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女子

美人出浴,俏顏嫣紅,青絲萬縷,玉珠潸然。煙柳細腰,膚如凝脂,丹唇朱顏,香氣四溢。

皇甫景彥被眼前的景象迷醉,就似一仙人款款而來。小步輕盈,姿态優雅,即使一個眼神,也足以讓人神魂颠倒。滑落在胸前的玉珠,使得那抹随着步伐帶動的豐腴,更引得人失了魂魄。

“陛下,真的不打算沐浴?”

聲如暗夜裏的百鳥清唱,劃入心扉,化為一灘柔軟。

這還是那個看起來壞壞的女人嘛?為何以前從來不覺得她出衆?原以為相較于慕容含影和自己,她真的不算美,若是在後宮之中,沒有李嫣的淑雅,晴雪的端莊,霜兒的平和,玉兒妖嬈,慧君的無邪。

此刻,為何連自己都會覺得,與她相比,會讓人羞澀萬分。她的美已不是傾國傾城,而是超脫了凡人,更比仙人多了一份妩媚。

慕傾城走至榻前,看着望着自己出神的皇甫景彥,心中奇怪。這人怎會有一副色相?她不是冷若冰霜,心止如水的人嗎?不過起碼對自己動情了,即使動情也不該有這種眼神。難道自己美的可以讓她如此失了分寸?

看到如此的模樣的她,又有幾分可愛。驀然玩心大起,纖纖玉手,溫柔的掀開錦被,那白皙若牛奶般的*,緩緩上了床榻,坐至皇甫景彥身旁。蓮藕玉臂輕柔的擡起,向前勾住脖頸,俏顏貼近那張冷豔卻失神的臉龐。慢慢的呼出幾口熱氣,飛至她白皙如雪的臉頰。

“陛下,臣妾美嗎?”

熱氣萦繞在臉上,就似全身燃起了熊熊烈火。皇甫景彥發覺渾身都燙的厲害,似要崩潰。在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緩緩回過神來。可脖頸被人攀着,臉好近,都能感受到她的呼吸,還有那有些微敞的裏衣,露出如雪般的鎖骨,就似兩只蝴蝶鑲嵌在那裏,讓人不自覺想要伸手去撫摸。

感覺鼻子怎有一股熱流要急于奔流而出,還未及思索,熱流就似決堤洪水,傾瀉而下。

“陛下,你流鼻血了。”

慕傾城有些興然,看着這個傻乎乎,沒了往日冷豔,拒人千裏之外的君王,心裏更多的是,再怎麽冷豔絕倫,終是凡人,抵不住誘惑的。

聽到慕傾城說自己流鼻血了,皇甫景彥身子一動,驚訝的說道。

“什麽?鼻血?朕?”

“對啊,不信陛下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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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指指滴在錦被上的幾滴血漬,嘴角帶着意味深長的笑意。

皇甫景彥低頭一瞧,驚得身子一緊,快速伸手去抹鼻子,伸手再瞧瞧真的是血。自己為何會流血呢?

慕傾城也不再胡鬧,伸手在一旁拿出一塊絲帕,幫皇甫景彥把血漬擦掉,複又拿起方才她擦鼻血的手,幫她把還未幹的血漬擦掉。

“為何會流鼻血?”

這是第一次流鼻血,皇甫景彥完全不明其因。自诩自己身子一向很好,即使連感冒發燒之事都極少有,此刻流了如此多的鼻血是何原因?

“虛火過旺。”

慕傾城漫不經心的丢出四個字,順手把沾了血漬的絲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虛火過旺”,皇甫景彥怎會不明其意,“咻”的一下紅個徹底。自己何時也如同那些色狼男子,做出這等羞人之事。

忽又想起慕傾城方才沐浴完之後的景象,更是羞煞萬分。這個女人果真是紅顏禍水,自己堂堂一個君王,二十年都未動過如此心思,更何況自己還是位女子,竟然會對是女子的她,起了男子對女子的邪念心思,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劫數?

瞧着自顧自的想着心事的人,慕傾城不知該如何搭話。她如此模樣不應去洗漱一下?這是又在琢磨何事?

“陛下,你不去洗漱一番?難道想要就此就寝?”

“噫?朕這就去洗漱一番。”

反應過來,匆忙的掀開錦被,快速下了床榻,在一旁的洗漱盆裏洗漱一番。

慕傾城直覺這人好笑,故掩嘴輕笑。若是讓外人瞧見這平日冷若冰霜的陛下還會有如此模樣,不知是何表情。

皇甫景彥洗漱完上了床榻,只是她依舊躺在最裏面,就似慕傾城是千面魔獸,讓她近身不得。

慕傾城躺好,也方覺奇怪,不是她說要留宿嗎?這副害怕自己吃了她的模樣,倒是讓人懷疑自己要欺負與她,真是奇哉怪哉?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洪水猛獸,慕傾城稍稍向皇甫景彥一側移動幾分。兩人裏衣緊貼在一起,可這動作,讓皇甫景彥又向裏收縮半分。

慕傾城用墨色的眸子瞧着皇甫景彥,不是讓自己侍寝嗎?她為何這樣躲着?方才還一副淫意模樣,現在倒是變成受屈的小綿羊。

慕傾城就是不信這個人真的是什麽心止如水,正人君子之輩。若是梁上君子,還差不多。方才的舉動,分明是動了歪念。此刻一再躲閃,難道她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複又想起今日說的話,難道她真有病?不會吧?不應該啊,看着如此健康的人,會有病?難道不能人事?

若是真的有病,那自己不妨試試,看是否是真的?

“陛下,你如此難道睡得舒服,床榻如此之大,陛下如此是不是有些……”

慕傾城未繼續說下去,她覺得這冷面陛下應該心下了然。

“不礙事,城兒,你先滅了燭火,睡下吧?”

皇甫景彥縮着腦袋,說話的聲音帶着些許顫音。好似慕傾城欺負與她。

這下慕傾城更是覺得蹊跷,這人是君王,既然不能人事,為何還要留宿于自己這裏。難道她不怕自己說出去?還是有其他的理由?

她說愛自己,可既然不能人事,為何要說這種話?總感覺哪裏怪怪的,越想越覺得這個陛下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傾城坐起來,雙手抱臂,低頭俯視着皇甫景彥,墨色的眸子裏閃爍着疑惑。

“陛下,你在其他嫔妃那裏也是如此?”

“什麽?”

皇甫景彥茫然的看着慕傾城,不明她話裏的意思。

“陛下,你在其他嫔妃那裏也是如此就寝的?”

望着這個帶着奇怪語氣說話的女人,皇甫景彥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嚴重。自己在其他嫔妃那裏都是通宵,還未同床共枕過。

“城兒,你在意?”

“在意甚麽?”

明知故問,慕傾城也不好意思開口,若真是陛下的問題,自己到省了很多麻煩,即使每日相擁而眠也不會少些甚麽。若不是,那該如何?不要說陛下完全不懂男女之歡,那種話在這個博學多才的陛下身上,可是要成為笑話的。

“沒什麽?城兒早些就寝,明日皓兒要過來學習,可能會有些辛苦。”

皇甫景彥忽然覺得這個夜漫長的讓人感覺它未曾移動過,她在懷疑自己。可自己現在又不能表明身份,若是真的知道自己是女兒身,她會如何?會直接逃跑,還是避而不見,又或者完全陌路?

“不礙事的,明日即使授課也只是一些基本的,不學書卷上的。陛下先休息,臣妾滅了燭火。”

慕傾城桃花眼一轉,轉身素手一彈,燭火熄滅,随身躺下。側過身子,兩眼直視皇甫景彥,看到她閉眼,呼吸均勻,随身一翻,壓了上去。

皇甫景彥驀然睜開眼,驚訝的望着自己上方的那張熟悉的俏顏,完全失了方寸。此刻是何狀況?

“城……城兒,你……你……”

言語結結巴巴,一臉驚恐失措的模樣。

慕傾城低頭俯視着這個一臉受驚吓的陛下,那表情真是讓人不禁莞爾。好似自己要欺負與她。

“呵呵,臣妾睡覺不老實,不知為何就上了陛下身。臣妾這就下去。”

慕傾城“呵呵”兩聲,慢悠悠的從皇甫景彥身上爬下來。随後看到她的表情轉為釋然,更是覺得奇怪。

“城兒,早些休息。莫要熬夜傷了身子。”

這個女人純粹是要了自己的心髒,睡覺不老實,這種話,鬼才信。卻也不明她為何會如此,這是在考驗自己?是不是覺得自己不和她進行男女之歡,有些詫異?不過依着她的性子,這不應該是一種好事嗎?

“陛下也早些休息。”

慕傾城翻身背對着皇甫景彥,此刻的氣氛有些尴尬。自己方才好似聞到一股味道,對,那是何味道?思忖片刻,覺得這個味道莫名的熟悉。梅花,梅花的味道。

慕傾城瞬間睜開眼睛,這個人身上為何會有女子的體香。若是男子不應該是汗臭的味道?很多女子喜梅花之香,且因她高傲自潔,不為世事折了自己的情操。

陛下就算長得有七分女子之氣,也不可能有女子之香。這真是怪事。

忽又記起方才自己的手似乎碰到軟軟的東西?軟軟的?那不是小腹啊,應該是胸前。男子胸前都如此軟嗎?

悄悄從錦被露出纖纖玉指,左右瞧了幾遍。這手确實是摸到軟軟的東西啊,低頭掀起錦被,仔細看看自己胸前,複又把手放在上面,那觸感,真的差不多啊。

若是觸感差不多,那麽……那麽……陛下是……是……女子???

慕傾城“咻”的一下坐了起來,腦子如晴天霹靂,墨色的眼眸中滿是驚恐之狀。現在整個大腦中只有兩個字“女人”。

“城兒,你怎了?”

慕傾城如此大的動靜,吓了皇甫景彥一跳。緩緩的坐起來,有些擔心的望着她。

問了好久,始終無人應答,墨色的眸子似受到什麽刺激,驚恐萬分。

“城兒?”

皇甫景彥伸手拍了一下慕傾城的肩膀。

慕傾城驚吓的一躲,側過臉驚詫的望着皇甫景彥。眼睛一眨不眨,就似定在那裏,沒了動作。

“城兒,你是不是做了噩夢?”

看到她如此模樣,皇甫景彥心疼萬分。還以為是她做了噩夢,才會變得如此。

“什麽?哦……陛下,臣妾不礙事的。很晚快些休息吧。”

慕傾城覺得這個消息實在太勁爆了,只是還有太多疑點,她要好好思慮清楚。話沒說完,猝然躺下。不再理會皇甫景彥。

皇甫景彥縱然覺得奇怪,見她不願意說,也就作罷,躺下複又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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