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文怡感到足尖上觸感。

輕柔、溫熱、濕潤。

仿佛天使的羽翼拂過他的心尖。

他一愣,整個人顫了一下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連忙向後縮想要把腿抽出來,被向東一把抓住腳踝:“別躲。”舌尖順着文怡的腳面向上滑——向東的手很大。可以很輕易地抓起一個籃球。文怡的腳腕幾乎能被他單手圈住。仿佛一用力就會折斷。

文怡嗖地打了個哆嗦,半邊身體都酥了:“不,你別,髒……”

“你知道自己的腳踝很漂亮嗎?”向東一邊吻一邊低聲問,手指摩挲在文怡腳腕和踝骨交界的凹陷上摩挲,像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你還喜歡穿那麽短的襪子,鞋子凹口裏露一截,簡直就是犯罪。”

文怡全身酥軟,整個人一倒癱軟在床上,随着向東的動作微微發抖:“別、別說了啦……”

“會害羞?”向東捏着他的腳腕放在自己懷裏把他的腿略微擡起來,唇舌慢慢地向上移。

“嗯,那個……”文怡擡起手臂擋住臉,“太恥了?”

“這樣啊,那可真遺憾,”向東擡起身,抓着他的手強硬地到一邊,“別躲,看着我。”文怡緊張地抿着下唇,依言把手放在一邊,眼睜睜地看着向東撫着自己的小腿,唇舌順着腓骨一路爬到膝蓋,在膝窩處流連——幽深的黑眼睛始終牢牢地盯着他,熾烈又深情,帶着灼熱的熱度,洩露出一點平日難以見到的屬于野獸的危險氣息……

文怡渾身熱得發紅。感覺光是被這麽看着就快要射了。

而向東還不斷地用低啞的帶着情欲的嗓音在親吻的間隙說:“小腿也很美。明明大家都是男性,你的骨頭卻比大家都細呢。肌肉也更纖長。每次看到你小腿上挂着汗,亮晶晶的,我都想像這樣吻你。”

“膝窩後面的線條簡直讓人着魔。知道嗎,你來隊裏以後,他們都說我跑在最後的頻率變高了。”

“我從青春期開始就沒有做過那樣的夢。還以為自己是個性冷淡。結果一開始做夢,夢的都是你的大腿。然而實際摸起來居然能比夢裏面還要滑還要有彈性。”

像是要把贊美随着親吻烙在文怡的皮膚上融進他的血骨裏。

偏偏這種時候這麽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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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明明很沉默的。

偏偏還是這種學霸式嚴肅認真的語氣,沒有一絲戲谑的輕浮,每一句話從他的嘴唇間蹦出來的時候都帶着又綿又軟的柔情,迷人得不得了。

文怡覺得從大腦開始,自己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在這樣的話語和輕吻中一點點慢慢融化。

而向東卻還要用上荷馬式的比喻。把文怡的腰叫做麥束,把他的肚臍稱作盛滿蜂蜜的杯。

文怡身體在向東的掌心和舌尖戰栗。

頭腦一片像一鍋沸騰的粥,空白地翻滾着,只能随着向東的動作發出茫然的輕吟。

下.身硬得發疼。被向東若有若無地蹭過。滲出晶瑩粘稠的液體。

“別只是……摸摸我嘛……”他眨巴着,輕輕地勾住向東的手指,低聲撒嬌。

向東眉梢一挑。

文怡的臉瞬間紅得要滴血。頓時想把自己埋到枕頭底下。卻又舍不得向東挂着細汗在燈光下耀眼得無以複加的面孔。

“想讓我摸哪裏?”向東湊在他耳邊問,“聽從您的吩咐,我的主人。”

文怡攥着他的手指,根本說不出口。

只是如果不說的話……

向東的嘴唇随意地碰觸着他的身體,蹭過腹部,鎖骨末尾,頸側:“是這裏?還是這裏?還是這裏?”——原本并沒有什麽感覺的位置被他随便地一親就變成敏感點,文怡只覺得全身有細密的電流四處亂竄,終于在向東的嘴唇碰到乳尖的時候,“啊”地尖叫一聲,抓緊向東的肩膀,拱起身體抽搐着射出來。

這一次射的時間很長。

量很多。

文怡感到整個人都小死一次。靈魂都射出去了一點點。

回過神來發現向東正撫着他的性器幫他延長快感,另一手在他的乳.頭上打轉:“這裏也好漂亮。居然是這麽淺的粉紅色。太罪惡了。如果在歐洲,倒退五百年,我一定覺得你是魔鬼派來誘惑我的。”

文怡高潮後的身體敏感得過分。射過一次,反而從最內部的地方升騰起獸.性的饑餓感。

向東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和表情都讓這種饑餓更加澎湃。

想要被這個人進入,被他填滿,在最緊密的地方和他相連,用身體确認他的存在,把他緊密地吞食進去就像他用吻吞食自己一樣。

“進來。一直到最深的地方。”文怡用顫抖的手摸過床頭的潤滑,抓着向東的手向伸進自己的後.穴,主動撐開因為期待而濕軟的穴口,表情渴望而沉迷,“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想要你啊。”

“您犯規了,主人,”向東把他手抽出來,單手握着他的兩個手腕摁在頭頂,另一只手繼續靈活地做擴張,叼着他的嘴唇,灼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唇齒間,“說好今天由我主動。”灼熱的欲望抵在濕軟的穴口之外,有意無意地輕輕打圈。

文怡難耐地擡起腰迎向他,又用小腿蹭他的背脊:“那你快點嘛……”

話被向東的吞食了一半——撬開雙唇鑽進口腔的舌尖抵着文怡的唇舌,生澀卻有力地絞纏着,向東沉下腰把自己推進去。

姿态很堅決,進程卻很緩慢。

向東相當天賦異禀。

這文怡很早就知道——在籃球隊裏的時候低俗的小夥伴們也玩過低俗的比大小游戲,之前兩個人也有一次完全由文怡主動的負距離交流。

但今天的向東似乎比之前都要興奮。

又或者經歷那樣的前戲身體比之前要敏感。

文怡覺得他比記憶中要更粗、更大、更硬、更火熱……

……存在感鮮明得不得了。

只是剛進入一點點,全身的感官就全部集中到兩人的連接處無法轉移了。

文怡清晰地感到後.穴被一點點地撐開直到極限,穴壁上的褶皺被徹底撫平,穴肉欣喜若狂地纏上去,還沒有受到撫慰的地方空虛叫嚣着想要……內壁的蠕動,濕滑的腸液,粘膜被摩擦的感覺……因為慢,又或者因為是向東,每一個細節都格外清晰。空氣裏都是荷爾蒙的氣味,腦內的多巴胺不斷爆炸——顫抖像深層地震,從脊髓深處開始,蔓延全身,舒服得簡直像要從蝴蝶骨上生出翅膀……

抵達平時的深度時,文怡偷偷松口氣——由他自己主導的行為只會到這裏為止。

他習慣性地用大腿夾了一下向東的腰想催他動,卻被握着臀尖擡起來,驟然全根沒入——這一下進到手指擴張不到、從來未曾習慣的深度,只靠向東性器上殘存的潤滑和他自己的體液,艱澀得像被劈開,尖銳的疼痛讓全身的汗毛一下全都豎起來,忍不住發出一聲尖利的呻吟,背脊向後弓起,手猛地掐住向東的上臂,連腳趾尖都繃得死緊。

一瞬間的銳痛過去。

海嘯般沒頂的快感洶湧而來。

文怡這才發現前列腺被碩大的龜頭狠狠地抵住。蝕骨的酥麻順着尾椎往上爬,猶如行軍蟻一般瞬間把的肉體和理智啃噬得一幹二淨,一時間連呼吸都很困難,文怡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叫嚷了什麽又或者根本失了聲,只知道生理性的眼淚不受控制撲簌簌地落下來瞬間就打濕了面頰……

“很痛?”向東問,飛快抽出去一截。

龜頭用力地在前列腺上擦過。

“啊——”

文怡尖叫聲簡直堪稱一唱三嘆,還帶着顫抖的尾音,淚腺幾乎要崩潰。不久前才發洩過的欲望不但完全挺立起來甚至已經吐出一點白亮的前精……

“還是痛?”

“不,有點,不是痛,”文怡用力攀着他的背脊,沒有留指甲卻抓出深深的紅痕,不斷大口喘氣根本無法連貫地吐出五個字以上的長句,“就,你……太大……太深了,你先別、別、別動,我……”

——可向東埋在他身體裏的部分變得更大更硬。

若有若無地碾壓着他的前列腺。

文怡被逼得差點用後面到了一次,身前的欲望沒有被碰觸卻虛虛地不斷吐着白沫,全身抽搐得像是在打擺子,咬着牙也停不下來,又紅又熱像是發燒。整個人堪堪挂在失控的邊緣。

而向東還要溫柔地親吻他的眼眸。

他覺得這樣不行——不知是太久沒有這種對方主導的經驗,而且還是向東,不知是生疏還是敏感,只覺得進得太深,快感太多,會發瘋。咬着唇輕輕推向東的肩膀:“等一下,我……”

他挪動身體,想換個體位。

從背後進對承受方來說會輕松一點,并且可以不用看到向東的臉——那挂着汗水的面孔,深情又沉迷的眼神,在野性和忍耐之間掙紮時蹙起的眉頭……每一點細微的表情對于文怡來說都是最烈的春藥。多看兩眼都有射出來的危險,大大增加精盡人亡的可能性。

“不,別。”向東察覺他的意圖,捏住他的腰想要阻止他。

來不及。

文怡的腰上都是細汗,濕滑潤澤輕易摁不住。

就這麽把向東含在身體裏扭過去。

向東的眼神一下就變了。

之所以選擇從正面進本質上是因為對文怡向東根本不敢想背後位——正面可以看到文怡的臉,大大增強身為人類的文明自覺。盡管臉上的表情不時誘惑他放飛自我,但也比看不到要強……因為從背後的話……背後的話……

碎發下若隐若現的脖頸修長白.皙。肩膀薄而且窄,線條流暢優雅,圓潤的肩頭在燈下仿佛泛着瑩瑩的微光。凸出的頸椎之下是長長的脊線,又深又美,尾端綴着兩個俏皮的腰窩……刀片般的蝴蝶骨就在面前顫動,一下一下地割裂他的理智……

改變體位的刺激還沒有過去。

含着他的小穴又蠕動着收縮起來。

向東确切地聽到大腦裏某種金屬線崩斷的聲音。

他想,那大概就是理智的保險絲。

文怡聽到向東附在他耳邊說了句:“抱歉。”

诶?

為什麽要……

“呃……啊!”

他還沒有想明白這句道歉的含義,就感到後頸上猛地一疼,腰被用力地擡起,後.穴中滾燙的欲望兇悍地抽插起來——速度不算快,但力度非常大,每一下都進到最深的地方,從他的前列腺上狠狠碾過,進一次,出一次。

才動了十多下文怡就不行了。

下意識想逃。

被向東抓着腰拖回來用力摁在自己的性器上。

文怡尖叫一聲直接射出來。

可向東并沒有停。

依舊大開大阖地動。出入的速度越來越快。文怡被他頂得不斷向前滑又很快被拽回來,生生被操得在本該是不應期的時間裏顫顫悠悠地站起來……

他又爽又害怕。

轉頭想去找向東的嘴唇。

向東立刻貼上來含住他的唇,小心翼翼地輕輕研磨:“對不起,對不起,我身體裏有野獸,我關不住它。”

文怡用力眨眼甩開挂在睫毛上的汗珠,擡頭看把自己揉在懷裏的男孩,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失控的情欲,被逼得眼角通紅,性感得毀天滅地。文怡全身的骨頭都軟了,主動擡起手撫上他捏着自己腰的大手,手指交錯在指縫中疏疏地握住:“你這樣,也,好帥,我,喜歡的……”

于是被向東扣在懷裏,做到前面幾乎再站不起來,向東才咬着他的脖頸,深深地射進他的身體裏。

完事之後向東還不願意退出去。

就這樣扯過被子把兩個人一起卷進去倒在床上,半硬地埋在文怡的身體裏,一手摟着他的腰,一手上下摩挲着,在他的脖頸、耳後和肩膀流連,一邊嗅一邊吻。

“你是我的了。”向東反複啃咬着他頸後的那一塊凸出的小骨頭,“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我的印記,從此以後都是我的,只屬于我。”

文怡低低地“嗯”了一聲。

以往那些經驗似乎真的就這樣灰飛煙滅了。

然後他聽到向東靠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我也是,完全屬于你,只屬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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