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七,親昵

雖然在林至安那裏得知情況不太樂觀,但是在怎麽說這個都太凄慘了,全身幾乎被紗布包了個嚴嚴實實,供氧器在不停的運作着,要不是旁邊的心電圖顯示着它正常的跳動,林九月甚至都在懷疑他是不是已經……

“不是說都不是致命的嗎?”

為什麽會看着這麽嚴重,簡直就是重傷的快要死掉的人一般,雙手撐在玻璃上,看着重症病房裏的冷安翔,林九月有些難受。

林至安和林七月站在她的身旁,林七月看着裏面沒有說話,林至安則是有些嫌棄的皺皺眉頭,口氣不善;

“失血過多,強制拉扯受傷的肌肉,除此之外,零零碎碎的小傷口也不少。”

仿佛不遠再多說,幾句話單單的把眼前的情況解釋清楚,林至安就沒有在看裏面,徑自靠在牆邊,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是這樣嗎?但是為什麽呢?昨晚的冷安翔說的每一句話,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在自己的腦海裏重複上映着,無法消散;

“其實你是很怕死的吧。”

“但是,就算你說我也是理解不了的。”

“如果有人能夠殺掉我的話,我應該是要感謝他的吧。”

“我活着的意義到底是什麽?誰能告訴我?”

“是嗎?那你能成為那個意義嗎?可以嗎?”

诶,有些驚訝的擡起頭,看向冷安翔,最後那句話他說過嗎?什麽時候?為什麽現在會回想起來?還有,這是什麽意思?

許是林九月的面部表情變化太大,一會兒一臉的難過,一會兒又是疑惑不解的表情,林至安在一旁看得心驚,正想着開口,卻被人打斷;

“喂,九月好了嗎?就這樣帶着她亂跑。”

抱怨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三人紛紛回頭,林至遠手上拿着許多的資料文件類的東西站在那裏,一臉的苦大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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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們兩個呢?啊,七月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說完人家才反應過來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物,原本就只是想着抱怨一下而已,為什麽什麽樣的雜事都堆到他一個人的頭上。

“坐船可沒有這麽快。難道你……”

“你給我閉嘴。”

臉色蒼白的猜測被臉色更為蒼白的林七月打斷,快要忘記了卻又被這個人勾起自己不想記起的東西。

“真的嗎!!!”

林至遠一臉崩潰的表情看的林七月很不爽,又還沒有死幹嘛要露出這樣天塌地陷的表情,令人受不了,正打算開口。

“至遠哥,他要什麽時候才能轉到普通病房。”

先一步開口的林九月,神情有些着急,連林至遠的驚訝表情都給刻意忽視掉了。有些苦惱的摸摸腦袋,林至遠不知道給怎麽說,半晌;

“要看情況,但是要轉回離城最快也要等上一個星期。”

現在他們的位置是在離事發地翻過山的小縣城,當時冷安翔傷的比較嚴重,來不及轉回離城不說,就這樣貿貿然的回去,以這些天冷安翔高調的出席各種場合的情況來看,恐怕馬上就會成為頭條新聞,甚至會在冷家引起一片恐慌,着了某些有心人的道。

心中的石頭稍稍有些安定的放下了,林九月偷偷舒口氣,然後對着在場的三人,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給你們添麻煩了,而且,這次的事情差點就發展成……”

差點就發展成他們最不願看到的,就是自己現在在冷安翔的位置上,這是曾經答應過他們的,絕對不會出事。

三人誰也沒有說話,林至安和林至遠對視一眼然後看向林七月,在這裏最有發言權的只有她而已。

昨晚在接到林七月的電話時候已經快一點半了,林至延不在林家而在萊安的警備區內,在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了林至安後,随後花了點時間到了現場,稍稍處理下情況,很快的就回去了,畢竟是不能離開太久的。

這樣想着,林九月還是有些愧疚的,明明是那樣忙碌的人,卻因為自己的事情,至安哥也是,至遠哥也是,還有七月也……

“你又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诶?”

明明是低着頭的,林七月卻好像洞悉了一切的樣子,語氣不嚴厲卻透着不能忽視的氣勢,林九月暗了暗眼神,沒有說話,只是擡着起林九月的頭,一字一頓;

“不要道謝,更不要道歉。這種事情,以前是遇到很多回的,你這個樣子,就好像我們以前做的事情是多麽的奇怪一樣。”

這是非常嚴肅的口氣,非常莊重的氣氛。所幸現在這個不大醫院裏的人不是很多,在重症病房前更是沒有幾個。

“在我們看來是這麽的理所當然,你要是想要繼續姓林的話就要趕緊适應,不要老是遲疑,做你想你做的,我們都是這樣而已。”

“這些話我只說一遍。”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要是還不能理解的話,林九月就枉為林家人了。但是,眼眶有些發熱,不一會兒,熱熱的液體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渲染了這裏陰冷的氣息;

“啊,七月,你弄哭她了。”

林至安木偶般的聲音引起一陣兵荒馬亂的現象;

“啊啊啊,別哭啊,好像是我欺負你一樣。”

“本來就是你弄哭的。”

“你們聲音太大了。”

“……對不起,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

“都說了,別哭啊……”

“這都怪誰啊。”

一時間,緊張的,吐槽的,正常向的勸慰以及抽泣的女聲交織成一片,當張迪從病房內出來看到一幅場景,在早晨顯得過于吵鬧。本來正在好好休息的他被強硬的拉來為一個看起來要死的人手術已經很累了,這群人……

當然不是說什麽不應該拉來手術什麽的,這是這煩躁的心情啊,怎麽都平複不了,大早上的……

“能不能小聲一點,這裏是醫院。”

啊,好大的火氣,瞬間壓過了幾人的争吵不休,轉過頭看見張迪醫生那十分不好的臉色,瞬間熄聲,林至遠拉着反應呆滞的林九月快速的和另兩人站成一排,動作之快,行動之整齊。

“醫生辛苦了。”

整齊的小小聲,在刻意的編排下顯得十分好笑,張迪覺得自己的火氣一下子去了一大半,心情也沒有那麽糟了,并沒有說什麽就領着身後笑出聲的兩個小護士離開了。

帶張迪走了後林至安幾人也跟着笑出聲來,不僅為剛剛的舉動,還有一切,可以讓他們舒心的笑出來的事物。

冷安翔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真正意義上的恢複意識的,前面幾次都是醒一下昏一下的,所以當他的眼睛睜了好久,定定的看着林九月,而林九月也這樣看着他,還久過去了,林九月才一臉驚慌的跑出去叫醫生。

張迪再給冷安翔做了一下檢查後宣布,已經清醒過來了,正式脫離了危險期,轉入普通病房。

拉着棉簽占着水輕輕的擦在冷安翔幹裂的嘴唇上,林九月的目光認真的,認真的不去看冷安翔的眼睛,由于底氣大傷,雖然可以說話,但還是跟平時有很大的差別,沙啞不說,發聲也很費力,所以幹脆不說。

但是,林九月手下的動作有些狠,不好說話你也別用這樣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她啊,還是一直看着。頂着這樣的目光,林九月覺得自己冷汗冒了一堆,但是,當她每次忍不住的去回瞪的時候,冷安翔更是猜準了一般的移開了目光。

林九月的眼角和嘴角那叫一個抽啊。

這個人,不對,這個變态,現在到底又在想些什麽啊?

這種情況只是維持了兩天,一直到冷安翔能夠說話為止,這個人才恢複正常的跟着林九月各種打趣,一下子林九月覺得前幾天的狀況簡直是太好了,雖然精神上被整的有些衰弱。

到現在為止,離城那邊的人都沒有過來,在這邊的只有林九月一人。這是作為二把手林七月的安排,說是容易引起麻煩不說,還會擱淺一些事情,現在離城待命,并做好冷安翔回歸後就一次解決的準備。

“原來七月還知道處理啊,都這麽久了我還以為她忘了自己是誰呢。”

當冷安翔知道以後,先是極為冷豔高貴的笑了一聲,然後一臉甜膩的說出這些話,當然,是不是這麽回事就不知道了。

那你現在這幅樣子是什麽情況,冷豔着的傲嬌。再說,就是因為你老是這個樣子,七月才跑着非常快的。

“你想說些什麽,九月?”

像是知道她在吐槽自己,冷安翔在吃下一口喂過來的東西之後,将目光轉向了臉色十分精彩的林九月。

啊,不好。太過得意忘形了,忘了自己跟前這個人是足以媲美林七月般靈敏的人,林九月看着碗中所剩不多的食物,臉色淡定了;

“沒事,就是在想冷先生你吃的太少了。”

并不是很會演戲的人,所以某種程度上說的都是實話,雖然只是一部分而已,再配上淡淡憂傷着的一張臉,說實話,冷安翔被驚豔到了。

“這樣就算身體好了能動了,也會留下症狀的。”

這真的不是在咒他,只是剛好在這樣想而已,林九月淡定的想着。

“是嗎?”

冷安翔繼續冷豔高貴的吐着這兩個字。

林九月心裏有些高興,啊,是興奮才對,一直都沒能在口頭這方面贏過冷安翔的她終于,能将他糊弄的不好出口反駁的地步,雖然不是什麽值得誇耀的事情,但還是很……

“其實這樣也好。”

诶,根本來不及興奮,就被冷安翔淡淡的聲線打斷;

“什麽?”

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也告訴了自己不要再問了,但是,人啊,這種事情永遠是慢一拍的。

特別是林九月。

“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

“呃……”什麽?

“原本我以為你只是在安慰我而已,現在看來不是呢。”

一如既往的笑容多了點別的東西,像是甜蜜,更像是陷阱。

“九月居然連我們的未來都在考慮了,看來我的顧慮是多餘的吧,我很高興哦。”

就算是這樣說着,這樣笑着。林九月還拿着碗反應不能,直到冷安翔擺擺手示意她靠近,就這樣毫不防備的靠過去。

跟上一次的感覺很像,卻又那裏不同,輕輕的觸感如鴻毛般的,在臉的下方,無限接近嘴角的位置。

但是旁邊的呼吸提醒着林九月這不是夢境,但是,有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只能快速的作出反應。‘匡’,手上碗掉在地上,卻無人去撿起。

林九月飛快的退到窗戶邊上,右手捂着剛剛被冷安翔輕吻過的地方,臉色抑制不住的發燙起來,想質問,卻看着冷安翔笑容無法開口。

“這就約定了哦。”

冷安翔如是說道,臉色明媚,眼角含春。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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