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全部都中毒了

“我爹爹說,自己很少與人結怨,實在想不出誰會陷害自己。”唐思桐說道。

“我這裏倒是有一點線索,前日辰時,丐幫一個長老朱啓背着一個麻袋,說是天漸寒,逛街看到了一個快凍死的小乞丐,想送他一床棉被,然後就出了宋家堡。”宋肆毅也說了自己打聽到的情況。

“肆毅,盯緊這個朱啓,很可疑。”楚嘯煜凝視着。

“屍體被盜那天,我爹有發現保留的迷藥,已經去查迷藥的來源了,想必,很快就可以抓到偷屍體的了。”宋肆毅接着說。

“那便好,只是花博昌還是沒有動作嗎?”楚嘯煜疑惑的問道。

“的确沒有,而且在唐州城也找不到其人的蹤跡。”宋肆毅也是覺得奇怪。

“如今在查找兇手之餘,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楚嘯煜愁眉不展。

待宋肆毅唐思桐離開後,楚嘯煜又拿出那個黃色的紙團,展開紙團,赫然就是楚嘯煜廟會所求的簽文,那個簽文不就是花都駿死得那天夜裏,楚嘯煜追黑衣人的時候,擲了出去,為什麽會出現在皇姐屋子的門縫裏。

“皇姐,你究竟想要做什麽?”楚嘯煜躺在床上,發着呆。

偷屍體案查的倒是挺快,唐州各藥鋪對于朝廷限制的藥物還是有詳細登記的,宋靖城派人在唐州藥鋪挨個排查,最後終于在城北一家藥鋪,查到了購買迷藥的人,最後直接鎖定到丐幫那個長老朱啓身上,宋靖城直接帶人抓了去。

楚嘯煜也跟了過去,各門派主事這才知道,花都駿的屍體丢了,而且偷屍體的就是這個丐幫長老朱啓,此時那個丐幫長老朱啓已經被綁着扔在了地上。

“黃幫主,我們處置這個賊人,黃幫主可有異議?”宋靖城對着丐幫幫主黃長醉說。

“違反江湖道義,犯了錯,就該自己負責,宋堡主處置便是。”黃幫主倒是想要徇私,可在別人的地盤之上,又是衆目睽睽之下,又怎的徇的了私。

“敬你是丐幫長老,你卻為何要偷屍?”宋靖城審文道reads;。

“哼!唐時正,你可記得兩年前一個為了救重病的老人,賣身為藥奴的小子?”被綁着的朱啓瞪着唐時正。

“好像是有這麽回事。”唐時正想了想,說道。

“我就是那個老人,而那個小子,就是我從小養大的小徒弟。”說着朱啓就蹦了起來,往唐時正身上撞去,侍衛一把按住朱啓,按在地上。

“當我病好了以後,再見到他,就是在亂葬崗,臉色已經完全發黑,渾身潰爛,發着惡臭啊!”朱啓涕泗橫流:“他還是個孩子啊,唐時正,你不是人!”

“藥奴是做什麽的?”楚嘯煜悄悄地問身邊的宋肆毅。

“就是賣身試藥,生死由天,試藥奴得到的銀子會比普通賣身為奴的高好幾倍。”宋肆毅給楚嘯煜解釋道。

在場的江湖各派,聽了也不免動容,只不過買試藥奴,是人所共知的事,凡是試藥奴,主人家都會給他們簽賣身契的,也會與他們一大筆銀子,可以說是用來買命的銀子,衆位雖然可憐朱啓,但這也是人之常理,唐時正付了銀子,所做之事雖然殘忍,可也是合乎律法。

楚嘯煜心中有一絲悲哀,為奴着,命不由己,鮮活的生命,轉眼也就沒了。

“你與唐時正有仇,可為何偷花都駿的屍體?”丐幫幫主黃長醉問道。

“我又沒有能力報仇,給花都駿驗屍的時候,我也在現場,種種線索都說唐時正殺了人,可是還在想辦法為自己開脫,我就毀掉屍體,唐時正,讓你開脫不了,我報不了仇,就讓花博昌追殺你。”朱啓似乎已經陷入了癫狂。

“那屍體?你毀了?”宋靖城問着發狂的朱啓。

“運出去就直接燒了,哈哈”

“把他帶下去,好好看壓。”宋靖城對手下的人說道。

各門派主事看到事情告一段落,也紛紛離開了正堂。

“殺害花都駿的兇手,怕是找不到了。”楚嘯煜掃了一眼離開的楚柏安。

“屍體都被毀了,這下就算找到兇手,花博昌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宋肆毅擰緊了眉頭。

“其實,我總覺得,屍體沒有被毀。”楚嘯煜說出了自己的疑問:“要是我,費勁心思偷來屍體,不會直接毀了便了事。”

“你是說,還有別的用途?”宋肆毅問道。

“我覺得應該有。”楚嘯煜拍了拍宋肆毅的肩膀:“明天再查吧,你今天受傷也不輕,回去好好修養一下明天才是重頭戲。”

“楚兄,你也是,你今天應該又是被你堂姐給打的吧?”宋肆毅有點擔心,楚嘯煜各方面都不錯,為何楚柏安還總是打自己這個堂弟。

“我無礙,以後應該不會被打了,對了,你有木有發現,大廳裏一股梅花的清香?”楚嘯煜眼神閃過一絲落寞,随而又恢複往日的平淡。

“瞧!那邊有梅枝,楚兄,你估計太累了,回去吧。”宋肆毅指了指正堂角落的花瓶,雖然不知道楚嘯煜與楚柏安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看着這樣的楚嘯煜,還是泛着擔心。

今日便是武林大會最後一天,昨日楚嘯煜未看完便離開了,都未曾發現,決鬥的新秀除了宋肆毅,賈文哲之外,竟然還有一位女扮男裝的,這女扮男裝的人,扮相還不錯,若不是看其膚色白嫩,又觀其發現沒有喉結,還真看不出來是個女子,剩下的二人,便是兩個年過半百的人了reads;。

開場便是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對陣一個老人,這個老人瘦的跟個枯樹幹一樣,雙手卻如同鷹爪,被其抓上,便是五個爪痕,男裝女子攻法倒也神奇,似乎每一招都打在固定的位置,老人雖然淩厲,可不知道為何突然一下子倒在了擂臺,被男裝女子一腳踢了下去。

第一局男裝女子獲勝,楚嘯煜這才聽到禮官宣布,鬼醫門洛竹寒獲勝。原來是鬼醫門,怪不得攻擊每招都打固定的位置,原來打的都是人體的穴位,怪不得能夠獲勝。

第二局便是這位洛竹寒與宋肆毅對陣了,二人速度極快,楚嘯煜都有點看不真切,眼睛越來越模糊,伸出手揉了揉眼睛,還是很模糊,看不真切,頭也暈暈乎乎的,就想問問身旁的唐思桐,轉身卻發現唐思桐已經栽倒在地。

“你怎麽了?”楚嘯煜扶起唐思桐,唐思桐的雙眼泛着迷離。

“頭好暈。”唐思桐嘴巴微啓。

楚嘯煜半抱起唐思桐,卻發現,周圍的人全都倒了,有武功的盤坐在地上運功,就連剛剛在擂臺上打的難分難舍的洛竹寒與宋肆毅,也都分別盤坐在一邊,就算傻瓜也應該明白了如今的狀況,這是中毒了。

不過,奇怪的是老百姓卻都沒事,百姓看着幾乎全部都倒下去的江湖中人,大叫了一聲:“殺人了!”一股腦全跑了。

楚嘯煜除了眼睛看不太真切,頭暈乎乎的,也并沒什麽大礙,起身将唐思桐抱到了唐時正身邊,自己也不會救治,只得把唐思桐交給她爹來管,唐時正正在逼毒,對于經常用毒的唐時正,應該會有解毒之法吧。

楚嘯煜放下唐思桐,便趕緊往鬼醫門跑去,鬼醫門似乎提早就發現了毒,也可能有什麽抗毒良藥,現在鬼醫門的人,狀況是最好的,楚嘯煜找到了昨日為自己療傷的蘇慕,蘇慕似乎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雖然不及楚嘯煜,可也能走的路,意識也非常清醒。

“蘇姑娘,求你,救一個人,她,懷孕兩個月了,我擔心,對胎兒有影響,求你”楚嘯煜看着蘇慕模糊不清的臉,面帶懇求,深深的作了一個揖。

蘇慕看了看擂臺上坐着逼毒的人,又看了看還尚未擡頭的楚嘯煜。

“不知楚公子要救哪位夫人?”蘇慕問道。

“風雲閣少主楚柏安。”楚嘯煜看蘇慕願意救,急忙說道。

“嗯,我這就去。”蘇慕疑惑的看了看楚嘯煜,穩了穩身體,站了起來。

“嘯煜還有一事相求,還望蘇姑娘,切莫洩露她懷孕之事。”楚嘯煜認真的說。

“嗯。”雖然蘇慕內心被驚起了一片波瀾,但是身為醫者,自當為病人保密,楚嘯煜扶着晃悠的蘇慕,快速的朝風雲閣走去。

楚柏安此時就如同以前在皇宮裏被下藥時一樣,臉上都是汗,頭頂似乎還有薄霧,蘇慕穩了穩神,伸手抓住楚柏安的脈,楚柏安睜開眼看着二人。

“我只是擔心孩子,并非與你有關。”楚嘯煜搶先說道。

“楚少主放松,有點動了胎氣。”蘇慕也不管二人的互動,掏出銀針便往楚柏安身體上刺了過去。

楚柏安看着為自己施針切脈的蘇慕,也未聲,只是收了用來逼毒的內力,閉上了眼睛。

這裏正在療傷,江湖各路,除了鬼醫門的還有行動能力,其他人還是癱軟狀态,突然一群帶着鬥笠,披着黑鬥篷的人将所有門派團團圍住,一個身高八尺,絡腮胡子,豹頭環眼,同樣頭帶鬥笠,身披黑色鬥篷的男人出現在衆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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