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看到曾經在他的夢境中出現過的玩意兒再一次出現在了眼前, 雖然蟄伏着卻也有着駭人的氣勢。

邵清儀明顯感到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了,臉更是燒得不行。

偏偏造成這一切的家夥還好像什麽都不懂似的, 疑惑地問道:“你的臉怎麽紅成這樣?我們孩子都這麽大了,你不至于還會害羞吧?”

可惡的家夥!

邵清儀恨恨地在心中罵了一句,但臉卻是不争氣地更燒了。

“你,你的褲子不好脫。”心裏把賀長季罵了個狗血淋頭, 而實際上邵清儀卻只敢用小得跟蚊蠅似的聲音解釋。

不能認慫啊!

邵清儀心中大喊着, 但此情此景,對于一個從來只敢意淫沒有任何實戰經驗而且此時還正面對着理想型的情場小白來說, 一切都太過刺激。

“那就慢慢來。”

見賀長季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說辭,邵清儀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對自己下了個心理暗示:這是個小盆友,沒錯, 你正在給小盆友脫褲子。

一旦把身下的賀長季當做幼兒園的小盆友,邵清儀腦子裏的那些旖旎情絲就消失得一幹二淨了。

在幼兒園上班總會遇到那麽幾個因為太過害羞而不敢和老師說尿急或想拉粑粑, 實在憋不住尿了或拉了之後又大哭起來的孩子。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邵清儀手忙腳亂一邊安慰小朋友, 一邊幫他清洗換褲子。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第N次……

經歷過一次次折磨和考驗, 邵清儀早就已經學會了處事不驚以及熟練換褲子的手藝。

思維方式一變換, 邵清儀不但能夠幹脆利落地幫賀長季脫褲子,還能熟練到令人心疼地給他擦洗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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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期間,邵清儀的臉部表情都不帶變化的, 完全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擦洗機器。

這下,反倒是熱衷于逗弄邵清儀的賀長季有些驚訝了。

難道是自己把人逗得太過?所以生氣了?

敷藥的工作,依舊是賀長季親自上陣。

動作熟練的他很快就敷完了藥,重新系上了綁帶。

邵清儀端着用完的碗和水盆回到了廚房,又擦洗了自己的身體之後才回了卧室。

“晚安。”已經躺下了的賀長季對邵清儀說道。

“晚安。”邵清儀回應道,随後吹滅了蠟燭。

第二天,邵清儀又早早地醒了,與他一起醒來的還有賀長季。

兩位家長起了床,一個開始做早飯,一個則開始做輪椅。

聽賀長季說要開始動手做輪椅,邵清儀不禁有些擔心:“你身上那些傷還沒好全呢,不然就先休息兩天吧?”

賀長季卻擺了擺手:“不礙事。除了腿,其他的都是些皮外傷。”

“這樣……那你自己小心點兒。”邵清儀囑咐了一句,便開始忙活起早飯來。

因為最後買的是小崽子而不是可以直接下蛋的母雞,所以邵清儀又買了點雞蛋,用作這幾日的消耗。

正如胡車夫所言,天天吃雞蛋在這個時代來說,是非常奢侈的事情。

得虧賀長季的職業是獵戶,比起其他職業來說,獲取資金和食物的方式更簡單,不然可真經不起這種消耗。

就說地窖那些臘肉臘腸吧,除了他們家,村子裏誰家還有這麽多肉的?

今天他要做的早餐是他曾經的早餐菜譜中的一個。

邵清儀以前待的陽光幼兒園只給老師提供午餐,所以早餐和晚餐都是需要他們自行解決的。

雖說外面的包子饅頭也不貴,但邵清儀還是更喜歡自己做。

至于做什麽,直接從做菜app裏找到諸如“四十八天不重樣早餐”、“一周減脂三明治不重樣”之類的菜譜,挑挑揀揀選,再自己制定一個菜譜就可以了。

今天他要做的就是口袋餅。

口袋餅其實與卷餅差不多,只是餅的外形有些不同,趣味性更強也更容易被小孩子接受。

口袋餅的獨到之處,就是像口袋一樣的烙餅上。

首先自然是和面,邵清儀熟練地加水,揉捏,直到面團光滑無顆粒後,他把整個面團放在了砧板上,開始擀面。

很快,面團就被擀成了厚度約一毫米的面餅。

邵清儀拿起菜刀,在一大張面餅上切出大小合适的長方形面餅,他在面餅上撒了面粉防止黏合,随後将這些長方形的面餅都堆疊在了一起。

在面餅的兩側抹上清水,其他地方則是刷一層菜籽油,對折,把兩側按實黏合,一個口袋的雛形就出來了。

邵清儀沒有刷油,他直接用幹鍋開始烙餅,在火熱的鍋子的作用下,一個個面做的大口袋就做好了。

萬物皆可卷,這口袋餅也是一樣,想吃什麽都可以加進去。

邵清儀準備的是腌蘿蔔、小蔥、黃瓜、各種醬料和炸魚塊。

可惜沒有生菜……也不知道昨天買的那兩袋西域種子裏會不會有生菜。

邵清儀做完早飯,端到餐桌上,兩個孩子也已經醒了,正在給自己穿衣服。

“洗漱完就可以吃早飯了。”邵清儀招呼道。

“好~”兩個孩子齊齊應聲,然後跑到廚房洗漱去了。

邵清儀有些好奇賀長季的進度,便擦了擦手,出門查看情況。

只見他坐在一把竹椅上,正在用锉刀锉木輪,旁邊還有一根直徑約有半米的原木和一片未經處理的木片,這顯然就是木輪的原材料了。

“該吃飯了。”邵清儀對賀長季說道。

“好。”賀長季點了點頭,然後把锉得已經成型的木輪放在了一邊,拿起旁邊的拐杖起了身。

邵清儀看着賀長季身上滿是木屑,不禁走上前,撣了撣他衣服上的木屑,随後有些嫌棄地說道:“等會兒吃了早飯,你先給自己做身圍裙吧。不然一做木工活兒就滿身木屑的,我洗衣服也麻煩。”

“好。”賀長季聞言輕笑道,“我等會兒就做,順便,也給你做一件。”

邵清儀聞言擡首,就看到賀長季正看着自己,本應冷冽的五官此時卻非常溫和,甚至隐約還能看到幾分寵溺。

“好,好啊……”邵清儀驀然就紅了臉。

啊啊啊,都怪蠢作者,為什麽要把賀長季塑造得這麽帥!賀長季完全就是長在了他的審美上!

“我,我去看看孩子們。”說着,邵清儀匆匆逃進了屋裏。

看着邵清儀一副倉皇而逃的模樣,賀長季的笑容弧度上揚了幾分。

還真是容易害羞啊……昨晚那面無表情,肯定是他把人逼得過頭了吧?

兩個孩子昨晚睡得早,早上又比往常醒得晚,肚子空蕩蕩的,餓得不得了。

所以對姆父做的新奇又好吃的口袋餅,他們非常捧場,不一會兒功夫就吃了好幾個。

比起狼吞虎咽的兩個孩子們,賀長季就吃得優雅多了。

雖然優雅,速度卻不慢,轉眼就吃了三四個。

邵清儀吃了一個就沒有再吃。

這兩天大概是生病加上勞累,他的體重明顯下降了不少。

減肥初見成效,邵清儀必須忍住食欲,才能不讓革命成果化為烏有。

但顯然,減肥路上的攔路虎不止邵清儀自己的食欲,還有秉承着“為你好”理念堅決讓他餓肚子的賀長季。

“怎麽不吃了?”賀長季見邵清儀停下了筷子,問道。

“夠了。”邵清儀回道,“減肥。”

邵清儀不止一次地在賀長季面前提到過“減肥”這個詞,所以賀長季也知道這個詞的意義。

“減肥也不是這麽減的。”賀長季微微皺眉,不贊同地說道,“你以前總是躺着不走動,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體型。但你現在每日從早忙到晚,消耗這麽大,還不吃飯,你這樣長期以往,身子怎麽吃得消?”

邵清儀剛想解釋以他的體脂含量,運動加上節食,是最快最健康的減肥方法,就見賀長季夾了一塊餅放在了他的碗裏:“乖,至少把這塊餅吃了。”

“你,你……你這是把我當成平成安了嗎?”邵清儀羞惱地質問道,“我都這麽大人了,難道還不會自己吃飯嗎?”

賀長季聞言挑眉:“哦?成平成安可都知道餓了吃飯,而你呢?”

“這能一樣嗎?”邵清儀惱道,“我都這麽胖了,你看村子裏哪有我這麽胖的?”

“放心,你胖我也喜歡。”賀長季微笑道。

邵清儀的臉更紅了,被羞的。

“你,你……我和你說正經的呢!”母胎單身的邵清儀哪裏擋得住這種架勢,他又氣又急,“這些不正經的話,你留給別人說吧!”

“你是我的夫郎,我不對你說,對誰說?”賀長季卻一臉無辜,“更何況,我說的明明也是正經話啊。”

“你,你……”平日裏伶牙俐齒的邵清儀,對上賀長季卻偏偏詞窮了,“總之,我自己心裏有數,這個餅你自己吃吧。”

賀長季卻不讓步:“不行,這個餅你必須得吃。”

見邵清儀一副“不聽不聽我不聽”的姿态,賀長季繼續說道:“這樣吧,正好我想教孩子們一些防身的功夫,你也跟着一起學。你按照我要求的練習下來,不但每天能吃飽,而且這身肥肉也能下去,你看怎麽樣?”

“真的?”邵清儀聞言驚奇道,“還有這種好事?”

“你看我們練家子,有哪幾個是有肥膘的?”賀長季說着又笑了,“我身上的腱子肉,你昨日也見識過了。”

“咳咳……”說起這個,邵清儀的耳朵又不争氣地紅透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聽你的。如果一個月後沒有成效……”

“如果一個月後沒有成效,我任你處置。”賀長季非常硬氣地回道。

“行!”邵清儀見賀長季如此篤定,不由得又信了幾分,“那你告訴我,我現在應該怎麽做?”

“首先,把你碗裏的餅吃了。”賀長季微笑。

邵清儀看了看碗裏的餅。

吃就吃!

他迅速地囫囵吞完了餅,含糊不清地問道:“然後呢?”

“明日早起,我自會告訴你該怎麽做。”賀長季繼續微笑。

邵清儀:……

行叭,那就明天再說吧。

吃完了早飯,賀長季聽話地開始做起了圍裙。

他用的布是從櫃子裏掏出來的一塊棕褐色的麻布。

如果不是賀長季自己翻找,邵清儀都不知道這櫃子裏竟然還藏了布,只能說前·家庭主婦·賀長季藏東西的能力實在是強。

邵清儀洗碗擦桌子的功夫,賀長季非但做完了他和邵清儀的兩條大圍裙,還順帶做了兩條小圍裙。

這速度讓邵清儀懷疑賀長季是個人形機器。

“你做飯做菜容易弄髒衣服。”已經穿上了自己那條圍裙的賀長季,一拐一拐地拿着另一條圍裙走了過來,“所以我把你的圍裙做成了和孩子們一樣的罩衫。”

罩衫也就是在圍裙的基礎上多了兩個袖子,少了條肩帶,和圍裙一樣穿戴方便,防護範圍卻更大。

“好厲害!”邵清儀忍不住稱贊道,罩衫的制作可比圍裙複雜多了。

“來,我幫你穿上。”賀長季說着就要幫邵清儀穿。

“诶,我自己來就行!”邵清儀從賀長季手中拿過罩衫,然後就準備給自己套上,結果身上肉多穿得也不少,賀長季做的這件罩衫又比較貼身,就有些卡住了。

賀長季忍不住笑:“我來幫你吧。”

邵清儀沒轍了,只得羞惱地背過身,讓賀長季幫自己。

賀長季拽了拽卡住的部位,然後又給他系上了背後的帶子。

“好了。”賀長季說道。

邵清儀聞言轉過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身上的罩衫,再次感慨道:“你這手藝真是絕了。”

“你喜歡就好。”賀長季微笑着說道,“那我繼續去做輪椅了。”

“好!”邵清儀點了點頭,“那我就去把昨天買的種子分一下類吧。”

兩個孩子看着邵清儀的工作有趣,便也穿上了罩衫,跟着姆父一起給種子分門別類。

“這個是玉米的種子,顏色是黃的,形狀方方正正,很好辨認。”邵清儀一邊分,一邊給兩個孩子做指導,“這種黑色的硬硬的就是西瓜的種子,還有這種長得差不多的是南瓜的種子。”

“姆父,那這個是什麽種子呀?”成安指着自己面前的一顆黑漆漆的小種子問道。

類似的黑漆漆的小種子很多,邵清儀也認不得,便說道:“像這些分不出類別的種子就另外放一邊吧。”

“好~”成安乖巧點頭,然後繼續根據姆父說的要點把面前的這堆種子分開。

成平沒有成安那麽耐心,才分了一會兒就有些不耐煩了。

看成平的動作有些随意了起來,邵清儀忍不住出聲道:“成平,是覺得無聊了嗎?”

被姆父看出了異常的成平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但他還是點了點頭:“嗯,感覺有點沒勁兒。”

成安聞言疑惑地說道:“我覺得還挺好玩的呀?”

邵清儀知道這個世界的漢子和哥兒雖然外表看着都是男性,但實際上是貨真價實的兩種性別,基因不同,所帶來的性格上的影響也自然不同。

成平是小漢子,性格更外向、也更大大咧咧一些,成安是小哥兒,性格內向、心思也更為細膩。

對孩子的教育,邵清儀向來奉行的是“因材施教”的理念,既然成平不喜歡這項枯燥的工作,他也不勉強,反而對他說道:“既然覺得無聊,就把你那部分種子給姆父吧。你可以去看看你阿爹那兒是否有需要幫忙的,也可以練練字看看書。”

成平立馬做出了選擇:“那我去看看阿爹!”

說着,他就把堆在自己面前的種子挪到了邵清儀前面,而後出門去找賀長季了。

邵清儀與成安兩人則繼續坐着分種子。

不一會兒,成平又急急忙忙地從屋外進來:“姆父姆父,姥姥又來了。”

邵清儀皺了皺眉,邵母又來做什麽?

“我去看看。”邵清儀擦了擦手,然後出了門。

邵母這回拎了個籃子,裏面裝了不知什麽東西。

邵清儀先發制人:“娘,你怎麽來了?”

“清儀啊,聽說你們買了雞苗鴨苗,娘給你們帶了點米糠。”邵母這回不但帶了東西過來,連态度都比以往好了很多。

雖說這米糠不是什麽貴重東西,但邵清儀知道以邵母的性格,特地拿着米糠過來已經算是很大方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邵母此來肯定不是單純送米糠的。

果然,就聽邵母繼續說道:“你們買了三只雞,這麽多雞下的蛋肯定不少。你弟弟正長身子,多吃雞蛋對他的身體好,以後雞下蛋了,可別忘了給你弟留點。”

啧,就說邵母今天怎麽這麽好心,原來是觊觎起自家的雞蛋了。

不過這些雞下蛋要等到明年春天了,邵清儀毫無負擔地應了聲“好”,然後就接過了邵母手中的籃子。以後的事情,等臨到了再說呗。

“還有件事……”邵母說着,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我聽你弟弟說,你們昨日見到邵清寧了?他現在是藺家的少夫郎?”

“是啊,誰知道就那麽巧,恰好就遇上了。”邵清儀知道邵清成回家之後肯定會把這個重磅消息告訴邵父邵母,所以他也就沒特地跑一趟去通知邵父,結果沒想到邵父沒來找他,反倒是邵母找來了?

“那小蹄子從小就心思重、心眼多,你說他現在當上了藺家的少夫郎,會不會趁機打擊報複我們呀?”邵母憂心忡忡地說道,“尤其是清成,他以後可是要去縣城的,這藺家是大世族,要是想找你弟麻煩,那還不簡單?你弟弟的前途,難道就要這樣毀于一旦了?”

邵清儀聞言扶額,原來邵母還是個被害妄想症晚期,這麽快就已經想到這麽久遠的事情了。

還沒等他說話,邵母又開始懊惱起來:“當初那張婆子說那戶人家的少爺已經病入膏肓,估計活不過幾個月時間了。那戶人家就是想趁着少爺死前讓他成了家,我這才做主把那小蹄子嫁過去沖喜的。誰知道這小蹄子這麽好命,那戶少爺不但沒死還身體越來越好當了權,他也搖身一變成了大世族的少夫郎。這種好事,怎麽就偏生讓他給遇上了呢?嗐,如果你是個争氣的,當初完全可以把你頂替過去……”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邵母和原主的想法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話說,你這樣當着兒婿的面說這種話,就不怕兒婿心裏有想法嗎?

這樣想着,邵清儀下意識地看了賀長季一眼。

賀長季背着兩人,悶聲做着手上的活兒,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也是,之前邵母那麽罵他,他都沒生氣。

不過他也沒主動和邵母打招呼就是了。

見邵母還在念叨邵清儀當初眼光不夠長遠,白白浪費了好機會,邵清儀開口打斷了邵母的話:“娘,孩子面前,你說這些做什麽。至于大哥,我想他應該是不會主動來打擊報複我們的。”

“真的嗎?”邵母聞言大喜,“那你說,他會願意幫你弟弟鋪路嗎?”

邵清儀之前就猜想邵母會不會存了讓邵清寧提攜邵清成的心思,如今聽她這麽一說,不由暗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大哥當少夫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如果要打擊報複的話,早就已經行動了。”邵清儀先是安慰邵母,給了胡蘿蔔之後,邵清儀又敲起了棍棒,“雖說如此,鋪路的事情還是先緩緩為好。娘你也說了,我們與他之前的關系不佳,現在剛得知他在藺家就湊上去讓他幫忙,萬一惹得他不快真産生了打擊報複的想法,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這出嫁的哥兒幫娘家兄弟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嗎?”邵母卻有些不甘心,“我們和他的關系雖然不好,但他和你弟弟之間可無怨無仇。而且你弟弟是邵家唯一的漢子,若是有朝一日出人頭地了,對他來說不也是多了分倚仗?”

“話雖如此,但他究竟怎麽想的,我們現在誰也說不好。”邵清儀有理有據地勸說邵母打消念頭,“總之我們先接觸接觸,看看他對我們的态度,再做打算。”

“你說得也對。”邵母點了點頭,然後又道,“以後你去縣城都帶上你弟弟吧,讓他也多見見世面,最好能在那小蹄子面前讨些好處。平白地讓那小蹄子占了所有便宜,我心裏真是不甘心。”

對于邵母這種人,邵清儀是真的有些無語。既看不起人家,又想着從人家那兒拿好處,這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不過他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母親,如果她作死,最後害得還是自己這一家人,于是邵清儀繼續說道:“娘,你要是真想從他那兒讨到好處,至少得先把自己的态度改改。你這一口一個‘小蹄子’的,人聽了心裏肯定不舒服。”

“嗨,我這不也就和你私下裏這麽說說嘛。”邵母狡辯道,見邵清儀還是一臉不贊同,她讪讪道,“好吧,我之後會注意的,定不會讓那小蹄……清寧察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28 23:20:28~2020-06-29 21:27: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楊大花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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