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三碗牛肉面，食物誘發誘人的香味，吃完三人又一起同行，李慕軒進劇組，張文娴在劇組外等。
導演老遠就看見張文娴在遠處，他拍李慕軒的肩“你老婆對你動手嗎？”
“你說呢？”
“這年頭不會兩下功夫，老婆都娶不到。”導演吐槽還是打寒顫。
開工，李慕軒還是和以前投入認真，拔槍的姿勢很酷，王赫鑫跟在身邊，全身都散發着興奮，王赫鑫不用替身，和日本人交手動作炫酷，武術指導拍手稱好。
王赫鑫拍完比沒拍還興奮，拉着李慕軒看視頻，看完視頻又去買飲料，回來還跟導演請教。
一直拍到中午，李慕軒才出來，牽着張文娴去吃飯，無視王赫鑫，王赫鑫一人在後面追。
重慶火鍋店，她還是戴着長耳環，穿着另一件短裙，李慕軒不停給她夾菜，張文娴一直在吃，和兩人一起幹杯飲料，王赫鑫不停講劇組趣事。李慕軒很小心的幫張文娴擦嘴，很甜蜜的小夫妻。
張文娴登飛機前，李慕軒還在交待她不要受傷，盡力而為，考核不過也沒有關系。
和程煜來秘密機地前，秦思思來送程煜，程煜是個鋼鐵直男，秦思思不停說自己肚子疼，程煜一直說“多喝水！”
秦思思接過程煜遞過來的水喝，心裏一百個不爽。
秦思思牽程煜的手，程煜吐了句“秦思思，你的手剛才吃鴨脖子沒洗，弄髒我手了。”
秦思思當場就變臉，張文娴給程煜使眼色，程煜根本沒懂“張文娴，你眼睛疼嗎？”
“不疼？”小聲在程煜耳朵邊說“去哄哄她，女孩的手髒什麽？”
“還不髒！我手上全是油，走路就走路還過來牽我。”
張文娴只好閃到一邊，這人難怪一直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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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思一個人尴尬的走，走的時候使勁用眼白看程煜。
兩人進秘密機地，還有另一名保镖早早的到了。
訓練開始，比在安保公司還要殘酷，沒半點人情味。
滾泥潭，練平衡力，生理期也要下水憋氣。
和安保公司訓練一樣，近身肉博都是帶兇器的，稍有不慎皮外傷，割傷是常有的，女保镖同樣少的可憐，都被刀割傷，張文娴一點事沒有。
這群人中都知道程煜，張文娴，薜建斌三人是走後門進來的，都想辦法給小鞋給三人穿，三個人也不惱。
這群人中有特種兵，拳擊冠軍，空手道冠軍，正規警校畢業的，一個個眼睛都在額頭上，不把三人放眼裏。
教官很嚴厲，也在給他們三人下馬威。
“30秒放倒他們，超時每個人俯卧撐200個。”
薛建斌第一個上，和他對奕的是特種兵，這個特種兵的軍體拳耍的很棒，特種兵還是做熱身運動。哨聲一響，兩人開打。
薛建斌一手就接住特種兵的軍體拳，兩招放倒特種兵。
“25秒，下一個。”
第二個是張文娴，與她對奕的是警校畢業，擒拿全校第一，哨聲一響，警校畢業的男學員先出手，張文娴散打其實就是大雜燴，單打獨鬥和打群架都很有實力，兩人交手都出其快，時間已過20秒兩人還在僵持，最後那個學員輕蔑的語氣“二等功也沒有很厲害？”惹憤她，她直接拽那人衣領側身側踢摔倒他。
“28秒。”
只差兩秒，好玄。
壓軸的是程煜，他在凱旋安保公司沒有對手，和他過招的是空手道冠軍，程煜對自己的泰拳特自信，一般都是用泰拳，脈春拳很少用，他最讨厭日本，日本功夫他也惡厭。
空手道冠軍握拳，壓腿，兩人都在預熱，哨聲一響，泰拳和空手道都是很厲害的功夫，在世界格鬥中都可以排前幾，程煜對于對手的讨厭源頭于日本，那麽多功夫非要學小日本的，他每招都下狠手，出拳剛勁有力，拳下生風，輕松放倒空手道冠軍。
在一旁圍觀的人臉上都冒汗，這三個人實力都很強，雖然不是正規學校出來的，但個個都很厲害，都在想：現在安保公司的保镖實力這麽強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20秒。”教官話音剛落，張文娴和薜建斌兩人上去和程煜擊掌，三人都露出開心的笑。
教官旁邊的助教也在一旁嘀咕“這三人有兩下子，你要不要上去滅他們。”
教官一臉嚴肅，提高了嗓門“你們三個和我打，時間給你們1分鐘。”
這三人都互相看幾眼，都在思考到底要不要上。
“程煜我們三個上，有信心嗎？打平還是打贏。”張文娴問。
“肯定要贏，不能丢老大的面子。”
“嘀咕什麽？！不敢出手這麽弱！！！”教官吼。
助教吹哨，四人已經開始，教官不愧是教官，張文娴沒讨到便宜，兩招張文娴趴在地上，薜建斌和程煜聯手，兩人都拼全力，最後教官被程煜和薜建斌擒住動彈不得。
“55秒！”助教的聲音。
教官從地上爬起來，一臉不悅，整理衣服，又沒有事威嚴地站在那裏。
“愣着幹什麽，全部都給我做200個俯卧撐”吼。
一群人老老實實做俯卧撐，張文娴嘟着嘴，沖着程煜念叨“都怪你，打平不行，非要打贏，又多做200個俯卧撐不累嗎你。”
“誰叫他們瞧不起我們？”
“程煜我知道為什麽要淘汰你。”張文娴又說。
“為什麽？”薜建斌問。
“他下教官面子，肯定考核的時候讓某些人不爽被刷下來的。”
“張文娴說的好像有道理，我一直以為是因為我長的不好看刷下來的？”
張文娴和薜建斌在那笑，一群人在那做俯卧撐。
“程煜比槍法時千萬不要再下教官面子，不然我們又要做俯卧撐了。”
“我盡力，只要他們不欺負我們三，張文娴就你最弱，我要護你，欺負我可以，欺負你不行。你在我們三人中最漂亮又是女人，是老大安保公司的形象代言人。”程煜說的一本正經。
張文娴還在做俯卧撐“程煜你真好。”
在秘密基地特訓與外界是失聯的，每天都是辛苦殘酷的訓練，射擊飙車是必需課，還有野外求生，駕駛汽艇，每一樣都必須達标。在宿舍裏也睡不到幾個小時，睡覺時教官們也會安排人搞突襲，他們每天的神經都是緊繃，張文娴每一餐幾大碗，還是被訓的又黃又瘦，她最怕的是生理期沒來。
為什麽沒來？明明都在避孕，她懷着緊張的心情到醫務室檢查，結果是沒有懷孕，長期冷水泡短暫的決經，醫生也不知道下次生理期是什麽時候，只是要她多注意。
除了訓練，她也在擔心生理期突然造訪，特訓人員中張文娴是唯一結了婚的，沒有人知道她是有家庭的，從事這特殊工作要求是不能談戀愛的。
教官也對每個人嚴厲，好在他們三人組都照顧她，每次的小組賽都是她拖後腿，誰叫她最弱。
李慕軒在上海拍戲過的滋潤，劇也快殺青，他的演技好，NG的鏡頭不多，王赫鑫跟着他賊開心，王赫鑫跟李慕軒說轉行做演員，只要是有角色王赫鑫都毛遂自薦決不好事任何人。
兩人拍完戲，天已經全黑，在外溜一圈，在一條偏遠的路上人很少，準備回酒店，王赫鑫跟在身邊。李慕軒和往常一樣走的很快，一個熟悉的身影跑過來，王赫鑫掏出口袋裏的伸縮棍打過來，擋在李慕軒身前，李慕軒都沒反應，這熟悉的人手裏的刀落在地上。
“老板，你沒事吧！”
這熟悉的人的手顫抖，王赫鑫随手攜帶的伸縮棍打的手疼，發紅的雙眼瞪着李慕軒，李慕軒渾身發抖，顏丹娜捂着手，頭發散下來如鬼魅一樣站在王赫鑫面前。
“老板，快點走，這個瘋子我來對付。”
“李慕軒，看到我你怕嗎？”顏丹娜撿起地上的刀又撲上來，王赫鑫手一甩又是一棍打在顏丹娜手上，刀飛出好遠。
顏丹娜紅着雙眼站在那裏，瘋狂的笑，她沒有以前的神采，眼睛無光，臉色剎白。
“顏……丹娜你怎麽在這裏？你想要我命，因為不愛你要我命。”李慕軒恐懼也很沉着，王赫鑫在身邊，他不怕，他現在要冷靜的安撫顏丹娜，不能讓她繼續瘋。
“李慕軒，你怕死啊？你不是說有什麽事沖你來不要傷害文娴的嗎？你那麽愛張文娴，替她死不行嗎？”顏丹娜發紅的眼睛，沒有半點暖意，全是冰冷仇恨。
“是，你可以傷害我不能傷害文娴，她是我妻子，我孩子的母親，你想要我的命，我只想問你為什麽？死也要死的明白。”話說的很平靜，他面對顏丹娜不懼色，他确定今天死不了，顏丹娜無法近他身，王赫鑫會護着，他也可以制服顏丹娜。
“你愛張文娴，我要她死，現在這樣都是張文娴害的，看守所精神病院都不是人過的，都是因為她，沒有她我的粉絲不會離開我，沒有她你不會不愛我，她功夫好，殺手都奈何不了她，我殺不了她，我可以殺你啊！你死了，張文娴一定會瘋的，她和我一樣成為瘋子！！！哈哈哈”顏丹娜的聲音像巫婆一樣，笑的恐怖。
王赫鑫都咧牙“你個神經病！！！”
顏丹娜用盡渾身力氣撲向李慕軒，王赫鑫人都未動手裏的伸縮棍已經打趴顏丹娜，顏丹娜捂着肚子，仍然用發紅的眼晴看李慕軒。
“李慕軒，你叫保镖對付我一個弱女子，真他媽可恥！”顏丹娜很艱難的爬起來，眼神兇狠。
“王赫鑫你到一邊去，顏丹娜想要我命，她過來取就好。”李慕軒命令着王赫鑫。
王赫鑫不情願的閃到一邊，顏丹娜站起來，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拿在手上，雙腿打顫的走向李慕軒，緊抱着匕首插過去，李慕軒的手拑住顏丹娜手腕，顏丹娜臉變色，不可思憶看着李慕軒。
“李慕軒，你！”“顏丹娜我會傻到讓你來捅我，我跟文娴在一起她會不教我防身的本領嗎？顏丹娜你回頭，一切來的及。不要再錯下去，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李慕軒輕輕放開顏丹娜的手腕，他整個人并沒有放松，顏丹娜還要玩命，他也不是吃素的。
“李慕軒，我只要你，我一切都沒了，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你愛張文娴什麽？身體，我也可以給你，我比她更懂取悅你。”一邊說一邊解衣服，李慕軒把臉別到一邊，不看她。
“不要臉！！！”王赫鑫在旁邊都聽不下去看不下去。
“我都不要命還要什麽臉！我死你會看我嗎？我死你會記得我嗎？”顏丹娜顫抖的聲音問。
李慕軒回頭看顏丹娜衣衫不整在那裏。沉默。
這樣的安靜對顏丹娜是另一種刺激，她絕望的看着李慕軒，舉起手裏的匕首，王赫鑫握緊伸縮棍還沒有出手，顏丹娜手中的匕首落在她自己小腹上，王赫鑫急收手和李慕軒一起跑過去。
顏丹娜眼中的淚一滴一滴掉下來，她身子已經不穩，李慕軒已經用懷抱接住她，顏丹娜的眼淚和血滴在李慕軒手上。
“別動，你怎麽這麽傻，我送你去醫院！”李慕軒按着顏丹娜的傷口，準備抱她起身，顏丹娜使出最後的力氣坐在地上沒動。
“慕……軒，我這一生，只喜歡你，你……為什麽要愛張文娴，我……恨！如果……我死你……能記得我……看我，我多開心！我想要你”顏丹娜猛抽出小腹上的匕首，血噴到王赫鑫的臉上，趁着王赫鑫擦血的功夫，一匕首紮在李慕軒的胸膛，李慕軒皺着眉頭，疼痛襲來，王赫鑫一手打在顏丹娜的身上，匕首也掉下來上面沾着兩人的血。
“我想……要你和我在一起……死！！！”顏丹娜的手垂下來，眼晴死瞪着李慕軒，眼角還在流淚。
人已經沒有任何呼吸，李慕軒用打顫的雙手抹顏丹娜的眼，顏丹娜眼角的眼淚滴下來，李慕軒擦了兩滴，還有眼淚滴下來。
“老板，對不起！這個瘋女人死了還在掉眼淚。”李慕軒沒有任何反應，還在那擦顏丹娜眼角的眼淚，一滴一滴。
手上的血和顏丹娜的眼淚和在一起，李慕軒的眼裏沒有一滴淚，只有惋惜和哀愁。
一眼過去皆成浮雲，兩眼過去皆是遺憾，三眼過去一切無可挽回。顏丹娜一生為情所困，為情所累，生死不忘。
“文娴，你替我擋這一刀原來是這樣的疼！”血流出來，李慕軒頭上的汗，他看王赫鑫是兩個影子。
“文娴，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疼！”李慕軒頭重，慢慢倒，倒在王赫鑫的懷裏。
王赫鑫抱着李慕軒跑，速度比馬拉松長跑運動員有一拼。
顏丹娜就安靜的躺在那裏，王赫鑫走後，天下起了小雨，路上沒有什麽行人。沒有人發現顏丹娜的屍體。
次日，王赫鑫被帶到派出所問話，警察找到了監控，看到顏丹娜自殺，查出顏丹娜是逃犯。
屍首通知家人認領，王赫鑫在看守所呆了幾天，出來後第一時間到醫院，李慕軒已經沒事，只是在那裏發呆。
“王赫鑫，王大川大哥的錢轉了沒有？”
“轉了。”
“她……在哪裏？”
“回……家”
“我們去看看她。”
“好”
如果愛可以分成幾份，他也想分一份給顏丹娜，他美好的初戀，可是他的心只有一顆全給了張文娴怎麽分點給顏丹娜，一直到顏丹娜生命最後一刻乞求他都未動搖半分，愛就是愛，不愛就不愛。
在墓地，李慕軒捧着花站在那看着照片，劉銘飛也拿着花來，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只是客氣打招呼，劉銘飛仔細打量眼前的帥哥。自己的确沒法比，顏丹娜腦海裏記憶最深的人。
“願你在天堂一切安好，來世找一個真心疼愛你的人，不要再癡戀一生。如果那人不愛你，馬上換一個愛你的。”李慕軒放下花，吻顏丹娜的照片，照片上的顏丹娜笑的純真如十幾歲的她。
“明玉，對不起！直到最後我都沒有施舍你想要的愛。我走了，安好！”李慕軒鞠躬。戴上墨鏡和王赫鑫走遠。
“娜娜，對不起！潛規則的事對不起！”劉銘飛看着照片，放下花。
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也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曾經的顏丹娜對李慕軒也是一眼萬年。癡癡的等，傻傻的愛，瘋狂的糾纏，随着顏丹娜的離世，所有恩怨對錯一筆勾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