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或許世界上真有所謂的一見鐘情吧”她想。

果不其然,鄭令剛到家他的電話就響了,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誰打過來的,連忙接起來,對方還沒有說話,他便劈頭蓋臉的說到:“媽,我對那個小妞,沒興趣,跟個書呆子一樣,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了。平時自己跟那些夫人們打打麻将多好。我和我哥都是成年人啦,您別總是動不動的就幹涉我們的私生活……”。

那邊卻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他才聽出,原來是丁泉的聲音。

“哥,你別告訴我你是被伯母拉去相親了”丁泉在那邊說道。

鄭令眼前一暈,“聽到我說話,你也不說,”鄭令心裏本就窩火,索性沖丁泉吼道:“有事兒快說我最近煩着呢”。

“這幾天你死哪兒去了,也不給兄弟們聯系”旁邊杜月月的聲音傳來。

“好啊,晚上跟你們一塊兒去玩玩”。

鄭令很煩,跟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就挂了。

……

鄭令剛挂電話就看到她母親的手機號碼顯示在那手機屏幕上,□□裸的數字“12”刺激的他有點腦大,他不覺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撥了過去……

“鄭令你這是什麽态度!”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氣惱。

“你怎麽跟人家說話的,人家可是個大小姐,還沒有受過這種氣。”鄭夫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懊惱。

“那小妞給你們告狀啦,”鄭定聲音平靜的說:“她看起來到挺老實的,不像那種會告狀的人”——看來那時看走眼了。

“你誤會人家了,人家什麽都沒說。只不過情緒不太好,我一猜就是你這小子的問題,肯定沒給人家好臉,我把她手機號發到你手機上。有時間把人約出來,給我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嗯,好,我知道了”對方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哥,蕭山的病好了沒有?”丁泉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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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山?我放他自由了”鄭令平靜的說。

杜月月卻把眼睛瞪了起來,露出一副無法相信的表情。“你說什麽?你把蕭山放走啦?這是真的嗎?”鄭定看到他的這副表情,也不想解釋。

“愛信不信”他說。

“這倒是好事,既然不合适,那就早點分開。這樣對誰都好,”杜月月高興的說到,但還是用吃驚的眼神望着鄭令。鄭定也知道他心裏有很多疑惑。他不想跟別人分享過多他和蕭山之間的事。

丁泉好奇地打量着他倆,拿起酒來說:“一醉解千愁,天涯何處無芳草……哥,你做的對……兄弟,我錯怪你了……當初我還以為……你,……哎,算了,算了,不說了,”。

鄭令也拿起酒來。沒再說什麽。

趙嘉義看了看他們,撇了撇嘴,說:“你這次到做了個正确的決定”。

緊接着他有些譏諷似得說:“祝鄭大哥早日覓得新歡”。

鄭令也只是喝酒,不說話。

真的,每天晚上十點鐘鄭令都會給蕭山打一個電話。确認他還在原來的那個公寓,每次聽到他的聲音,鄭令心裏都會感到非常的安慰。第二天也會感到非常高興。

如果蕭山沒有按時接電話他便有些擔心,有好幾次都想親自去看看蕭山還在不在那裏。

有一天周末早晨鄭令偷偷開着車。一直等了兩個小時,才看到那個人從那個廢舊的居民樓裏走出來。

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牛仔褲,簡單的穿了一件襯衫,兩只手都提着一個很重的垃圾帶,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鄭令拿起表來一看,已經中午十一點了,這種樣子鄭令一猜就知道他才剛剛起來。想到這兒,他不自覺地笑了笑。

從前他跟蕭山住在一塊兒的時候,他每天都會起得很早,然後就下去幫他買來早飯,然後兩個人吃完便去上班。

蕭山周末的時候就會起的很晚。鄭定也不吵醒他,就看着他的睡顏,就覺得很安心。

想到這兒,他心裏笑了笑。那個人一定不是這麽想的吧。他現在一定很快樂吧,至少比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快樂。

他看到那人慢慢的折回來,便匆匆忙忙的上了車。

車窗一抖,銀色奔馳就消失在一片大好的晨色中。

好吧,既然你不願記得,那麽我便給你時間讓你知道我對你的好。

好多人都說相逢不必相守。

但這句話鄭令卻不敢茍同。不在一起的日子,那怎麽能算是幸福呢。

當你使盡力氣卻得不到一個東西的時候,你只能夠幻想,努力找出理由讓自己相信——你得不到那個東西,你是更快樂的。

就像一些人信仰的宗教一樣。其實并不存在真正的耶稣,天主!但那不是自相矛盾的嗎。

或許這種信仰能夠起到麻痹人心的作用,能使那個人感到某種心靈的平靜。或許這種平靜也是一種快樂吧,鄭令想。

“哥,今天給你個有趣的驚喜”,丁泉在一邊笑呵呵地說道。

鄭令不知道他又搞了什麽鬼,只是看他的表情就覺得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杜月月也在一旁誠惶誠恐的說:“丁泉啊,你可別瞎胡鬧”。

丁泉在一旁自信的說,“我是不是瞎胡鬧,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從餐廳那邊走來了一個年輕的服務員,他有一頭金色的頭發,看起來并不是太高,身材很瘦的樣子,因為離得遠并不能很清楚的看清楚他的面貌。

丁泉朝那個服務員瞟了幾眼,說到:“哥,你看那個人有沒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鄭令在它的指引下向那個服務員看去。

等那個服務員向他們慢慢走近,又轉過臉來,他才感到有些吃驚。

幾個人幾乎同時喊起來:“哇哦,簡直太像了!”。

那個服務員跟蕭山,确實很像。只是比蕭山稍微矮了那麽一點。穿衣風格也跟蕭山完全不同。

但是不得不說,能找到這麽像的兩個人也着實不容易。不得不令鄭令感到非常吃驚。

在那個服務員往這邊走的過程中鄭令仔細的看了幾眼。那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鏡,金色頭發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非常的耀眼。這個人看起來很溫柔的樣子,他的眼角總是低垂着,好像總是在笑,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

他微笑的沖跟他打招呼的客人點了點頭,然後微笑着走過去,把菜放到客人跟前。

雖然長得确實很像但這個人的脾氣可跟蕭山差太多了。他突然對這個服務員感興趣起來。

鄭令看他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不自覺地想逗逗他。

那個服務員依然微笑着向這邊走過來,等他走到鄭令的身邊的時候,鄭令伸出了腳,那個服務員猝不及防的摔倒了。

鄭令伸開手去撈那個服務員,那人一下子摔倒在了鄭令的懷裏。

幸好他只是拿着一個托盤,裏面并沒有什麽東西,不然那景象可就壯觀了。

那服務員有些慌張的說:“先生,對不起”鄭令看他的臉竟然一直紅到了耳根兒,感到非常的有趣。

他非常惡趣味的說:“可是你把我的衣服弄髒了”。

木村第一次做服務員,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只是一副慌張不知所措的表情看着他。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可憐巴巴的說道:“那先生,你想怎麽樣呢”。

他用餘光掃視着鄭令的西裝。一眼就看出那西裝價值不菲。最起碼是他幹服務員一年的工資。

他有些惱怒的想自己怎麽這麽不小心,又想自己今天怎麽這麽倒黴,碰到了一個這樣的主兒。

鄭令又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那個服務員紅着臉說:“先生,我叫木村”。

鄭令就逗他說:“哪個木?哪個村?木頭的木,村姑的村嗎?”。

丁泉和杜月月看着他們,偷笑起來,趙嘉義也饒有興致的樣子。

那個服務員的眼睛笑了。他笑的時候露出了兩個像小女孩那種甜甜的酒窩。讓人看到感覺非常的神清氣爽。

鄭令又想,蕭山笑起來有沒有酒窩呢,可能有吧,但他很少笑,鄭令認認真真的回憶起來,竟然回想不起他有酒窩的樣子。眼前浮現的不是一張僵屍臉就是一張冰塊兒臉,他想到這兒突然感到心情有點暗淡。

“是的,先生。就是那個木村”。

鄭令說了一聲“哦?是嗎,我猜對了”。

”那先生,你……打算怎麽辦?我現在一時沒有那麽多錢”。那個人的手揉搓着衣角,眼角卻垂下來,流露出了一種悲傷的感覺,讓人看了覺得心情很不好。

鄭令突然也覺得自己戲弄一個這樣天真的“小孩子”有點過分。

鄭令于是溫柔的說道:“你拿去給我洗洗吧,洗完之後送到我的公寓就好了”。

說完他把西裝脫下來。遞給了木村。

“可是先生……”木村顯得有些為難的樣子。

“嗯?怎麽了,”鄭令問到:“有問題嗎?”。

“哦,不是,先生,您住在哪兒?”。

鄭令看着他窘迫的樣子,感到非常高興。

他拿出手機,說:“我留個你的電話號碼吧,等我有空了就把地址給你發過去。”

那個小服務員的眼睛裏露出了些許疑惑的光。

但他還是乖乖的說:“我的電話號碼是***********”。

鄭令笑了一聲就把那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緊接着就聽到木村口袋裏的電話響起來。

“好了,”鄭令嚴肅的說,“你走吧!”。

看到那個服務員扭扭捏捏的邊走邊往後望望的眼神,鄭令突然笑了起來,這個人簡直太有趣了。

丁泉眼冒金光的看着他說:“我就是知道你喜歡這種類型的”。杜月月則緊張的看了他一眼。

鄭令沖着丁泉說:“你這個驚喜不錯,我挺喜歡的。”

木村看着手機上顯示的電話號碼不得不有些高興。他沒想到竟然這麽順利,他基本什麽都沒做,那人就上鈎了。本來郁悶的心情突然間明媚起來。

“我就知道我的魅力是無窮的”他驕傲的說到。

“看你還不相信我”他得意洋洋的說,想到那個人看着自己崇拜的眼神他就心裏暗爽。

第二天他就來到了鄭令發給他的那個公寓地址。

跟他想象的有些不同,他眼前的這個居民樓現在很破敗,到處都是昏暗的色調,跟他想象的那種氣氛完全不搭。

但木村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當他敲響電話上顯示的那個門牌號碼的時候。回應他的是一片寂靜。

他感到頭有點大了,加快了敲擊的節奏。最終他聽到有一個人的腳步聲,慢慢響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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