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網上齊顏人設被質疑鬧得越來越兇, 《超級愛豆》訓練生所在的各家娛樂經濟公司暗地裏下場回踩,水越來越渾。
工作室這邊,郭淮找水軍回擊噴子, 以‘校園霸、淩’為主題轉移衆網友關注的焦點,再加上謝黛、談策等人暗地裏的支持, 【齊顏被奪、舍】這種說法漸漸湮沒在口水戰中。
不過這種做法不能徹底解決齊顏人設的根源所在。
郭淮私底下問過齊顏,“顏姐,不瞞你說,我也很好奇, 我知道每個人都有秘密,如果你不想解釋也沒關系,我既然加入工作室, 我自然會站在你這邊幫你。”
齊顏沒有解釋, 也不能解釋,她能忽悠周秀芳,卻欺騙不了郭淮。
“你就當我夜裏睡覺夢到周公,被周公指點獲得了蓋世神功。”
郭淮見她如此解釋,心知要準備另一套反擊計劃, 找黑、客挖出噴子們的ID,摸清都有哪些對家在聯手黑, 然後放一些他們家藝人的黑料,以毒攻毒。
這圈子就是這麽現實,你黑我,我黑你, 黑來黑去,樂此不疲。
三天後,事情有了反轉。
某退役特種兵發了微博, 直接指出齊顏是他的徒弟,還放出視頻為證,一時間引起全網轟動。
陳鋒:“@齊顏工作室,聽說你們都在找我徒弟的師父?”
陳鋒發布的視頻正是西南靶場裏,齊顏與陳鋒等人切磋武藝的畫面。
衆吃瓜網友點開陳鋒的頭像,摸到他的微博認證信息,原獵鷹隊隊長,黃V。
卧槽,大神。
不僅如此,【平安京城】官方微博還轉發了陳鋒的這條微博,評論:“原來齊顏是隊長的徒弟,失敬。”
【平安京城】又緊跟着發了一條關于校園霸、淩的微博,大意是遇事不要怕,要勇于報告老師和家長,還點出齊顏後來告訴了老師,沒有容忍男生們的胡作非為。
有【平安京城】佐證陳鋒的身份,黑子噴子們火速銷聲匿跡,吃瓜網友們再一次見證齊顏扭轉乾坤的運氣。
郭淮乘勝追擊,以工作室名義發布律師函,追究某些營銷號惡意造謠責任,給齊顏女士帶來名譽受損芸芸。
顏粉們重整旗鼓,迅猛回擊那些叫嚣的黑子們。
【哇靠!我顏姐威武!】
【這段時間擔驚受怕,生怕顏姐又退圈,作為粉絲的我還幫不上忙,唉,沒臉見人。】
【這好像是我家附近的私人打靶場,不對外開放,卧槽,顏姐什麽時候來的西南?!】
【所以上次有網友說在西南機場遇見齊顏是真的?】
齊顏工作室掉回來的粉絲數又漲了回來,而且快要突破八百萬大關。
郭淮這幾天一直待在工作室,黑眼圈濃重,“老大,你準備了後招你早點告訴我們啊,我和大翠、韓哥、解叔他們熬夜熬得眼睛快瞎了。”
齊顏有苦說不出,她哪裏猜到祁宴會說動陳鋒出面幫她,也沒注意到祁宴當時還拍了視頻。
過後,齊顏打電話致謝陳鋒,陳鋒把功勞推給祁宴,“老祁喜歡你,作為他的兄弟,我沒出錢沒出力,就到微博上發表一句話,實在沒什麽好謝的。”
齊顏:“……”
陳鋒不主動捅破這層窗戶紙,齊顏還能當作不知道,如今說破了,齊顏想到還有最後一期節目要錄制,就不想面對祁宴。
唉。
當網上輿論風波漸漸平息時,齊顏迎來《尋龍》綜藝第十二期錄制,節目的最後一期,也是最重要的一場重頭戲。
八名嘉賓,杜明教授在第十期完成任務,提前完成錄制,第十一期,談策與謝黛等人按照電影情節紛紛下場,第十二期,只剩下祁宴與齊顏,正如電影最後一幕,男主角丁一獨自跳下了深井,開放式結局。
《尋龍》綜藝節目征詢電影和原著作者的同意,增加了番外,也就是丁一跳下深井後的內容。
節目組後期剪輯人員暗戳戳磕糖。
“終于等到雙齊CP 完整一期節目。”
“預感最後一期播出,收視率破表。”
謝黛、談策等人今天不來錄制,他們會在明天趕到水城古鎮,一起錄制最後鏡頭。
錄制開始前,齊顏與祁宴打了照面,墓道現場有許多工作人員,還有候在一旁的急救醫生和護士。
人員雜多,齊顏不便與祁宴多聊,站在旁邊由化妝師造型師進行最後補妝工作。
祁宴沒看齊顏,他在和費振強聊天。
五分鐘後,最後一期正式錄制。
齊顏瞬間入戲,蹲在某處入口,伸手摸向鎖鏈,在離鎖鏈只有一線之隔時,她停住,回眸望向祁宴,心神有點不定,“會不會一碰到鎖鏈,就有警報器響起?”
雖然是在錄制節目,但這期只有他們倆人,周圍環境渲染得十分張力。
祁宴看了她一眼,接過她手裏的鑰匙,毫不猶豫地握住鐵索,對準開口,插了進去。
“嘎達”一聲,鐵索開了。
齊顏:“……”
“按照情節推斷,這裏三個月前還在使用,工人每天進出這裏,有時打打鬧鬧經常碰到這扇門,不會也不值得裝警報器。”
祁宴權當沒看見齊顏的尴尬,淡淡開口,動作很輕地拿下鎖鏈放在地上。
“原來如此。”
齊顏剛才就是想再确認一遍,萬一有的話,不就來不及了麽?誰知道節目組設下的陷阱是什麽?萬一又是一堆玩具蛇坑呢?
經祁宴一解釋,她頓悟。
NPC,也就是群衆演員扮演的工人私下聊天說過晚上經常在不加班的時候聽到這裏轟隆作響,可想而知,這裏肯定沒有多餘的警報器或者高端科技的紅外線。
“不過你是正确的,小心駛得萬年船。”祁宴不想打消她的積極性,輕輕拍了她下的肩,然後握住門把手,“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齊顏屏氣凝神,帶上道具組準備的改良版防毒面罩。
祁宴拉開木門,先開了一個小細縫,他向裏面看去,眼前是一片空曠不算寬闊的走道,目測只可同時容納兩人并行走過。
齊顏從背包裏取出九節鞭,用力向前一抛,暫未出現紅外線機關。
祁宴一頭黑線,偏頭看向她,她在演電影?
男人眼裏一閃而過嘲諷,齊顏尴尬一笑,硬着頭皮胡扯,“有備無患。”
祁宴嗯了一聲,然後率先走進去。
走道可視範圍只有二十米。
齊顏緊随其後,她一眼望去,沒有看到盡頭或者拐彎的地方,兩邊的牆壁和外面過道一樣粗糙,沒有打磨過,但是腳下的道路卻是鋪着整塊地磚,地磚用料是市面上常見款式。
他們并行向裏走,分工明确,齊顏負責觀察四周牆壁,祁宴負責地面。
“你看,這裏的腳印有深有淺,深與淺相差太大。”
幾秒後,祁宴蹲在地上,用微型量尺衡量地上腳印的深度與淺度。
“有什麽發現?”
齊顏蹲下,低頭觀察這些腳印,沒有看出什麽特別,最多想到腳印深一些的人一定是背着重物。
祁宴站起來,繼續向前走,“從腳印可以判斷出對方的身高、性別,這裏的腳印長度都在二十四厘米左右或者以上,基本判斷屬于男性,且身高不低于一米七。”
齊顏起身追上他,眼含好奇,“你專門研究過?”能通過腳印判斷的人要麽是破案的警察要麽就是專家,他屬于哪一類?
祁宴轉身,勾唇一笑,黑眸在墓道裏閃閃發光,“我演過警察和法醫。”
齊顏沉默,接不住話茬,她沒研究過他演的戲。
祁宴知趣,繼續說下去,“工人負荷的重量絕對不是簡單的背包之類,或許就是我們要找的礦石。”
“說不定。”
《尋龍》電影為了過審,把神乎其神的玄石改成一種稀罕的礦石。
步行一段距離後,約莫二十米的路程,他們發現前方沒有了路,左右沒有其餘通道,好像進入死胡同。
齊顏和祁宴面面相觑,從各自眼神裏達成一致,随後兩人分別對着各自挨靠的牆壁慢慢摸索,不放過任何細節。
有風在流動,那就說明不是死胡同。
祁宴蹙眉,“腳印到這裏突然中斷,不合常理。”
齊顏四處摸索,擰眉,“牆上也沒有任何發現。”
一瞬間,倆人都陷入思索。
倆人都是絕頂聰明之人,幾秒鐘後,祁宴開口,“齊顏,你有沒有發現這裏比入口處寬很多?”
齊顏聞言,低頭仔細觀察腳下,然後用腳丈量了左右之間的寬度,“沒錯,感覺就像呈扇形分布,這裏是一把扇子直徑最寬的地方。”
“這裏不可能是死胡同,木門用鎖鏈鎖着是掩耳盜鈴,所以肯定有其它入口或者出口隐藏在這個扇形部分,我們可能是陷入了思維怪圈,看到死胡同就以為沒有出口。”
祁宴點頭,視線冷冷逡巡四周牆壁,“對,這個時候就得逆向思維,站在對方的角度上設想。”
節目組幕後工作人員瑟瑟發抖,兩個大佬的智商加起來簡直逆天了。
恰巧此時,墓道景點外搭建的帳篷裏迎來一位重量級貴客,費振強激動地起身相迎,“劉導,你提前來怎麽不打電話通知我一聲?我好讓人去接你。”
劉東視線鎖在跟拍攝影師傳回來的實時畫面上,“噓,待會再聊。”
費振強眼裏止不住地笑,忙不疊點頭。
深井下,扇形走道裏,齊顏和祁宴默契十足,齊齊擡頭向上看,下一秒,他們又看向對方,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笑意。
“甜死我了!”
“這對CP我站定了!”
節目組剪輯師們傻乎乎地笑,其餘幕後工作人員紛紛打了一個寒噤,兩位王者的笑容令他們毛骨悚然,又被他們破了套路?
簡直可怕。
一般人看見死胡同都會先看向視線直線範圍內的東西,常常忽視直線以外的空間。
這叫思維定勢。
齊顏倆人逆向思維,在他們的頭頂上方看到了入口的暗示——九宮數獨。
九宮數獨是由橫向豎向一到九數字排列組合,且不能重複。
這裏的九宮數獨是石塊組成,顏色與牆壁同色,所以一開始被他們忽略,他們單純以為是凸出來的石塊,沒有想到竟然是數獨。
但是這個數獨順序是錯誤的,不符合正确的數獨排列。
“你能解開?”祁宴注意到齊顏嘴角擎着一抹笑意,似乎胸有成竹。
“應該可以。”
數獨是齊顏自小玩到大的游戲之一,齊家莊在鄉下,她那個年代玩具少,老頭子摳門,不愛給她買市面上流行的玩具,就拿數獨打發她。
她不敢與國際上那些數獨高手比,但破解節目組設置的這個,應該沒有問題。
“節目組太絕,我們要是沒發現頭頂上另有玄機怎麽辦?”
“他們大概會想方設法提醒。”
齊顏呵呵一笑,然後細細打量數獨排列,三分鐘後,她指揮祁宴挪動其中一個石塊,與另一個石塊調換位置。
祁宴個子高,稍微墊腳就能觸碰這些石塊,須臾,‘嗡’地一聲,一道厚實沉重的聲音從腳底發出來。
齊顏和祁宴反應速度極快,瞬間貼牆而站,一個地洞緩緩出現在他們中間。
節目組:“……”見鬼了,他們千算萬算,漏算了齊顏的智商不比影帝大人低。
齊顏露出笑臉,站在她對面的祁宴對她豎起了大拇指。
“你站着別動,我先看看。”
祁宴示意她別着急,節目組的套路一環套一環,為防有詐,他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探測器,在洞口掃了一番,然後才招手讓她過來,“地洞直徑相當于三個标準水井直徑的總和。”
齊顏繞道另一邊走過去,在地洞旁邊蹲下,“這麽寬的地洞,用來運東西絕對沒問題,難道那些人從這裏挖地洞偷偷把黃金礦石運出去?可是不對啊,我看到大貨車都是從門口運走的,他們沒必要如此費事。”
“說不定運的是其他東西。”
“隊長,你能否估算出地洞的深度?”
“我試試看。”
祁宴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玻璃球,扔進洞裏,他同時趴在洞口,盯着手表計算時間。
齊顏也學他趴在洞口處地上,耳朵貼地聽聲音。
“三秒鐘,按照自由落體運動計算,這個洞,洞深達到十米。”他在地上比劃了幾下。
節目組衆人面面相觑,費振強忍不住拍手叫好,劉東也笑了。
“十米?這麽深?你确定?”
齊顏擡頭注視祁宴,雙眸流露出驚訝,十米深度相當于地面上的三層樓高度,節目組玩得這麽狠?消防審批手續怎麽過關的?
祁宴拿出夜視鏡,俯視下方,“我确定。”
男人語氣從容,齊顏不得不信。
她再次趴到洞口邊,仔細觀察洞裏的情況,洞口邊緣被細細修整過,有梯子懸挂在下面,視線可視範圍三米,三米之內,就是虛空和扶梯;三米之外,未知。
“我先下去看看。”祁宴收起夜視鏡,這節骨眼上,甭管是不是在錄制節目,理應男人讓着女人。
“我下去。”齊顏猛地伸手拉住他,“你力氣比我大,到時候有情況,你繩子一拉不就把我提上來了嗎?”
地洞口不寬敞,倆人幾乎挨在一塊,祁宴鼻間萦繞她身上的香味,定定地打量她,“确定?”
這節骨眼上,齊顏沒察覺兩人之間過于親密,“放心,節目組再坑,還能置我們的安全不顧?”
祁宴想想也是,女生重量輕,“好,一切小心。”
齊顏把九節鞭系在腰間,一端與節目組準備的繩索打成死結,她把繩子另一端交給祁宴,熒光棒別在腰間,“如果有問題,我會甩動繩索,你就立即拉我上去。”
“嗯。”祁宴在邊上助她一把,扶着她進入洞口。
齊顏沉聲靜氣往下爬,不斷做着心理建設,不就是十米麽,她攀爬過三米盤龍柱,那時沒有梯子可以借助,她都能爬上去。
話雖如此,齊顏往下爬的速度很慢,她爬下一個扶梯,就會仔細觀察,看看是否有記號或者暗門。
奇怪的是,一路向下行走,洞壁光滑,而且空氣也不感覺到窒息,她能感覺到強烈的氣流在進出,所以這裏一定有其它暗門。
她感覺到自己爬了好久,然而看時間不過才十分鐘,黑暗給人造成時間上的錯覺,她擡頭看向上方,已經看不見祁宴。
耳麥裏傳來祁宴不放心的詢問聲,“怎麽樣?”
齊顏如實彙報。
一個人處在半封閉狹小的黑暗環境裏,既看不到上面的同伴,也不知道下面的情況,真真可謂舉目無親。
人的潛力是被逼出來的,往往你認為做不到的事情,其實在特定情況下,你可以做到,甚至做得很好。
齊顏休息了一分鐘,繼續往下爬,大約在離洞口五米左右時,她在洞壁上看到了三個暗門。
“隊長,可以聽到我說話嗎?”
“能聽到,發現了什麽?”
“離洞口五米左右有三個暗門,暗門都是圓形,呈三角分布,門上沒有鎖,好像可以輕易拉開。”
齊顏仔細觀察暗門,對祁宴形容暗門的情況,她沒碰觸暗門,等待祁宴的意見。
“仔細聽聲音,是機關肯定會有微小的聲音傳出來。”
“好。”
齊顏切斷通話,為了不影響聽覺。
洞裏非常安靜,有一絲一毫微小聲音,她都能聽到,她一手握緊扶梯,雙腳也緊緊勾住扶梯,傾斜身體湊到暗門旁仔細聆聽。
她左邊的暗門一點聲音都沒有,右邊的暗門好像有輪軸轉動的聲音,中間的暗門有沙沙之聲。
幾秒後,她把情況向祁宴彙報,祁宴思索片刻,問她,“齊顏,你還能不能繼續往下爬?”
“能。”她的體力沒有問題,還可以繼續爬行半小時。
“好,你繼續往下爬,如果十米之內沒有暗門,你立即上來,到左邊的那個暗門處等我口令。”
“行。”
齊顏深呼吸,繼續往下爬。
此時,耳麥裏傳來節目組的通知,他們還餘下四十分鐘。
齊顏不敢耽擱,一鼓作氣爬到洞底,洞底不恐怖,四周燈光大亮,牆壁上畫着可愛的卡通圖案,甚至還有兩個工作人員在鬥地主,頓時打消齊顏心裏殘留的最後一絲恐怖。
齊顏與兩位工作人員打了招呼,之後仔細确認,确認沒有多餘的暗門,她立即加快步伐重新返回。
一來一回她僅用了十分鐘,完全超出她的體力範圍。
她氣喘籲籲地再次打開通訊設備,“喂,隊長,我回到了之前的三個暗門處。”
“好,你沒事吧?”祁宴的聲音透露出一絲緊張,齊顏的一趟來回的速度可以說是很快,完全超出了他的預估,他擔心她的身體吃不消。
“咳咳,沒事,我是不是直接打開左邊的那個暗門?”
“是,你握緊繩索,萬一有問題,立即晃動繩子。”祁宴再次叮囑她。
“好。”
齊顏确認口罩與繩索沒有問題後,她屏氣凝神,伸手打開左邊的暗門。
暗門其實是鐵門,把手非常重,她費了好大力氣才開了一條細縫,看到沒有可疑的氣體冒出,她才繼續打開,在把暗門完全打開的一瞬間,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她的視線竟然不受控制地開始模糊,她完全看不清暗門裏的情況……
齊顏握緊雙拳,立即拉動繩索,身體開始往上攀爬,洞口處的祁宴接到示警,即刻用盡全力把她拉了上去。
“齊顏?”
齊顏視線恢複清晰,對上祁宴緊張的眼神,她氣喘籲籲地趴在地上,“最後一期任務難度趕超前面好幾期,費導,第二季,我主動謝邀。”
冷漠無情*節目組:“你們還剩下二十分鐘。”
齊顏咬牙切齒,顧不上休息,翻身坐起來告之祁宴洞口五米處的古怪。
“不排除是聲波。”
什麽鬼?!
齊顏一臉懵、逼,“聲波武器?”
祁宴替她解掉身上的繩索,“嗯,聲波武器最早被國外海軍使用來驅散靠近其艦船的不明目标設計的,你剛才遇到的情況,我懷疑是定向噪聲波武器,它利用小型爆炸産生的噪聲波來麻痹敵指揮人員的聽覺和中樞神經,必要時可使人員在兩分鐘內昏迷。”
“節目組經費這麽多?而且,這不是犯、法?”
齊顏沒有接觸過這類,不知道是不是聲波。
“節目要送審,所以我只是猜測。”祁宴看了一眼時間,他們還剩下一刻鐘,腦子裏飛快計算,很快做了一個決定,“這次我下去,你待在上面。”
齊顏回過神來,笑着拾掇他,“其實闖關到現在,我們輸在這一刻也沒關系,畢竟《尋龍》電影是開放式結局。”
“我做事喜歡有始有終。”祁宴不打退堂鼓,眼神自信,睥睨萬物。
到底是不是聲波,再試一次不就知道了?很簡單的問題。
齊顏站在地洞旁,看着臉色輕快的祁宴,囑咐他,“隊長,加油。”
“放心吧。”
祁宴全副武裝,防毒面罩、手套、熒光棒、針孔攝像頭等一應俱全,他手腕上繞着厚厚的鋼絲細繩索,動作輕盈地向洞底爬下去。
齊顏時不時看一眼秒表,計算着他下去的深度。
九米、八米、七米、六米、五米!
她下意識繃緊身體,站遠幾步,準備随時聽候差遣。
“齊顏,能否聽到?”耳麥裏傳來祁宴的聲音。
齊顏即刻回答,“聽到,你看到暗門了嗎?”
祁宴的聲音傳來,“看到了,左邊暗門沒有聲音,右邊暗門裏有輪轉動的聲音,中間暗門裏有沙沙聲。”
“對,沒錯。”
“好。”
祁宴果斷切掉電話。
齊顏屏氣凝神,聚精會神地盯着秒表,她以為一秒鐘肯定很快,沒想到還是蠻漫長的,度秒如年,可想而知,當祁宴站在這裏等她,估摸也是心神不寧,擔憂焦慮。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兩分鐘的時間,齊顏感覺像過了兩個世紀那般漫長。
祁宴依舊沒有晃動繩索,也沒有傳來任何通訊,她的心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受到煎熬,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為什麽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兩分鐘、三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齊顏徹底站不住了,她不停地圍着地洞轉圈,心裏猜測祁宴遇到的各種情況,就算情況再壞,也該有個反應。
她眉頭緊皺,考慮要不要主動向節目組提出棄權?
就在此時,繩索大力晃動起來,齊顏一驚,連忙伸手握住繩索,使勁往上拉,她第一次感覺到從洞裏拉一個人上來是多麽地費勁,她一瞬間全身濕透,幾乎站不住腳。
汗水越來越多,打濕了她的雙眼,她不停地眨啊眨,沒敢分神擦汗,一鼓作氣地拉緊繩索,腦子裏就一個信念,一定要把祁宴給拉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氣竭的那一刻,祁宴從地洞裏艱難地爬了出來,他身上沒有傷痕,只是氣息紊亂。
齊顏‘碰’地一聲摔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喘着氣,懸着的一顆心終于安穩放下。
她邊用衣服擦着眼裏的汗水邊問,“隊長,你沒事吧?什麽情況?”
祁宴翻身躺好,慢慢睜開雙眼,對她微微一笑,正要開口說話,下一秒,墓道裏傳來節目組不服氣的聲音。
“恭喜兩位順利過關——”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追文的人少了一大半,你們都去看乘風破浪的姐姐了?