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認錯

何夕沉默了一會兒,見任西顧沒有讓開的意思,只好走過去,打算自己開門。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門鎖的一刻,任西顧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擰,讓他按在門上。他馬上屈起另一只胳膊,用手肘向身後襲擊。任西顧悶哼一聲,沒有放開他,而是忍着痛将這只手也別到何夕身後,然後整個人壓了上來。

“放開我!”何夕掙紮着說到。

“老實點兒。”任西顧用身體将何夕死死地壓在門上。

何夕兩只手都被制住,臉又貼着門看不到身後。只好用力扭動,希望能以此松動任西顧的鉗制。

“啧,都說了讓你老實點兒。”任西顧沉聲說道。

何夕感覺到任西顧地呼吸越來越重,漸漸的發現有個東西抵在自己的臀縫處。意識到那是什麽後,他突然停止了掙紮。

“怎麽不動了,嗯?”任西顧輕笑着在他耳邊問到。

“你……”何夕感到任西顧呼出的熱氣都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沒錯,何夕哥。你蹭地我都硬了。”任西顧說着,怕何夕感覺不到似的,又故意向前頂了頂。

“你、你放開我。”何夕說話的聲音有點抖,他感覺自己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哼,怎麽,害怕了?”任西顧邊說,邊故意往何夕耳邊吹氣。

“我、我沒有。”何夕感到任西顧牽住自己胳膊的雙手少了一只,以為他要放了自己,就說道。

“嗤,何夕哥。我有沒有說過,你想什麽,全都寫在臉上了。”任西顧溫柔地說,“你自己嘴硬,可就別怪我了哦~”

何夕感覺到有什麽纏上自己的手腕,他開始驚慌起來:“任西顧!你要幹什麽?你放開我!”

任西顧一邊快速地用剛剛從旁邊拿到的繩子綁住何夕的手腕,一邊說:“你說我要幹什麽,幹你呀~”

“任西顧!你冷靜一點!”何夕開始大聲說,“我害怕了!我害怕了!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

“哼,晚了。”任西顧說着,攔腰抱起何夕,将他扔到床上,自己撲了上去……

何夕第二天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微微一動,身後某個難以啓齒的地方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他掀開被子,看見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一個事實:他被任西顧給上了。何夕強忍着疼痛掀開被子,想下床先找件衣服穿上,誰知整個下半身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腳剛一沾地就倒了下去。

“混蛋!”何夕羞愧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不知道自己昨天暈過多久,只記得斷斷續續地醒來幾次時,任西顧都還在他的身上動作。

門猛地被打開,任西顧手裏拿着飯勺進來。看見何夕光着身子坐在地上,身上盡是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跡,眼神暗了暗,紅着臉別過頭去。

何夕看着任西顧閃躲的眼神,不禁在心裏冷笑:自己什麽事都做過了,這個時候反倒害羞起來。

“給我拿件衣服。”何夕一開口,發現自己聲音啞的不像話。

任西顧出去一會兒,回來時手裏拿着何夕的衣服和水。

何夕接過水喝了兩口,打算穿衣服時,發現任西顧還站在原地,說到:“出去。”

“我幫你吧,你現在……”任西顧斟酌了一下措辭,“行動不方便。”

何夕臉色黑了起來:“出去!”

任西顧猶豫了下,說:“那,你有需要了叫我。”

何夕費了好大的勁才穿好衣服,扶着牆走了出去。

任西顧看到他出來,趕忙跑過來說:“怎麽出來了?你現在不适合走動,有什麽需要叫我就好。”

“讓開。”何夕冷聲說。

任西顧擋在他面前,低着頭說:“你現在很虛弱,不适合走動。就算你讨厭我,我也不會讓你出去的。”

何夕低聲說:“我不出去。”

“什麽?”任西顧沒太聽清

何夕沉着臉說:“我不出去,我只是不想在那個房間待着,讓開。我要回房。”

任西顧眼小心翼翼的說:“那我抱你過去吧?你現在……”

“讓開!”何夕打斷他,“不要讓我說第四遍。”

何夕一直覺得任西顧家挺寬敞的,但從沒意識到它其實這麽大。平時只要幾步的路,他咬着牙挪了半天才走了三分之一。他想休息一下又覺得太丢臉了,正在猶豫的時候,感到腰間傳來一陣清涼的溫度。

任西顧把他打橫抱了起來,輕聲說:“你後面流血了。”

何夕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他沒有再說話。

任西顧把他放到床上,柔聲說:“你發燒了。我剛剛熬了粥,你好歹吃一點,然後把藥吃了。”

何夕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點點頭。

任西顧看着何夕吃完藥後,搬了個凳子坐在他床頭。

“你還在這裏做什麽?”何夕瞪他。

“我怕你難受。”任西顧小聲說。

何夕忍不住說:“我看着你才最難受!”

任西顧還想說什麽,但最終沒開口,轉身出去了。

何夕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也不知過了多久,任西顧又進來叫醒他,說是該吃飯了。何夕配合地吃完後,任西顧把碗拿出去,不一會兒又推門進來。

何夕煩躁地問:“不是要等會兒才吃藥?”

任西顧走過來,說:“這是要擦的。”

何夕反映過來,沉着臉道:“放這兒吧,等會兒我自己擦。”

“你夠不到。”任西顧說着就要掀何夕的被子。

何夕趕忙按住被子驚慌的大叫:“任西顧!”

任西顧看到何夕驚慌的樣子停下手,傷心地說:“何夕哥,對不起。但是你是學醫的,應該也知道這麽重的傷,是必須得擦藥的。”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看見你。”何夕閉上眼睛,“只是我現在忍着不罵你、揍你,已經很不容易了,請不要再挑戰我的極限了。”

“你還是揍我吧,別忍着了。”任西顧頓了頓又說,“我知道我錯了,你想打我、罵我,都随便你。但是我不後悔。”

“你!”何夕睜開眼睛瞪他。

“而且我不會讓你走的。”任西顧撇撇嘴,“我看見你偷偷摸摸拿回來的那些租房廣告了,你這幾天一直等我,就是想跟我說要搬走對不對?”

何夕嘆了口氣,慢慢說到:“你家裏情況特殊,媽媽走得早,爸爸又常年不在家。你渴望家庭的溫暖,咱們又像親人一樣,你才會一時把對我的感情搞混了。我們分開一段時間,你自然就想明白了。你想要的,你将來的妻子會給你……”

任西顧打斷他:“別說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樣!我想要什麽我自己不清楚麽?”

何夕試着耐心跟他解釋:“你只是想要一個我這樣的家人罷了,這是親情。”

任西顧想了想,說:“我是想要一個你這樣的家人,但與此同時,我想上你。”

“你……”何夕沒想到他會突然提這個,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是好。

任西顧笑笑:“你死心吧,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何夕生氣道:“你還能關我一輩子麽!”

“我是想呢,但那樣估計你會一輩子不理我。”任西顧伸手撫摸着何夕的臉,“所以,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事情,我下次就不做了。但你不要走,只要待在我身邊就行。”

何夕忍不住問:“你這樣是何必呢?”

“是啊,我這樣是何必呢。”任西顧擡起頭,一滴眼淚從他眼角劃過,“但是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啊,一想到你要走我就難受的要死。”

何夕愣了愣,這是他第二次看到任西顧的眼淚。他記得花一凡曾經說從來沒有看任西顧哭過:小時候他們一群富二代淘氣離家出走,結果被壞人綁架,扔到郊區的一個舊倉庫裏;一群人哭天喊地吓得要死,只有任西顧特別冷靜地忍着疼用刀片割開綁着自己的的繩子,并帶他們逃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沒出息,就像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上你、不知道為什麽剛開始會那麽在意你一樣。”任西顧顫聲說着,擡手拂去眼角的淚水,但很快又有新的流下來,“你想讓我當你弟弟,我就做你的弟弟。好不好?我們就還像從前一樣,你開心的在這裏住下去。好不好?等你結婚了,我也不會攔你,只要能讓我時不時見你一面就行。好不好?”任西顧低下頭,已是淚流滿面。

何夕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知如何是好。

任西顧彎下腰,把臉埋在何夕肩膀,哀求道:“何夕哥,好不好?”

何夕感到肩膀一片濕潤,忍不住擡手輕輕拍了拍任西顧的頭。他突然意識到,這家夥貌似只有在有求于自己的時候,才會叫‘哥’呢……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你們介不介意順便收藏下作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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