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元聽晚穿成騷精炮灰

元聽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面對面貼在瓷磚牆面上,涼飕飕的感覺從他的臉頰順着毛孔往感官神經鑽。

“我告訴你元聽晚,我的忍耐力很有限!”把自己反手摁在牆上的男人聲音裏充滿敵意和厭惡,壓低的聲音接近咆哮時的猛獸:“我絕對不會喜歡上你!死纏爛打在我這兒沒用,只會讓我更讨厭你!”

元聽晚眨巴着眼,呆愣無比。

這是怎麽一回事?

元聽晚嘗試着掙紮,發現根本沒用。

他記得自己急着回家,過馬路的時候出了車禍。

元聽晚用這種艱難的角度環顧下四周,發現是個樓梯口,而且自己居然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裏。

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像是潮水一樣漫上來,逼得元聽晚喘不過氣。

他穿越了?!

“元聽晚,”身後男人的話還在繼續,帶着些許磁性的憤怒在自己耳邊炸開:“別妄想了,我喜歡女的,你以為你尋死覓活地跟我訂了婚就萬事大吉了嗎?你以為老爺子喜歡你我就會喜歡你嗎?告訴你,就算以後真的結婚,我就算自宮也不會碰你!”

自宮......元聽晚還在回味這幾句話,然而,品,再細品,琢磨出一種不太對的味道來。

他是個男人啊!後面這沉厚的嗓音,這強勁的力道,也是個男人才對啊!他這是穿到哪來了?

“這是什麽時候?”元聽晚開口問,自己這聲嗓跟以前也不太對,從前還挺低沉,現在嗓音裏帶上些青年的脆爽。

“你又耍什麽花樣?”身後這人剛問完,突然鈴聲響起,聽起來像是預備鈴。

元聽晚在聽見鈴聲的一剎那感覺身後的力道全部松開,他終于能夠揉着酸痛的手腕轉過來,一看身後這比自己高半頭還多的男人,目瞪口呆。

一旁的高窗外有陽光照射進來,正好灑在這人黑色短發上,光影将他的面龐自挺直的鼻梁分成陰暗面,一雙淩厲的眼正狠狠盯住自己,這張臉線條分明,充滿強烈的荷爾蒙氣息,讓元聽晚忍不住打個哆嗦,雖然高但還沒長開的骨架穿一身藍白相間的校服,把他周身的疏冷氣場壓下去幾分,看起來是學生的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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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聽晚更納悶,他立馬低頭看看自己,果然一身同樣的校服打扮。

叮——零——零——

上課鈴開始慢悠悠地敲響。

“那個,我和你一個班的嗎同學?”元聽晚自以為還算禮貌地問。

然而這神經病充滿惡意地賜他一個白眼,然後轉身就走,元聽晚忍住自己要揍人的欲望,為了先搞清楚現在在哪,他只能擡腳跟在這人身後,直到進了教室以後,看見那人走到靠邊的座位坐下,他恍惚地把整個教室都打量一遍,排列方式是兩人同桌一起,一共五列,而剛才這神經病就坐在第一排,所有人都有同位,就他沒有。

元聽晚看到他孤獨地宛如被全世界抛棄的模樣心裏不由得意,有種看笑話的心态。

這種拽人就該被孤立,呵呵,傻逼才跟他同桌呢!

正好這時候一個短發瘦高男人走進來,看上去40歲左右,很和藹,看見站在講臺旁的元聽晚扶了扶眼鏡,問:“都上課了,怎麽還在這站着。”

元聽晚從前就很尊敬老師,雖然遭遇車禍之前已經大二,但是對導師們也很客氣,所以看見老師就自覺站直,禮貌說:“那個老師啊,我的位置是......”

“喲,不錯呀元聽晚,第一次叫我老師,以前不都老劉老劉地喊嗎?”劉斑走過去一拍元聽晚的肩,有些吃驚。

什麽?

元聽晚雖然沒聽懂但還是硬着頭皮解釋:“那個,您是老師啊,我是學生,這尊師重道嘛,哈......哈......”說着尴尬一笑。

在座的班裏同學都跟看戲似的看着前面倆人。

“你以前可不是這麽說的啊元聽晚,”劉斑忽然笑起來,打趣道:“你不是說,我是老班,就應該和同學們處成兄弟關系嗎?還說這樣才利于管理。”

媽的......元聽晚有些納悶自己到底穿到哪去了,這身體從前到底都做過什麽?!

“回去坐吧,上課了。”劉斑朝元聽晚身後一擡下巴,指了指他的位置。

元聽晚順着劉斑眼神看過去,正好跟那充滿厭惡的雙眼對視。

哦......原來自己就是那個傻逼。

元聽晚無視身旁那幾乎要溢出來的厭惡之氣,表面淡定地坐過去。

“好了,今天呢是我們高二下學期開學第一天,咱們的所有內容都在上學期全部結束,從下學期開始我們呢,就開始複習,很榮幸繼續擔任咱們理科尖子1班的班主任,我還用再介紹自己一遍嗎?”劉斑邊翻講義邊說。

“不用啦——”全班齊聲大喊。

“還是得走個程序。”劉斑說着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了自己的大名。

元聽晚看見這名字總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哪看見過,但是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回想的話,他一時又想不起來。

正當他轉着眼珠尋找自己腦海中這微弱的一絲記憶時,瞥眼看見同桌本子上用中性筆寫得兩個飄逸娟秀的大字。

聞野。

也好熟悉......

元聽晚覺得這名字比劉斑更熟悉。

聞野......

聞野?

聞野?!

這他媽不是他妹給他看得那本言情小說《校草學神的嬌軟校花》的男主嗎?!

不會這麽巧吧卧槽!

當初就是因為他妹說自己的名字跟小說裏的那個騷操作炮灰學渣反派的名字一樣,才看得那本小說,看得時候确實忍不住把書裏的元聽晚罵了一遍又一遍,還揚言道要是自己,絕對不會這麽沒臉沒皮地倒貼。

元聽晚的格言就是,你不喜歡我,我絕對不會喜歡你。

可誰能想到這玄幻的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原文裏的元聽晚一頭天生的栗色短發,總愛往臉上抹粉,把自己變得騷裏騷氣,一雙大又圓的眼睛要畫成細長勾人的狐貍眼,鼻尖的小痣也要用遮瑕蓋住,原本是個讨人喜得精致模樣,非要折騰成人妖。

不止如此,他還用學校廣播公開示愛男主,找人堵過女主,被校領導罰處分念檢讨時口口聲聲說“絕不悔改,還會再犯”,并且還有更絕的,那就是死纏爛打跟男主訂了婚,最後連個專科都沒考上只能去打工的炮灰垃圾。

老天在跟他開玩笑吧,元聽晚絕對不相信自己居然被車撞死并且穿進書裏這個事實。

他肯定是在做夢。

元聽晚朝自己胳膊上使勁一掐。

嘶——

真實的痛感讓他在倒吸一口冷氣的同時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夢,他确确實實穿成這本《校草學神的嬌軟校花》中同名同姓的炮灰。

整整一節語文課,元聽晚才徹底把自己從絕望中轉變過來,既來之則安之,就算拿了個炮灰又怎麽樣呢?元聽晚決定遠離男女主,絕不摻和他們這些狗血事情,既然又來一次高中時代,那就把從前高考失利的遺憾給補上,他要努力學習,目标只有一個,那就是考北大!

直到下課鈴響,劉斑才結束他的語文課,趁所有同學狀态還在課上,劉斑宣布學校對他們即将升入高三班學生的新政策:“明天一天進行開學考試......”

事先沒人知道這考試,突然一聽明天要考試,所有同學東倒西歪哀叫連連。

“行了,馬上就高三的人了都,”劉斑早就不吃他們這套了,接着說:“到時候呢會有排位制度,不再是兩人同桌了,而是一人一位,從班裏第一開始坐前面然後往後排,懂了嗎?”

“啊!那坐最後兩排的豈不是很丢人啊!”同學裏有人開始喊。

劉斑聽到這話一聳肩,笑着安慰:“那就沒辦法啦,看你們自己的成績吧。”

頓時又一片鬼哭狼嚎。

元聽晚聽到這話腦袋發懵,心想,媽的,那沒面子的可不就是說他嗎?

書裏這原主可是個連筆都懶得拿起來的學渣,滿腦子裏就是怎麽讓男主喜歡他,學習不過是浮雲。而他自己,大二死宅,雖然高中成績名列前茅,但是荒廢兩年,早就忘得一幹二淨,還考試呢,把他烤了還差不多。

聞野本來沒想注意元聽晚,但是整節課上他都非常安靜地待着,連看都沒看過自己,從前這人要不就是盯自己一盯就是一節課,要不就是一睡一節課,從來沒個正形,歪歪扭扭地趴着,可這節課元聽晚坐得格外筆直,脊背就像突然扶起來的小樹苗,整個人發呆似的一動不動,聞野奇怪,只覺得這人又在搞什麽花樣。

元聽晚憑着自己還算不錯的記憶,想起來就是這次考試元聽晚直接排到最後一排,而聞野穩坐第一,從那以後元聽晚就開始變本加厲打滾耍雜吸引聞野注意力,不止如此還鬧到聞野家去,讓聞野他媽由衷地厭惡,并且時不時就去堵女主,鬧得全校沸沸揚揚,他成了學校所有人口中的“風雲人物”。

啧啧啧......想想都覺得可怕。

元聽晚打了個哆嗦,不再想以後的事,翻開書開始把知識重新往腦子裏塞,半天加一晚上,能複習多少就多少吧,元聽晚可不想坐最後一排。

課間時總有女生來給聞野送奶茶,送面包,沒多久聞野桌上就擺滿奶茶盒,聞野等這群女孩都走了,起身拿起那些東西想扔垃圾桶,元聽晚看見之後叫住他。

“你不喝啊?”元聽晚目瞪口呆。

聞野兩手提着塑料袋,沒說話,垂眸看他,看上去懶懶的,表情很拽。

“不喝你收什麽?”元聽晚看見那些東西,覺得直接扔了實在太浪費,費錢還傷人。

聞野本來想解釋,畢竟自己以前拒絕過,但是沒有用,他也懶得再說。

“跟你有關系?”聞野怼完轉身走到垃圾桶旁,把手裏的東西全扔進去。

元聽晚莫名其妙被怼,心情郁悶,但他決定不跟這人一般見識。

等到最後一節晚自習下課,聞野收拾好書包起身往外走,正當他走到教室門口時,身後那人突然跟上來,聞野見這模樣一挑眉,嗤笑一聲,人怎麽可能會突然性情大變呢,都是套路而已。

其實元聽晚只是單純的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而已,原書裏的他家和攻家住對門,兩家父母從前就認識,所以原主為了跟男主多待在一起,每天厚臉皮地蹭男主家接送的車,元聽晚本來不想再和聞野有什麽瓜葛,但是那也得先摸清家門才行啊。

正當元聽晚想着明天該怎麽來學校的時候,前面走着的人突然停下來,元聽晚一個沒注意撞上去,初春的天氣不算冷,他們穿得也不算很多,聞野後背的脊椎很硬,元聽晚就這麽直不愣登地撞在腦門兒上,整個人疼得倒吸氣。

剛想開口罵聞野是不是有病突然停下。

還沒開口,就見聞野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着自己,冷笑道:“走路不長眼嗎?還是說你連這種時候都要黏在我身上。”

說完不等元聽晚開口轉身就走。

元聽晚一臉懵逼:“???”沃特媽惹法克!他想知道如果現在把男主揍一頓自己的後果會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最近事情多,先隔日更,撒潑打滾求收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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