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大大的男票

兩個人在經歷了一場你來我往、聲勢壯大、排山倒海、翻雲覆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勞大家自行腦補、瘋狂YY)的嘿嘿嘿運動後,就在趙小懿差點兒被恭玏X到煙消雲散的時候,恭玏終于解放了自己……這場不遺餘力的殊死較量中,他們終于把三年來對對方狂熱的思念都釋放出來了。

恭玏趴在趙小懿身上,胸口起伏的厲害,身上火燙的溫度伴随黏膩的汗水讓倆人動都不願動,就想一直這麽下去,偎依着彼此,讓彼此的體溫互相滲透,淋漓盡致的滲透。

趙小懿呆望着天花板,呼吸還沒有平複下來,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捏着恭玏的脖頸。幾分鐘前的潮暈還印在臉上,看上去整個就是一羞澀的小男人。

恭玏看他粉紅的臉頰,伸手捏捏他的臉,壞笑道:“真是上年紀了哈,随便做一組就半天緩不過氣兒,嘿嘿……”

趙小懿不動聲色道:“嫌我老就換一個。”

“別介啊,我愛你愛得骨頭疼,一時半會兒你讓我換誰去啊……”恭玏耍賴似的在他身子上扭來扭去,那嬌嗔樣兒別提多賴叽了。

見趙小懿瞪着自己,恭玏趕忙說:“就算我說要換,你也不會相信是吧?”

趙小懿輕揉着恭玏汗濕的頭發,換了個話題:“你在澳洲這三年很難熬嗎?”

“還行吧,”恭玏的手在趙小懿平整的小腹上劃來劃去:“剛去的時候确實哪方面我都沒法适應,時差倒不過來,晚上睡不着白天醒不了,吃的東西不習慣,沒朋友,連最愛的人都見不到……那大半年我真是焦躁到了極點,我都懷疑自己會不會抑郁了。”

趙小懿嗤笑道:“那麽可憐?”

“嗯,”恭玏娓娓道來:“有好幾次我都想幹脆買張機票飛回來算了,我不想受那份兒罪,但是……我又覺得如果我真就這麽回來了,我還是不是男人了?我爸得鄙視我成什麽樣兒?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真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我就必須克服所有打擊,死都不能認輸。”

趙小懿的心聽的搖搖欲墜,自打出生到現在,三十來年從來沒有人能為他付出這麽多,恭玏是第一個。

“你跟你爸的約定是什麽?”

“他答應我如果我能好好在澳洲讀三年書,回國後他就不再幹涉我任何私人生活。”

趙小懿沒有說話,似乎在思索什麽,過了一會兒,他說:“其實你跟男人或女人在一起都不是你爸最擔心的,他最擔心的是你真的變成一個碌碌無為、一無是處的廢物。”

恭玏長籲一口氣,“這個道理後來我懂了。”

“還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為了自己兒子的前途,把別人糟蹋的走投無路。”

“我爸那時……确實是過分了,但你當時要是沒從警隊出來,又怎麽會擁有現在的一切呢?”

趙小懿讪笑一聲:“實話告訴你,相對現在做司機,我更喜歡警察這個職業。”

“喂,你知道嗎,”恭玏單手杵着腦袋,側躺在他身邊,“在我最抑郁的時候,是我三叔讓我堅定了在澳洲待下去的決心。”

“你三叔?”

“嗯,我爸的親弟弟,他是墨爾本大學哲學系的副教授。”見趙小懿用神乎其神的眼神看着自己,恭玏笑道:“是不是覺得實在不可思議?”

趙小懿确實覺得不可思議,“怎麽感覺啥好事兒都讓你家占了?”

“沒辦法,基因就是那麽強大,”恭玏言歸正傳:“我三叔也知道我是因為什麽才去的澳洲,那時他就告訴我,世上沒有一樣東西是永遠屬于你的,包括你最愛的人、養大的孩子、你的財富和你的身體,最後都會回歸塵土。世間的一切我們只有使用權而非永久擁有權,因為這一切都只是借給我們用的。所以,凡事都有緣起緣滅,強求不得,人生如過客,歡歡喜喜的來,高高興興的走,最重要的是,把握當下。”

“啧啧啧……果然是哲學教授,字裏行間都是哲理,我家怎麽就沒有這麽個文化人在我人生低潮的時候來開導開導我呢?”

“你不是有我了嗎?”

恭玏擡起他的下巴,作勢想親下去,被趙小懿一把推開,“去!又想幹嘛,我餓了要吃東西!”說着,起身想要下床,不料卻被恭玏一個熊撲把他又拉回床上。

“不行,你不能走。”恭玏從身後抱着他。

“你發什麽騷啊?”趙小懿大概能猜到他想幹什麽。

“說誰發騷呢,我三叔說了,”他湊到他耳邊輕語:“要把握當(裆)下……”

恭玏邊說邊又開始在他身上不老實的摸來摸去,嘴巴胡亂在他後背連啃帶咬。趙小懿嫌棄的把他推開:“大哥我真的很餓,你饒了我行不行?天都還沒黑呢就這麽欲求不滿……”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想要。”

他一心想把趙小懿扳倒,無奈趙小懿始終固執的扭來扭去,堅持反抗,一點兒配合的意思都沒有。

“你真不想做?”恭玏停下手上的動作。

“呃,不……不想……我餓了。”

“哦……好吧,”恭玏有點不高興,但還是放開了趙小懿:“那我們出去吃東西吧。”

剛要下床的恭玏被趙小懿一把捉住,“不做……你忍得了嗎?”

“忍得了,大不了我去廁所解決一下。”

“你确定?”

“确定啊。”恭玏跳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

“喂,恭玏!”趙小懿急的破口大罵:“你他媽堅持多求我一會兒會怎樣?我說不做你就真不做嗎?你那死纏爛打的無恥本性哪兒去了!”

恭玏愕然,看了看趙小懿,随即一個大徹大悟的表情浮上臉龐,把手裏的襯衫往地上一扔,三兩步蹦上床,直接撲到他身上,捏住他的下巴:“小浪蹄子,什麽時候學會來欲拒還迎這招了?還給我裝腔作勢?我今天不把你給弄廢了我就不叫恭玏!”

說着,恭玏又一次扯下趙小懿剛穿上不到十分鐘的內褲,再次上演翻江倒海、電閃雷鳴的欲海災難大片……

又經歷了兩個回合的人肉大戰後,倆人體力消耗十分可觀,都餓得不行了,于是在深夜十一點半從錦豐源開車出來大街上找吃的。

車子停在一個烤串兒攤子旁邊,恭玏問:“吃這個嗎?我好久沒吃過了。”

“随便,我太餓了,吃什麽都有胃口……”趙小懿說着說着轉頭看恭玏:“你盯着我幹嘛?這回我是真餓了,現在我一人可以啃一只燒雞你信嗎?”

恭玏停好車,倆人坐攤子上,大大小小點了一百來串烤串兒,叫了幾瓶啤酒。

“寶包,”恭玏用手肘捅捅趙小懿:“你今晚上就不能跟我睡一晚嘛?”

“不能,”趙小懿想都沒想:“明天早上我八點要去星河灣接黃哥,車子停在我家那邊兒,跟你住這兒是兩個方向,你想我早上五點半就起床是不是?”

“沒關系,我明天一大早送你過去開車,然後你再……”

“你有毛病吧?該做的剛才都做完了,”趙小懿拿了一串烤鱿魚喂嘴裏:“就算躺一塊兒也沒什麽實質性的意義。”

“哎呀……不嘛,我想抱着你睡好不好?”恭玏不幹了。

“恭玏……”趙小懿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怎麽越來越娘了?你這是在撒嬌嗎?”

“随便你怎麽說,你就答應我好不好?就這一次,一次行不行?”恭玏伸着一個指頭很有誠意的哀求道:“今晚上要是不抱着你我都沒法睡覺了,求你了。”

“你真的很啰嗦诶!”他翻了個大白眼。

“你這麽說就表示你答應喽!”恭玏興奮的“YES”了一聲。

趙小懿無可奈何的搖搖頭,他真是恭玏嗎?

“你以後都在這個公司上班了嗎?”趙小懿又拿起一只雞爪子。

“對啊。”

“我就搞不懂了,你說你對石油勘探加工進出口這些都一無所知,你為什麽要來做這個?還不如跟你爸一起做房地産來的實在。”

“奇怪,你那都什麽理論,”恭玏不以為然道:“誰說必須是石油勘探專家才能做石油開發?我出高價聘請一個這方面的專業人才來幫我解決專業上的問題,讓他來管理公司的基本運作,然後我管理他不就行了?你想得太複雜了。”

“你不是說我是個大老粗嘛,”趙小懿自嘲道:“大老粗怎麽又會懂這麽專業的管理手段呢。”

“我說你大老粗又不是指這個……”

這時候趙小懿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夏炎的來電。這麽晚了還給自己打電話,估計不會是什麽好事。

“喂,炎哥。”

“你在哪兒呢?還沒回家吧?”夏炎問。

趙小懿瞧了一眼旁邊盯着他看的恭玏,說:“還……沒呢,在外面吃點兒東西。”

“都十二點了還不回家,跟什麽人吃東西呢?”

“跟……一個朋友。”當趙小懿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恭玏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瞅着自己,一臉“你再說一次”的表情。

“炎、炎哥,你找我有事嗎?”這種含有不安全內容的電話還是乘早結束比較好。

“昨天你對人家顧思敏都說什麽了?”

果然是這事兒!

趙小懿輕嘆一口氣,夏炎能這麽質問他,就表示昨天他跟顧思敏“約會”的內容他已經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

“沒說什麽啊,就說了實話而已。”他對顧思敏真是一點兒都不感冒。

“你他媽說個實話把人姑娘都吓哭了,人家對你可是滿意到骨子裏去了。”

“這個我……我知道,”趙小懿又看了一眼正在喝啤酒的恭玏,“但我對她真沒那方面意思。”

“那你也不能那麽對人家吧,有啥事兒動口就行了,你幹嘛還動手啊?”夏炎唠叨道。

趙小懿知道夏炎指的是他在酒吧砸杯子那事,看來顧思敏還真找夏炎訴苦告狀去了。

“炎哥你是不知道當時什麽情況,她說的那話我根本無法消化,我已經一忍再忍了,可是她不但不有所收斂,反而得寸進尺……”趙小懿一點兒也不後悔自己在酒吧的舉動。

“你不就是讓人家拆穿心裏的老底兒才會這麽火大麽,”夏炎想想都知道當時什麽場景:“顧思敏也沒全說錯啊,你現在孤身一人,也沒談戀愛,要是你心裏真沒人……”

趙小懿還沒聽完夏炎後半句話說什麽,手機就被人一把搶了過去。

恭玏把嘴裏的牛肉咽下,按下手機免提,對着揚聲器說:“炎哥你好,我是恭玏。”

“……”電話另一頭沒出聲。

“感謝你在我還沒回來時對趙小懿個人問題的寒暄和照顧,昨天以前他是單身一人,但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有主兒的人了。我就是他男票,當然,他也是我男人,關于他‘另一半’的成分,你可以停止操弄了,謝謝炎哥的關心愛護。”

說完,恭玏慎重的把手機交還給趙小懿,關鍵是他還沒挂電話。

趙小懿顫巍巍的拿過電話,“……喂,炎哥。”

“恭玏回來了?”那邊的夏炎愣怔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嗯,回來了。”

夏炎聲音放大:“那他都回來了你昨天咋還跟我去相親啊?你怎麽不告訴我?”

“我也是昨天夜裏回來才知道的。”

“那……你倆現在真跟他說的那樣兒,又……再續前緣了?”這才是夏炎最感興趣的問題。

“這個……”趙小懿為難的再次瞟了恭玏一眼,恭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也……不确定。”

“得,你這麽說就等于是承認了,”夏炎說:“唉,是你的東西,怎麽也跑不了,就算繞了個大圈兒早晚還是得躺回你床上。就這樣,我挂了,但願你倆這回別出岔子了。”

“嗯,謝謝炎哥,”趙小懿想了想,“顧思敏那邊兒,我會給她個解釋。”

“行,代我跟恭玏兄弟說聲不好意思哈,差點兒給他添了個競争對手。”

“嗯嗯,我知道,那先這樣吧炎哥,改天請你吃飯。”趙小懿急急忙忙結束了通話。

“競争對手……”恭玏碎碎念着:“至今我還沒覺得過有誰是我對手呢。”

“沒覺得?”趙小懿斜眼看着他:“那你剛才着急忙慌的把我手機搶過去跟炎哥表明身份又是為啥?”

“我那是為了讓他死了這條心,告訴他你已經名花有主,別再瞎操心了。”

“人家炎哥什麽都不知道,只是覺得我三年身邊沒個人,想幫我介紹一個,你說你一驚一乍的,至于麽……”

“怎麽不至于?”恭玏反駁道:“換作是你,你自己的車在沒經過你的同意下,突然冒出一人坐上來就想開走,你樂意嗎?”

“既然東西是你的,也不會因為被其他人使用過而影響到你的所有權啊。”趙小懿開始逗他。

“這是一回事嗎?你還真把自己當公交車了,誰想上就上啊?”恭玏眼珠子都快滾出來了。

“這不是你先比喻的嗎?”

“我、我……”

趙小懿看着嘴拙的恭玏,沒忍住笑出聲:“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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