懿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搞得莫名其妙,看來十有八|九是喝了不該喝的藥了,騷的空前絕後。
他警惕的抓住恭玏正毫無節制向裏探索的手,“喂,你是不是喝了我愛一條柴?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就無法自制開始發|情啊?”
“你說話好刻薄……”恭玏的手在趙小懿鉗制下還是不屈不撓的蠕動着:“怎麽,讓我養你到底哪裏不好?熊掌當早餐,豹胎當宵夜,開奔馳坐寶馬,連漱口用的都是特級老白幹,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小兒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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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這樣除了能證明我是一個吃軟飯的GAY還有何用?況且我真不稀罕用你的錢,因為就算再窮,也得有活着的價值吧?明白我的意思嗎?”趙小懿回過頭蹭了蹭他已經冒出胡渣的臉,像安撫一只小貓咪,叫它乖乖聽話一樣。
恭玏貌似認真的思索了一下,垂下眼簾有些失落道:“明白啊……”
“既然明白,你的手為什麽還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哪有,我只是想确認一下之前生病病的地方好了沒有?”恭玏邊說邊掀起他的衣擺,寬大的手掌溫柔的滑進裏面,輕撫着腰窩。
“我昨天晚上才被你gan過,好沒好你會不知道?”趙小懿有意要調侃他。
“哎喲……”恭玏扭捏着身子耍賴道:“趙警官你好壞,明知道我一時間找不到其它借口,還要摳字眼……”
“是為了抱我而找借口?”
“是為了零距離摩擦寶寶緊致有型的腰窩……”
趙小懿雙手朝後抓着他結實的胯骨和臀瓣,“呵呵,真是個如假包換的小賤|賤……”
就這樣,兩個人玩着玩着又撲到床上去了……
星期一早上,趙小懿比平時起床早了近一個小時,就在他洗漱完畢換好警服準備出門時,看見五分鐘前還躺在床上的恭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穿好衣服站在門口等他了。
恭玏拿着車鑰匙,挑眉看着他:“可以走了嗎?”
“你要送我去分局?”趙小懿又确認了一次。
“是啊,第一天報到你不會想遲到吧?”
“我說過不用你送,我自己坐公交車去就行,而且也不會遲到。”拜托,一個年近三十的大男人去上班還要“專職司機”貼身接送,讓同事看見他這輩子臉沒地方放了。
“不是吧?這個時間你想跟一群學生和上班族搶公交車?”恭玏頑固地搖搖頭:“不行,我不同意,你第一天回局裏報到怎麽說我也要送送你。”
“有什麽不一樣嗎?”他只不過是作為一個小警察返崗而已,再普通不過,怎麽搞得跟皇帝登基一樣一板一拍的?
“你不知道這對于你來說很有紀念意義嗎?”
趙小懿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耐心就快被他耗光:“我只知道再跟你啰嗦下去我就真的要遲到了。”
恭玏愉快的打了個響指,“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說着轉身拉開門就下樓去了,趙小懿在心裏罵了一句,也只能鎖上門跟着下去了。
G500在寬闊又擁擠的馬路上走走停停,像只被海水沖上岸的大閘蟹。北京剛入冬的清晨陰冷陰冷的,講話嘴裏都會呵出白氣,街上的人顯然已經是一副過冬的打扮,還好車裏開足了暖氣,整個人才稍稍舒坦些。
“我可是事先說好了,”趙小懿提醒道:“待會兒到分局你把車停在大門外就行,我自己走進去。”
“可是昨天夜裏才下過霜,今天早上很冷诶,何況你自己進去還要走好長一段路……”恭玏碎碎念道。
“行了行了,就這麽決定了,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啰嗦?”
四十分鐘後,趙小懿在分局門口下車一個人走進刑偵隊。恭玏一直坐在車裏眼睜睜看着他走得越來越遠,直到跨進刑偵大樓才重新發車離開。
距離上次走進這棟大樓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趙小懿一路東張西望看着周圍這些曾經很熟悉的擺設,帶着久違的親切感走進辦公室。
才踏進辦公室第一眼就看見小馮和小陳聚精會神的圍着電腦不知在讨論什麽,右前方是老潘和老甘這兩個大煙槍面對面坐在辦公桌旁抽煙唠嗑,看來他們也剛進來沒多會兒。趙小懿這才稍稍安心了一點點。
他順着跟大家一一打了招呼,正納悶為什麽俞遠不在的時候身後就有人叫他了。
“趙小懿!”趙小懿回頭一看,正是師哥俞遠,貌似他剛從走廊衛生間出來,有點意外的看着自己,“你回來了?”
“對啊遠哥,”趙小懿走上去從頭到腳打量了俞遠一遍:“不得了啊,越來越帥了诶。”
“有嗎?”俞遠看看自己那身警服,一臉無所謂。
“以後我們又可以一起搭檔了,真棒!”他興奮的打了個響指。
俞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似乎沒有趙小懿那麽激動,“這段時間還好吧?”
“還可以,過日子不就是這樣麽,能有多精彩?”他看了周圍人一眼,低聲問:“你跟炎哥怎麽樣?”
“嗯嗯,他對我不錯,只是最近有點兒忙,我已經四、五天沒見着他了。”俞遠依舊還是那副打雷閃電都風平浪靜的表情,從他臉上很難看出情緒變化。
趙小懿瞟了楊隊長辦公室一眼,笑說:“我先進去報到一下,有事出來再聊。”
俞遠點點頭走開了。
趙小懿走到楊隊長辦公室門前,拉拉衣領整理了一下外套,擡手敲了敲門,“楊隊長,我是趙小懿。”
“進來。”裏面傳出一個穩重低沉的聲音。
趙小懿推開門,第一眼就看見辦公室裏除了楊隊長還坐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這個男人雖然眉眼間釋放着笑意,但整體看上去就是一臉的堅韌冷硬,而且看那大刀闊斧的架勢就知道肯定是個後臺強硬有錢有勢的人,因為就連楊隊長這種在誰面前都揚鼻子挑眉的人在他面前都始終挂着一副打躬作揖的嘴臉。
重點是……這個男人好眼熟……
男人見趙小懿站在門口作勢要進來,于是主動起身站起來,看着楊隊長略微一笑:“老楊,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剩下的就麻煩你了。”
楊隊長見勢,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小問題小問題,只是恭總幹嘛急着走?我這有點兒普洱茶是前幾天他們從雲南給我送過來的,咱兄弟倆一塊兒品品?”
對!趙小懿瞬間恍然大悟,這男人正是恭玏的父親恭學林。他們七、八個月前在錦豐源恭玏的住所見過面,那次也就是自己大半夜做着美不勝收的春夢被楊隊長一個電話吼醒派去辦案的。之後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就沒再見過恭學林了,否則也不至于連自己男人的老爹都想不起來。
不過……這每天日理萬機的老男人,沒事兒來刑偵隊幹什麽?也沒聽恭玏提過家裏或公司出什麽事了啊?
恭學林一動不動的盯着趙小懿看了幾秒鐘,張口拒絕道:“不用了,我中午的航班去浙江,時間有點兒緊,這事情交給你處理我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兩個人客套的推來搡去,讓一直傻站在門口的趙小懿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要命。在揪扯了兩分鐘後,客套的戲碼終于演完,倆人總算和平散架。
楊占寶說什麽也要親自護送恭學林出辦公室,當走到門口時,趙小懿識時務的趕緊側身讓開,揚起嘴角微笑道:“恭先生你好。”
剛要跨出門的恭學林聽見這稱呼,不慌不忙的擡頭看了一眼趙小懿,嘴裏擠出幾個字:“趙警官你好。”說完轉身走出去了。
原本再正常不過的一句問候語,怎麽今天聽起來就這麽……別扭呢?
過了一會兒,楊占寶從外面折返回來,走進辦公室,關上門。
趙小懿忙站起來,朝楊隊長報到道:“楊隊長,趙小懿從今天開始正式回歸東城分局刑偵大隊,以後一切行動聽指揮,絕對服從上級命令!”
楊占寶邊點頭邊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做好,臉上無足輕重的表情跟幾分鐘前面對恭學林時的打躬作揖形成了鮮明對比。這就是人跟人的區別。
楊占寶擡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說:“小趙,在社區派出所這幾個月感覺怎麽樣啊?還習慣吧”
“很好,雖然都不是什麽太大的事,但是……”
“诶,不能這麽說,”楊隊長給了趙小懿一個責備的眼神:“不管大小事、不管在哪個部門,人民警察為人民都是我們雷打不動的宗旨!”
“是是是,”趙小懿急忙附和道:“您說的正是我想講的,所謂百姓無小事,只要是老百姓的需要,就是我們的責任。所以無論是片兒警還是刑警,只要作為人民警察,一輩子的責任就是為人民服務,哪裏需要去哪裏,這也是我這些年身為一名警察始終覺得驕傲的地方。”
這些話說完連趙小懿自己都快聽不下去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知道楊隊長中不中意他的回答,會不會惡心過頭了?
“嗯……不錯不錯,”楊占寶滿意的點點頭,“你是這種心态我就放心了。”
你就放心了?什麽意思?
楊隊長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人情味?竟然關心起他什麽心理活動來了?之前要把他借調到交道口派出所時,給了他一個沒有選擇的選擇,整個途中連一個噓寒問暖的電話都沒有。
而現在自己借調期滿,重回刑偵大隊了,這時候他夢醒時分想起來問問工作“感覺”怎麽樣了?要不要這麽虛僞?
剛回刑偵隊基本沒什麽事兒忙,加上楊隊長沒過多大一會兒就出去了,趙小懿就是圍着辦公桌跟俞遠和小陳他們瞎逼逼了一整天。也沒人管,完全撒開了聊,整個辦公室基本只聽得見他高亢的嗓門兒和毫無節制的笑聲。
下午五點半下班,他神清氣爽的走出分局大門,大老遠兒的就瞧見恭玏的車停在路邊。
趙小懿連蹦帶跳的跑過去,打開車門跳上車,“剛到啊?車子都還沒熄火呢。”
恭玏偏頭看看他,帶着疑問笑道:“怎麽,第一天上班兒就這麽雀躍啊?老遠就見你載歌載舞一路狂奔過來,什麽事兒讓你這麽高興?說給你老攻聽聽呗?”說着還不自覺的把臉挨到他面前。
“去你的!”趙小懿一把拍開恭玏湊過來的臉:“你是誰老公呀!我見着老同事興奮興奮都不行嗎?”
“俞遠?”恭玏邊發車起步邊觀察着周圍的路況。
“俞遠才不是我老同事,他是我不可取代的好兄|弟!”
恭玏立馬打翻小醋壇子,噘着嘴不滿道:“看來你男人還比不上一個所謂的好兄|弟重要呢!”
“說什麽呢,這根本兩碼事好不好?”趙小懿伸手拉拉恭玏的衣服:“怎麽,賭氣了?”
“嗯。”
“喂,你還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糞坑裏的爛石頭,又臭又硬,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對啊,在我重視的人面前我向來沒有任何幽默感,因為我覺得感情這回事不應該用來開玩笑。”恭玏說的可嚴肅了。
這句話聽着硬邦邦的,但趙小懿心裏卻止不住的湧上一陣陣柔軟和溫暖。
“你知道現在我對你是什麽心态嗎?”
“說。”
“可以用一句話來歸納,”趙小懿一本正經的清了清嗓子:“一棵昙花一菩提,一根屌X一個菊。”
恭玏一個沒忍住噴了出來,馬上又垮下臉:“什麽狗屁昙花菩提的,會說就說,不會說就閉嘴。”
“這還不明白?”趙小懿覺得實在不可思議:“意思是,咱倆從今以後就是一對一PK,不允許任何小三兒的出現,這個解釋夠不夠簡單明了?”
“哼,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也無所謂,你還真以為我趙小懿只有你一盤菜啊?告兒你,北京大街小巷遍地都是老子的天菜,光排號都得叫三天,有你沒你……也就那樣兒吧!”
恭玏突然一個急剎踩停,車子就跟個剛上岸的大閘蟹似的橫在小區門口,管他三七二十一轉身一把抓住趙小懿的衣領,眼睛犀利的就像兩把刀子:“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