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隔天,肖歡在店裏見到了許燃口中所說的走投無路的老人,跟街面上的老人沒兩樣,面容上倒是可以看到一些愁苦,只是他盯着許燃的眼神太直接了,直接到肖歡很不舒服。

等清閑下來後,許燃過去和老人說話。田園看肖歡探着脖子站的遠遠的朝那邊看,不解的問他:“你為何不跟着過去?”

肖歡回了句:“我又不是你。”把田園差點噎死。

許燃和老人說了五分鐘不到,就回來了。肖歡什麽都沒問他,倒是田園追着他問:“你答應了?這個事兒不是小事兒,你得考慮清楚!”

許燃認真的說他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他也網上查過資料,說是肝髒可以再生的。田園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老人過來結賬,臉上終于帶上了笑容。肖歡冷着一張臉,沒看點單,張口就說:“一百。”

老人遲疑了幾秒,他只喝了一杯茶。

肖歡再次冷冰冰的重複:“一百。”

老人掏出一百元,遞給他。他收下,沒多看老人一眼。老人也感受到了他的敵意,沒再多說,而是站到一邊朝廚房裏看,許燃正在裏面幫忙。

“您還不走嗎?”肖歡挪動半步,擋住他的視線。

“我跟許燃再說兩句話。”老人露出抱歉的笑。

“沒什麽好說的,你走吧。”肖歡的敵意已經不是在臉上,而是在話語裏了。

老人多看了他幾眼,試探的問:“你是他朋友嗎?”

“男朋友。”肖歡糾正他。

老人露出震驚的表情,肖歡終于徹底不耐煩了:“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

老人想說點什麽,可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肖歡被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弄的很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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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燃剛從廚房探頭,就看到黑臉的肖歡和不知所措的老人,他看情況不對,又縮了回去,但還是不放心的偷偷摸摸往外看。

老人站了會兒就走了,肖歡把收銀機的抽屜打開又關上打開又關上,看起來心情很不好。許燃出去,小心的問他:“他跟你說什麽了嗎?”

“嗯。”肖歡故意回。

“說什麽了?”許燃不知道兩人有什麽可以說的,還是說老人早就知道兩人的關系了。

“說謝謝你。”肖歡腹中有一萬句可以在此時嘲諷老人和許燃的話,他知道那些話随便一句說出來,許燃都有可能因為躲起來偷偷的哭。所以那些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被硬生生吞了回去,換成了許燃聽起來會舒服的話。此時他眼中的許燃很可憐,可憐到他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對他冷言相待。

許燃撇嘴,擠出一個像笑又不像是笑的笑臉。

肖歡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許燃瞟到從廚房出來的田園,從他手中匆匆抽回,紅着臉重新鑽回了廚房。

許燃的配型檢測在三天後的早上,肖歡安排的時間和醫生,本來老人也安排了醫生,可是肖歡不同意,許燃只能聽肖歡的。

許燃所有項目的檢測,肖歡寸步不離的跟着。檢測結束後,老人很着急的追問醫生結果,醫生說等明天。

許燃帶着肖歡去看了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兩人長得确實有相像的地方,右臉的酒窩簡直就像複制的。

女孩看到許燃親熱的喊哥哥,看到他後面氣場冷淡的肖歡,猶豫了幾秒沒敢随便喊。

老人提醒她:“這個也是哥哥。”

女孩才怯生生的喊:“哥哥好。”

肖歡面無表情的看着她,女孩被他盯着往老人身後躲。許燃察覺到女孩對肖歡的畏懼,但也沒說什麽。他才見女孩第二次,對于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他說不清心裏的感覺,血緣上讓他覺得親近,可是感情上他又是抗拒的。女孩對他不加掩飾的示好,他是不知如何應對的。

“哥哥,等我病好了,我們一起去迪士尼好嗎?”女孩并不知道自己的病情的嚴重性,因為老人一直告訴她,手術後她就會好。她樂觀的跟老人給她找來的親哥哥約定。

許燃只是笑,并沒有答應。女孩睜着圓圓的眼睛看着他,伸出手想和他拉鈎,老人期盼的看着許燃,希望他能夠回應。

肖歡走到床前,彎腰握住女孩的手。他的表情太冷,女孩抗拒的想要縮回手。

“等你好了,我陪你去。”肖歡握緊了女孩的手,眼睛卻是盯着老人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啊!”

老人嗫嚅着,說不出什麽。女孩卻是要吓哭了,在她撇嘴要哭之前,肖歡松開她,女孩趕緊埋頭躲到老人懷裏。老人看着許燃,眼底的悲傷和憤怒顯而易見。

許燃知道肖歡是故意的,但是他只是在一旁默默看着,哪怕老人向他眼神示意,他都沒想過阻止肖歡,甚至還有一絲絲難以覺察的快感。

兩人很快從病房出來。剛出醫院,肖歡就問他:“如果配型成功,你害怕嗎?”

許燃不想對他撒謊,默默點頭。他不想告訴肖歡,在做檢查的時候,他後悔了。他只是個普通人,并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偉大。

肖歡沒說話,牽起他的手一直走到停車場。

上車前,肖歡來了句:“如果你害怕的話,就拒絕。”

許燃低頭苦笑:“醫生說,肝髒是可以再生的,對我的影響并不大。”

肖歡上車,将車門大力的扯上。許燃上車後,縮在一邊,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

第二天下午,醫院出了結果。許燃的肝髒不符合要求,血型不符和檢查出他有慢性肝炎。

醒默除了許燃,所有人都籲了一口氣。許燃拿着檢測報告,有一種負罪感,但同時又不可否認,他內心居然是開心的。兩種矛盾的情緒混雜在一起,讓他有一種不真實感。他覺得檢測結果可能有誤,但又覺得不會有錯。他不敢想老人那邊的情況,想必已經是絕望透頂。

晚上下班,肖歡接許燃回家。許燃把檢測結果告訴他,他說:“挺好的!”

許燃看着他輪廓鮮明的側臉問:“肖歡,你其實是不想我手術的,對嗎?”

“嗯。”肖歡還是簡簡單單的應着。

許燃眼眶一熱,原本壓在身上的負罪感好像一下子減輕了不少。

“如果我真的去手術,出了意外,你會難過對不對?”許燃壓下胸口的洶湧繼續問。

“嗯。”

許燃只能靠深呼吸,才能壓制出馬上要溢出胸口的酸痛。他并不是無所依靠、無所在乎的人了。

“肖歡——”他拼命的克制的喊着旁邊的人。

“嗯?”剛好紅綠燈,肖歡轉頭看他。兩人對視,肖歡看到許燃眼睛裏,只剩下了他。

許燃主動湊上來的時候,肖歡伸手摘了他眼鏡,兩人唇舌交纏,許燃放開了自己,主動勾引肖歡,他把手放到肖歡腿間,揉按他的欲望,感受着他的欲望在自己的手中變大。

後面的車輛開始鳴笛催促,肖歡第一次主動推開許燃,他重新給許燃戴上眼鏡,在對方因為欲望變紅的臉上,親了一口後,坐回駕駛座:

“我們回家!”

主動的許燃讓肖歡很快樂。

他坐在沙發上,看着身上的許燃扶着他的肩膀起起落落,耳邊是他難得出聲的呻吟,身下的那一根被咬的很緊,他得忍着,才能避免輕易就被繳槍卸貨。

“肖歡——”

許燃快要高潮時,喊他的名字。

肖歡雙手握着他的腰,帶着他加快速度起落。下面被咬的最緊的時候,肖歡低頭看到被射到胸口的白濁,許燃軟在他胸口,輕輕顫抖着的身體證明他剛剛很快樂。

“我還沒到呢!”肖歡咬着他的耳朵提醒他。

“你每次都要很久。”許燃紅着臉抱怨,但身體已經動起來,一邊動一邊故意縮緊後面。也不過幾下,早就忍耐了半天的肖歡釋放出今晚的第一灘欲望。

兩人就着相連的姿勢抱着坐了一會兒,許燃故意擡腰,讓肖歡的欲望從洞口滑出,濕噠噠的液體被帶出,落到肖歡腿上。許燃反手用手握住那根,輕柔的撫摸揉搓,直到它再次膨脹變大。

許燃用自己都覺得羞恥的甜膩聲音說:“肖歡,我還想要!”

肖歡咬着他的胸口:“好啊,我們換個姿勢。”

許燃被肖歡按在沙發上,面對面的進入。對方不停的吻他,整張臉都被他舔濕了。

“你上輩子絕對是狗!”許燃一邊被他咬着下巴,一邊主動擡腰,好讓他進入的更深。

“你是肉骨頭。”肖歡啃上他的肩膀。

許燃吃痛輕哼,雙腿将人纏得更緊。

兩人從沙發轉移到卧室,做到後面的時候,許燃完全放開了,他幾乎是故意誘惑肖歡了,在他耳邊說着:“你怎麽這麽大……”“好深啊……”“肖歡你快把我弄死了……”這樣的話,因為他發現,只要他說這些話,肖歡就會激動的像吃過藥一樣,會更用力的幹他,吻他,咬他。

許燃被肖歡做的眼前發黑的時候,混沌的腦子裏只剩下一個想法,和身上的這個人一起做到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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