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早上許燃看着脖子上太過明顯的牙印,很後悔昨晚主動勾引肖歡。肖歡也看到他脖子上的牙印,昨晚沒控制住,咬得深了,兩排牙印很清楚。

“要不要貼創可貼?”他給許燃建議。

許燃不滿的瞪他:“那不是欲蓋彌彰嗎?”

肖歡攤手,一副反正牙印在你身上,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的随便模樣。許燃翻了一件肖歡的薄高領毛衣套上,他比肖歡體型稍微單薄一些,原本緊身的毛衣穿在他身上顯得很松垮,他故意把領子立得很高,得意的在肖歡前面晃了兩趟:“你看這樣就好了!”

在他晃第三趟的時候,被肖歡拽到了懷裏,摘了眼鏡又是一個深吻。許燃幾乎是手腳并用的從他懷裏掙脫開的,一邊擦嘴一邊瞪着看不清的眼睛紅着臉控訴肖歡:“你一定是有病!”

肖歡重新把人按到懷裏,把臉埋在對方胸口磨蹭,他确實是有病,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跟許燃親密接觸的病。

檢測報告出來後,老人再也沒來過醒默,也沒給許燃打過電話或者發過短信。他偷偷去醫院看過他們,可是他們已經不在那個醫院了,護士說他們轉院了,據說去了國外。

許燃即開心又惆悵,開心的是或許去了國外沒準有希望,惆悵的是老人都沒跟他說一聲就走了。他想老人或許記恨他了,記恨他無法幫到自己的外孫,記恨他無法幫到這世界上僅剩的唯一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他問肖歡老人會不會恨他。

肖歡說不會。他說你為什麽那麽肯定。肖歡說,老人看起來不像是那麽不明事理的人。

許燃想想認識老人的經過,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肖歡把他揉進懷裏,讓他不要多想。

許燃用力抱住他,雖然這段時間老人的事情讓他難過了很久,可是如果沒有這件事情,他大概無法肯定肖歡對他的心意。他是在乎他的,哪怕他這輩子都不說,他都覺得沒什麽了,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夠了。

到了年底的時候,許燃已經改口喊田園和肖以默爸爸了。肖歡也放肆到,在醒默就能突然拉住許燃親的地步。

因此,許燃和肖歡吵過很多次,不過一般都是許燃表達抗議和不滿,而肖歡則是答應歸答應,下次照舊。許燃發呆的時候要親他,許燃生氣的時候要親他,許燃懵逼的時候要親他,許燃笑成傻子的時候更要親他。最嚴重的時候,只要肖歡在店裏,許燃就會帶上口罩。

而店裏其他人,均是一副“我沒看到”的模樣,兩人親兩人,他們忙他們的,絲毫不影響。店裏的客人一開始還很驚訝,後來遇到的次數多了,也只道是年輕戀人之前的情趣,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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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燃再一次因為肖歡在店裏當着別人的面捏了他屁股生氣而被肖歡拖到外面的院子裏按住親到腿腳發軟時,目睹了全過程的李東耀忍不住出來替許燃打抱不平了。

“肖歡,你屬泰迪的,想發情就發情,你平時工作時的隐忍和克制呢?都去哪裏了?”

面對他的指控,肖歡完全不為所動。他曾經以為對許燃的沖動,也許過了新鮮勁兒就好了,沒想到一日勝似一日。哪怕已經過去半年,他還是對許燃随時随地都充滿了各種不可描述的沖動。

“我覺得你可能需要去看病!”李東耀湊到他耳邊小聲的提醒他。

“你這樣是不正常的!”

肖歡瞥他一眼:“難道以前,我在你眼裏就是正常的嗎?”

李東耀被噎了半天,才回了一句:“不要臉!”

許燃和肖歡生活在一起後,除了他喜歡不分場合不分時間亂親他至外地,其他都很好。能夠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他覺得這大概是以前吃苦的福報,他很珍惜和感激,他在心裏默默的發過誓,要對肖歡好一輩子,要對肖歡的兩個爸爸好一輩子,要對肖歡的朋友好一輩子。

所以當他在小區地下車庫裏看到許久沒有見過的老同學覃浩在肖歡的車前轉悠時,他停下來站在對方看不見的角落默默觀察了很久,他想知道對方要幹嘛,是不是在做對肖歡不利的事。

覃浩看起來狀态不好,穿着髒兮兮的羽絨服,頭發亂糟糟的。他背着一個大的旅行包,他在肖歡車前轉了兩圈後,終于停在了車尾的位置,打開旅行包,拿出了一坨用黑色膠布纏住的東西,他鑽入了車底。

許燃踢他腿的時候,對方吓到喊出聲。

“覃浩你在幹嘛?”許燃盯着從車底爬出來的覃浩,他手裏還抓着那一坨未名物體。

“你要肖歡的車做什麽?”許燃手裏已經捏着手機了。

“讓他受點懲罰!”覃浩原本是這麽想的。不過在他看到許燃的瞬間,他改變了想法。許燃和肖歡的關系,在同學之間已經不是秘密。肖歡給許燃還了債,給許燃找了工作,還給許燃買了房子,兩個人過着夫妻般的同居生活。

“覃浩,我不知道你和肖歡之間發生過什麽,但是有些事做了是害人害己的。”許燃已經按下了打給肖歡的快捷鍵,那是肖歡有次出差時給他設置的,不用解鎖手機,只需摁亮頁面,向左滑動就好。在肖歡眼裏,他是個意外頻發的笨蛋,上樓梯會摔,洗澡會摔,走路會摔,摘了眼鏡又看不見……他說是為了以防萬一。

“這個話,你應該跟肖歡說。做事做太絕的話,會惹麻煩的。”覃浩猙獰着沖上來的時候,許燃本能的轉身就跑。然而腳底滑了下,他摔倒的時候,還在想,肖歡有沒有接他電話。

派出所裏,警察給肖歡看許燃被抓走時的監控,監控裏許燃被覃浩抓着腦袋往地下磕,很快就見了血。

警察跟他分析覃浩的舉動,一開始對方應該是想往他車底放東西的,或許是炸彈,或許是其他,但反正是對他不利的。但是被許燃發現了。許燃第一時間沒有選擇報警,而是想要說服對方,沒想到對方看到他,改變了之前的計劃,決定綁架他。

“可能因為你們是同學,所以你朋友以為能夠說服對方。”警察分析許燃的舉動。

肖歡已經在腦子裏罵了對方一萬遍傻子了,但是他罵自己更多。他沒有第一時間接聽許燃的電話,他在被覃浩綁架前,給他打過電話,可是被他摁掉了。許燃從不會在他工作時間給他打電話的,他居然給摁掉了。

許燃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捆住了手腳,躺在一個廢樓裏。對面的覃浩紅着眼在抽煙,地下已經滿是煙頭。看他醒來,覃浩先是冷笑,完了問他:“是肖歡先追的你,還是你先追的他?”

許燃掙紮着從地上做起來,挪到一個靠牆的位置坐穩了,他腦子裏過了一遍以前他纏着肖歡時的樣子,又蠢又傻,難怪肖歡會嫌棄他。可是就算是嫌棄成那樣,他也沒有主動趕過他。七年後的重逢,如今他回想,其實一直都是肖歡在主動。如果沒有他的主動,可能也不會有現在了。

他沒有回答覃浩,因為此刻不管跟他說什麽都是沒有意義的。只想肖歡能夠快點找到他,他要再次對他說當年說過的話。

這是覃浩第一次作案,還是沒有準備的臨時作案。警察很快找到了他,還有肖歡。覃浩早就将許燃拖到自己身前,站到了八層廢樓的邊緣。他看到肖歡因為緊張而皺起來的臉,他認識肖歡這麽久,從來沒在他臉上看過除了冷漠之外更多的情緒。他找肖歡投資時,對方用冷漠的表情告訴他:“你的項目是沒有發展前景的!”

在他的公司快要破産時,他找肖歡借錢,對方還是用冷漠的表情告訴他:“苦苦支撐沒有意義,宣布破産比借錢維持要明智的多。”

反正不管他怎麽哀求,對方始終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用冷漠踐踏他的尊嚴。他必須得報複。如果不是許燃突然出現,肖歡應該已經死于車禍了。不過看到許燃後,他找到了更好報複他的辦法。

“原來你也會因為別人緊張啊!”覃浩忍不住嘲笑肖歡:“我還以為你真的刀槍不入呢!”

肖歡的眼神全部落在許燃身上,他的眼鏡掉了,頭磕破了,臉上都是已經幹掉的血。他努力的睜大了眼睛看向他的方向,嘴裏喊着:“肖歡,肖歡——”

“我在。”肖歡應着他。

“肖歡我有話對你說。”

“回家再說。”

“我愛你,肖歡。”許燃幾乎是用喊的。

肖歡很生氣:“閉嘴。”

覃浩看着肖歡快要抓狂的模樣,猙獰的大笑。他将許燃拖到更邊緣的地方。警察們警告他不要亂來。

“你愛我嗎?”許燃雖然看不清,但從外邊吹進來的大風也讓他知道了眼下的處境。從覃浩綁他上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對方不想活了,還要拉着一起,跟當年一樣。他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像上次那麽好運,所以他想聽到他最想聽的答案。

“愛!”肖歡幾乎是咬着牙喊出來的。

覃浩看着這對愛人的告白,得意的大笑。他拽着許燃毫不猶豫的往下跳了下去。

肖歡跟着往前沖過去,被李東耀抱住了。那是李東耀第一次聽到肖歡的咆哮,撕心裂肺的那種,吼得他心都碎了。

不過肖歡剛喊完,就聽到幾個警察異口同聲的喊:“人還活着!”

肖歡和李東耀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樓層邊緣,往下看。原來七樓有個不對稱的大陽臺,覃浩跳的時候跳歪了,兩人剛好落在大陽臺上。覃浩好像摔折了腳,而許燃貌似啥事都沒有,此刻正騎在覃浩身上,狂揍他。

在警察們的默許下,覃浩先是被許燃揍成了豬頭,後來又被肖歡踹了兩腳,斷了兩根排骨。

許燃在醫院檢查身體時,再次追問肖歡:“你愛我嗎?”

肖歡裝作沒聽見。

許燃當着醫生護士的面頂着滿臉的血污跟他告白:“我愛你,肖歡,特別特別特別愛。”

“我也是。”肖歡終于再次回應了他。

許燃笑成了一個傻瓜。

番外

1.

許燃被檢查出疤痕體質,額頭上留了不小的一個疤。他很介意,要留長發遮蓋,可是肖歡不喜歡,說長頭發太娘了。為了印證他說的是對的,還特意買了一頂假發回來,給許燃戴上。然後,許燃就被幹了。最後,他還是沒能留成長發掩蓋傷疤。因為真的又娘又色情,連他自己都受不了!

2.

過年的時候李東耀沒回家,被田園叫來一起吃年夜飯。吃完了年夜飯,喝了點酒的李東耀偷偷的跟許燃說,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關于肖歡的。

許燃問什麽秘密。

李東耀說你得幫我一個忙,說和他自拍一張。

許燃為了得到肖歡的秘密,樂呵呵的和他自拍了,還是被他摟着臉貼臉的自拍。

李東耀跟他說肖歡曾經看過很多年的心理醫生。許燃很震驚,想追問下去,可是李東耀說他僅僅知道這麽多。

許燃思前想後很久,最後還是怯怯的主動問了肖歡。

肖歡二活沒說,給他看了曾經的就醫診斷,邊緣性人格障礙,情感接收和表達障礙。

許燃一個都看不懂,他本來想去百度,可是一個都沒記住。他曾偷偷的問過肖歡:“你是不是還是什麽接吻饑渴症一類的病?”

沒想到肖歡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醫生說我有親密接觸饑渴症!”

許燃還未來得及表示驚訝,就被肖歡推倒在了沙發。

3.

許燃和肖歡在一起的第八年,他接到了同父異母的妹妹電話,對方已經十五歲了。

妹妹告訴他她的外公在她十二歲時過世了,她被一對美國夫婦收養了,現在在一所私立高中念書。妹妹還告訴,收養她的美國夫婦是一個叫李東耀的人安排的,當年她去美國做手術也是他安排和接待的。

“外公去世前讓我跟你說謝謝。”妹妹還說。

許燃沒敢說不用謝,因為他在隔年一次醒默員工例行體檢時,發現自己血型寫着A,和當年做肝髒檢查的結果不一樣,而他也從來沒有吃過治療肝炎的藥。

番外-4

五月初五剛過,南京街頭的栀子花香未退,夏天的燥熱一口氣全砸到人身上。

許燃蹲在院子裏挖土,因為想種一棵李東耀送給肖歡的野玫瑰,據說是他那個明星男朋友在山裏拍戲時老鄉送的。明星男朋友不愛養花種草,轉手就給了李東耀。而李東耀轉手,就給了肖歡。他又轉手給了他。

許燃專注地挖土刨坑,好不容易弄好了,跑進店裏取野玫瑰苗。

店裏只有一桌客人,其他人都不在,肖歡站在吧臺後面懶洋洋的翻着什麽。

許燃湊近了看,發現肖歡在看他的西點學習筆記。他猶豫了一秒,最終還是伸手去搶。

肖歡單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繼續翻看。

“別看!”許燃喊。

肖歡看他。

“字很難看。”許燃紅臉。

“确實難看。”肖歡說。

許燃掙開,再搶。肖歡把本子拿到另一側:“錯別字很多。”

“那你別看了。”許燃哀求。

肖歡不理,許燃跑進吧臺,可憐巴巴的站在他身後,想搶又不敢搶。

肖歡迅速的翻完,将本子還給他。許燃拿到本子,心想,下次可不能随便放在吧臺了,得藏起來。

“想什麽呢?”肖歡看他發呆,敲他頭。

許燃把本子藏到身後:“沒想什麽。”

肖歡湊近,許燃急忙用本子擋住嘴:“不準親我!”

肖歡擡手,用力地彈他額頭。許燃被彈得往後仰頭,小聲呼喊:“痛!”

“傻!”肖歡往外走,走到一半回頭上下打量他:“你,換件衣服!”

許燃跟着他的視線看自己,白色T恤下擺上粘了些泥巴。肖歡偶爾也會像這樣發神經似的龜毛。許燃不滿的噘嘴:“等我把花種完再換!”

“以後不準穿白T恤!”肖歡說。

“白T恤也是你給我買的!”許燃抗議,上周肖歡給他買了一堆優衣庫的白T恤,他還說他穿白色的好看。

“都扔了。”肖歡不容置疑。

“你有病啊!”許燃罵。

下一秒,肖歡重新回來。許燃再次用本子擋住嘴巴,肖歡這次卻不是親他,而是揪他胸口:“凸點了,傻瓜!”

許燃趕緊雙手抱胸,沖進洗手間照鏡子,汗濕的T恤下,胸口的兩點凸起很明顯。

肖歡跟進來,倚在門口說:“以後少穿白色T恤。”

許燃憤恨地看着他:“都是你弄的!”

“我怎麽弄的?”肖歡反問。

“就是,就是,就是——”許燃想到他在床上的種種流氓舉動,羞惱到說不出話。

在床上,肖歡喜歡咬他,哪裏都咬,尤其胸口兩點。他很迷戀它們,總是換着花樣玩它們。他曾經看過一部漫畫,男主的兩點最後被男朋友玩得很大,可以像女人那樣。他跟肖歡說過這個,肖歡說:“那有什麽關系呢?”

“都跟你說了,不要玩它們,現在連白T恤都穿不了,白襯衫肯定也不能穿,以後薄的衣服都不能穿了。丢人死了!”許燃難得沖肖歡發火,他瞪着他,一副像要把他吃了的模樣。

肖歡靜靜地看着他。

許燃雙手環胸往外走,經過肖歡身側被他抓進懷裏,順便鎖上了洗手間的門。

醒默的洗手間很大,清水混凝土搭配白瓷綠植,燃着田園從國外買回來的熏香。許燃被肖歡抵到牆上。

許燃想捂嘴,手剛擡起就被肖歡抓住提起禁锢到牆上,順便捉了另一只手一起禁锢了。

“不要親我,我還在工作!”許燃喊:“我們約法三章了的,我工作時你不能随便親我!”

他話音剛落,眼鏡被肖歡用嘴咬下。沒了眼鏡的他,眼前只剩下模糊的影子。那影子湊近了,濕潤的舌頭先落到唇上,他的嘴是被肖歡舔開的。

不管是玩弄他的胸,還是親他的嘴,肖歡總是興致勃勃地尋找不同的玩法和親法。

他咬住他的舌頭,将他從他的嘴裏牽出。當他的口水從無法合上的嘴邊滑落時,他又咬着他的舌頭給他送回口中。反正就是要折磨到他呼吸不順,全身軟燙時,他才會罷手。

不管被吻多少次,許燃的反應都很純情。肖歡咬着他的嘴角,隔着T恤撫過他胸前。

“都立起來了。”他說,他甚至放下他的手,拿着他的手自己去碰。

“很可愛!”他評價。

許燃攤在他懷裏,抓住他胸前作亂的手哀求:“不要再玩了!”

肖歡咬他耳朵,撤下胸口的手。根據以往經驗,他若繼續下去,許燃可能會暴走。兔子急了會咬人,許燃可比兔子厲害多了。他脾氣上來了,也能鬧個天翻地覆,關鍵是極其難哄。他已經吃過兩次虧了,田園教育過他,凡事不過三,得有度。

兩個人在廁所裏差點來了場不可描述,如果不是有人敲門的話,許燃堅信肖歡會做到最後。

肖歡幫許燃戴上眼鏡,整理頭發和衣服。

許燃撅着被親得紅豔濕潤的嘴:“我真心覺得你要接受心理治療!”

肖歡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他對着鏡子弄好自己的頭發,然後打開門,面不改色的走出去。

門口站着經常來喝咖啡的熟客,是附近南大的研究生,早就知道兩人關系。許燃紅着臉往外走,研究生只敢揶揄他:“被我看到三次咯,你們倆!”

許燃低頭走得更快,邊走邊把肖歡罵了一百遍:“有病有病有病有病!”

為了遮掩胸口明顯的兩點,他換上了印着巨大的紅色“炀”字的T恤,那是李東耀前兩月拿來放到店裏的,很大一箱,說是買一杯咖啡送一件T恤,給他那個明星對象拉人氣。可惜大部分的客人對他那個明星對象并不感冒,都說只喜歡他的角色,不喜歡他那個人。最關鍵的還是,T恤太醜了,只送出去了幾件,還剩幾十件。

他換好衣服,跑到裏面拿玫瑰苗,發現玫瑰苗不見了。他找了一圈出去,肖歡蹲在他刨好的土坑前,已經種好了玫瑰,他正舉着水壺小心的給根部澆水。

“不知道會開出什麽花。”許燃期望它快點生根發芽,快快長大。李東耀說過,野玫瑰很香很香的。

肖歡掃了他一眼,發現他已經換了衣服,胸口紅色炀字相當刺眼。

“還不如穿剛剛那一件。”

許燃嚴肅拒絕。

“男人又沒什麽。”肖歡說。

“可是你剛剛叫我以後都不要再穿白T恤。”許燃喊。

肖歡起身,迅速地親啄他嘴角,他來不及阻擋。

“我是不想你被別的男人看!”

在肖歡的吻想要再次落下時,許燃已經雙手捂緊了嘴:“你今天已經嚴重違約了,你說過再這樣就去看醫生!!!”

肖歡扯開他的雙手,再次印上他的吻。至于看醫生什麽的,到時候再說吧!

番外 - 肖歡的生日車~~

肖歡的生日到了,兩個爸爸一如往年地叫來了親朋好友給他慶祝。從白天到晚上,醒默人來人往很熱鬧。兩個爸爸不知疲倦的接待着各路朋友,一直滿面笑容。

肖歡被逼着請假一天,在店裏坐着,展示聚會主題和負責收禮物。曉李叔叔一家送了一盆蘭花,朱亦文叔叔送了一套紅酒杯,這個阿姨送了一套蛋糕模具,另個阿姨送了一副水墨畫……說是送給他,其實都是送給兩個爸爸的。

傳統已經延續很多年,肖歡習以為常了,理所當然地收下各種禮物,一句客套話都不說,反正兩個爸爸都會說,這就夠了。

許燃看他面無表情地坐在禮物堆裏,趁着送吃的間隙,從背後單手摟了他一下。

肖歡木然地回頭:“你幹嘛?”

許燃從盤子裏拿出一塊巧克力慕斯給他:“看你無聊,給你送點吃的。”

肖歡環視一周,都是兩個爸爸的朋友。

“确實無聊。”他說。

許燃摸他頭:“你也去跟大家說說話嘛。”

肖歡取下他手中的餐盤,雙手環住他,将臉貼在他腰腹上。

“我不想說話。”

許燃揉他頭:“那就不說。”

肖歡松開他,看着他送完蛋糕,送水果,送完水果送飲料,很忙。兩個爸爸也很忙,在人群裏穿梭。來的人都是熟人,不少人已經跟兩個爸爸一樣,頭生白發。聚一次少一次,小爸田園說的。

晚上十點,終于結束。肖歡幫着兩個爸爸将禮物分類放置,許燃清理吧臺。兩個爸爸已經累到走不動。

關店時,肖以默忽然對肖歡說:“辛苦你了。”

肖歡回:“不辛苦。”

肖以默拍拍他肩膀,牽着田園回家。

肖歡牽着許燃回家。回到家裏,許燃催着他洗澡。他洗完,許燃去洗。他坐在客廳裏,打開電視,裏面在放李東耀的對象演的電視劇。他對象長得好看,演技又好,說哭就哭,說瘋就瘋,雖說是男四,但完爆其他角色。李東耀原本也要來生日會的,和他對象一起。可惜,他對象劇組臨時要補戲,別人都是替身去,他對象非得自己去。因為要進山,他非得陪着一起。

不過禮物倒是送到了,日本某菓子大師半年的一對一免費教學機會。他主動要的,這半年許燃在自學做菓子,遇到了瓶頸。

許燃洗完澡出來,包着浴巾半遮半掩的站到他面前。

肖歡看他頭發未幹:“怎麽又不擦幹頭發?”

許燃紅着臉拉開浴巾,胸前的兩點夾着粉色的乳夾,下半身是粉色的絲帶內褲,只有一小塊布包住那小巧的一團。他側過身,背後居然是一條一直在搖擺的粉色細長毛尾巴。

他雙手捧着臉說:“這,這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禮物了,只能把自己送給他。

肖歡把人拉到身前,摸他搖擺的毛尾巴,發現那是塞到裏面的,一直在做運動。他輕輕往外拉,許燃一聲低吟,軟了身體,跌倒在他懷裏。

“這個禮物,我很喜歡。”肖歡把人拉到腿上坐着,湊在他耳邊說。

“你,你喜歡就好。”許燃恨不得把臉埋到他身體裏,尾巴被肖歡動過之後,動得更厲害了。他半撅着屁股,因為尾巴的動作不斷扭動。

這樣的許燃實在誘人,可是肖歡舍不得一口氣吃掉,他慢慢地吻他,從嘴到脖子,到胸口。他咬着夾子輕輕拉扯,許燃抓緊他的肩膀,輕聲呼喊:“肖歡——”

肖歡拉另一邊。他将夾子咬下,慢慢吸允那兩點,從左到右,從右到左。一只手将尾巴拉出又送進。

幾個來回後,許燃咬着他的肩膀,顫抖着釋放出欲望。

“不要玩弄我。”他趴在他懷裏喘息着求饒。

“你是我的禮物,我研究禮物性能不可以嗎?”肖歡的手和嘴又開始同時作亂了。

許燃只能誠實地給出他的反應,呻吟的,激動的,渴望的。

“你,你進來啊!”在肖歡拔出尾巴後,又遲遲沒有後面的動作,許燃着急了,直起身體催促。

“今天是我的生日。”肖歡拿着他的手放到他在渴求的那一根,它已經蓄勢待發。

許燃紅着臉擡起屁股,握着那根慢慢的坐進屁股。比起尾巴玩具,真實的器物更有溫度,也讓人更能夠興奮和激動。

許燃雙手撐着肖歡胸口,上下起落身體,取悅他。他看到肖歡為他身體沉醉的模樣,讓人心動。可惜,幾分鐘後他便沒有多餘力氣再動,畢竟站着忙了一天,他趴在肖歡胸口喘氣休息,嘴裏小聲說着:“對不起。”

接下來的事情都交給肖歡了。在與許燃親密接觸這件事情上,他永遠都沒有厭煩和體力不支的時候。他抱着他,共享着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一直到許燃主動說不行了,肖歡才結束。他幫許燃清理完身體,把人抱到床上。

許燃啞着聲音問他:“肖歡,你開心嗎?”

肖歡眯着眼睛,一副餍足模樣。他把人拉到懷裏,用親吻代替回答。

“你怎麽會買那些東西的?”他問他。

許燃拉起他的手指,放在嘴裏輕輕咬:“你就別裝了,上次我看到你在淘寶上看這些東西了!”

“你偷看我手機啊?”肖歡輕輕捏他嘴巴。

“才,才沒有,是你在那裏玩手機,我不小心看到的。”許燃急忙解釋。

肖歡低頭吻他:“你看也沒關系。”他整個人都是他的,更何況手機。再說了,如果他不想讓他看的東西,他能看到嗎?

肖歡揉他腦袋,他很舒服,一舒服就想睡覺。

“燃燃。”肖歡在他眼睛快要閉上時,喊。

他勉強睜眼:“嗯?”

“我還沒有回禮呢!”他聽肖歡說。

“什麽回禮啊?”他不明白。

肖歡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了菓子老師的事。

哪還有半分睡意,許燃激動地抱住他,一遍又一遍的确認:“真的嗎,真的嗎?”

肖歡被他晃得頭暈,可是他很開心,比剛剛還要開心,因為許燃很開心。

“可是,可是——”許燃興奮完了,陷入躊躇。

“我會每周都去看你。”肖歡拉住他被窩裏面的手,他怎會不懂他的擔心。

許燃撞進他懷裏:“你真好。”他的肖歡,對他真好。

肖歡抱着他想,李東耀的演員對象找了不虧,聽說這菓子老師是他的超級大迷妹。

番外-5

許燃接到肖歡姑姑也是肖歡親媽電話。

今年已經快六十的姑姑田秀問他:“你們計劃養孩子嗎?”

把許燃問懵了。

“有計劃的話,你們是代孕還是抱養?聽說代孕費用很貴,我看你們還是抱養吧。你姐姐和你弟弟都能生,過繼一個最好。”田秀噼裏啪啦。

許燃吭聲:“我聽肖歡的。”

田秀急了:“聽他的?聽他的屁都沒有。我要能跟他說上話,幹嘛給你電話!”

對于兩人在一起這件事,田秀是被迫接受,她不支持也不反對。肖歡跟她不親,準确的說,他跟誰都不親。一開始她還憤恨過,後來也習慣了。對肖歡最終也找了個男人這件事,她更多的是擔心。就跟當年田園和肖以默在一起一樣。

“這件事我還是得問問肖歡。”許燃堅持。

田秀很不滿意地挂了電話。

許燃先問兩個爸爸意見。

田園說:“姑姑是為你們着想,她的想法沒有錯。一個家有了孩子,會很不一樣。”他贊成和支持姐姐田秀的做法。畢竟,當年肖歡也是這樣來到他們身邊的。肖歡對他和肖以默的意義重大。

肖以默說:“長輩有長輩的想法,可最後還是得看你們自己的。”

晚上肖歡做飯,兩菜一湯。許燃盛飯布桌,二人面對面坐。

許燃看肖歡臉色:“今天姑姑給我打電話了。”

肖歡面不改色:“她說什麽?”

“她想讓我們養個孩子。我說,我得跟你商量。”許燃說完往嘴裏塞飯。

“你想養嗎?”肖歡看他。

許燃嚼着口中飯搖頭:“我不知道。”

“你呢?”他反問肖歡。

肖歡夾菜吃飯:“看你的。”

最終球還是踢回給許燃。

沒幾日,許燃又接到姐姐董敏的電話,這是姑姑長女,也是肖歡親姐。大家逢年過年見過多次,他喜歡溫柔的董敏,董敏也喜歡開朗乖巧的他。

兩人先互問近況。董敏剛生二胎,正在家中坐月子。老大剛滿三歲,哪怕請了月嫂保姆,兩口子依舊被搞得焦頭爛額。

“你跟肖歡商量出結果了嗎?”董敏忽然問起。

許燃想她大概是姑姑的說客。但實在沒有主意,只能反問她這過來人意見:“姐姐,你覺得呢?”

“這種事,還得看你們兩人的意思。養個孩子不是容易的事情,我現在每天都是水深火熱。”董敏剛說完,電話裏就傳來老大的喊叫:“媽媽媽媽”,凄厲尖銳。

許燃隔着電話聽到,都渾身一抖。

“但是——”她話鋒一轉:“老人家的擔心也沒錯。養個孩子,老了以後有個依靠。”

養兒防老的思想,已經深入中國人骨髓。許燃何嘗不知。

“我和肖歡再商量商量。”

可惜從冬天商量到春天,也沒商量出個結果。肖歡來來回回只有一句話:“看你的。”

田秀罵不了肖歡,只能罵許燃:“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居然連這種主也不能做,真是窩囊。”

許燃委屈極了。

還是當了一對雙胞胎舅舅的李東耀偷偷給他支招:“你可以先試試。”

“怎麽試?”

“把你姐家的孩子接來住上十天半載便是。”

許燃将計劃告知肖歡,肖歡說可以。他找董敏借孩子。董敏兩口子帶一大一小兩個孩子,早就苦不堪言。姐夫二話不說,乘夜班飛機送孩子。

老大叫錢笑笑,是個據說比男孩還要男孩的女孩。被突然送到兩個舅舅家,她興奮極了。當晚便纏着許燃玩了一夜的托馬斯。

姐夫走前對兩人留言:“如果你們喜歡,可以留下,不必送回了。”

許燃只覺他是在誇張。但沒隔幾日,他便體會到董敏曾經跟他描述過的血和淚。

他帶錢笑笑去醒默上班。

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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