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果然是塊難啃的硬骨頭,老頭子說的沒錯,不過再難啃現在也已經拔掉了根基,而且落到我手裏的東西也休想完完整整的從我嘴裏溜走,這是我一貫的原則。

董事會就定在今天下午開,真是的,掃了我午睡的興致,但也沒辦法,那老頭子總怕橫生枝節,總再我一旁橫敲側擊,我當然不能大意。

那幾個老頭像是商量好了是的,不停的問鄭定州一些棘手的問題,有時又會扯一些亂西八糟的小事,我當然知道他們這種沒完沒了的糾纏是因為什麽,一直熬到傍晚,董事會也沒有商量出一個統一的結果,簡直煩死了。

我絕對不能輸給他們,但又被他們這種模棱兩可的态度磨得很心焦,于是決定晚上再接着開會,看着那一張張心有不甘的臉,心裏也清楚他們在盡量的拖延時間,真不知道怎麽想的,明明有人替他們接手他們經營不善留下的爛攤子,為什麽還這麽不甘心,當然,他們的“經營不善”與我們的努力也密切相關。

“吆,下班了嗎?怎麽不去玩了”走出辦公室,竟然迎面就看到了常在酒吧看到的那個高個子男人,他就堵在門口,看起來像是等了很久了。我連他是誰,在哪個部門工作都不知道,不過看他的樣子——是來求我的嗎?原來不相信我的話,現在信了?

我停了下來,望了他一眼,他卻跟沒看到我似的,無趣!

終于吃完了午飯,我再次來到了那個最高層的會議室,其中一些董事因為有事情,已經退場了,但那個最難纏的副董事卻一直不同意申請破産,我在一旁聽他們說的頭都大了。

當我再次一頭霧水的時候走出來,沒有再看到那個人,竟然有些失望,哎,真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

晚上我接到了木村給我打來的電話。“哥,你說我們這麽做對嗎?”

我一聽也來了精神,這是個什麽問題,這有什麽對不對的“當然對了,如果我們不算計別人,遲早讓別人算計了去”呵呵呵,我玩世不恭的笑着,這小子,什麽時候變成林黛玉了。

“他知道了,他來找我了……”他低聲的說着,我也很不解,但還是挂了電話,什麽事啊,明明是他自己的主意現在卻想着後悔了?難道是他覺得我搶了他的功勞?想到這,我心下一緊,木村比我跟老頭子的關系親的多,我可要注意着點,多做出個“哥哥”的樣子。

“喂,木村嗎?”低沉的聲音從手機那邊傳來。

“啊,鄭令哥嗎?”

“木村,沒想到是你……”

呵呵,嘴角不覺露出一絲不屑的笑“鄭令哥,是你給我的機會啊,你忘了嗎?”

“算了”電話那頭的人像是嘆了一口氣,木村甚至都想到了他皺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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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跟蕭山什麽關系?他到底怎麽了,跟變了個人一樣。”

“鄭令,蕭山已經死了,你難道以為沈子逸是蕭山?太可笑了,呵呵”

那邊的人一直沉默着。

“好了,晚安吧”

“晚安,木村,我們還是朋友吧?”

“晚安”……木村說完拿着手機的手卻遲遲不肯放下來,那邊的人一直沒有挂斷,像是想聽聽他的答複。

木村靜靜的聽了一會兒,那邊靜極了,最終還是挂斷了電話。

如今的兼并戰已經到了關鍵時期,想當初鄭定州答應我們的條件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們手上握有他的許多把柄,若真說他的公司,其實還真沒有到破産的那一步。

可是鄭定州卻一直死拖着,能夠一口吞下鄭氏集團的也只有我們沈家,所以說他們這樣的垂死掙紮毫無用處,時間久了,錯過了申請破産的最佳時期卻是畫蛇添足的。

不久,一個算是不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傳來——鄭定州病了,貌似病的還很嚴重。我讓光頭去查了查,應該是真的。

真的不是什麽好消息,本來董事會就難對付,鄭定州一病,怕是又要往後拖了,鄭家人不知是高興還是傷心,料想他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再看他最近焦頭爛額的狀态,一定是急火攻心導致突發疾病吧。

不過既然知道他不是裝的,我也便不再那麽着急了。

不過木村這小子,這幾天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可能是找他那個寶貝醫生了吧,若是讓姑姑知道,不知又會怎樣。想到這,我不自覺的笑起來,心中閃過一絲邪惡的念頭,但腦海中閃過的老頭子的那張臉,我便立馬打消了這種想法。

這一陣我一直忙的很,但也一直讓人盯着,可是鄭定州的病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我也再沒去過鄭氏集團,再也沒見過那個高個子男人,偶爾去那個地下酒館也再沒見到過那個人。

終于,我跟光頭他們約定,一起去太行山轉轉,最近這麽累死累活的,就當放松放松了。我想收拾一下行李,可仔細想了想好想也沒什麽好帶的,我最讨厭收拾行李什麽的了……

突然間竟然有人在敲門,誰啊?這個時候,真掃興,反正怎樣我都不想去工作了……

我興沖沖的沖到門口,剛想罵一句,看到門外站着的那個人,突然樂了。

“木村,你怎麽來了”我笑嘻嘻的請他進來,心想終于有人給我收拾東西了。

他揣着口袋,一臉苦相的走了進來,看到我地板上的東西,吃驚的問“哥,你這是想去哪?收拾這麽多東西,哎,泡面就不用帶了吧,我靠,怎麽淨是些吃的,你還帶吹風機……這是什麽,雅蠛蝶,你要去北極嗎?”他拿起我皮箱裏的厚重的羽絨服問道。

他一邊說着,一邊幫我收拾,把我帶的泡面,臘腸,酸奶,牛肉幹……全都扔了出來。

“長白山一聽名字就覺得很冷,以防萬一”他聽完“撲哧”一聲笑了,“你這習慣怎麽就改不過來呢,要真的冷,在那買不就得了,大老遠的帶這些東西”。

被這樣赤luo luo的指出我這種常識性錯誤,我臉上也有些挂不住,坐在旁邊抱怨說到“閑的沒事來我這幹嘛?”

他還沒來的及解釋,房間就闖進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這次換上了金絲眼鏡,吹了個被風刮過似的發型,眼睛挑釁似的看着我,“不是說來看你哥就一會嗎?我等了你快兩個小時了”

木村像是很驚訝的說道“有嗎,對不起了,原諒我這一次,我這生活不能自理的哥哥要遠走高飛了,嗚嗚”

眼睛男魏桐挲轉眼就把我帥氣可愛的堂弟摟住了,然後直直的望着我,扔下一句“讓他自己收拾”

如果我正在喝着什麽東西,一定會吐到那個眼鏡男的臉上,但很遺憾的是,我只忍住了滿腔的怒火,憤然說到——

“讓我自己來吧!”

“算你識相,我們家的村姑是你能使喚的嗎”

“呃”我把木村扔出來的泡面,火腿,酸奶,牛肉幹……重新扔了回去,拉上了皮箱“好了”

兩個人都看着我,相對無語。

木村看我的興致這麽好,也沒有多說什麽,不過看的出來,他好像有什麽要說似的,不過我這個人就是這樣,別人不說的,我也不問。反正不影響我的心情就是。

之後兩個混蛋就走了。

之後我便跟光頭打了個電話,“光頭,你們都收拾好了嗎”

光頭那邊亂哄哄的,不過還是聽到他說“少爺,放心吧,保證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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