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周琦見祁宴笑得蹊跷, 好奇心升起,圍着他追問。
祁宴不說,說出來也沒人信, 還不如不說,況且周琦守不住密碼, 他暫時不想‘打草驚蛇’。
“二舅你讨厭!”
“聽膩了,換個形容詞。”
周琦:“……”
祁宴還有事做,随後打發周琦回隔壁客房休息,提醒她夜裏別睡死, 手機鈴聲調到最大。
周琦環顧四周,考慮要不要厚臉皮留下來,讓祁宴打地鋪, “二舅你說的好恐怖, 難不成夜裏真的有小偷?”
“這裏治安不如海城,還是以防萬一。”周琦眼珠子一咕嚕轉悠,祁宴就知道她在打什麽鬼主意,他沒有任何商談餘地,開門把小丫頭攆出去。
即使是嫡親外甥女, 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
門外周琦砸門抱怨了幾句,之後噠噠噠地腳步聲走遠。
祁宴搖了搖頭, 反鎖住房門,然後搬來椅子抵住門板,還在椅子上放了一個空玻璃杯。
之後,他走向電視機, 伸手拔掉電源線,手心向上捧住電視機,仔細搜尋, 幾秒後,被他摸到一個針孔攝像頭。
祁宴用紙巾裹住攝像頭,随手丢進垃圾桶裏。
至于周期和齊顏房間有沒有,肯定是有的。
良安鎮上這家酒店是出了名的問題店,酒店老板背景強大,出過好幾次客戶投訴事件,酒店營業執照依然沒有被吊銷,可想而知,水有多深。
周琦從小跟着周青山蘇玉璋住酒店,大到五星級奢侈酒店,小到青年旅舍多床房,小丫頭處理隐私問題比他還有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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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顏那間房,周琦一進去就幫她檢查,他那會站在房門口,就聽見外甥女滔滔不絕地給齊顏普及單身女人住酒店的安全問題。
西南夜間溫度涼爽,大部分人家用不到空調。
祁宴沒開空調,屋子裏悶熱,他走到落地窗戶旁,拉開窗簾,擡手擰開窗戶,外面是一片圓弧形的草地,酒店沒什麽客人,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見遠處的停車場。
他的房車上亮着燈,司機老劉和小黃還沒睡。
祁宴收回遠眺的視線,扭頭掃向右手邊的窗戶。
齊顏的房間,她已經睡着,屋內沒有燈光。
再看左邊,外甥女房間燈光大亮,窗戶敞着,夜風吹拂窗簾,隐約還傳來小丫頭打游戲的罵罵咧咧聲。
片刻之後,祁宴關上窗戶,轉身走到床邊坐下。
半夜,齊顏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推她,自己好像被挪到了地板上,冰冷的地板使她一下子驚醒,她本能地要尖叫,嘴巴卻被人捂住。
她瞪大眼睛一看,竟然是祁宴!
祁宴把她推到窗簾下,自己也滾了進來,抱着她,小聲對她說道:“噓,有人在撬門。”
衣櫃本來就不寬,堪堪擋住倆人的身形,倆人擠在一起,能互相聞到各自的氣味,同一種沐浴乳的香味。
齊顏後怕,不是怕小偷在撬門,而是她一覺睡得太沉,任由祁宴闖了進來。
她自恢複記憶後,從未被男人抱過,就連她前夫顧長森都未能與她如此親密過。
打架時肢體接觸不談。
她與祁宴過招時,還不覺得尴尬,此刻男人強悍有力的臂彎摟在她的腰側,夏□□衫薄,她能夠清晰感覺到他手部傳來的火熱的溫度。
齊顏怎麽說也是個女人,心跳加速,臉如火燒,差點跟不上他的步伐。
“害羞可不是你的風格,拿出你下午對付我的勇氣出來。”
祁宴放緩腳步,注視着低着頭的她,她臉頰微紅,身體僵硬,表情不自然。
不錯,她還懂的害羞,不然他還真以為自己沒有魅力,對不起微博關注他的過億粉絲。
齊顏脊背一僵,尴尬與不适轉瞬間收回。
她擡頭瞪了他一眼,這一眼看似普通平常,其實蓄着熟人之間的熟稔。
祁宴無意識收緊手臂。
“周琦呢?”
“她嫌棄床單被子有黴味,跑去我房車睡。”那會,他剛躺到床上不到十分鐘,周琦就跑來敲門,讓他送她去停車場。
“她一個人睡房車?酒店停車場?”
“我那車防彈,外力猛敲就會觸動報警系統,車裏比酒店安全,而且,車上還有司機老劉和小黃。”
小黃?那只狗真的叫小黃?
齊顏覺沒睡夠,腦子亂糟糟,七想八想,忽然想到正事,“小偷撬門怕什麽?你用得着躲?!你怎麽進我房間的?!”
危急關頭,她還有心思想這些。
祁宴想撬開她腦袋,看看她腦袋裏裝的什麽。
“我下午就警告過你,這家酒店治安不好,翻過良安大山就是三不管的迪普,走、私、販、讀的人多如牛毛,不僅僅是窮兇極惡的歹人,與你擦肩而過的路人可能就是種植□□的人。”
齊顏三觀震碎,不可置信地盯着眸色沉沉的祁宴。
縱然看不清他的全貌,從他的語氣判斷,他此時的表情一定是嚴肅的。
她流年不利,西南之地與她相克,各種倒黴事接踵而來。
外面不是單純的偷竊者,很有可能是真正來擄人的歹人。這一認知徹底粉碎她心裏的掉以輕心,變得慎重起來。
腦筋高速運轉,齊顏咬緊牙根,迫使自己冷靜,“你需要我怎樣配合你?”
黑暗放大一切聲音,外間走道上的人還在,齊顏借着微弱的光亮,視線緊緊鎖住一言不發的祁宴。
祁宴低頭,打量她模糊的輪廓,勾唇一笑,“當個稱職的花瓶。”
什麽?稱職的花瓶麽?他這是什麽意思?!
“噓——”祁宴猛地低頭靠近她的耳邊,輕聲細語道,“人來了。”
抛下這句話的瞬間,祁宴驟然發力,雙手撐住她的腋窩,輕松把她抛到櫃頂,齊顏眼前一花,祁宴也跟着攀爬上來,只不過他落在另一邊,整個人像一只壁虎,側吸在牆上。
齊顏目瞪口呆,祁宴這人随時會刷新她對他的認知。
祁宴捕捉到她吃驚的眼神,擡手向她無聲比劃,示意她見機行動。
齊顏如臨大敵,微微點頭。
須臾,房門被撬開。
她的心莫名一緊,屏住呼吸,一種未知的惶恐充滿全身。
半夜撬門入室者,總歸不是好人。
外間樓道不甚明亮的光亮透進門縫,來人手裏拿着手電筒,腳步很輕,她依稀可以辨出有兩個人進入了房間。
她對祁宴比劃了一個數字,祁宴接受到她傳遞的訊號,眼神示意她別輕舉妄動。
兩個一身黑的人,身高差不多高,分工明确,一個直奔齊顏的背包,一個直奔床頭櫃,抓起齊顏的手機就揣入随身攜帶的挎包裏。
齊顏出門在外一切從簡,折疊式的錢包裏只有六七張面值百元的鈔票,身份證件和一張銀行卡,卡裏存款不會過萬。
小偷大概嫌棄錢少,直接拿了錢和銀行卡,胡亂扔掉手裏的錢包,繼續翻找其他值錢物品。
另外一人似乎發現床上沒有動靜,納悶地揭開被子,發現被耍,立即招來同伴。
房間巴掌大,對方肯定能猜到他們還在這裏,床下沒法藏人,齊顏他們坐以待斃沒有用,只有反擊才能逃出生天。
齊顏向祁宴比劃了下,一人對付一個,祁宴點頭,表示看懂她的意思。
當鬼鬼祟祟的倆人返回門口時,說時遲那時快,祁宴閃電般躍下地,正好砸中其中一人,那人被砸懵,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變故驚動另外一人,那人突然從口袋裏掏出木倉。
千鈞一發之際,齊顏使出倒挂金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手奪走對方手裏的木倉。
祁宴沖過來,立即給對方一記手刀,偷襲者猝不及防,倒黴暈倒在地。
雙齊CP第一次聯手合作成功!
偷襲他們的兩人此刻已經被打暈,正躺在地板上。
祁宴不讓齊顏開燈,豎起耳朵聆聽外間走道動靜,确定無人在外之後,他摁下床頭燈。
赫然發現兩人竟然穿着警察制服。
齊顏和他驚訝對望,久久不能自語。
他們襲警?
但是警、察為什麽不都問下,就直接陶木倉?這不符合常規!
齊顏臉色凝重,蹲下,對兩個警、察進行搜身,逐漸發現制服布料粗制濫造。
“別翻了,假的。”
祁宴用酒店毛巾裹住這倆人的作案工具,還把齊顏的錢和銀行卡掏出來還過去。
齊顏接過來收好,“你怎麽知道他們是假的?”
祁宴拿出手機拍照,對準這倆人的面部來個特寫,“我在良安實習過一年。”
“什麽?”齊顏撿錢包的動作一頓。
祁宴收起手機,掀起床單,把倆個匪徒手腳捆在一起,“我每次接拍一部電影,會提前做功課半年或者一年,馮帆這個電影劇本在三年前立項,特地為了等我的時間,延遲到最近開拍。”
“演員演好角色很容易,把角色演活很難,只有切身實地地深入人物的平常生活工作,才能更快地進入角色的世界。”
不得不說,齊顏又一次對祁宴開始改觀,越和他接觸,越容易推翻初見面的認知。
“不報警?”
祁宴把她叫醒後,她就發現這男人有智慧,有勇有謀,他顯露出的力量與智慧,容易使她信服,她不知不覺詢問他的意見。
“收拾東西立即離開,我們先回車上再說。”
“從正門出去?”
祁宴指了指身後的窗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選擇一樓有窗戶的房間?”
“你一直沒睡覺?”
齊顏突然醍醐灌頂,怪不得傍晚辦理入住手續時,他堅持要一樓帶窗戶的房間。
“原來你守株待兔。”
祁宴擡眸看着她,她眼裏含着戲谑,他勾唇一笑,“一年前我住在這家酒店,經歷過一次,所以比你有經驗。”
“你當時如何處理的?”
“報警。”
齊顏從他的表情中窺探出答案,邊境小鎮,顯然報警沒什麽用。
兩人飛快收拾行李,齊顏不忘把浴室裏的衣服打包帶走,同時還扒掉兩位歹人的衣服,順走了他們口袋裏的鈔票,與祁宴跳窗離開。
半夜,外面沒有人,他們悄悄地回到停車場,發動車子,飛速駛離。
司機在開車,小黃見到齊顏很激動,圍着齊顏在轉悠,周琦在後車廂床上睡得香甜,微鼾。
齊顏驚魂未定,灌了小半瓶可樂,心跳才平緩,“怪不得昨晚前臺用身份證登記時,你沒讓我們拿出來,還一次□□了房費。”
小鄉鎮酒店管理不嚴,不要身份證就能入住不是難事。
祁宴打開筆記本電腦,正在上傳手機拍到的照片,言簡意赅地回,“吃虧是福。”
齊顏見他在忙,遂不再出聲打擾,走到後面的沙發旁躺下來。
她要補眠。
經此一事,齊顏越發覺得自己有必要買輛房車,雖然沒有杯弓蛇影,但總歸對偏遠小鎮的酒店有點膈應。
之後一夜無話,一覺到天亮。
齊顏睜眼醒來時,黑色防光窗簾擋住外面的日光,她伸了伸懶腰,爬坐起來。
外間傳來周琦的說話聲,祁宴不在,是一位上了年紀,中年女人的聲音。
齊顏沒着急出去,先去衛生間洗漱。
五分鐘後,她掀簾出去,赫然對上一位長相與周琦有些相似的中年女人,對方約莫五十來歲,相貌迤逦,身材氣質各方面都很出色,遠超同齡人。
未等周琦替她介紹,中年女人笑着起身,主動向齊顏伸手,“顏顏你好,我是周琦的媽媽,蘇玉璋。”
歲月不敗美人,九零年代紅極一時的影後歷經歲月的洗禮,氣質更甚從前。
伸手不打笑臉人。
齊顏與蘇玉璋握手,蘇玉璋的手溫涼,握手有力道,不令人反感,很快就放下。
“顏顏,不介意的話,我們一邊吃早飯一邊聊天?”
蘇玉璋說話溫柔,待人方式溫和,沒有老牌影後的高高在上,一句話就能瞬間拉近距離。
周琦像個小可憐蟲杵在旁邊,不敢插一句嘴。
齊顏心裏有數,沒好意思拒絕,也不自謙,輕輕颔首,“好。”
昨天夜裏她沒問祁宴去哪裏,這會兒好像在某處馬路旁臨時的休息地。
車門敞着,周琦跑下車,在外面逗小黃玩,司機老劉陪在旁邊,齊顏沒見到祁宴,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這裏不是大酒店,早飯簡單,稀飯配幹面包,還有一碟子醬菜。
蘇玉璋絲毫不介意如此粗糙的早飯,優雅進食。
“顏顏,昨天的事情,我聽琦琦說了,我沒教育好周琦,讓你受了驚,我和說聲對不起,我作為媽媽,失職了。”
齊顏端起粥碗,低頭啜飲,“您不必向我道歉,周琦昨天已經向我道過謙。”
蘇玉璋微微一笑,眸光柔和,“她做錯事,她應該道歉,子不教父之過,在我們家,她父親常年在外工作,我帶她時間較多,所以我也要道歉。”
不愧是影後級人物,說出來的話讓人舒服。
實際上經過昨夜一事,齊顏注意力被轉移,早上見到周琦,氣消了不少,只是多少心存芥蒂,不願再主動給予笑臉。
蘇玉璋過來人,與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自然看出來齊顏不會這麽快原諒周琦。
“顏顏,介不介意我和你唠嗑一下,講講周琦和她爸爸的事?”
齊顏不太會拒絕溫柔的人,“您說。”就當聽佐餐故事。
蘇玉璋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緩緩道來,“不瞞你說,我們家周琦被我們給寵壞了,我丈夫與我們聚少離多,每次回家,周琦想要什麽東西,周青山基本上有求必應,長此以往,周琦難免被我們慣得有些嬌縱任性。”
“那天要不是你在車庫救了周琦,恐怕我今天也不能如此放松地坐在這裏與你聊些家常。”
“周青山是個戲瘋子,但凡有空就紮在電影裏,專注拍電影,很少出來應酬。他挑人的眼光高,不管對方影帝還是不出名的新人演員,只要他認為符合電影裏的人物,他會與資本杠到底,力保那名演員。當然,有人信任他,有人不信,中途投資商撤資的電影數不勝數。”
“運氣與眼光各占一半,他拍的片子在國際上獲了幾次大獎,圈裏子的人把他捧得高高的——”
說到這,蘇玉璋露出頭疼表情,“人上了年紀,反倒頑固起來,我丈夫做事不再看資本臉色,每次試鏡都要搞出稀奇古怪的名堂,顏顏如果有興趣可以上網搜一下他之前的事情,真的搞出了不少事,我每次都得拉下臉來去替他向人賠罪。”
“以至于最後圈子裏流傳出這樣一句話,演員的工作是演戲,但接周青山的戲,請先購買高額精神費保險。”
“說了這麽多,你可能會嫌棄我啰嗦,我知道你不想演戲,我也看出來你志不在此,不過琦琦和我提到,你已經接到的新的工作,她說你還沒有簽約公司。”
話都說到這份上,齊顏也不再揣着明白裝糊塗,“嗯,我确實還沒簽約公司,您也來勸我簽鳳凰娛樂?”
事情雖然過去了,但想讓她拍戲肯定是不行的。
蘇玉璋眸裏泛着智慧的光,“我不會勸你簽我丈夫的公司,為了感謝你上次救了周琦,我想贈送你一輛房車,司機與你的助理等問題我給你配好,他們的工資不需要你操心——”
“蘇老師——”
“別急,先聽我把話說完。”
蘇玉璋難得打斷別人的話茬,“用金錢來衡量救命之恩或許不太好,但這是我唯一能想到解決你燃眉之急的處理方法,還希望顏顏別介意。”
“其實女人想要在圈子裏立足,出人頭地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娛樂圈現實又黑暗,當你努力往上爬,其他人會來拉你下水,這世上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你只能不斷往上爬,當你站到頂峰,所有眼紅嫉妒你的人都會來捧着你。”
“齊顏,你有過人的能力,倘若有人助你一把,你可以少走彎路,這不好嗎?”
“你不用急着否定我的好意,我早上剛到良安,如果你不着急,下午與我一道乘坐前來接我的直升飛機,一起飛回海城行嗎?我兩個多月沒見到周青山,我想與老頭子聊聊家常。”
此去西南機場路途遙遠且一路颠簸,蘇玉璋的提議正合齊顏心意。
“好,那我先感謝蘇老師。”
早飯後,齊顏下車呼吸新鮮空氣,這才注意到她們停在某私人靶場的院子裏。
靶場靠山,交通便利,但前來游玩的客人寥寥無幾。
蘇玉璋母女乘坐直升飛機去了一百多公裏遠的片場,齊顏留下來等候,她閑極無聊,在靶場裏閑逛起來。
司機老劉對這裏了如指掌,由他領着,靶場裏飼養的德牧沒有沖她咆哮。
幾分鐘後,齊顏摸到室內打靶場,她一擡頭就看到祁宴戴着護目鏡,手持木倉在打靶。
男人站姿筆直,微微歪頭,側顏酷帥提神,在靶場三四個魁梧身材的男人中間一騎絕塵。
砰砰砰幾聲木倉響,齊顏心髒跟着一振。
“哈哈哈,十環,老祁好樣的!”
“你拍完電影是不是就要走了?”
祁宴眼角餘光瞄到遠處的齊顏,摘下耳機,招手示意她過來,“要不要玩一把?”
齊顏碰過十八般冷兵器,卻從來沒玩過打靶。
“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
齊顏激動地走上前,在祁宴的幫助下,穿戴好防護用具。
她本來以為木倉很輕,直到拿在手上,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不是玩具木倉,有一定分量。
祁宴在邊上細心解說,“9mm口徑,坐力小、射擊穩定、彈着密集、彈匣容量大,目前為世界各國軍隊和警察廣泛使用。”
齊顏像聽天書,又不好意思說她聽不懂,只能乖乖點頭,表示有在認真聽。
祁宴也不點破她,笑着教她如何打靶。
他走到她身後,貼着她的身體,雙手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這把木倉最佳射擊範圍是五十米之內,你仔細看好了。”
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處,淡淡的男士面霜味,特別好聞。
齊顏一瞬間的分神,後又集中注意力,奈何視線總是不由自主落在倆人相握的手上。
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有點急,見諒,不過我好像要确定男主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