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邵清儀看着這女子的長相穿着和做派,立馬猜到這個人應該就是主角受的主要宅鬥對象——藺家二房長子的正室尤珍淑。

主角攻的父親只有主角攻一個兒子, 另外生的三個都是女兒。

主角攻一旦病死, 那麽未來家主之位就很可能落到二房長子的頭上。

在邵清寧嫁進來之前,這位二房長媳一直是以未來家主夫人自居, 在邵清寧嫁進來之後,邵清寧也被沒少被她折騰和欺負。

不過在邵清寧成長起來之後, 這位二房長媳基本上就是送人頭的存在, 如果不是她娘家也是和藺家差不多地位的世族大家, 現在估計早就只能躲在房間裏畫圈圈詛咒邵清寧了。

邵清儀回憶了一下原書劇情,目前距離主角攻徹底掌權還有大約一年的時間, 這個二房長媳雖然已經明白自己大概做不成未來家主夫人了,但還是會時不時地會找邵清寧的不痛快。

她應該是聽下人說了西廂房的事情,知道邵清寧的娘家客人來了,覺得可以抓到邵清寧的把柄、好好踩他一頓, 所以才這麽得意忘形地帶了一大幫人過來。

原本這是女配和主角受的事情,邵清儀并不想管, 但這個女配既然這麽不上道,非要拿他們家人來當出氣筒, 那他當然也不必放過這個送上門來的與主角受搞好關系的機會。

于是,邵清儀佯裝驚訝、語氣誇張地說道:“哎呀,我之前還以為世族大家出來的人,那都是高貴有禮、落落大方,原來也是有那種最喜在村頭罵街的潑婦似的人物呀?”

“你說誰村頭潑婦呢?!”自視甚高的尤珍淑立馬上鈎了。

邵清儀像是這才看到尤珍淑似的,更為驚訝了:“這位夫人, 我只是突生感慨而已,您為何如此激動?”

尤珍淑本來都已經做好了把邵清儀大罵一頓的準備,結果邵清儀這話一出,她都已經到了嗓子眼兒的話又憋住了,硬生生給咽了下去。

一旦她回了話,不就承認她覺得自己是村頭潑婦嗎?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擠出笑容做出世家夫人的端莊姿态,怪裏怪氣地問邵清寧道:“少夫郎,這位‘壯士’也是你娘家人嗎?”

邵清儀的哥兒特征很明顯,尤珍淑卻故意用“壯士”來代稱,顯然是諷刺他不像個哥兒反倒像個男人。

邵清儀聞言卻相當開心,作為健身愛好者的他,“壯士”這個詞完全就是對他的身材的誇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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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笑容滿面地回道:“夫人您是在說我嗎?壯士這個詞我真是喜歡的緊,可恨我生錯了性別,不然吶,我也定然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尤珍淑沒想到邵清儀竟然會是這種反應。尋常哥兒聽到這種話不是應該哭哭唧唧起來了嗎?這個哥兒怎麽回事?竟然還歡天喜地起來了?

她目瞪口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只覺得那火一陣陣地往上冒,偏偏還發不出去。

一旁的邵清寧本來見尤珍淑來了,心中暗惱,結果被邵清儀一打岔,他發現自己只需要憋笑就夠了。

他還是頭一次看尤珍淑被一個人怼成這樣還不了嘴,只能硬生生地把氣往肚子裏塞。

這副場景讓他覺得又好笑又暢快,連帶着看邵清儀的眼神都溫和了許多。

尤珍淑怼不過邵清儀,就又把矛頭放在了邵清寧身上:“少夫郎,這究竟是何人,敢在我藺家如此放肆?”

邵清寧聞言,不疾不徐,溫文一笑:“這是我嫡親的弟弟,算起來也是藺家正正經經的表親。只是因為我娘家太遠,不方便過來,所以沒怎麽走動。至于說到放肆……”

說着,邵清寧看向尤珍淑的目光有些冷冽了起來:“前些天假借醉意調戲府上夫郎的人,是弟妹的胞弟吧?”

“你,你怎麽會……”尤珍淑被邵清寧的目光一掃,心中一涼,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随後又想到了什麽,趕緊閉了嘴。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邵清寧冷冷地說道,“弟妹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弟弟,免得惹出更大的禍端吧!”

“哼!”尤珍淑氣得冷哼了一聲,卻因為自己有更大的把柄握在邵清寧手上而不得不退讓。

她氣勢洶洶而來,夾着尾巴而走,徒留一屋子人,看了她笑話。

嗐,這就是反派的下場啊……

邵清儀忍不住搖頭。

剛才邵清寧那麽一說,他想起來《沖洗良緣》這本書中的确有這麽一個劇情。

尤珍淑的親弟弟尤宗其,是個無腦纨绔,仗着姐姐是二房長媳,就在藺家為非作歹、調戲丫鬟哥兒,鬧得過分了他就幹脆把人收進房中,還像是施舍了天大的恩惠似的。

結果這種騷操作幹得多了,他就更膨脹了,連藺家現在是誰當家都看不清了,竟然敢調戲藺家主的小夫郎!雖說那小夫郎的确已經被藺家主冷落了許久,但也不是他一個世族庶子可以調戲的呀!

結果自然就翻車了。

那小夫郎是個剛烈的,直接跳河了,幸好及時被人救了上來,沒死。

尤珍淑作為姐姐,自然是得給弟弟收拾着爛攤子的。

她一方面買通了在場的所有丫鬟小厮,讓他們乖乖閉嘴,另一方面花錢安置那小夫郎的家人、以家人為要挾讓小夫郎當作一切從未發生過。

她自以為這些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但事實上,在這種大戶人家,哪有真正的秘密?

她能安排好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上面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那小夫郎本就已經不受家主寵愛,而尤宗其雖說是尤家的庶出子嗣,但畢竟是尤家人,沒必要為了這麽個小夫郎與尤家撕破臉皮。抓着這個把柄,拿去與尤家交涉,反倒能夠得到更多利益。

邵清寧作為未來家主的夫郎,能知道的事情當然也比尤珍淑這個二房長媳多了許多。

上面對此事的态度,邵清寧一清二楚。

雖說不準備追究,但畢竟是讓藺家主失了面子。他以少夫郎的身份對尤珍淑提點警告幾句,也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尤珍淑敗走,西廂房又只剩下了談生意的這批人。

寒暄已不必多說,大管家拟了臨時協議,已經認識了不少字的邵清儀先是自己看了一遍,再讓賀長季也看了一遍,确認無誤後,雙方簽訂了協議。

而後,邵清儀把炸魚塊、麻花以及酒放下,雙方各自記了賬,确保沒有遺漏也沒有多項後,邵清儀等人便告辭離開。

“大管家,你認為我這弟弟如何?”待邵清儀等人離開之後,邵清寧沉聲問道。

大管家是藺家主培養出來的直系下屬,對邵清寧而言自然就是自己人,值得信任。

方才大管家雖然沒有加入兩兄弟的談判,但也不是真的幹站着,他從各方面觀察了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邵清儀。

在聽到邵清寧的問話之後,他回道:“此人看似粗莽,但實則心思細膩、很有野心,不似尋常鄉野夫郎。”

“是啊……”邵清寧鳳眼微眯,“五年前他可還是個什麽都不懂的草包。難道,這些年他有什麽奇遇不成?”

“小的認為,少夫郎不妨先與其保持親近,待确認其能力之後,再做打算。”大管家提議道。

邵清寧點了點頭:“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而另一邊,邵清儀等人上了馬車,準備趕往下一家。

等到上了馬車之後,邵清成像是剛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似的,大叫了一聲:“所以,所以剛才那人,真的是我們的大哥?!”

“是呀。”做完了一樁生意、并刷了一波主角受好感度的邵清儀心情頗好地回道,“你看,就算出身不好,但只要靠着自己的努力,總能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吧?我們大哥,那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可是……”邵清成聞言,有些糾結了起來。

他從小被邵母灌輸的關于大哥的印象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沒心沒肺”、“不知好歹”、“忘恩負義”這些,如今卻發現,自己的大哥看着氣質不凡,一點都不像是母親說的那種人,他感受到了沖擊,也有些難以置信。

“我,我剛才忘記和大哥打招呼了!”邵清成懊喪地捂住臉,“嗚嗚嗚,多好的一個機會啊,竟然被我錯過了!”

“放心,以後有的是機會。”邵清儀安慰了一句,随後又說道,“不過啊,在你足夠有用之前,還是少與大哥接觸了。”

“為什麽?”邵清成不解。

“剛才你也看到,大哥雖然是藺家的少夫郎,但這種大家族內部彎彎繞繞多得很,你和大哥接觸多了,就容易成為靶子。”邵清儀解釋道,“一不小心,可能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啊?”邵清成吓得臉都白了,“這,這麽可怕嗎?那大哥他……”

“大哥他畢竟是少夫郎,有的是人護着他,況且他也在藺家這麽些年了,該懂的都已經懂了。而你不一樣,你就像是進了狼群的羊,被人當了搶使都不一定能察覺。”邵清儀繼續說道,“我說清成啊,你可別老聽母親的那些歪理,世族可沒有我們想得那麽簡單。就說我們那大哥,他從小在邵家過得不是什麽好日子,到時候萬一假意待你和善,實則想借着別人的手報複你,你又該如何?”

“這,這怎麽會……”邵清成嘴上這麽說着,臉色卻更加蒼白起來,他意識到,二哥說得沒錯,是他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

“那你剛才和大哥談的生意……”邵清成想起剛才二哥與大哥侃侃而談的模樣,不由擔憂起來,“這,現在還能反悔嗎?”

“這個你倒不用太擔心,這個我早就已經考慮過了。”邵清儀回道。

他沒有和邵清成詳細解釋,作為穿書者的他,自然很早就已經考慮過這些問題了。

書中的邵清寧看似嬌弱,實則聰穎,還記仇。但他同時又很有大局觀,很能忍。

比如他剛入藺府的時候,因為大夥兒都覺得藺睿恒活不長了,邵清寧又是花錢買來沖喜的,丫鬟小厮對他都有些看輕和怠慢。

但他心知治好藺睿恒自己才能有出路,于是對醫術一竅不通的他,一邊在作者賦予他的主角光環之下救助了一名老中醫并成功拜他為師,一邊借着藺家的資源和藏書樓學習草藥和醫術,短短一年時間不但治好了藺睿恒,還成功有孕,初步坐穩了少夫郎的位置。

曾經看輕和怠慢他的下人害怕他會打擊報複,但邵清寧雖然把他們做過的事情一件件都記在心裏,卻只把幾個做得過分了的下人給處置了。

一邊立威勢,一邊收人心,玩得一招好手段。

藺老夫人最開始不喜歡邵清寧,覺得他出身低賤,若不是運氣好八字合,怎麽都不可能成為自家嫡孫的夫郎,所以劇情前期經常給他下馬威。

甚至在藺睿恒被治好了病之後,她還曾經做主想給藺睿恒另娶一名世族小姐當正妻。

邵清寧對這個老太太是有恨意的,如果不是她,他不會失去了他的第一個孩子。但他也清楚,藺老太太不是他能扳倒的對象,他只能去讨好、去改變她對他的看法。

最終在他的金手指“醫術”的加成下,邵清寧成功緩解了藺老太太的頭疼症狀,改變了藺老太太對他的看法,從可憐的小白菜變成了老太太面前的紅人,再次坐穩地位。

想起這些劇情,邵清儀就不禁感慨,《沖喜良緣》多好看的一本書,這麽多角色,他咋就偏偏穿了個站在主角對立面上、有性命之危的惡毒男配呢?

不過,就算穿成主角同陣營的也不代表沒有性命之憂……

邵清儀想了想,整個宅鬥過程中,邵清寧身邊淪為犧牲品的丫鬟小厮也不少,其實還真不如茍在水彎村來得安全。

這麽一想,邵清儀覺得,自個兒穿的這個角色也挺不錯的,老攻孩子熱炕頭,只要茍得好,生活沒煩惱!

咳咳回歸正題。

邵清儀很清楚邵清寧的性格,知道一旦和藺家做起了長期生意,與邵清寧重逢就不可避免。所以在今天的談判過程中,邵清儀特地透露了他不止藺家這一戶合作對象、且除了現有的這些商品他還能做出更多新鮮玩意兒的信息。

以邵清寧的聰明,是不會做殺雞取卵這種事情的。

一旦他的價值得到邵清寧的肯定,他只會想方設法拉攏,不可能為了以前的那些恩恩怨怨放棄之後的大好利益。

所以邵清儀如此自信的本錢,就是自己腦子裏的那些點子具有足夠的價值。

只是這些,他肯定不可能和邵清成以及其他人詳細解釋。

世族大家的宅子基本聚在同一塊區域,所以很快,一行人就把其餘幾家也跑了個遍。

炸魚塊和麻花都賣出去了,但願意長期合作、簽訂供貨協議的卻只有一家。

這家世族姓俞,雖然沒出過什麽大人物,但家裏有礦,人傻錢多愛享樂。

俞家那礦可不是一般的礦,而是鐵礦。

鐵是這個時代的重要物資,與鹽有着同等地位,就連皇室都有大量需求。

有着鐵礦山的俞家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就擠入了涪城大世族的行列,更憑借着收攏來的一群冶煉大師讓自家出産的鐵的質量維持在梁國領先水平,出售的價格也比尋常的鐵高出了幾分。

按理說,鐵礦山這種好東西,小世族是不可能守得住的,但俞家雖然沒出過什麽大人物,家主的腦子卻非常靈光。

在還是個小世族的時候,他就精于聯姻之道。最鼎盛時期,幾乎每個大世族都是他的親家。

俞家在這些親家們的扶持下,迅速成長。

在發現了鐵礦山之後,他是半點不敢隐瞞,把幾個親家叫在了一起,問要怎麽處理。

幾個大世族自然都不希望鐵礦山落在其他世族手裏,最後争來争去,就變成了由俞家管理和冶煉鐵礦,幾個大世族則享有親情折扣價。

俞家得到了鐵礦山的管理權之後,立刻收攏了一批技巧高超的冶煉大師和鐵匠,給予他們高薪又與他們簽了死契,不但能保證自家煉出來的鐵品質最佳,而且還能出産足以保護自家産業的防護用具和武器,徹底站穩了腳跟。

這樣一個世族,錢肯定是不缺的,甚至為了降低其他世族的戒心,還得表現得人傻錢多一些。

所以不管邵清儀是糊弄人還是有真本事,俞家都敢大膽地與他簽訂長期供貨的協議。

雖然只簽了兩份協議,其實一份還是臨時的,但對邵清儀而言,今天的收獲已經非常大了。

畢竟以他目前的生産力,供應兩家已經是極限了。

一上午的時間,他們就拜訪完了所有客戶,眼看已經是午飯時間。

“大家也都餓了吧?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吃個午飯吧。”邵清儀開口道。

衆人自然沒有異議。

只是去哪兒吃呢?

上回的飛鶴酒樓給了邵清儀極差的味覺體驗,所以這回,他準備随便找個客棧,這樣吃完後還能讓大家午休一會兒。

“就那家同福客棧吧!”看到一個親切的店名,邵清儀決定就它了。

這家同福客棧位置偏僻,正午當頭也沒什麽客人,小二支着腦袋,正靠在櫃臺後閉目休息,那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往下掉,顯然是快要入睡了。

聽到車夫“籲——”的一聲勒馬聲,小二猛地驚醒。

見門外來了一輛馬車,馬車上下來幾個人,看着像是一家人的模樣,他趕緊迎了出來,笑着問道:“各位客官,你們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聽這個店小二終于說出了自己熟悉的那句臺詞,邵清儀感到非常舒适,回道:“打尖兒,給我們準備一間包房。”

“好嘞!”店小二立馬應聲,然後又對胡車夫說道,“走右邊的弄堂可以直接到達馬廄。”

“好。”胡車夫點頭,駕着馬車就往店小二說的弄堂走。

邵清儀一行人則是拎着從自家帶來的食物,跟着店小二進入了店內。

“蘭字包間,各位請入座。”店小二幫衆人開了門,躬身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

這家客棧的包間是按照梅蘭竹菊命名的,每個房間門口都挂了一副對應的水墨畫,很好識別。

邵清成打頭進了包廂,然後是成平、成安兩個孩子,之後是邵清儀,賀長季則走在了最後。

這包間面積雖不大,裝點得卻還挺雅致,邵清儀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們店裏有什麽吃的?”

店小二報了遍菜名。

這家畢竟是客棧,菜式種類比起酒樓少了許多。

邵清儀點了幾個不容易翻車的炒菜,又點了碗熱湯。

他自帶的都是冷菜或主食,還是需要吃點熱乎的,這樣才是完美的一餐。

在等着店小二上菜的功夫,邵清儀把自己帶的食盒一一取出打開,擺在了餐桌上。

很快,就擺了滿滿一桌子。

“哇!”邵清成看着桌上琳琅滿目的食物,一時間又驚又喜,“這麽多好吃的!”

這一桌子紅紅黃黃綠綠的,看着就讓人食指大動、胃口大開。

安置好馬車回來的胡車夫在店小二的帶領下也進了包間,一進來就看到滿桌子的好菜,他瞪大了眼,有些結巴地看向邵清儀:“這,這都是你做的?”

這些天,他也聽自家夫郎說過不少關于邵清儀的八卦了。

聽說賀家的懶夫郎其實并不懶,聽說他不但能做一手好菜而且還很熱情好客,還聽說去他們家用過宴的村民像是中邪了似的,對那晚吃過的食物念念不忘。

胡車夫一直覺得這說法肯定是以訛傳訛了,天底下哪有那麽神奇的東西,能讓人吃了就忘不了的?

如今看着這滿桌子的菜,胡車夫的想法有些動搖了。

光看着這些菜肴的外觀、聞着那香味,他的肚子就咕咕咕地叫了起來。

或許這些菜,真的如傳聞中那麽美味?

“胡大哥你回來了,快坐下一起吃吧!”邵清儀熱情地招呼道。

胡車夫的年紀已經四十出頭了,按這年紀其實可以算的上是大叔了,不過他與邵清儀是同輩,所以邵清儀只需要喊他大哥就行。

平日裏的胡車夫有些沉默寡言,不過到了餐桌上,他的話閘子就打開了。

“往日接包車的活兒,能順帶吃上頓飯就不錯了,今日沒想到還能享你們的福,吃上頓大餐。”胡車夫樂呵呵地說着,在賀長季旁邊坐了下來。

“外面的食物總會吃不習慣,還是自家帶的最合心意。”邵清儀也笑着回道。

“這是包子吧?我先吃個包子墊墊肚子!”胡車夫一眼就看中了放在桌子正當中的包子,拿起一個就往嘴裏放。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零點要上夾子,為了配合夾子的時間所以明天的更新提前到今天了哈~然後後天的更新也會提前到明晚九點。

感謝在2020-06-25 20:47:43~2020-06-26 15:48: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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