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倆人站姿親密, 緊密貼在一起，他因為配合她的身高，特意低着頭。
齊顏一瞬間懵, 她這是被撩了？！
“碰碰——”
幾聲木倉響，電腦自動讀出成績——“十環, 恭喜恭喜，請再接再厲。”
齊顏頃刻間回神，這就十環了？她忽又大囧，這聲音好熟悉, 怎麽像是編劇馮帆的聲音？
她回首看着祁宴，不料倆人靠得太近，她一轉身, 頭盔撞到他的下巴, 惹來祁宴倒吸一口冷氣。
祁宴向後退了幾步，與她隔開些距離，“感覺怎麽樣？”
齊顏見他沒喊疼，按捺心中冒出來的古怪，實話實說, “有點重，很有手感, 後勁大。”
要不是她穩得住，不然剛才要被子彈發射出來時産生的後坐力沖擊得向後倒。
“要不要自己試一次？”
“不用了，我不想浪費子彈。”
就算學會打靶又如何，和平年代, 普通人的生活裏用不到它，而且齊顏志不在此。
邊上的幾個人聞言呵呵一笑，直言祁宴的朋友就是他們的朋友, 示意齊顏盡管玩，不收她錢。
齊顏不是假客氣，面上笑着婉拒，心裏暗忖誰是祁宴朋友，充其量他們現在算是合作關系，皆參與《尋龍》綜藝錄制，僅此而已。
祁宴沒錯過她的眼神變化，他唇角微微上翹，勾起迷人的弧度，“我這幾位朋友都是退役特種兵，你有沒有興趣和他們切磋幾下？”
退役特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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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顏眼睛一亮，這可比打靶來得有趣。
她接受正式的切磋比武，尤其喜歡與比她經驗豐富的前輩切磋，正好取別人之長補已之短。
“可以嗎？”
她眼睛晶亮，眼淚含着期盼。
在場衆人哈哈大笑，其中年齡稍微大一些的男人出聲，“齊小姐，當然可以，但是切磋時拳腳無眼，我們怕傷了你，到時候祁宴要和我們鬧。”
祁宴甚少帶女性朋友來靶場，每次有空過來，要麽是劇組工作人員，要麽是與他搭戲的演員。
此次親自教人打靶就已經讓他們瞧出不同，別看他們是一群大老粗，但都早已結婚生子，可是過來人，豈會猜不到祁宴對她的另眼相看。
瞧着年紀輕輕，又細皮嫩、肉的，他們真怕摔壞了她。
齊顏耳朵不聾，權當沒聽出對方的意有所指，爽快地拍胸口，“學武之人，不拘小節。”
一句話令在場之人紛紛對她高看一眼。
最先出聲的男人爽朗一笑，“好，得勁！那我陳峰先破鑽引玉，與齊小姐切磋一下，咱們點到即止。”
齊顏笑着擺手，“請。”
五分鐘後，一行人轉移到隔壁的健身房。
幾個男人幫忙把健身器材全部搬到角落，騰出中間的空地，随後又在空地周圍鋪了一層草綠色的棉墊子，墊子上有深深淺淺的印痕，看來經常有人來這裏比武切磋。
臨時收拾出來的比武室寬敞明亮，四周牆壁都是鏡子。
陳峰站在中間，兩腳稍稍分開，雙手握在後面，看着齊顏，“開始吧。”
齊顏不知道對方的招數，不敢貿然出擊，“怎麽比？我守你攻？”
“你是女士，這樣——”陳峰搖頭，“我守你攻，我不會主動攻擊你，只要你能把我絆倒，就算你贏，如何？”
陳峰身材魁梧，眼神堅毅，語氣正常，沒有鄙視齊顏的意思。
“好！”
齊顏斂起笑容，全神貫注投入即将開始的切磋。
她全身最有力的部位就是雙腿，所以她選擇腳踢陳峰的膝關節，陳峰輕巧一避，躲開她的旋風踢，她乘勝追擊，出拳直探他的腿部麻筋，誰知他後彎腰九十度再次避開。
齊顏驚訝陳鋒身體的柔軟性，果然不能小觑任何一個人。
比武切磋之間，分秒必争，齊顏虛晃一招，假借攻擊他的雙眼，實則出拳砸向他的臂彎，不料陳峰又看清她的假動作，甩手隔開，她還被反彈在地上。
男人的力量占先天優勢，齊顏體重不過百，被陳鋒的力道甩彈到墊子上不丢人。
齊顏迅速爬起來，喘着氣，咬牙切齒地盯着陳鋒。
坑爹，她使了她最拿手的偷襲三招，卻一招都沒成功！枉為她是齊家拳傳人，這要是老頭子在，肯定又要罰她跪祠堂。
角落裏作壁上觀的祁宴倒是不着急，甚至饒有興趣地舉着手機對準齊顏和陳鋒，抓怕小視頻。
邊上的友人問他，“你就不心疼？峰哥下手沒輕重。”
祁宴失笑，反問，“我為什麽要心疼？”
齊顏的最大弱點就是容易輕敵，被她父親洗腦過多，總以為齊家拳天下第一，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陳鋒服役二十年，風裏來雨裏去，染血不知多少次，靠一身實戰本領存活下來，豈是齊顏輕易撼動的。
祁宴提議讓齊顏與陳峰等人切磋，目的就是要挫一挫她的銳氣，省得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友人糊塗了，笑着搖頭，搞不懂祁宴葫蘆裏賣的什麽酒，算了，甭管了。
場地中央，陳鋒不自覺板起臉，把齊顏當成他手下的兵，“你的招數都和誰學的？下三濫不說而且沒有實用性，你要是遇上強者，近身搏擊絕對一招之內就被放倒。”
齊顏被怼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她使出的可是齊家拳，她習武多年，即使眼下這幅身體遠遠達不到她的巅峰狀态，但也不至于被批評得一無是處。
她不服氣，“可是我用這幾招對付過不少人，也成功制服了他們！”
“不用說，他們肯定是上不了臺面的小啰喽。”陳峰毫不客氣地下結論。
齊顏：“……”
齊顏臉如火燒，陳峰話糙理不糙，之前她出手料理的那些人确實上不了臺面。
她眼珠一轉，為自己找補，“咳咳，那個我又不是專業學格鬥的，會點防身功夫已經不錯了。”
實在沒臉說她是武術世家傳人。
陳峰不贊同她的說法，不免語氣有點重，“齊小姐，我看出來你有身手，學過武，只是奇怪，你所用的招式與身體不協調，力道不足。”
齊顏沉默，陳峰真相了。
她收起不服氣的心态，态度誠懇道：“還請陳哥指點我一二。”
“齊小姐客氣。”陳峰呵呵一笑，擺了擺手，“不過話說回來，你那三招也沒什麽不對，對付其他人綽綽有餘，只要克敵制勝，什麽招數都行。”
齊顏：“……”大哥，你在玩我麽？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陳峰等人陸續指點齊顏，齊顏跟着他們認真學了一上午，累得像頭牛，大汗淋漓，可是樂在其中。
蘇玉璋母女要下午四點左右才能回來，中午陳峰做東，帶祁宴和齊顏去附近農家樂吃山菜，滿山跑的走地雞，剛下的雞蛋鴨蛋，還有炙烤豬蹄。
吃飯時，為了感謝陳峰等人的賜教，齊顏以茶代酒，挨個敬他們。陳峰等人喝的也是茶，飯桌上不拘小節，氣氛融洽。
席間，祁宴吃得少，不吃米飯，只吃粗糧，偶爾夾幾塊雞肉。陳峰等人習以為常，演員為了上鏡好看都要控制飲食。
反觀齊顏，她沒這方面顧慮，她吃得多消耗也多，不會發胖。
飯後，祁宴領着齊顏逛果園消食，“蘇老師早上和你聊了什麽？”
齊顏站在樹蔭下，仰首望着海城少見的藍天白雲，心曠神怡，“她說要送我一輛房車，還幫我找司機和助理。”
祁宴莞爾，的确是他大姐的風格。
早年父母感情破裂離婚，大姐跟随母姓，後來父母複婚後，蘇玉璋的姓沒再改回來。
因此外界很少有人知曉蘇玉璋與他是嫡親姐弟，畢竟年齡差擺在這裏。
“蘇老師賣的房車質量不錯，我的那輛就從蘇老師那裏購買的，齊顏，你可以選擇接受，如果實在介意她強送，你不如成本價買過來。”
齊顏低頭，疑惑地打量祁宴，這人好像她肚子裏的蛔蟲，把她的小心思猜得八九不離十。
老實說，這種感覺不太妙。
齊顏陷入自我懷疑，她看着沒有城府？傻白甜？
“謝謝你的建議，我考慮一下。”
果園裏到處是散養的雞鴨鵝，老實說氣味不太好聞，祁宴領着她逛了一圈就出來了。
“齊顏，撇開試鏡這件事不談，你要是不願意簽周導的鳳凰娛樂，不如考慮一下簽我的公司？”
先前，齊顏還未離婚，祁宴為了她的名聲考慮，不便與她過多接觸。如今她已經恢複單身，他沒了顧慮，自然可以不用繞彎子，直接當面邀請。
齊顏正在彎腰洗手，井水清涼，拂去午間的燥熱，“你的公司？”
她擡眸掃向他，男人側站在她旁邊，與她對視，黑眸漾着星星點點的笑。
齊顏心裏咯噔一下，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她率先移開視線，繼續洗手，“你的公司叫什麽名？你為什麽要簽我？”
祁宴從口袋裏掏出紙巾遞過去，“你或許聽過，宴朝娛樂是我名下的公司，公司藝人不多，加上我，一共八人，我們不分三六九等合約，一視同仁A級合約。”
“至于我想簽你的原因，很簡單，我看中你紅的熱搜體質，不出意外，《尋龍》播出後，你的人氣會更上一層樓。”
齊顏接過他遞來的紙巾，她不想聽官方理由，“祁宴，你懂的，我不喜歡聽空話大話，來點實在的理由。”
祁宴微微一笑，真實的原因目前還不能說，他随口胡編亂造一個，“公司都是男藝人，外界造謠我的取向，我雖然不懼外界眼光，但我旗下藝人多多少少遭遇不公平待遇，我不想給自己添麻煩，把你簽進來，省心。”
言外之意，齊顏不會與他們亂傳緋聞，也不會吃窩邊草，因為她不是那種人。
齊顏不傻，祁宴變相地在奉承她，換做其他女人，或許早就忍不住心花怒放，偏偏齊顏不吃這套。
這男人，呵，用周琦經常挂在嘴邊的話說，他挺會啊。
齊顏還是那句話，“謝謝你的好意，我暫時不想簽約。”
她其實有自己的考慮。
自搬到海城後，她除了在了解費振強介紹她的那幾家娛樂公司外，還在研究如何開辦武術培訓班。
她原計劃出售一套海城學區房，用來創業開公司，甭管再給力的後臺，合約始終掌握在自己手裏是最踏實的。
今天經過與陳峰等人比武切磋，齊顏打算暫緩開班，不過公司可以先籌備起來。
祁宴見齊顏不願，沒有強求，“好，如果你改變主意，我随時歡迎你的加盟。”
傍晚四點半左右，蘇玉璋母女準時返回到靶場，齊顏與祁宴等人告別，跟随蘇玉璋回西南機場。
一路長途飛行，回到海城後，齊顏安心宅在海納百川，哪裏也沒去。
她白天陪周秀芳買菜做飯打掃衛生，晚上陪胤寶講故事看動畫片做游戲，日子過得十分滋潤。
西南那場經歷仿佛發生在夢裏。
這幾日，胤寶經常問齊顏，“媽媽，我想爸爸了，他怎麽不接我電話啊？”
“他或許在忙工作。”自離婚後，齊顏不曾與顧長森聯系過，她也沒額外關注顧長森的動向。
周秀芳聞言嘆氣，“血溶于水，血脈這關系真的很玄，胤寶給顧長森打過幾次電話，顧長森電話都沒通，小家夥記住他二叔的電話，給顧長林打過去，顧長林說顧長森出國了，他也聯系不上。”
“顧震廖敏造孽啊，好端端的一個家庭被他們搞毀了，你當初和顧長森不離婚，對胤寶自然是好的，現在只是可憐了孩子。”
齊顏理解，再多的母愛也抵不過父愛。
她有意試探周秀芳，“媽，你不會打算讓我再婚吧？”
周秀芳聞言瞪了一眼齊顏，“你媽是那種人？有後媽就有後爸，虎毒不食子，顧長森對你再渣，他對胤寶還是可以的，他回來肯定會來看孩子，再說你好不容易從顧家這個火坑跳出來，趁年輕多工作多賺點養老錢，等胤寶再大一點，你再找個老伴，現階段你就單着吧。”
齊顏哂笑，周秀芳的思想挺開明。
人的一生漫長，她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沒有勇氣也沒有精力再去挑戰另一次。
她單身、她快樂。
齊顏回到海城的第二天，蘇玉璋派人送來一輛嶄新的房車，與祁宴的那輛不相上下。
司機是蘇玉璋替她招來的，解師傅，海城本地人，四十來歲，為人做事勤快，話不多。
在回來那天，齊顏與蘇玉璋談妥，蘇玉璋采納了齊顏支付成本價的建議。
話雖如此，齊顏發現房車裏除了必要的設施物品外，還多了一些貼心的女生所需物品，價格不算昂貴，勝在心意。
周五那天，齊顏在解師傅的帶領下，去車管所辦理了車牌號。
顧胤霆小朋友看到房車開心又激動，齊顏請司機載着她們去郊區公園轉了一圈，還在車上做了午餐。
齊顏當初與《尋龍》綜藝簽訂的拍攝日期在第九期，費振強有意讓她提前三期到水城古鎮錄制。齊顏同意了，她與解師傅約定好月底來接她。
宅家期間，齊顏還了解到《超級愛豆》張慧等八個訓練生全部主動退賽，節目組也沒找候補成員，公演晉級那天，一百零八進五十八，最後只餘下五十人，曲曉涵、劉夢婷、陳瑜等人順利晉級。
不過第二天時光傳媒旗下藝人發生醜聞，陳瑜受到牽連，被迫退賽。
退賽那天，陳瑜發微博表示對不起齊顏，網友稀裏糊塗，跑到《超級愛豆》官微下找原因，于是齊顏再次被提上熱搜。
【陳瑜怎麽回事？顏姐退圈了，陳瑜這節骨眼上CUE顏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指路匿名者微博。】
【沒了齊顏姐姐，你們節目糊穿地心。】
【顏姐不在的第九天，想她，想她，還是想她。】
【琦琦這幾天也沒上線，嗚嗚。】
【顏姐到底去哪啦？有沒有好心人告知？】
【據說她搬家了，不知道去了哪裏。】
【前幾天有人說在西南機場遇見她，不知道真假。】
【口說無憑，有本事爆照。】
齊顏雖然注銷了黃V賬號，後來又弄了一個小號，她不管熱搜，浏覽一圈退出微博，轉而去研究注冊公司所需資料。
資料說簡單又複雜，需要提供租賃場地的租賃合同複印件，還有房東的身份證件。
海城房價貴，市中心附近的寫字樓費用不便宜。
齊顏去樓下超市買了一張地圖，又在租房軟件上查詢相關信息，挑了半天，沒能找到最符合她心意的，只有兩個場地作為備選。
第一家在交通便利的利豐大廈，距離海城電視臺不遠，不過費用昂貴。第二家在郊區廢棄工廠改建的新型辦公場地，房租便宜，但距離海納百川太遠。
周六不知不覺到來，《尋龍》綜藝第一期正式上線，海城娛樂頻道和線上視頻同步放送。
胤寶已經睡着，周秀芳抱着瓜子盤，守候在電視機前，比齊顏還激動。
齊顏躺在沙發上，平板電腦被她擱在沙發扶手上，她一邊看電視一邊分神看彈幕。
《尋龍》綜藝一開場就很燃，以電影裏最經典的幾個場景切入，之後六位明星嘉賓身穿電影裏人物衣服降落在水城古鎮，根據節目組給的指示，誰先找到杜明教授，誰優先獲得一枚複活牌。
一個半小時的綜藝，雖然開場有些落入俗套，但随着劇情的推進，之後全程無尿點，視頻網站彈幕刷到飛起，網友各種誇贊的話信手拈來。
【啊——祁宴哥哥！愛了愛了愛了——】
【嗚嗚嗚，終于等到影帝大人的首播綜藝，有生之年，合影留念！】
【談策和嚴坤這對好有梗，談吐CP給我鎖死！】
【前面的什麽鬼？談吐CP是幾個意思？言談CP不好聽？】
【免費蹭了一節杜明教授的歷史課。】
【劉東導演原來這麽平易近人，一點不高冷嘛。】
【黛姐烈焰紅唇，簡直是盜墓七人組中的一支鮮花。】
【卧槽，就我關注到道具組的用心程度嗎？節目組趕緊給道具組工作人員加雞腿！】
一衆網友看得意猶未盡，尤其是第一期節目最後還放了彩蛋——神秘素人嘉賓手執匕首從天兒降跳入懸置在崖壁上的棺椁。
鏡頭一晃而過，三秒鐘的時間，臉部被打了馬賽克。
不到十分鐘，關于【尋龍神秘素人嘉賓】的話題很快引爆熱搜。
吃瓜網友們這次化身名偵探柯南，睜大雙眼尋找蛛絲馬跡，更有大神網友挨個比對影視圈裏所有動作女演員，試圖通過細節找出吻合之處。
奈何節目組智囊團也不是蓋的，硬是沒讓網友們找出破綻，因此越發勾起觀衆的好奇心。
【哪個素人來頭這麽大？！】
【節目組不會故意溜粉吧？實際上是AI合成，根本沒有第二個素人嘉賓！】
【應該不會，這次彩蛋已經爆料神秘素人嘉賓是女的，範圍縮小一半，只是我們一時半會兒沒猜到。】
【我就不急，反正節目組早晚會把素人嘉賓放出來，我們耐心等等。】
【我也不急，我可以去磕其他綜藝。】
【節目組太絕了，素人嘉賓的眼睛都舍不得露出臉，生怕我們猜出來是嗎？！】
【樓上的姐妹你好牛，憑眼睛就能猜人。】
周秀芳一臉懷疑地瞥向齊顏，“你那天說要拍物料就是拍這個？”
齊顏知道周秀芳想問什麽，她笑着坐直身體，“媽，我那天吊着威亞，棺椁是真的，岩壁是電腦後期合成，我哪有那麽大能耐？”
“哦，看着挺真的。”
周秀芳被忽悠成功，繼續追節目。
齊顏悄悄松了口氣，下次旁人若是懷疑她哪裏來的好身手，她可以大言不慚說是和陳峰等人學的。
完美！
齊顏追完節目，去洗了一把臉，之後接到費振強打來的電話，“齊顏，你要不要再重新注冊個微博賬號，到時候可以轉發節目物料漲粉。”
齊顏經歷過一次網暴，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她不是怕噴子們，主要是不好的評論看多了容易堵心。
她婉言拒絕，“不了，費導，《尋龍》綜藝節目錄制完成後，我應該用不到微博。”
費振強了解她的性格，沒有再勸，“那好，那你有小號嗎？告訴我是哪一個，我去關注你，以後若是電話聯系不上，我發私信給你。”
費導你挺懂啊。
費振強這人講信用，齊顏爽快說出她的小號——【不想演戲的胤媽】。
費振強看到齊顏微博小號名字，頓時笑了，還真的讓人聯想不到她是誰，普通的網友名字。
他點開一看，幾個僵屍粉，沒有任何狀态。
費振強點了關注。
原本是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然而有夜貓子網友随時在觀察六位明星嘉賓和節目組官方微博的動态。
有人列出一個EXCEL表格，還畫了柱狀圖，詳細标注晚上九點至十一點，幾位嘉賓上線下線登錄微博次數。
談策六次，轉發節目組官微一次，與其他嘉賓互動三次。嚴坤三次，轉發節目組官微一次，點贊【尋龍神秘素人嘉賓】熱搜話題一次。
謝黛上線一次，只轉發了節目組官微發出的宣傳物料，《尋龍》電影裏兩位黃金配角曹真和劉秀彤與謝黛一樣。
至于影帝祁宴，他沒上線。
有人眼尖，注意到費振強關注了一個像僵屍粉的賬號，網友們順藤摸瓜去把【不想演戲的胤媽】翻來覆去挖了幾遍，沒挖出名堂，果斷抛在腦後。
估計是哪個工作人員的賬號吧。
完美錯過近在眼前的真相。
祁宴其實在刷微博，這年頭，誰沒有兩個號？
他自然注意到這件事，胤媽？不想演戲？這一看就是齊顏的小號，他用自己的小號關注了【不想演戲的胤媽】。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來得及 二更，來不及，明天萬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