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蟲母爆發

高歌很快就意識到了,這聲聲嘶力竭的提醒是在提醒自己,而對方口中的兇手,必定是指的眼前的劉逸武。

站在旁邊的劉逸武猛地擡起了槍口對準了對面的M國人,就要開槍,卻被高歌一把按住了激光的開啓鍵,高歌說:“你要幹什麽。”

劉逸武的表情有些猙獰,他雙目赤紅的盯着眼前的人說:“幹什麽?替我的兄弟們報仇。就是他們在我們回基地的路上偷襲了我們。”

“明明是你們,僞裝成傷員,讓我們救助,卻在我們救助的時候,襲擊了我們,你們連自己國家的人都不放過。”M國人沒有劉逸武那般激動,可能是因為體力已經不支了。

高歌站在那裏,看看M國的人,轉頭又看看劉逸武。

“高歌,他騙人。”劉逸武盯着高歌一字一句的說。

“咳咳咳。”M國人猛烈的咳嗽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相信我,我怎麽會對自己國家的人下手,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偷襲我們,我們怎麽會如此狼狽,我們認識多少年了,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劉逸武向前走了一步,逼近高歌,他語氣緩慢輕柔的勸說這高歌,一只手搭在了高歌的肩膀上面。

高歌的眼神又一次在兩人之間猶豫。卻沒有發現,劉逸武已經從手腕處翻出一把銳利的閃着寒光的軍刀。

劉逸武趁着高歌轉頭之際,微微仰起下巴,他的表情冷淡,示意自己身後的隊友幹掉站在不遠處的M國士兵。

砰的一聲,本該倒下的M國士兵依舊站在那裏,而原本呆站在那裏的高歌趁着劉逸武一個不注意,一個過肩摔将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随後除去了劉逸武的武器,用手裏一把随身攜帶的空氣□□抵住了劉逸武的額頭。

“高歌——”劉逸武意外地看着眼前面色冷峻的高歌。當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之後,他的眼神一瞬間變為了傷心,他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用槍指着自己額頭的高歌。

“為什麽來到了這個星球,連你也變成了這樣。我們一起回家不好嗎?為什麽要互相殘殺。”劉逸武問道。

高歌看着面前的劉逸武,忍不住稱贊了一句:“好眼神,看的我幾乎都要動搖了,我确實想回家,但不是和你。”

說完就扣下了扳機。

空氣彈直接打穿了劉逸武的頭蓋骨,紅白的東西從腦殼裏濺射出來,滲入旁邊的土地裏,這些白花花的東西不是腦漿,而是蟲母。剛才就在他出來的時候,他聽到了于修傑傳來的簡訊,于修傑告訴他,劉逸武的顱腔裏面,除了蟲母可能已經沒有別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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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逸武身後的幾名隊友,也被隐藏在樹叢裏的Y國GM軍盡數幹掉。

張決蹲下身子翻看了一下屍體,和檢查了一下裝備,裝備有些雜亂,而且上面的血跡新舊不等,他覺得這些人至少已經偷襲了不止一兩個搜救分隊了。

“你這個實在是搞得太誇張了吧。”魯貝斯從樹後面踱步出看着地上白花花的蟲母感慨道。

“別過來。”高歌在自己和屍體周圍畫了個圈,示意其他人不要過來,然後依着樹根的一部分坐了下去,他有些虛弱的說:“蟲母現在還有活性,你們別過來小心感染,于修傑,你去給那個M國的人檢查一下身體,順便給他講講關于蟲母的事情。”

說完就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一直低着頭的高歌感覺四周突然暗了下來,擡頭看到張決正站在面前。

“你過來幹什麽,這裏有蟲母。”高歌不耐煩的說,他現在現在心下如同一團亂麻,一個多餘的字都不想多說。

“你故意的。”張決語氣冷淡卻異常的篤定。

“故意什麽。”高歌這次連頭都懶得擡。

張決才不會讓他這樣縮成一團的同自己說話,伸手進去,扯着高歌的前襟将他拖了起來,定定的盯着高歌的雙眼說:“你故意用這種方法,其實你是想要感染蟲母吧。”

“你開什麽玩笑,我又不是嫌棄自己命太長了。”高歌掙脫了張決的手,向後退了一步,險些被樹根絆倒,被面前的張決抓住了胳膊扯了回來。

“我說的是你心裏的想法,你根本就是想要感染,好像多折磨折磨自己,就對得起你那些剛剛被我們殺死去的戰友了。其實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不小心感染到了蟲母,我們到時候要怎麽對你下手,你是不用承受良心譴責了,結果把這份譴責轉嫁到了我們身上。”張決擡起手,用手在高歌的頭盔上點了三下,說:“蟲母還有大約兩小時才會失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翻身爬上了旁邊的大樹,坐在樹杈上境界去了。

很多時候我們做某些事情并不因為這件事情是對的,而是因為這件事情能夠更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以現在的情況來說,明明在發現蟲對方感染蟲母,或者是大腦已經被蟲母全面吞噬前就幹掉對方是最佳的選擇,但是人們卻總想做些什麽來證明自己不是那麽的“無情”。做些什麽事情來讓自己的良心更過得去。

高歌在原地做了兩個小時,在于修傑用儀器确認蟲母已經失活之後。活動了一下手指和關節。

“他怎麽樣。”高歌壓低聲音問正在旁邊整理儀器的于修傑。

“很幸運,雖然他的裝備有些破損,但是并沒有感染蟲母。”于修傑的聲音同樣壓的很低。

張決從樹枝上翻身下來說:“軍服破損的話,感染蟲母的可能性非常大,所以接下來我們一定要非常小心,以防止蟲母外洩。”

這件事情他們之前就已經讨論過了,這次張決又拿出來說,顯然不是說給其他人聽的,而是說給某個特定的人的。

高歌有些尴尬的笑了兩聲,擺手連着說了兩遍不會了不會了。

最終一行十八人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由高歌來指揮,眼下這種情況,各自為政顯然不是最優選擇,的啓動了飛行器的隐藏程序,這東西還不到銷毀的時候。

一行十八人看起來到也算是浩浩蕩蕩,大家向着基地的方向前行,路上的情形顯然比他們之前預料的好多了。既沒有遇到屍體也沒有遇到其他的人,直到幾人已經來到了基地外一公裏處的紅線境界圈後,才算是停下了腳步。

警戒線附近還有人員在巡邏站崗,看來基地的基本秩序還存在,就算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應該目前也還在可控制範圍內。

巡邏的路線被定時的踩踏已經基本上形成了一條不算太寬的路,高歌看了看那些路邊上被折斷的的斷掉的枝幹,說:“差不多下一輪巡邏的人快來了,我們往後撤,在基地還沒給我們确切的信息前,我們還是暫時先不要和他們接觸。”

衆人聽到指令,紛紛退回了身後的樹林,唯獨歐群沒有動,他看了看地形,将一個小型探頭的發射器粘在了旁邊的樹幹上,之後才随着衆人應退回了樹叢中。随後他找了個地方坐下,從背包裏取出了監控器。

很快就有一隊巡邏小隊從發射器前經過,發射器紅外感應到了之後,自動發射,一枚像蒼蠅一樣大小的發射器就粘在了對方的身後。

一群人都湊在歐群身邊想要看清屏幕上面的內容,把歐群壓的喘不上來起。

“別壓,我快喘不上來氣了。”歐群一邊護着屏幕,防止被壓碎,一邊從人群裏擠了出來。

最後他在一群人幽怨的眼神中将監控器交給了高歌說:“隊長先交給你了。”

說完就在自己的包裏一陣翻找,不過十幾分鐘就将一個和基地聯絡的小心發射器,改造成了一個小心的基站,将監視器上的內容發射到基站上面,其他鏈接這個基站的人就都能看到監視器的內容了。

“小瞧你了啊。”趙赫用肩膀推了歐群一下,換回了一個白眼。

由于當時歐群害怕發射位置太高被對方發現,所以就讓鏡頭粘在了巡邏士兵的大腿上面,此刻畫面晃動的讓人眼暈。

不過這樣的情況很快就得到了好轉,因為巡邏的士兵停了下來,這地方看着像是已經回到了基地門口,這些站成一列等待着某項檢查。

“基地應該是已經發現蟲母了,否則不會在基地外面就開始設置檢查崗哨。挺機智的麽。”魯貝斯打了個口哨評論道。

話音還未完全消散,一隊穿着防護服的人就推着推車,将一些白色的袋子從裏面運了出來,這些白色的裹屍袋是由特殊材料制成的,即使裏面的屍體只是一堆肉泥,白色的袋子也絕不會有一絲被染紅。那些穿着防護服的人将袋子堆放在旁邊的空地上面。巨大的白色防護服頭盔遮住了他們的臉,讓在場的人都沒有辦法看清楚他們的表情,僅從他們謹慎的動作上來看,就知道,此時他們的表情一定極為凝重。

“歐群,關于蟲母的資料是否已經傳回基地了。”高歌問道。

“一直處于未接收狀。”歐群回答道,這一點他也很疑惑。

“把扳手遞給我謝謝。”負責信息技術維護的戴維斯将半個身子都鑽進了基地的大型計算機中。

“給。”站在面的叫本的男人一頭紅色的頭發在信息室的射燈下顯得格外耀眼,他從工具箱裏翻出一個扳手遞給裏面的人。

戴維斯終于将一個零部件換下來之後,手腳并用的從下面爬了出來,對着射燈看了看手上有些灰塵的的部件,炫耀般的對本說:“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本眯着眼睛湊過去,和戴維斯一個方向過去,

“我們之前用了大量的時間去排查其他的零件,就是因為确定這個對沖儀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最後确定偏偏就是這東西壞了,才搞的整個系統都陷入半癱瘓狀态。你看上面的這個動,這不是正常運行能夠造成的,這種損壞一定是認為損壞。”戴維斯有些激動,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一件大事兒。

本沒有作聲,他只是盯着上面的那個空洞半晌後,表情越發嚴肅了,他推了一把旁邊因為自己的重大發現還有些沾沾自喜的戴維斯說:“愣着做什麽,有人故意破壞基地設備,這事情非常嚴重,你現在需要快點向上級報告。”

“哦,哦好。”戴維斯無頭蒼蠅一般就準備往外沖,卻被隊友一把抓住。

“你就這幅樣子去?至少換個衣服把頭發整理一下。”紅發的隊友提醒道。

戴維斯看看身上的各種污漬,又用手壓了壓自己因為出油而有些亂糟糟的頭發,覺得這是個好提議,否者這幅軍容跑出去恐怕還沒向領導彙報,就被糾察先抓走了。

作為M國的信息技術兵種,他的待遇顯然比後來趕來救援的路行軍要好的多,他們信息室的後面有一排小房間,沒個房間都可供兩人居住。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聽到後面活動門開合了一下,發現本也進來了。

“等下我們兩個一起去,就說是咱們兩個一起發現的,等到這件事情擺平,我們回到地球上之後,一定能得個勳章,我猜。”戴維斯一邊唠唠叨叨的背過身去脫下身上的黑色的T恤。

站在門口的本微微半眯了眼睛,他的左手上帶了手套并且握了一個電擊器,他并沒有可以隐藏,但是大大咧咧的戴維斯卻并沒有發現。他緩步走上前去,一手扶住戴維斯的肩膀,一邊用電擊器貼上了戴維斯的腰。

戴維斯連悶哼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就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本直起身子,跨過倒在地上的戴維斯的身體,從床頭的櫃子上面拿起了那個對沖儀看了一眼,冷笑了一下将他扔進了旁邊的垃圾回收道中,他轉身來到門口重新設置了門禁系統。這下,除了本,誰都別想打開這扇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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