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得,這小販看着高高壯壯的, 原來還是個大男人主義!
被他這麽一怼, 邵清儀也被激起了怒意:“哥兒怎麽了?我們家就是我這個哥兒當家,我夫君的事情我就是能做主, 你羨慕不來!”
那小販顯然是頭一次見如此剛的哥兒,一時間氣得紅了脖子, 還沒等他回擊, 就聽賀長季冷聲說道:“我家夫郎很有教養。”
說着, 他把手上的雞還給了小販:“你這雞,我們不買了。”
然後就拉着邵清儀和幾個孩子離開了他的攤位。
“唉, 你等等!”那小販在背後喊了起來,但邵清儀一家人卻連頭也不回。
“那人好壞。”走遠了些,成安才氣呼呼地說道,“他說哥兒不好。”
“對, 就是很壞。”邵清儀也應道,“所以我們不買壞人的東西。”
“姆父, 那邊有家在賣小雞!”成平突然驚奇道。
“小雞?”這個季節,還有賣小雞崽的?
邵清儀順着成平指的方向看去, 在那角落處的确有個老人家蹲着,他前面用竹栅欄圍了一圈,裏面都是些叽叽喳喳的小雞崽子。
太好了,雞仔可比母雞的性價比高多了!
雞崽子價格低,又方便攜帶,多買幾只回家去養着, 過年就能長到半成年,可以宰了吃了,如果不想吃,也可以繼續養着,等到明年開春就能下蛋了。
“走走走,我們過去瞧瞧。”邵清儀興奮地說道。
一家人走到了老人家的攤位前,發現這位老人家除了雞崽子外,還出售鴨苗和鵝苗。
“老人家,你這雞苗怎麽賣?”邵清儀向老人家詢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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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人家的聽力有些不行了,只能看到邵清儀在和他說話,卻聽不清,于是大着嗓門問道:“啊?你說什麽?”
邵清儀也只得大着嗓門喊道:“我說,這雞苗多少價?”
這回,老人家總算聽清了,大聲回道:“雞苗鴨苗十文一只,鵝苗十五文一只!”
這價格可比成年的下蛋母雞便宜了不止一點點。
邵清儀蹲下身開始挑選雞崽。
成平成安跟着姆父蹲下身,看着比自己小了好多的小雞,有些興奮又有些驚異地說道:“小雞好小好可愛呀!”
邵清成也沒這麽近距離地接觸過小雞,也跟着好奇地觀察着。
原來雞的小時候是長這樣的嗎?
邵清儀挑了三只小母雞,三只小公雞,又挑了一公一母兩對鴨苗和一對鵝苗。
這些雞鴨鵝吃的東西差不多,拿些菜葉子谷糠之類的就能養活。
老大爺還賣雞籠,邵清儀就又買了只雞籠,把買來的小崽子們都裝進了雞籠中,拎着雞籠帶着幾個娃,高興地回到了馬車停着的位置。
“這個季節還有雞崽子?”胡車夫見邵清儀拎了一籠小雞回來,有些驚奇地問道,“咦,這兩只是鵝吧?還有幾只小鴨子?”
“有個大老爺在市場那兒賣,我們就買了。”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非常開心的邵清儀咧嘴笑道,“養到開春就能下蛋了。”
胡車夫見狀不禁問道:“那大老爺在哪兒?我下回也去買幾只。”
邵清儀與他說了大致範圍,胡車夫表示自己記住了。
“三只母雞也能下不少蛋了,這麽多蛋你們準備都自己吃嗎?”胡車夫問道。
“我們家人多,雞蛋消耗得也快。”邵清儀苦于沒有食材很久了,三只母雞下的蛋也就勉強夠用而已。
聞言,胡車夫有些豔羨地說道:“還是你們家條件好啊……不過,如果有多的雞蛋吃不完的,可以賣到我家的商鋪,我們三文錢一個收。”
“收我們三文,賣我們五文,胡大哥你這生意做得也是挺不錯呀。”邵清儀不禁對胡車夫開起了玩笑。
“嗐,要不是我家那混賬東西,我又何至于此?”胡車夫聞言,苦澀地搖了搖頭。
邵清儀聽胡車夫這麽一說,才想起來好像的确從來沒見過胡車夫的孩子。
《沖喜良緣》這本中,胡車夫這個角色只是個工具人,所以在看時他也從來沒看到過有關胡車夫家庭的細節故事。
邵清儀一時間有些尴尬,如果他知道胡車夫所謂的“混賬東西”是誰、又做了什麽,還能安慰個幾句,但他啥也不知道,直接安慰萬一露餡了可怎麽辦?
要是問胡車夫發生了什麽,這也很尴尬。聽他的口氣,那顯然不是什麽好事,讓他再說一遍,那不就是讓人再揭一次自己的傷疤嗎?
正左右為難着,賀長季對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多言。
邵清儀便沒有再說話,帶着一大兩小三個孩子上了車。
今天的所有正事都已經做完了,他們終于可以返程回家了。
雞籠裏的小動物們不停地發出“叽叽叽”“嘎嘎嘎”的聲音,引得三個孩子圍着圈兒觀察它們。
邵清儀沒忍住,壓低聲音問賀長季道:“胡車夫剛才說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呀?”
賀長季也壓低了聲音,回答道:“胡車夫家的兒子,嗜賭,為了還兒子欠下的賭債,他才每天那麽辛苦掙錢的。”
“啊……”邵清儀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胡車夫勤勞肯幹,他夫郎也聰明持家,怎麽生的孩子這麽不争氣?
似乎是看出邵清儀心中所想,賀長季又說道:“那孩子從小養在涪城的奶奶家,被奶奶寵壞了。”
“那胡車夫的兒子現在還住在涪城嗎?”邵清儀又問。
“應該是吧。”賀長季不确定地回道,“兩年前有賭場的人到水彎村讨債,當時倒是見過他兒子一面,這幾年就沒再見過了。”
“嗐,賭博害人!”邵清儀搖了搖頭。
回到水彎村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馬車先把邵清成送回了邵家,然後又來到了賀家門口,邵清儀把車上的東西都搬下了車,與胡車夫結清了今日包車的帳,又約好了下次的包車時間,這才與胡車夫揮別。
今天買的東西可真不少,都得好好安置一下。
首先需要安置的自然是買的這幾只小崽子。
他們現在的個頭還小,養在雞籠裏不礙事,但是很快它們就會長大,小小的雞籠肯定活動不開,必須得給它們搭個棚、圍個栅欄。
“就圍在東邊的栅欄旁吧。”賀長季提議道,“西邊的你不是準備種菜嗎?”
“行。”邵清儀覺得賀長季說得有理,于是他開始用之前開墾院子時撿出來的小石子搭底基。
賀家原先也圍了栅欄,但空隙比較大。這麽大的空隙,這些小崽子們很容易跑出來,所以他要用小石子把這些空隙堵上,再用黃泥給封上。
也不需要封太高,封個半米就足夠了。
這些小崽子們會長得很快,等到它們長大了,栅欄的空隙對他們而言就太小了,自然也無法鑽出去了。
邵清儀在那邊忙活,成平成安兩個孩子就吭哧吭哧地幫姆父搬石子、挖黃泥,同樣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賀長季也沒閑着,他從柴房裏拿了木棍,把木棍削尖,用榔頭嵌入土壤中,圍出雞棚的大致雛形。
正當一家人在為小崽子們的新家忙活的時候,涪城的北望市場随着太陽的落山也散了市。
邵清儀等人今日見到的那個胡商,和其他商販一樣,收拾好自己的貨物,推着車随着人流離開了北望市場。
漸漸的,商販們各自回家,與他同行的人越來越少。
直到最後,他拐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弄堂,敲了敲門。
“誰?”裏面的聲音有點僵硬,像是對這種語言并不熟練。
“是我,達勃羅。”那胡商壓低聲音回道。
很快,緊閉的院門被打開,自稱達勃羅的胡商推着車進了院子。
“你回來了,今天有什麽發現嗎?”開門的是個穿着梁國服飾的漢子,但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五官比起梁國要更為深邃。這也是個胡人,此時正用胡語在與達勃羅交流。
達勃羅點了點頭,然後同樣用胡語問道:“少主在嗎?”
“少主在屋裏呢,其他人都回來了,就等你了。”那漢子回道。
“我去找少主,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放回庫房去。”達勃羅吩咐道。
“好。”那漢子應聲,接過達勃羅的推車。
達勃羅自己則是快步往後院走去。
往裏走就能發現,這個不大的院子裏藏匿了十幾個胡人,他們大部分都穿着梁國服飾,有些甚至連外貌都與梁國人無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異樣。
達勃羅大步向前,進了主屋,屋裏已經或坐或站共六個胡人正在商量着什麽。
達勃羅徑直向坐在主座的青年人行了個禮:“少主,我回來了。”
“達勃羅,你今日的收獲如何?”那青年人大約二十五六的年紀,五官柔和,不似胡人,如果不是那流利的胡語,根本看不出胡人身份。
“我今日去了涪城最大的市場擺攤。因上回我族未攻占涪城,所以涪城的百姓對我族仇恨不深,大部分百姓對我族都抱有看熱鬧的心态。不過即使如此,他們還是對我保持了警惕。”達勃羅回道,“今天總共有兩個梁國人向我購買了東西,一個是個胖子,買了辣椒、黑胡椒等藥材和調味料,還買了種子,另一個是個年輕人,據說是某大世族的小厮,買了一套琉璃碗回去。”
“有問是哪家世族嗎?”那青年聞言道。
“好像是姓俞的人家。”達勃羅想了想,回道。
“俞家嗎?倒也符合我們探查來的消息。”青年沉吟道,“達勃羅,明天你就不要出門了,還是換其他兄弟出去。”
“是!”達勃羅恭敬地應道。
“今日我收到線人消息,京城那邊有了重大進展。”那青年說着,嘴角露出了笑容,“再輔以我們探查到的這些消息,相信我族此次定能成就大業!”
“少主英明!”屋內的幾人齊齊對青年行了個禮,臉上紛紛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而另一邊,在邵清儀一家人的努力下,小崽子們的雞棚終于搭好了!
高約一米半的木棍和竹條圍起來的栅欄,半米高用石子和黃泥砌成的底基,頂部蓋了幾塊木板,用幹枯的松針鋪了棚頂,還砌了個小池塘,等以後小鴨子小鵝們長大了,就可以在池塘裏游泳嬉戲了。
成平看着搭好的雞棚,一溜煙地就鑽進了棚頂下,然後說道:“姆父,鑽在裏面好有趣呀,我能不能也住在這兒?”
邵清儀聞言,哭笑不得起來:“這是給小雞小鴨們住的,你是要和它們搶地方住嗎?”
成平聞言,還是鑽了出來:“算了,還是讓給小雞小鴨們住吧!”
邵清儀也知道,成平這孩子只是覺得這個地方很适合玩耍而已。
家裏的房間少,孩子們也沒有私人空間,所以成平才會覺得這個雞棚也挺好的。
這樣想着,邵清儀不禁有些心疼兩個孩子。
他準備晚上和賀長季再商量商量改建房子的事情。
小崽子們被放到了新家裏,很快就四處跑竄起來。
小池塘還沒灌水,所以邵清儀暫且把通往小池塘的路用木板給封住了。
這池塘雖小,但也有一分米的高度,這些小崽子們不小心下去之後,估計就再也跳不上來了。
忙活完雞棚的工作,邵清儀開始張羅晚飯。
今天有了辣椒,他準備大展身手,做頓好吃的。
結果還沒等他想好具體做什麽,賀長季就走進了廚房,
“你還病着呢,今天也忙活了一天,該累了,晚飯就随便做點吧。而且,我看兩個孩子也都很困的模樣,我們早點吃完,早點歇息。”賀長季說道,“我先去給你煎藥,你今天還沒喝藥呢。”
聽賀長季這麽一說,邵清儀原本的雄心壯志,都被打散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随便做點吧。
晚飯吃太多也的确不太養生,邵清儀想了想,做了個青菜蛋花面疙瘩。
面疙瘩簡單快捷易消化,晚上吃正合适。
等他做好晚飯,端出去的時候,就見兩個孩子坐在小板凳上,單手撐着腦袋支在桌上,小腦袋一頓一頓的,仿佛快睡着了。
“開飯了。”邵清儀喊了一聲,把兩個孩子從昏沉沉的狀态中驚醒了過來。
見賀長季還在門口煎藥,邵清儀便又對他喊了一聲:“吃飯了。”
賀長季不慌不忙地起身,應道:“好。”
今晚的晚餐很簡單,清湯寡水青菜蛋花面疙瘩,再配上腌制的清爽小菜。
正如賀長季所言,今天大家都有些累了,兩個孩子連吃飯都提不起精神,好不容易才夢游似的喝完了屬于自己的那份面疙瘩。
邵清儀也快速吃完了自己的晚餐,然後給孩子們洗漱完,就讓他們上床睡覺了。
賀長季胃口大,喝了一碗面疙瘩還不夠,正在喝第二碗。
“你今天也要擦身子吧?”邵清儀問道。
經過昨天、前天的鍛煉之後,邵清儀已經能夠非常自如地幫賀長季擦背了——雖然還是會忍不住臉紅。
“嗯。”賀長季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今天該換藥了。”
“換藥?”邵清儀愣了愣,然後想起來李大夫寫給他的注意事項裏好像的确有換藥這回事情。
他趕緊從櫃子的抽屜裏找出李大夫寫的紙條,上面有很多注意事項,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每三天要給賀長季換一次藥。
李大夫已經把藥都磨成了粉,邵清儀只需要把粉末加水調制成膏狀,敷在賀長季身上并給他纏上麻布帶就行。
這藥共有兩種,一種是傷藥,需要敷在賀長季出血的傷口處,另一種是接骨藥,需要敷在賀長季的大腿處。
無論是哪種藥,邵清儀都需要先把原先的綁帶和藥給拆了,并簡單擦洗一遍——也就是說,邵清儀的工作從簡單的擦背變成了刺激的擦全身!而且擦洗完之後還得給他上藥、系綁帶!
為什麽還有這種刺激的活兒等着他!
邵清儀哭了,這一切都不是一個母胎單身的小零該承受的!
偏偏另一個當事人還一副非常淡定的模樣:“需要我幫忙調藥嗎?”
“不,不用。”邵清儀咽了咽口水,“我,我先去調藥!”
說着,邵清儀就拿着李大夫給的藥沖進了廚房。
李大夫還是準備得比較周到的,他把每次需要用到的藥粉都分了小包,并在每包藥上注明了用途。
邵清儀根據李大夫的說明,把兩種藥都調成了膏狀,然後端到了卧室。
一進卧室,邵清儀就發現賀長季已經把上半身的綁帶拆了一半了!
那光潔強健的肩膀上零星散布着幾條或淺或深的傷疤,莫名地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看着賀長季的完美身材,邵清儀感到自己的口水分泌得更快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沉迷美色!邵清儀定了定神,把注意力放在最新的傷口上,李大夫的藥效果很好,這回的傷口則已經好了大半,估計再過幾天,就能徹底結痂康複了。
“幫我把這條帶子解開。”賀長季聽到了邵清儀進屋的聲音,對他說道。
“好……”聞言,邵清儀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幫賀長季解背後打的死結。
他的手下,就是灼熱光滑的肌膚,賀長季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從手心傳來,灼得邵清儀的臉都燒了起來。
“還沒好嗎?”賀長季問。
“快,快了!”邵清儀慌亂回答。
好不容易,他總算解開了這個結。
這根綁帶一松開,賀長季的上半身就完全暴露在了邵清儀面前。
好完美的胸肌和腹肌!
邵清儀的淚水從嘴角留了下來。
這就是他當年追求的完美身材啊!
“把毛巾給我。”賀長季的話打斷了邵清儀的意淫。
“哦,好,好的。”邵清儀趕緊應聲,把毛巾攪幹,遞給了賀長季。
賀長季非常自覺地自己擦洗起來。
看來是不需要自己幫忙了……
邵清儀有些慶幸又有些遺憾地想到。
沒有了綁帶束縛的賀長季自行擦完了上半身,又說道:“把藥拿過來。”
“好,好的。”邵清儀乖乖把藥拿了過去,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難道他準備自己換藥嗎?
結果還真是!
賀長季把藥膏敷在了自己身上,然後開始系綁帶,那手法熟練得和李大夫有的一拼。
邵清儀看得咋舌。
這,這已經不是十項全能了,這是百項全能啊!
像是看出了邵清儀的驚訝,賀長季淡淡解釋了一句:“以前經常需要給自己包紮。”
“打獵竟然這麽危險嗎?”邵清儀聞言有些驚訝,同時也生出幾絲心疼,“所以你背上那些舊傷,都是以前留下的嗎?”
“是啊……”賀長季有些懷念地應道。
“對了,你這回,到底怎麽受傷的?”過了這麽些天,邵清儀都忘了問這個,直到今天看到賀長季的傷口,他才突然想起來。
劇情是以邵清寧的視角來展開的。邵清寧當時與賀長季重逢時,已經斷腿半年了,書中也只說賀長季是打獵時不慎摔斷了,也沒具體說到底是如何個不慎法。
“我看到山崖邊有株草藥,原本想采摘,結果石子上的青苔太滑,我就摔下來了。”賀長季一邊系綁帶,一邊漫不經心地回道。
“啊!這也太危險了!”邵清儀一想到賀長季孤身一人爬到那懸崖峭壁上,連個安全措施都沒有,不禁打了個寒戰,說道,“以後可別再這麽幹了!”
賀長季聞言擡頭看向邵清儀,笑道:“你這是在擔心我?”
“我,我是替孩子們擔心,我可不想孩子們成為沒爹的小可憐。”邵清儀聞言嘴硬道,“更何況,我給你治病可花了整整二十兩銀子呢!我當然不能讓你白白糟蹋我那二十兩銀子喽!”
賀長季聞言只是笑,不答話,只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邵清儀見狀有些氣悶,強調了一句:“我真的沒有擔心你。”
“好,我知道。”賀長季明顯一副敷衍的态度,“這根綁帶幫我系一下。”
“哦,好。”之前還和賀長季鬧別扭的邵清儀聞言乖乖應聲,幫賀長季系上了綁帶。
系完之後,邵清儀才意識到,诶,自己為啥這麽聽賀長季的話?
來不及多想,邵清儀就聽到賀長季又說道:“幫我脫一下褲子。”
脫脫脫,脫褲子?!
邵清儀呆住了,這,這,這……
“怎麽了?”賀長季看邵清儀呆愣着,出聲問道。
“沒,沒什麽。”邵清儀結結巴巴地回道,他彎腰,捏住賀長季的褲腰,緩緩往下。
賀長季傷的主要就是大腿骨,所以上半身他還能自己拆綁帶之類的,下半身就不行了。
邵清儀知道自己的臉肯定又紅了,這個姿勢讓他與賀長季靠得好近,甚至連他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還是零點更新哦,看了大家的留言,好像早上六點的最多,那明天開始就先改成早上六點定時更新了~先試一周看看效果……(當然也要看作者的碼字速度)如果改時間的話,我會在作話裏通知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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