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邵母願意維持表面上的和諧, 對邵清儀來說已經是很不錯了。

他可不想因為邵母與邵清寧再産生什麽矛盾。

送走了邵母,邵清儀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工作。

分完種類,邵清儀用紙包了起來,并在紙上标注了裏面放的種子類別。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 這些種子就算發了芽也不一定能熬過冬天,所以邵清儀準備等明天春天再播種。

分完了種子,邵清儀拿着之前邵母給的米糠準備起家禽的飼料來。

現代的雞飼料是以玉米為主,輔以其他材料的, 邵清儀現在僅有幾顆玉米種子,自然舍不得用這些種子**飼料,所以他就幹脆米糠加菜葉攪拌攪拌, 直接充當飼料了。

不過,這米糠的量也不多,吃個一兩天就沒了……過些日子就是村民們收割的日子, 到時候去其他人家那兒再要一些米糠吧……

邵清儀一邊琢磨着,一邊把做好的飼料倒入了事先放置的瓦盆裏。

一群小崽子們餓了一晚上了,看到食物一窩蜂地擁了上來搶食, 那場景相當熱鬧。

“姆父, 小雞小鴨還有小鵝它們吃得好開心呀!”成安開心地說道。

而成平更是覺得喂食這個工作有趣極了, 毛遂自薦道:“姆父,以後喂食的工作都交給我吧,我一定把它們都養得肥肥胖胖的!”

“那飼料也由你來拌?”邵清儀笑道。

“沒問題!”成平挺起胸膛,打着包票說道。

“行,那這項重要的任務就交給你了。以後我們家能不能吃上蛋, 就全看成平你了!”養殖家畜并不是什麽難事,既然成平想攬這個活兒,邵清儀自然也就順水推舟,正式把這些家禽們一日三餐的任務交給了他。

“好!”成平聞言,挺起腰杆,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道,“我一定好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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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安見狀有些羨慕,他忍不住問道:“姆父,我能不能也和成平一起養小雞們?”

邵清儀微笑着說道:“我已經把家畜養殖的工作全權交給成平了,你如果想和成平一起養的話,就要先得到成平的同意。”

聞言,成安問成平道:“哥哥,我能和你一起養嗎?”

成平爽快地答應了:“當然啦,你是我弟弟嘛!”

“謝謝哥哥!”成安聞言,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看着兩個孩子兄友弟恭的樣子,邵清儀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你們在家裏陪着你們阿爹吧,姆父等會兒要出去一趟。”邵清儀脫下身上的罩衫,對兩個孩子說道。

“姆父你要去哪兒啊?”兩個孩子問。

“我去你王召哥哥家。”邵清儀回道。

“我們能一起去嗎?”成平成安齊齊問道。

“這……”一起去倒也沒什麽,只是這樣就只有賀長季一人留在家中了。

像是知道邵清儀心中所想,還在外面忙活的賀長季突然開口道:“你就帶着兩個孩子一起去吧。”

“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邵清儀再次确認道。

“我能有什麽問題,你們去吧。”賀長季回道。

看着雖然斷了條腿但經常比自己還靈活的賀長季,邵清儀點了點頭,然後就帶上兩個孩子一起去了王召家。

他是來給王家送錢的。

昨天的幾壇酒賣了二十兩有餘,根據他之前和王家人說好的比例,他們可以拿到一半的收益。

王家的建築面積也不小,他家是典型的木結構房,

其餘的房間則都用來釀酒和儲藏釀好的酒了。

邵清儀到王家的時候,王吉明正在教王召釀酒技巧,是王吉明的妻子杜紅霞招待的他。

杜紅霞也是水彎村本地人,小時候曾經被原主欺負過,所以與原主關系并不好。

不過這些天經過家裏人與邵清儀的接觸發現邵清儀有了很大改變之後,她對邵清儀的态度也親密了不少。

“先喝杯茶。”杜紅霞熱情地帶着邵清儀到了客廳,給他倒了杯水,又給兩個孩子一人一個桃子,“我去叫我們當家的。”

“好,那就麻煩紅霞姐了。”邵清儀颔首。

不一會兒,滿頭大汗的王吉明就進了屋:“弟夫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邵清儀微笑着把已經分出來的收益遞給了王吉明:“王大哥,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賣酒的分成,總共十兩三十文,你收好。”

“竟然有這麽多?”王吉明又驚又喜,“現在外頭的酒都賣這麽貴了嗎?”

“當然不是所有酒都能賣出這個價格的。”邵清儀聞言笑道,“你們家釀出來的酒那是涪城獨一份的,酒水甘甜爽口,果香濃郁,自然能賣出這個價格。”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王吉明喜滋滋地收了銀子。

邵清儀看他這模樣,也不像是不愛錢的樣子,不禁有些疑惑道:“既然王大哥家中其實也有銀兩的需求,為何不把家裏的酒都賣出去呢?而且我聽說之前也有外村的酒坊高薪聘請王大哥吧?”

“嗐,銀子誰不喜歡?但比起銀子,祖宗留下的祖訓更需要遵守啊!”王吉明解釋道。

“祖訓?”邵清儀更加疑惑了。

“弟夫你有所不知。”說着,王吉明就把自己為何不賣酒也不出村的原因告訴了邵清儀。

原來水彎村兩百年前還是片荒地。

當時局勢動蕩,戰亂頻起。

一些世代交好的能工巧匠擔憂自家的傳承會在戰亂中斷絕,于是就一齊找到了水彎村這個易守難攻的寶地,各自留下一支血脈,讓他們留守水彎村,傳承本族技巧。

兩百多年過去了,改朝換代多次後,他們依舊恪守祖先的遺訓,專心本族技巧,确保家族傳承。

“這兩百多年就沒人出去過?”邵清儀疑惑道。

“怎麽沒有?”王吉明說道,“村子裏的年輕人其實也出去了不少了,只是出去的多是沒能繼承祖上的手藝的。而像我們這種繼承了父輩傳下來的,即使想出去也會被父母攔着,現在上有老下有小,更不可能出去了。”

聽王吉明這意思,其實他內心還是想出村的,只是苦于祖訓而已。

“即使如此,向外出售總還是可以的吧?”邵清儀又問道。

“我們這些人的使命是守住祖先傳承下來的技藝,少量出售無妨,但量大了就怕引來其他人的觊觎。”王吉明嘆了口氣,“其實以前還好,村子裏做什麽行當的都有,大家自給自足沒什麽問題。但這兩百多年過去了,也不是所有人家都守住了自己的傳承,就比如說你們邵家……”

說着,他頓了頓,看向邵清儀,撓了撓頭解釋了一句:“我說話直,弟夫你可別放心上。”

“無妨無妨,王大哥願意和我講這些,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邵清儀趕緊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們村子裏就你父親一個石匠,但他不僅整日醉醺醺的,手藝還沒學到家。現在村裏要用石料都得從村外扛回來,費時費力還費錢,所以這些年大家建新房都首選木頭了。”王吉明繼續說道,“這是有替代品的,還好點。像我們小時候那會兒,負責織布的秋家娘子難産去了,只留下一個五歲的女兒和入贅的夫君。秋家的織布手藝向來是傳女不傳男的,那幾年我們村子的布匹都得去外面買,後來有了胡家夫夫開的商鋪,才方便了許多。”

邵清儀真沒想到,原來還有這麽一段往事。

“那現在村民們都是什麽想法呢?”邵清儀借着這個機會探起了口風。

“大家夥兒也都習慣村裏的生活了。”王吉明回道,“雖說會有些不方便,但我們村子靠着這易守難攻的地勢,順利度過了不下十次的戰亂和侵襲,也成功守住了老祖宗們的傳承。”

王吉明又道:“你也出過村,知道我們下山那條路有多難走,如果不熟悉的話,不一會兒就會迷失在叢林中,根本找不到我們村子。我這釀酒的手藝啊,其實根本比不上祖先們,只是外面的釀酒師傳承斷絕得比我們要嚴重得多,所以才顯得我的手藝高超了。”

“這樣……”邵清儀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出售村民們自家生産的商品的事情,就還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從王家出來,邵清儀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趟胡家的商鋪。

他準備買點黃豆做點豆腐,多餘的豆渣還能給小雞小鴨們當飼料。

結果剛到胡家商鋪,胡家夫郎就說有事和他商談。

邵清儀不明所以地在胡家夫郎的邀請下,帶着孩子們一起進了裏屋。

胡家夫郎給他們倒了茶,然後就說明了自己的請求。

原來他是想和邵清儀合作。

胡車夫帶着邵清儀一行人跑了那麽多家世族,自然也清楚了邵清儀做的是什麽買賣,回來與自己的夫郎一說,胡家夫郎就萌生了與邵清儀合作的想法。

胡家的商鋪也收村民們的商品,比如賀家之前獵來的那些皮草就都是賣給了胡家的商鋪。

但胡車夫沒有其他的門路,也就是按照統一價賣給商行,賺點差價而已。

現在邵清儀與世族搭上了線,胡家夫郎就想着兩家合作。

村民們不愛出村,都已經習慣了在胡家商鋪出售自家生産的商品。胡家依舊負責回收貨物,而邵清儀則負責将貨物賣出去。

直接賣給大世族的價格自然會比賣給商行高一些,如果這些世族有額外需求的話,也可以接受小批量定制,讓雙方都能受益。

邵清儀聽了胡家夫郎的這些想法心中有些意動。

但之前去過王家,了解了這些村民們的真實想法之後,邵清儀又覺得光考慮賺不賺錢,而不考慮其他,也會有些不太妥當。

“胡家夫郎,你的提議我非常感興趣。”邵清儀想了想,這樣回複道,“但我還需要回家和我夫君商議商議,晚點再給你答複,你看行嗎?”

“好吧。”沒有立即與邵清儀達成合作,胡家夫郎有些失望,不過他聞言還是點了點頭,“那就靜候佳音了。”

最終,邵清儀買了黃豆和其他的一些必需品,就告辭離開了。

邵清儀回到家中,賀長季還在院子裏認真地刨木頭。

只見他跨坐在長板凳上,雙手一左一右握住刨子的兩邊,他用擠壓的力氣固定住放在板凳上的木頭,一下一下地刨着木條。

他的身體充滿韻律地一次次起伏,肌肉很有節奏感地一次次緊實又一次次舒展,強勁有力的雙臂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一般,展現出強健的陽剛之美。

這個男人,真帥啊……

原本思緒還沉浸在與胡家合作的利弊分析中的邵清儀,在看到這一幕時,忍不住犯起了花癡。

兩個孩子已經率先推開栅欄門,歡天喜地地喊道:“阿爹,我們回來啦!”

賀長季聽到兩個孩子的聲音,停下了動作,轉身看向孩子們,臉上露出慈愛的笑:“看你們這滿頭大汗的,先進屋喝點水去。”

“好!”成平成安聞言進了屋,邵清儀則是拎着剛買的東西走到了賀長季身邊。

“買的什麽?”賀長季問。

“黃豆,準備做點豆腐。”邵清儀答了句,然後看了看賀長季的進度,“你這輪椅,什麽時候能完成呢?”

“最快也得明天了。”賀長季說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雖是秋日,日頭卻依舊很猛烈,兩個孩子不過是那麽跑了一會兒就出了汗,一直坐在這大太陽底下幹活的賀長季就更是如此,“家裏沒有石磨,你要做豆腐的話得去宋家借他家的石磨用。”

“知道了。”邵清儀應了聲,看着賀長季剛擦過的額頭又滿是汗水,便說道,“我去給你拿塊毛巾來。”

“好。”賀長季點頭。

邵清儀把黃豆先浸泡了起來,然後拿了塊濕毛巾又盛了碗水。

“先喝點水。”邵清儀把碗遞給賀長季。

賀長季爽朗一笑:“多謝。”

然後端起碗一口飲盡。

他喝得太急,兩縷水從碗邊沿溢出,從嘴角滑到下巴再流過脖頸最後滑入胸膛不見了蹤影。

看着這性感的畫面,邵清儀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剛才,胡家夫郎說想與我們合作。”沒敢多看的邵清儀轉移了視線,與賀長季談起了正事。

“合作?”喝完了水的賀長季把碗遞還給邵清儀,又接過濕毛巾擦了擦額頭和臉上的汗,最後把毛巾挂在了脖子上,問道,“怎麽合作?”

邵清儀就把胡家夫郎剛才說的又與賀長季複述了一遍。

“我今天去王家,王大哥恰好和我說了村裏人之所以不願意出村的緣由。”邵清儀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我擔心萬一我們太出風頭,引起其他勢力對水彎村的觊觎,那我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賀長季想了想,提議道:“古往今來,弱小就會受人欺負,既如此,何不找個強大的勢力作為倚靠?”

“你是說……”聽了賀長季的提議,邵清儀心中也有了些想法,“我們去和世族合作?”

賀長季點了點頭:“皇城之外,世族就是地頭蛇。藺家在涪城權大勢大,你與藺家少夫郎又有血緣親情,這就是天然的靠山。藺家重利,只要給到足夠的利益,他們定然會同意合作的。”

邵清儀雙臂交叉抱于胸前,認真思考着與邵清寧合作、共同發展的可能性。

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案可行。

他正想誇贊賀長季的足智多謀,卻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麽聽起來,賀長季非常了解世族和藺家?

從劇情來看,在原主作死之前,賀長季與藺家應該是沒有任何接觸的,他不應該會知道藺家的事情啊!

所以,賀長季是從哪兒得知的這些信息?

疑惑驅使着邵清儀問出了聲:“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很了解這些世族似的?”

賀長季聞言,笑道:“我好歹也在外那麽多年,當今局勢如何,我肯定比你清楚。”

聽賀長季這麽一解釋,邵清儀覺得也有道理。

對于賀長季曾經的經歷,他有些好奇了起來:“說起來,你十幾歲就離家學藝,學的就是打獵的技術嗎?”

“算是吧。”賀長季的笑容斂了斂,低頭繼續幹活,“我跟着師傅學武。”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邵清儀不禁流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哪個男人心裏沒個武俠夢呢?

小時候他還想過如果他爹媽把他扔在少林寺門口,他就能做少林武僧了。

不過後來大了,知道少林寺距離魔都遠的很,他能被放在魔都的孤兒院已經很幸運了,小時候的這些稀奇古怪的念頭自然也就沒了。

“說起來,你昨晚不是說要教我們習武嗎?”邵清儀又想起這回事情來。

“嗯。”賀長季自然沒忘了這件事情,“明天一大早,我就教你們基本功。”

“好!”邵清儀有些期待了起來。

他端着碗,轉身正要回廚房,卻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忙說道:“對了,我想把我們家重建一番。”

“重建?”賀長季擡頭,疑惑地看向邵清儀。

“孩子們長大了也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總是和阿爹姆父們住在一起也不是辦法。”邵清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們屋後不是有一大片空地嗎?造個更大更舒适的房子完全沒有問題,就是不知道需要多少投入了。”

賀長季聞言,沉吟片刻,答道:“重建可以,不過得先緩緩。我的傷需要些時間才能恢複,如果在我受傷的期間重建,你會很辛苦。更何況,重建需要銀兩、材料、人力和時間,具體怎麽建,我們也需要好好商量商量,着急不得。”

頓了頓,他又說道:“而且我不是已經在做雙層床了嗎?有了雙層床,孩子們也有了自己的空間,這樣情況就會好很多。”

邵清儀想了想,覺得賀長季說得也有道理,就暫且把這個事情放下了。

他轉身,正要離開,就聽賀長季提醒道:“別忘了喝藥。”

邵清儀:“……好”

邵清儀把熬了個把時辰的藥湯倒入了碗中,放涼,然後苦着臉喝完了它。

這藥,真的太難喝了!

一想到這麽難喝的藥還得再喝上兩天,邵清儀整個人都不好了。

“姆父喝水~”成安說着,給邵清儀端了碗水。

“好。”邵清儀喝了水,沖淡了口腔中的藥味,神情終于放松了下來。

“姆父,我們中午吃什麽呀?”成平又問道。

中午……邵清儀想起來自己昨天本來是想做頓麻辣大餐的,結果卻因為大夥兒都太累了,變成了清新養生疙瘩湯。

昨晚休息夠了,今天大家都精神十足的,是時候讓大夥兒感受一下辣椒的魅力了!

“中午吃水煮魚!”邵清儀當下就做出了決定。

“水煮魚?”成平成安互看了一眼,水煮魚是什麽?

“水煮魚比炸魚塊還好吃嘛?”成平問道。

“水煮魚和炸魚塊是完全不一樣的味道哦。”邵清儀笑着說道,“你們吃了就知道味道了。”

“好~”兩個孩子期待地看着邵清儀。

既然要做水煮魚,肯定得準備些材料。

首先是辣椒。

邵清儀昨天買的辣椒都是幹辣椒。

他用刀把這些幹辣椒剖開,取出裏面的辣椒籽兒——這些種子都是有幾率發芽的,種好了明年就又能有新鮮辣椒了。

取出辣椒籽兒之後,邵清儀把辣椒切碎,然後拿出一個石臼,開始碾磨辣椒粉。

磨完辣椒粉,他又磨了黑胡椒粉、白胡椒粉,磨完的這些粉末都裝進了小罐子以備取用。

魚自然還是得去河裏捕撈。

不過老是去河裏捕撈也不是辦法,水彎村的河裏之所以有這麽多肥美的魚,是因為村民們都不愛吃,常年累月才積累起了這個量。

像他這樣隔三岔五就去抓個一兩桶魚回來,這河裏的魚數量必然會驟減,最終造成生态的破壞。

所以在賀長季提議與世族合作之後,邵清儀就在考慮要不要搞個水産養殖基地。

不然天天薅羊毛,這河裏的魚遲早有一天得被薅完。

但這河是大家的,他們一戶人家做不了主,真要搞水産養殖,也肯定得以集體的名義來搞,不然村民們心裏肯定不舒服。

算了,這事也先緩緩吧。

這回邵清儀只抓了四條魚,除了魚之外,他還抓了一些河蝦與螃蟹,正好用來做香辣蝦和香辣蟹。

這些河魚個頭不大,邵清儀殺了兩條魚,剖腹刮鱗之後,用小刀将魚刺挑淨,然後開始片魚。

水煮魚的魚片不是越薄越好,恰到好處的厚度才能讓人既不覺得太厚,又能有滿足感。

兩條魚都片完後,邵清儀用澱粉和鹽把魚肉腌制了起來。

趁着腌制的這個空擋,邵清儀又開始處理捕來的蝦蟹。

洗淨食材,裹上一層面衣,下鍋油炸,在滋滋滋的悅耳響聲中炸到外表金黃。

把炸好的蝦蟹撈出瀝油,同時舀出鍋裏多餘的油,加入辣椒末、蒜末、姜末、花椒粒大火煸炒出香味,然後再倒入已經炸過一遍的蝦蟹,加入醬油、料酒、糖,大火翻炒直至入味,最後撒上蔥花翻炒幾下,就能出鍋裝盤啦。

頭一次做辣菜,擔心幾人會吃不習慣,所以邵清儀又另外炒了幾個時蔬。

此時,魚片也已經腌制得差不多了,邵清儀開始燒水,用剩餘的魚骨魚頭炖煮魚湯。

等到這水煮得咕嚕咕嚕直翻騰了,就可以下腌制好的魚片了。

這水煮魚呢,正宗的是應該用豆芽墊底的,但邵清儀剛買的黃豆,哪可能那麽快就出豆芽,只能用其他的菜代替了。

煮好的魚片撈出來擺在墊了菜的湯碗裏,倒上厚厚的一層辣子,也就是辣椒粉,之後就是注入靈魂的時刻——澆熱油!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6-29 21:27:29~2020-06-30 22:00: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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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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