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明顯的敵意
仿佛有什麽東西即将失去了,怎麽抓也抓不住。
她臉上明顯的敵意,聰明如墨蘭又怎會看不出來。
可她不氣也不惱,仍舊笑容滿面,“豪氣型的女子的确讓很多人欣賞,就連我自己,也十分欣賞像陳姑娘這種意氣風發的女子呢。”
“所以這次既然陳姑娘有空來我白家坐客,身為白家現任的女主人,我自然好盡地主之宜好生招待。”
她特意加重“女主人”這三個字,成功的從陳珞瑜的臉上,看到一閃即逝的尴尬。
一旁看着兩個女人妳來我往交鋒不斷的白君然與蕭何,則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
元帥,這種情況很是不好解決啊。蕭何眨眨眼,一臉看好戲的模樣。
你少興哉樂禍,要是早些告訴我陳珞瑜會來,我會讓兩人以這種方式見面嗎?
關我什麽事?蕭何不服,別過眼,涼涼品茶。
白君然嘆息,不過心情仍舊不錯。
因為徐琅的事情解決了,他心中的一塊大石也終于落下了。
一想到這背後功勞的始作俑者就站在自己身邊,心中一悸,本能的就将墨蘭的身子拉過來。
輕聲在她耳邊道:“徐琅那件事可多虧了妳,仔細一想,我家娘子真是好厲害啊。”
正和陳珞瑜明争暗鬥的墨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扯,頓時紅了耳根。
這男人也不分一下場合,就與自己做這麽親密的動作,真是……
沒好氣對着他的腰際掐了一把,順便瞪他一眼,“有外人在呢,你給我收斂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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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然仍舊樂呵呵的模樣,乖乖點頭,“是是是,還是娘子明理,這件事就應該躲在房間裏的床上慢慢說。”
說起來,這幾日把他忙得焦頭爛額,的确開始有些懷念小妻子柔柔嫩嫩軟軟糯糯的身體了。
他聲音雖然壓得低,可陳珞瑜和蕭何都是軍中長大的人物,耳力極好,想不聽到也難。
頓時,蕭何有一種想要逃走的欲望。
而陳珞瑜則冷下了臉,胸口一陣陣發堵。
據她所知,白君然根本不喜歡墨蘭這類型的女子,可他們兩人的關系看起來,為什麽顯得那麽融洽呢?
因為陳珞瑜初到京城,為了一盡地主之誼,白君然與蕭何幾個人,便在她初來乍到的幾天裏,帶着她騎着馬,在京城有名的幾個地方四處轉了轉。
衆人這些年每日都在一起相處,之間的感情自然也十分親厚,聊起天來也十分有共同語言。
就這麽狠狠纏了白君然好些天,終于宮裏的太監發來了旨意,讓白君然進宮與皇帝商議朝事,陳珞瑜才不得已的放他離開了。
這些日子他來白府,偶爾也會與白老太君聊上一陣。
但白老太君平日裏喜歡待在佛堂裏吃些齋素訟些經文,而蕭何幾人又都負責随時保護白君然的安危。
所以當白君然進了宮之後,她便很無趣的落了單。
這一日清晨,她剛剛起床沒多久,正準備在院子裏練練劍,就聽墨蘭和她的貼身侍女青兒兩人,正因為府裏的什麽事邊走邊談論着。
其實住在白府的這些日子裏,她并不是不知道墨蘭是怎樣一個女子。
雖然外面柔弱了一些,但骨子裏絕對是非常厲害的一個角色。
至少從她精明的治家方式上來看,就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絕對比不上墨蘭的能力。
但那樣又如何,像白府這種有權有勢的人家,并不缺一個精明的主事人,白君然需要的,是一個能夠與他同肩并濟的伴侶,而不是一個聰明能幹的當家主母。
所以當陳珞瑜和墨蘭四目相對時,她眼裏絕對閃爍着自信的目光。
“白夫人一天到晚好忙啊。”她主動打招呼。
站在墨蘭身邊的青兒,有些不待見陳珞瑜的出現。
雖然她只是個下人,但打小就在墨蘭身邊長大,心底在意着的可全是自家少夫人。
眼看着多年不曾回府的少爺與夫人之間相處融洽,兩人的感情也慢慢變得不一般。
偏巧在這個時候,姓陳的這個女人竟來到了白府。
她不但整日纏着少爺陪她逛京城,用膳的時候還故意與少爺套近乎,每次看到這樣的場面,她都很為墨蘭抱不平。
而墨蘭卻是個極識大體的女子,明知道這陳珞瑜故意在自己面前與白君然表現親昵。
可為了彼此的立場以及白君然的面子,她很好的将心底一些不滿的情緒掩飾了起來。
“陳姑娘今日怎麽有空閑留在府裏沒出去?”
“元帥今兒被皇上叫去了宮裏,這幾日恐怕都沒有時間陪我了。”
說着,她還露出滿臉的微笑,“再說了,前些日子一直和元帥出門游玩,走得我雙腿發軟累得慌,正好趁着元帥這幾日沒時間,我也好歇歇腳。”
話裏話外,就是在顯擺白君然與她關系匪淺。
墨蘭聽了這話倒也不惱,臉上一味挂着微笑,“別看我家君然是堂堂三軍統帥,可是對待下屬的時候,絕對不會亂擺架子,陳姑娘以前很少來京城玩,他當然也要盡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妳了。”
不管君然對妳再親,他依然是我的夫君。
陳珞瑜不甘示弱,繼續道:“可是元帥整整十年也沒回來,他說這京城變化得太大了,好多小時候玩過的地方,現在都變了新樣貌呢。”
說着,她氣人的笑了笑,“不過前幾天我們出去玩的時候,居然被元帥找到了他小時候最愛吃的那家冰糖葫蘆。”
“其實元帥平時不愛吃甜的,他這個人啊,最挑嘴了,以前在軍中的時候,都是我嘗了菜色好吃他才肯吃的,若我也不喜歡的味道,他連看也懶得看一眼。”
“還有啊,元帥晚上睡覺之前很喜歡看一些兵書,若是不看上一會兒,他就說自己晚上不會做好夢,這麽大的人了,還真像個孩子似的有趣。”
聽她東一句、西一句的訴說着自己和白君然之間曾經的種種過往,墨蘭心底不舒服那是肯定的。
可她不會因為陳珞瑜說了這些話,就将自己放在下堂妻的位置上自怨自艾。
“我很奇怪,陳姑娘與我說這番話的目的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