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恭總身後的尖叫
第二天，恭玏果然如他所說，六點就起床開車送趙小懿回去取車，然後自己不到八點就到公司，比值班室上早班的大爺還要早了十分鐘。
提着在街邊買的油餅豆漿走到辦公室門口，看着緊閉的玻璃門，他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沒有辦公室的門卡，所以他就只能啃着油餅站在門口等着今天第一個來上班的人給他開門了。
但是……他們一般都是幾點來上班呢？八點半？九點？自己從來沒坐過班，壓根兒不清楚公司準确的上班時間。
這時候，他聽見身後電梯門打開的聲音，然後有腳步聲從電梯裏跨出來，朝辦公室這邊走來。
恭玏平整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擡起頭，原來是郭秘書。
“恭、恭總，您來了？好早啊……”郭秘書不敢相信一大早就掉一天大的餡兒餅砸自己頭上，連聲音都激動的發顫。
“嗯，今天出門早，不想遲到。”恭玏淡淡的笑道。
郭秘書看着自己心目中的巅峰男神，內心激湧澎湃，眼珠子都不想轉動，尤其看見恭玏還在吃油餅喝豆漿的模樣，被那種反差美沖擊的頭暈腦脹，再加上他剛才對自己那悠悠一笑，頓時有種微微一笑，全城覆沒的被攻陷感。看着恭玏寬闊的肩膀和西裝都覆蓋不住的健碩的胸肌，此時的他只想在恭玏懷裏盡情徜徉、翻騰、再徜徉……再翻騰……直到世界末日……
“啪！”
一聲清脆的擊掌聲拍碎了郭秘書的YY，他這才一下子清醒過來，看着站在自己跟前雙手還保持合并的恭玏。
“聽見我說什麽了嗎？”恭玏依舊微笑着。
“啊？對不起恭總，醫生說我腦供血不足，經常會出現腦子空白的情況，麻煩您再說一次。”郭秘書這才意識到有點不妥，他竟然當着老板的面YY老板。
“我問你有辦公室的門卡嗎？有的話開門讓我進去。”
“有有有，”郭秘書趕緊拿出門禁卡：“我這就開門。”
門禁卡往感應處一刷，玻璃門朝兩邊一退，恭玏說了聲“謝謝”就闊步朝自己辦公室走去。而郭秘書一直站在他身後用花一般癡戀的目光目送着他走遠直到看不見人。
恭玏挑起眉頭，剛才這個郭秘書看自己的眼神真是讓人渾身不自在，那赤|裸|裸的注視看得他好像沒穿衣服一樣，昨天他帶自己熟悉公司部門的時候就覺得他的眼神很不正常，老透着一股想把自己吞進去的渴望，他以為是自己想多了，現在看來這郭秘書确實是對自己有遐想……公司裏怎麽會有這種人？
整個早上恭玏都沒在公司見到趙小懿，也沒見着黃易的身影，估計是在外面辦事，但他發覺自己已經開始惦記趙小懿了。想起昨天在錦豐源跟趙小懿的翻雲覆雨，他臉上露出自己都沒覺察到的笑意，花了三年時間，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他拿起手機給趙小懿打了個電話。
“恭總你好。”那頭傳來的是趙小懿恭敬的聲音，一聽就知道還跟黃易在一起。
光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恭玏就忍不住想笑（真瘋了），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嚴肅，說：“下午上班來我辦公室一趟，有事找你。”
“啊……我現在跟黃哥在外面……”趙小懿為難的轉頭看向黃易，黃易微微點了點頭，許了，“……好的恭總，下午回到公司我來找你。”
趙小懿有點不滿，恭玏在上班時間打電話給自己這不太好吧，還說什麽有事找自己？一公司老板有啥事能專程打電話給司機？黃易還坐在旁邊聽着，他也太沒譜了。
“恭玏有事找你？”黃易問。
“好像是。”
“哦……那我們現在回去？”黃易這話說的讓他心裏更沒底了。
“不用不用，黃哥，我們辦完事再回去就行。”
恭玏你這個大草包！有事兒不會發微信嗎，打個屁的電話，搞得他現在真是空前的尴尬。
下午，趙小懿把黃易送回公司後，接着就去了恭玏辦公室，敲敲門。
“進來。”
趙小懿推開門，見恭玏端正的靠坐在椅子上，“恭總，請問你……”在門合上的一瞬間，他立刻變黑臉：“想死是不是？”
恭玏看他呲牙咧嘴的模樣，笑道：“我找你是有事啊，而且是工作上的事。”
“什麽事？”
恭玏朝他招招手：“你過來，我跟你說。”
“不來，在這兒說。”
“不行，過來我才說。”
趙小懿看着他一臉的居心不良，猶疑的走了過去。
“說吧，有什麽事……嗷！”話沒說完就被恭玏一手從腰側摟住他往自己身上用力一拖，然後趙小懿整個人就坐在他大腿上了。
“叫什麽呢？”恭玏明知故問。
“我艹，”趙小懿瞪大眼睛道：“這是在公司，麻煩你收斂點兒好不好？你倒是不用擔心，老子還怕被人看見呢！”
恭玏把臉埋在他衣服裏，說：“一早上沒見你，想你了。”
“廢話少說，恭總你叫我來幹嘛？”
恭玏擡起頭，朝辦公桌上的車鑰匙揚了揚下巴：“一會兒幫我把車開出去洗洗。”
“還有呢？”
“沒了。”
“你中午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讓我幫你洗車？你不知道我跟黃哥在一起嗎？”趙小懿差點兒從他身上跳起來，但還是被恭玏牢牢抱住了。
“知道啊，本來是純粹因為想你才給你打的電話，但一想到你跟黃易在一起這樣有些不合适，所以我才找了個洗車的借口。”恭玏說的很輕松。
“啧……”趙小懿說：“恭總你有毛病是不是？不管你是誰，我現在在上班，我是黃易的司機，我有我的工作要做，你能不能別這麽随心所欲？”
“我知道這樣不太妥當，但是……”恭玏看了看他辦公桌上的一堆資料：“我看了一早上的材料就沒休息過，我頭都大了，忍不住想聽聽你的聲音……我以後會注意的。”
看他一臉憋屈，趙小懿心裏又軟了，摸摸他的臉說：“我說的也是事實，私人時間你想怎樣都沒有人管，但在公司你很有必要注意自己的行為和形象，是不是？”
“寶包說的對，我聽你的！”恭玏清脆的答道。
“嗯，沒事兒我出去了。”
“親一個就放你走。”
趙小懿無奈的轉過身，匆忙的親了恭玏一下，剛從他身上站起來，就有人敲門了。
恭玏整理了一下微微皺起的西裝，換了一副嚴謹的嘴臉，正聲道：“進來。”
就這麽個小動作瞬間把趙小懿迷惑的七葷八素。嗳媽……他的男人怎麽就帥的這麽無邊無際！
敲門的是郭秘書，他拿着一摞材料走進來，“恭總，這是早上您讓我找的資料。”
“嗯，放桌上就行。”
郭秘書看見趙小懿也在，正覺得意外，突然又想起昨天下午趙小懿跟他說過，他跟恭總是朋友。
朋友……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麽，但郭秘書就是覺得這倆人的關系有些不尋常，這就是傳說中的腐眼看人基嗎？
“恭總我先出去了。”趙小懿覺得自己一司機長時間待在董事長辦公室有點違和了。
恭玏點頭許可。
還沒走到門口，身後就響起恭玏的聲音：“趙哥，車鑰匙你忘記了。”
趙小懿回頭，恭玏提着車鑰匙正朝自己晃晃。
“哦，不好意思恭總，我居然給忘了。”他趕緊往回走。
“沒關系，”恭玏把車鑰匙交給他，“麻煩趙哥了。”說着，居然趁其不備在他屁股上抓了一把？！
趙小懿的第一反應就是驚奇的轉過頭看着恭玏，他這動作也太無法無天了吧？居然當着郭秘書的面就……趙小懿又慌忙的看向郭秘書。
雖然郭秘書此時的表情很平靜，但他敢肯定他絕對看見恭玏上一秒抓自己屁股的動作了，因為郭秘書跟他的位置是平行的，而且中間沒有任何阻礙視線的遮擋物，別說是恭玏這麽大一動作了，就是撓撓裆部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恭、恭總……客氣了。”趙小懿狼狽的接過車鑰匙，一頭污黑的走出辦公室。
他是故意的！這小畜生絕對是故意的！但他當着郭秘書的面這麽做到底是因為什麽？他這種行為的出發點令趙小懿相當費解。
十幾分鐘後，郭秘書從恭玏辦公室出來了，看見趙小懿坐在走廊椅子上，倆人相當尴尬的對視了一眼，誰都沒說什麽。這種事不能解釋，否則只會越描越黑，再說了，趙小懿跟恭玏的私事也不需要跟郭秘書澄清，反正他也看到了，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下午趙小懿開着恭玏的鮮紅捷豹出去把車給洗了，回來把車鑰匙交還給恭玏的時候他好像很忙，所以什麽也沒說就出來了，然後去了趟洗手間。
剛走進去就看見郭秘書走到洗手臺邊洗手。
趙小懿沒事兒似的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後走到小便池邊。
郭秘書洗洗手，甩了甩手上的水，說：“趙哥，你和恭總關系不一般吧？”他直接開門見山。
趙小懿聽他這說話的語氣就是在質問，這讓他有點兒不爽，但他沒表現出來，“你都這麽問了，我還能說不嗎？”
“這麽說你就是承認了？”
“不用承認，這就是事實。”
郭秘書像是深受打擊，深吸了一口氣，不高興道：“趙哥，你這樣真的很過分。”
趙小懿無辜極了：“我做什麽了我過分？”
“難道沒有嗎？”郭秘書說：“你明明和恭總是老相好卻不告訴我，眼睜睜看我一次次在你面前對恭總發花癡，聽我一次次跟你YY恭總，你連個暗示都沒有，你說你這人怎麽就這麽缺德？”
郭秘書這麽吐槽他反而想笑了，說：“艹，你當着我的面三番五次對我男票産生不道德的遐想，我半句罵你的話都沒有，現在你居然說我缺德？你缺不缺德啊？”
“哼……虧我還把你當我哥了，你也就是抱着看笑話的心态看我呢吧？”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我才沒那麽無聊。”趙小懿提起褲子走到洗手臺邊。
“你真沒看不起我？”郭秘書似乎還不相信。
趙小懿睨他一眼，“不信就別問我。”
郭秘書磨叽了一下，說：“哥你跟恭總是什麽時候開始的？看恭總對你那勁兒恐怕時間不短了吧？”
“零零散散加起來……應該也不算短了。”
“意思你倆中間還分手了？”
“對啊。”
郭秘書雙眼發亮：“我很好奇你倆的故事耶，能給我說說嗎？我好想知道像恭總這種人物跟你是怎麽串起來的。”
“行啊，”趙小懿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有時間跟你聊聊。”
“今天不行嗎？”
“在這種地方聊天正常嗎？”趙小懿說着就往外走。
“那改天你一定要描述給我聽哦，還有……雖然恭總是你男票，但在我找到下一個目标之前我是不會間斷對他的YY的！”郭秘書在後面邊說邊追了出去。
下午下班，趙小懿照常送黃易回家，恭玏說自己晚上有事，于是就兵分兩路各回各家，沒一起吃飯。
趙小懿把黃易送回星河灣後就直接回小草廠胡同了，到家的時候奶奶正在廚房炒菜，見趙小懿回來了，問他昨晚上去哪兒了，趙小懿撓撓頭，說跟同事出去喝酒了，完事兒時間太晚就在同事家睡了。
“以後要是夜不歸家提前給我說一聲，出什麽事我也好抓緊時間報案，我可不想第二天在報紙上看見某三十歲男性屍體漂在護城河上的新聞。”老太太手腳麻利的把小炒肉鏟碗裏。
“奶奶您這是瞎說什麽呢……”
“我瞎說？你确定昨晚上沒幹什麽喪盡天良的事兒？”老太太邊說邊把空心菜倒鍋裏攪和起來。
“您怎麽這麽說您孫子呢，”趙小懿莫名其妙的有些心虛：“我行得端坐得正，哪兒會幹壞事呢！”
“真的沒有？”奶奶斜眼看着他。
“……沒、沒有。”
“我看你就有事兒瞞着我，”奶奶邊說邊指指竈臺上炒好的菜：“擡桌子上去，拿碗吃飯。”
晚上吃完飯，趙小懿就心不在焉的躺在床上，似乎有所期待的等着什麽，盯着手機呆看了半天。
他現在算是跟恭玏言歸于好了嗎？雖然這次兩個人都沒有對他們之間有過什麽正式的總結，但是經過昨天在錦豐源那一炮後，他跟恭玏好像自然而然都默認延續了這段關系。關鍵是今天他倆都沒覺得有任何尴尬，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強大的一炮泯恩仇嗎？
恭玏昨天很慎重的告訴他從現在開始，恭學林不會再幹涉他任何私事，這句話在趙小懿現在看來，就像一塊石頭落在心裏，有踏實，也有沉重。他害怕會重蹈覆轍。
直到他洗完澡出來恭玏還是沒給他打電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加發呆，好像接不到電話就沒法睡覺一樣。終于在十一點半的時候，恭玏的電話打過來了。
趙小懿頓時神清氣爽，他佯裝自己已經睡着，用一副慵懶的嗓音接起電話：“喂……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