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争吵

由于宋家堡無專門挺屍的地方,花都駿的屍體就被存放在一個廢棄的院落,門口還有一些雜草,已經被踐踏的亂七八糟的了,看來沒辦法從痕跡上判斷來人,院子裏面倒是還算幹淨,正屋中間放着一口棺材,只是如今棺材已經是空的了,楚嘯煜三個人走到棺材旁邊,仔細的巡視了一遍,棺材上也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楚嘯煜推開棺材蓋,裏面也是幹幹淨淨的,仿佛一口新棺材一般。

“肆毅,花都駿的遺體之前可有人看守?”楚嘯煜問道。

“是有四個小厮日夜換替着看守的,而且前日值夜的小厮,大概醜時左右,被劣質迷藥迷暈了,昨日清晨,換班的小厮過來,才發現遺體不見了。”宋肆毅回道。

“劣質迷藥?你爹是白天才去搜各大門派住地的?”

“嗯,我爹去查的時候,已經是巳時了。”宋肆毅泛起了疑惑。

“那就是說,期間隔了四個時辰,犯人四個時辰足夠把屍體移出去了。”楚嘯煜敲了敲棺材:“用的迷藥,直接搬走屍體,看來房間不會有什麽線圈了,偷屍體的人恐怕不是花博昌自己了,聖殺門不可能還要靠劣質迷藥,去迷暈小厮。”

“有道理,那偷屍體的人也不會是兇手了,既然兇手有那麽高的武功,完全沒必要去用劣質迷藥,對付兩個小厮。”宋肆毅也分析道。

“那就是說,偷屍體的人武功一般,而且并非很富有,看來這殺人的,與偷屍體的,不是一幫人。”唐思桐說道。

“嗯,很有可能不是同一個人。”楚嘯煜又在房裏巡視了起來:“肆毅,明日你讓你爹再去查一下,昨日早上有沒有人,帶有能裝的下屍體的物事,出宋家堡。”

“等等,你們看,這是什麽?”楚嘯煜從棺材下面扯出一小塊布錦。

“一塊布錦?”唐思桐接過這塊布:“這是上好的絲綢。”

“上好的絲綢?”楚嘯煜又疑惑了:“用劣質迷藥的人,卻穿着上好的絲綢衣服?”

楚嘯煜宋肆毅唐思桐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還有別人來過!”

“肆毅,明天你去查有木有疑似運出屍體的人,思桐,問問你爹,可有與人結怨。我去查一下,這絲綢的來歷。”楚嘯煜說完便往外走。

“楚大哥,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唐思桐聽到楚嘯煜說關于自己爹爹的事,便問了起來。

“如果是你,親人被殺了,種種線索都指向一個人,而你來讨要屍體,卻聽對方說,屍體不見了,你會怎麽做?”楚嘯煜反問道reads;。

“要是我,肯定以為是毀屍滅跡,然後報仇。”唐思桐瞪大眼睛:“你是說,有人要針對我爹!”

“嗯,應該是這樣了。”楚嘯煜說道:“盡快查,等到花博昌有動作了,怕是晚了。”

“嗯,明天我們就去查。”說完便離開了楚嘯煜,各自回了去。

楚嘯煜回到住處,拿出手裏的布條,這分明就是官綢,看着眼前閃爍的燭光,手中的布條一點點的湊近,直到化為了灰燼。

武林大會第二天似乎比第一天還要熱鬧些,第一天混鬥,為了避免誤傷百姓,是清了場子的,今天比武人少,觀看的百姓也多了,十個人,一對一,對手由抽簽決定的,也是奇怪,自己認識的人,對手都是自己不認識的,比如宋肆毅的對手,就是一個年齡偏老的男人,而且那個令人讨厭的賈文哲,對手卻也是一個老頭子……

與宋肆毅比武的那個人,似乎有點能耐,幾次差點把宋肆毅打下去,宋肆毅最後以自殘的方式,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取得了勝利。

但看賈文哲,也是有幾下子的,那個老頭子比武有點猥瑣,專門找男人脆弱的地方攻擊,賈文哲倒是比着武,還弄了一個大紅臉。楚嘯煜看着臉色平淡,時不時的往擂臺瞟幾眼的楚柏安,皺着眉頭,她似乎對他們風雲閣的輸贏不太關心了,不過顯然賈文哲更勝一籌,贏得了對戰,驕傲的走下擂臺。

楚柏安沒有觀看接下來的比賽,賈文哲從擂臺下來,風雲閣一行人就離開了,楚嘯煜看了看正在幫宋肆毅處理傷口的唐思桐,二人沒有注意到這裏,便往風雲閣離開的方向追去。

跟到楚柏安的院子,楚嘯煜才走了出來:“我有事情給你說,可否單獨聊聊。”

楚柏安見到一臉凝重的楚嘯煜,對身邊的人擺了擺手,便一個人走進正堂,楚嘯煜趕緊跟了上來,關上了門。

“皇姐,花都駿的屍體是你偷的?”楚嘯煜直接開口問道。

“為什麽這樣問?”楚柏安反問了一句。

“我在棺材下面發現了一塊官綢,貢品官綢。”楚嘯煜目光緊緊的盯着楚柏安:“貢品官綢,除了皇家,誰還能穿。”

“還有呢?”楚柏安冷冷的看着楚嘯煜。

“你為什麽要偷花都駿的屍體?”楚嘯煜質問着。

“我沒偷花都駿的屍體,死屍有何用?”楚柏安慢慢的坐上了椅子:“我只是去瞧瞧,許你們查案,就不許我去看看?”

“皇姐,你到底要做什麽?好好的在皇宮當公主不行嗎?”楚嘯煜怒氣的聲音中還帶着一絲哀求。

楚柏安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落在了地上:“楚嘯煜,你別管的太寬了,不要以為你是鎮南王世子我就不敢動你。”楚柏安這是真的生氣了。

“那你殺了我啊!”楚嘯煜吼道。

楚柏安冷意更甚,起身一掌拍在楚嘯煜胸口,楚嘯煜身體直接撞開了門,落在門口,一口濃血吐了出來,手撐着門檻,就想站起來,忽然看到一小團黃色的東西,楚嘯煜悄悄撿了起來收在袖子裏。

“楚柏安,從今以後,你的事,我不會管,橋歸橋路歸路,我楚嘯煜如有逾越,自當了斷你手。”楚嘯煜擦了擦嘴邊的血,捂着胸口緩緩的往門外走去。

楚柏安望着楚嘯煜一步一步走出去的背影,腦袋裏回響着楚嘯煜的話:從今以後,你的事,我不會管,橋歸橋路歸路,我楚嘯煜如有逾越,自當了斷你手reads;。真的?走了嗎?楚柏安坐在椅子上,手撫着小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楚嘯煜受傷的不輕,等走回自己的院子,嘴巴已經又溢出來了血。

早就在楚嘯煜院子裏等候的宋肆毅唐思桐,看到受了重傷的楚嘯煜,趕緊迎了上去。

“楚兄,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宋肆毅扶着楚嘯煜擔心的問道,唐思桐也趕緊喚小厮去叫大夫。

“無礙,不要擔心,我自願受的。”說着便咳出了血沫,楚嘯煜靠在床上,眼睛漸漸合了起來,這次恐怕被打的肺部損傷了吧,二十一世紀大多數武俠片都有吐血鏡頭,曾經也去查過,自己這樣肯定是肺部被打傷了,楚柏安,她竟然真的下了狠手。

大夫給楚嘯煜切了脈:“楚公子這是受了內傷,怕是幾天都不能下床了,給他抓幾副藥煎了先吃着。老夫記得,江湖中的鬼醫門也在宋家堡,少堡主可以去請鬼醫門的人進行救治。”

“多謝大夫了。”宋肆毅作了個揖,送走了大夫,扭頭對唐思桐說:“表妹,你先照顧一下楚兄,我去請鬼醫門的人。”

“嗯,好。”唐思桐坐在床邊。

“我給你盛碗粥”說罷唐思桐便走了出去。

楚嘯煜躺在床上,手指捏着一個黃色的小紙團,眼睛睜得大大的,默不作聲。

唐思桐端着粥,一勺一勺的喂着楚嘯煜,楚嘯煜也不拒絕,只是呆愣着臉,唐思桐送到嘴邊便喝下去。

宋肆毅帶着一個姑娘急急忙忙的跑了回來,走到門口,看見給正在喂粥的二人,心中一陣抽痛,轉而又變回一張笑臉。

“楚兄,這是鬼醫門門主的小徒弟蘇慕,醫術了得。”說着便走到了楚嘯煜身邊。

唐思桐放下碗,給蘇慕讓了位置,蘇慕也給楚嘯煜切了脈,轉身對唐思桐宋肆毅說:“麻煩二位暫且回避一下,我要施針。”

二人看了一眼,便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上衣脫了。”蘇慕淡淡的說道。

“還要脫衣?怕是不妥吧”楚嘯煜擡起頭看看四周,又看看眼前的蘇慕。

“醫者以醫為重,公子不必擔憂。”蘇慕看出了楚嘯煜的意思,解釋道。

楚嘯煜這才把上衣給脫了,六塊腹肌上面,一個青紫的手印出現在兩人眼前。

“你內力那麽高,若是稍微用內力抵抗一下,怕就不會傷的如此之重吧?”蘇慕拿出一個滿是銀針的布包,說道:“可是自願被打?”

“嗯。”楚嘯煜輕輕的答了一聲,蘇慕銀針已經紮了進去,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楚嘯煜的胸膛,就變成了一個刺猬。瞧着滿是銀針的前胸,針灸的效果還真是快,青紫的手印,已經完全消失了,約摸又過了半個時辰,蘇慕就開始拿掉銀針,等拿完的時候,已經滿頭是汗了。

“楚公子內力深厚,加以銀針疏導你的內力,提高肺部的自我療傷的速度,明日應該就差不多了。”說着蘇慕收了針包,往外走去。

已經感覺舒暢了的楚嘯煜,也下床想送,開了門便看見,門口等候的宋肆毅唐思桐。

“楚兄,可有好些?”宋肆毅關心道。

“嗯,好多了,昨日讓你們查的事情可有眉目?”楚嘯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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