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跟着僮仆來到了先前來過的雅院,只見那些下人齊齊站在外頭,個個面色惶惶看着地上,一言不發。

“少君,”那領路的僮仆猶豫地說,“二少爺……在裏頭等您。”

我一個人走了進去。

我還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此處雅樂萦繞,夾雜着莺聲燕語,未想過,原來過份的靜谧,也能給人如此不安的感覺,似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直到我走過垂下的帷幔,擡手掀開珠簾,一見到屋子裏的境況,頓時怔住。

我瞧着面前的一片狼藉,那就像是狂風過境,縱看一圈,這裏的每一樣物什無一件完好,只除了那擺在前頭的酒案。窗欄緊閉,光影疏疏,我遲疑地走近幾步,定睛瞧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了那坐在案前的人影。

男人手持酒壺,也不拿杯子,壺口對着嘴囫囵牛飲,衣襟被酒液淋濕了大半,整個人有一種說不清的凄惘。

“二爺……”我啞聲輕喚。

徐燕卿聞聲,拿着酒的手一頓,雙眼瞧了過來。只看,那總是略帶風流輕佻的眸子,如今卻是深深暗暗,似是暗藏兇光。

“——來了?”他嘶啞地說了一聲,怕是喝了幾天的烈酒,嗓子有些啞了,“讓二爺我可是一陣好等啊……”

驀地,那酒壺被他重重地扣在桌子上,我驚得一震,那目光如刀子似地朝我投來:“說,為什麽這麽慢才過來?”

“我……”我茫茫地開口,不知道該怎麽應他。

徐燕卿盯着我一陣,跟着就莫名“呵”地笑了一聲。我看着他有些搖晃地站起來,接着一步步朝我走來。他今日的神色很是古怪,直讓我不自覺地往後退了退。他聲音刻意放輕地問:“你方才不在屋子裏,是去了什麽地方?”

“我問你話呢,你一直往後退幹什麽?嗯?”

“你怕什麽,二爺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二爺……”我怔怔地朝後退步,忽然一個趔趄,在摔倒之前,徐燕卿猛地伸手将我粗魯地扯了過去,緊跟着對我嘶吼道:“沈敬亭,你為什麽這麽怕我!!”

我茫然無措地睜大了眼,怔怔地看着他。徐燕卿雙眼通紅,前胸輕輕起伏,靜了須臾,我張了張嘴,不知道為什麽聲音哽咽了起來,只小聲說:“我……我不舒服,我、我先回去了。”我想将手從他手裏抽回來,徐燕卿愣了半晌,不等我從他懷裏掙脫出去,就将我死緊地摟着。

我吃痛地掙紮着,他不肯将我放開,只粗暴地追着我親着道:“你究竟是什麽意思?嗯?前陣子不是還喜歡的麽?之前到底是誰纏着我不許我走的,沈敬亭,你是不是忘了,要不要二爺再幫你想起來,你還記不記得你在我身子下有多騷浪下賤,轉眼又翻臉不認人了?啊——”

我咬了他的手,徐燕卿力道一松,我便倉皇地要跑出去,可身後一只手臂迅速環來,将我攔腰扛抱起來。

“啊!”我驚叫出聲,徐燕卿将案子一掃,碎裂聲響起,他就将我粗暴地扔在了上頭。他壓下來時我奮力掙紮,雙腳踢動,幾乎和他扭打在一塊兒。我一時不慎,指甲在他臉上猛地刮出了一道血痕來,徐燕卿吃疼地“嘶”了一聲,停了下來。我也同樣愣住,就看他俊秀的左臉上,血珠子漸漸凝出……

徐燕卿擡手,碰了一碰那道傷痕。我輕喚出聲:“二爺……”

我從來沒想過,要真的傷他。

他兩眼怒睜,似有霧氣氤氲,可在下一刻,他便霍地揪緊我的衣襟,兇狠地将我向他扯近。那聲音冰若寒霜:“沈敬亭,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奈何不了你?”

我兩眼怔然地看着他,不曉得是恐懼還是驚吓過度,眼淚不自覺就從眼窩裏抖落幾顆。我茫然地開口問他:“您……為什麽每一次,都要這麽對我?”

“——你問我?”徐燕卿卻好似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他刺耳地笑出聲來,眼裏滿是譏诮:“我倒想問一問你。我徐燕卿,究竟是哪一點比不上旁人?你上趕着讨好徐長風,在老三那裏溫柔解意,怎麽就獨獨我一個,你老是不情不願的?”

“呵,可這又怎麽樣?”他猛地用力捏住我的臉,咬牙道:“沈敬亭,你不該啊。是不是二爺我沒喂飽你,老大和老三還不夠,人還在我的眼皮下,就勾搭其他的男人,你難不成就這麽饑渴下作!你若是這麽想要的話,幹嘛不來求求我,興許二爺我心情好,弄一弄你——”

我揚起手,在他的臉上掴了一掌,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這一瞬間,空氣仿佛凝滞住。我望着他,徐燕卿同是怔愣着。這一刻,也是我人生中,頭一次嘗到……心如刀絞的滋味。

徐燕卿慢慢地轉回頭來看我,他兩目通紅,雙肩輕顫,聲音近似哽咽:“好……”

“啊!!”他猛地揪住我的頭發,扯得我頭皮生疼。我掙紮時,腦袋磕在桌角上,痛得我眼前一花。徐燕卿卻沒有停下來,他撕了我的衣褲,俯身下來如野獸一樣,含咬住我胸口的粉頭,我吃痛地哭喊出聲來:“啊……!”

這時候,外頭有人走了進來。

那道身影,就這樣子,緩緩地走進我的視線當中,我逐漸睜大眼,而當他一看清眼前的一幕,雙腿軟下來似地一屈,“噗通”一聲。陸青蘇深深地将背彎曲而下,腦袋重重地磕在地面上,顫聲一喚:“……二少爺!”

“呵……”徐燕卿靜靜觀察着我倆的神色,喉尖一動,忽地就發出了一聲輕笑,可漸漸地,那笑意越來越大,幾近癫狂。

“二少爺,”陸青蘇勉力維持着鎮靜,“請聽小的……”

“閉嘴!”徐燕卿吼了一聲,他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随即,徐燕卿将我扯了起來,在我耳邊低低道:“堂堂七氏公子,我就來問問你一個規矩。”他的手摸着伸進我淩亂的衣服裏,一邊搓揉我的身子,一邊問:“敬亭,你來說一說——若是下人,膽敢觊觎主子的人,這……要怎麽罰啊?”

我顫顫地看着前頭,腦袋無力地搖着。徐燕卿湊過來,舔去了我眼角的淚,陰陽怪氣地說:“你別怕,好好跟二爺講講,二爺都聽你的。”

“沒有……”我不住地搖着腦袋。徐燕卿沒聽清地問了聲:“什麽?”

“沒有、沒有……”我顫抖地擡起眼,對着他輕道,“我跟他,什麽也沒有。”

徐燕卿望着我,輕輕地問:“真的?”

“嗯……嗯!”我忙用力地點着腦袋,眼淚如珠墜下。徐燕卿卻又是一笑,那笑容令人膽寒。“既然這個樣子——”徐燕卿将我往下使勁兒地一摁,他解開了系帶,将我的臉往他身下捏去,惡聲道,“給爺含着!”

我掙紮不住,他就拿着那根東西,硬是塞進我的嘴裏。進去後,徐燕卿就低喘了喘,眼裏盡是折辱的快意,嘴上說道:“橫豎是個畜牲都不如的閹人,量是給你個熊心豹子膽,确實也幹不了什麽——可惜啊,我平生最讨厭一件事,就是有人肖想我的東西。”他粗魯地抓着我的頭發,迫我吞到最深,直讓我心中屈辱得恨不得就此死去。

“……”陸青蘇身子劇烈顫着,腦袋一直磕在地上。他絕對不能開口,也不能替我求饒。

我含了他一陣,徐燕卿便将我提起,背對着他壓在案子上,不由分說就褪下褲子。“唔——!”他提槍而入時,我咬緊牙根,疼得眼前一黑。徐燕卿一下就全根沒入,也不管我渾身顫抖,就挺腰抽送。十幾下後,他猛地從後捏起我的臉,貼着我面頰喘喘地親吻說:“怎麽不出聲音?成啞巴了?嗯?”不管他怎麽頂我,我都倔強地緊咬着下唇,死活不出一點聲音。

“爺想起來了。”徐燕卿笑了笑,冷聲說,“頭一夜晚上,你也是如此。我當你是跟我擰巴……”那目光慢慢地瞧向前頭,“——原來如此。”

徐燕卿猛地将我放開,他快步走到旁邊的櫃子,拿出了一個瓶子。我不知道那裏頭裝着什麽,卻看陸青蘇忽地變了變臉色,擡起頭來凄聲求道:“二少爺——萬萬不可!”

“收聲!”徐燕卿恨聲道,“你給我好生看着!”

接着,徐燕卿就過來捏起我的臉,強喂了我三顆紅色的丹丸。

“少爺,少君才剛過潮期啊!”陸青蘇不斷重重磕頭,地上逐漸現出血漬,“少爺,您行行好!求您饒了少君!求您了!”

那丹藥下腹,不多時,我就覺身子極熱,下腹好似燒灼起來。徐燕卿再一次覆來,在我神智昏沉的時候,又狠狠地頂撞進來。“嗯……!”我瞬即溢出一聲呻吟,他猙獰地笑着,将我兩腿大大地分開,迅速地沖撞起來。那淫藥極烈,我不斷地翻轉,身前玉柱高高翹着,蜜露潺潺,卻一直沒射出來。徐燕卿在我身上快活地馳騁,我眼前卻慢慢一片模糊,那些嘈雜的聲音也離我越來越遠,恍惚之中,我好似又瞧見了床頭美麗的雕花,不禁擡了擡手……

“敬亭!”不知是誰叫了我一聲,我一震,眼前陡地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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